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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面上却一点都不显,将傅柔惜打量了一下,才道,“本宫也就是这样了。年纪大了,怎么打扮都不新鲜。哪里比得上傅秀女年纪轻,什么颜色都衬得上,怎么妆扮都好看的。”
似乎满意于林清的这一句恭维,傅柔惜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了些,“娘娘也是太过自谦。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娘娘年纪大的。与臣妾站在一处,怕是都认为是姐妹呢!”
林清神色一冷。什么叫怕是都认为是姐妹?她们本就是同一辈的人,将来傅柔惜入宫,自然就是姐妹了。
明着是夸奖自己的话,其实暗地里却是将自己人老珠黄做了定论了。
她倒不知,这傅柔惜的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且看她神色,竟是有些看不透了。
心头厌烦,林清也就没有了谈天的兴致,淡淡道,“不知傅秀女今日求见本宫,有何要事?”
“并没有什么事,只是进了宫来,想着从前见过娘娘,应当来请安的。”傅柔惜微垂着头道。
林清想了想,问道,“你来之前,可去给皇后娘娘,惠妃娘娘和云妃娘娘请过安了?”
傅柔惜连忙道,“都已经去过了。”这些都是她娘教她的,宫里不可失了礼数,她自然谨记在心,不敢逾越。
林清这才放下心来。不然万一有人说秀女以她马首是瞻,进宫只给她请安,那可就太冤了。
“行了。本宫也见着你了,若是无事,就回去吧!宫里诸事小心,若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叫人来告诉本宫。”林清说着端起茶杯,打算结束这一次拜访。
说真的,傅柔惜根本不能成为威胁她的人。李怀玉就算是一时蒙蔽,早晚也能看清了。
傅柔惜却仿若未见,眼睛四处乱瞟,像是在找什么似的。林清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怀玉每日都会来这同心楼看看她,这在宫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倒是不知道这傅柔惜是入宫前就知道的,还是进宫后才听说。动作真够快的,这时候就来等着了。
如今秀女才入宫,大部分人甚至都还在习惯宫中的生活,想见到李怀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而傅柔惜却能够给自己制造机会,比其他人更早的见到李怀玉。
只是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像是踏脚石么?一个两个都想踩着自己往上爬?
林清勾唇冷笑,“傅秀女,若是无事,就回长春宫去吧!待会儿皇上就来了,见了你不合规矩。”
似乎没想到她那么直接,傅柔惜微微一呆,继而开口,“珍昭仪娘娘,您怎么能这么说话?”
“本宫怎么说了?”林清微抬下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人人都知道皇上这时候回来同心楼,知趣的人从不在这时候来打扰。万一惊扰了皇上的圣驾,你可担当得起?”
傅柔惜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林清能将这种话说的理直气壮,但还是小声抗议道,“后宫女子贞静贤淑,珍昭仪娘娘是一宫之主,六宫表率,怎可怎可说这样的嫉妒争宠之言?”
林清微微不耐,冷笑道,“六宫表率是皇后娘娘,与本宫可没什么关系。春凝,送客!”
“傅秀女,请吧!”春凝走到傅柔惜身边站定,微微躬身,做出请的姿势。
到这个时候,若是还能装傻留下,那就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了。索性傅柔惜还是个正常人,气愤的看了林清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天赐从内室跳出来,笑眯眯的道,“姨母好威风!那个秀女真讨厌!”
林清眼睛一瞪,“秦大人就是这么教你的?目无尊上,说人是非?她是入选秀女,到底如何,轮不到你评判!”
天赐有些委屈,他是看林清不喜欢那个女人,才会肆无忌惮的开口的,谁知还是被骂了。
“这是在说什么呢?”就在这时候,李怀玉走进屋里,一看见天赐委屈的小脸,不由惊讶道,“天赐这是怎么了?谁让你受委屈了?”
天赐抬头看他,摇了摇头,闭嘴不言。林清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闲谈是非的都是那些无事可做的碎嘴妇人,天赐你是地位尊崇的皇子,怎可与那些人为伍?日后这样的话,别叫我听见了!”
“知道了,姨母。”天赐虽然认了错,但心里还是委屈的很。他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般严厉做什么,好生教导就是了。”李怀玉笑着道,“到底怎么了?”
林清仔细的看了李怀玉一眼,才微微摇头,“并没有什么。皇上来了,就叫人传膳吧?”
用过膳,李怀玉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便离开了。林清进了内室,在榻上靠着,这才开口问春凝,“她出去的时候,皇上见着了?”
春凝点了点头。林清又道,“可真是巧了。皇上当时是什么情形,你可瞧见了?”
“并没有什么。傅秀女给皇上请安,皇上就点了个头,问了一句来做什么。奴婢自然不会让她占了好处去,就抢先回答说傅秀女来给主子请安。皇上也没说什么。倒是傅秀女,走出去好远,还想着回头看,以为奴婢瞧不见呢?也是个眼皮子浅的!”春凝不屑道。
这和眼皮子没什么关系。林清想了想,道,“你去打听打听,她是都去请安了,还是只去了那几处。”
虽然不知道李怀玉是什么心思,也觉得这个傅柔惜不足畏惧,但是林清还是要未雨绸缪的。
见春凝点头,她的手指在榻沿轻轻摩挲着,眉头微皱,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她已经见过皇上的消息,透给长春宫的秀女知道。想独占鳌头,也要看别人答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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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4 惊人的相似
“这位傅秀女当真不是个省事儿的,才进宫就这般高调,怕人家不知道她呢?”小满将手中搜集的资料递给皇后,口里忍不住嗤笑道。【‘
皇后微微摇头,“她敢这么做,必定是有所依仗的。所以本宫才叫你去查,务必要知道她的依仗是什么。”
她说着打开了那资料,看过之后,不由冷笑,“本宫还以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竟是个心比天高的!”
“心比天高,也要又那样的命才好。”小满不在意的撇了撇嘴,“主子瞧见什么了?”
“上回皇上出巡,就曾经见过她的。大晚上的,一个女子独身一人闯到江上去,说没有图谋,当本宫是傻子呢!怕是这江宁巡抚也在后头出了力,想将自己的女儿送上龙床呢!”
小满微微睁大眼睛,“那是两年前,那时候这傅秀女才十三呢!也太过着急了。”
皇后微微摇头,“幸而跟去的人是珍昭仪,后来又出了刺驾那档子事儿,不然说不定真成了呢!”
虽然不愿承认,但李怀玉的确是对林清有些特殊。敕建宫殿,这样的殊荣,也就是前朝的一位贵妃有过。
小满看了看皇后的脸色,见她说起珍昭仪,脸色淡淡的,连忙转开道,“也不知皇上对这傅秀女是什么心思?”
皇后微微皱眉,“听说昨儿在同心楼外面见着了,皇上也没什么表示。可是本宫却听说,当时皇上在云州时,对她很是亲近。瞧她虽然不是个聪明的,但也不得不防。”
“奴婢倒是听说了一点传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小满一边觑着皇后的脸色,一边道。
皇后道,“行了,有话就说,这般支支吾吾的,可不是你的行事!”
“是。奴婢听说,皇上曾夸奖过这位傅秀女,说她率真可爱,和和仁诚皇后有些相似呢!”
乍然听到卫木兰的谥号,皇后脸色一变,继而却慢慢平静下来。她放松的靠在迎枕上,想了想,笑道,“这么说来,本宫急什么呢?珍昭仪想必比所有人都着急。”
小满跟着点头,“娘娘,咱们要不要在后面推一把?”
“自然。你吩咐下去,不准为难傅柔惜,若是她和秀女们有冲突,尽量别闹大。本宫倒是要看看,皇上到时候会护着谁!”皇后淡淡一笑,眉宇之间带了一丝得色。
而此时,慈宁宫中,也进行着一场差不多的谈话。
太后殷殷教导着云妃,“这回你只需在后头看着,有机会就推着傅柔惜一把,让她站出去和珍昭仪争!”
“臣妾知道了,必定会小心在意,请太后放心。”云妃坐在下首,恭敬的答道。然后眼睫遮挡住的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嘲讽。皇太后的安排固然好,但她也不能一点都不为自己考虑。
太后看了她一眼,见她有些漫不经心,不由冷哼道,“你给哀家好生办了这件事,不要让哀家失望!”
这回苏家也送进来了一个姑娘,她还没见过,但是听承恩公夫人说起,倒是个好的。
不过如今皇上忌惮世家,众人都是知道的。所以送进来的姑娘,也不怎么打眼。何况她也要考验一番,若是能够留到终选那一日,自然就见到了。不过此事她不打算告诉云妃。
一来她对云妃,到底心里还有些情分,若是不影响到别的,护着她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也无妨。二来,万一云妃知道此事,反而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不过她到底是小瞧了云妃,帮着打理宫务这么多年,云妃岂会没有一点儿自己的势力?
这宫里的人,是最善于拜高踩低,跟红顶白的了。她一朝得势,依附上来的人,不知有多少。
虽然说都是些不起眼的人,但偶尔,也会带来些惊喜。比如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宫女。
“云妃娘娘,奴婢亲耳听见的,承恩公夫人对皇太后说,那位苏宁萱小姐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叫皇太后好生扶持呢!”小宫女口齿伶俐,将当时的场景重复了一遍,“奴婢恰在那处收拾杂物,见躲闪不及,便藏了起来,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个。”
云妃满意的点点头,“嗯。此事你可还和别人说起过?”这小宫女是慈宁宫的。
论理慈宁宫伺候的人,在外头是很有些体面的,但也要看你做的是什么。若是在太后跟前,自然人人奉承,次一等端茶倒水,管理事务,也能得人高看。但再下面的,就没人在意了。
所以这些小宫女小太监,才要自己去找人投靠。而这个小宫女,选的就是云妃。
她的忠诚,云妃从没想过。反正是聊胜于无的棋子,也不指望能有什么收获。谁知倒是让人意外。
那小宫女连忙跪下,赌咒发誓此事只告诉过云妃一个人,就是做梦都会闭紧嘴巴。
云妃忍不住一声轻笑,“不需如此,本宫并不是信不过你。其实这事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的。”
小宫女闻言一抖,磕头不止,“娘娘明鉴,奴婢一心都想着娘娘,绝不会有二心!”
云妃随手赏了些东西,将她打发了,脸上的笑意才彻底收起来,冷若冰霜。
雪兰在一旁看得担心,忍不住道,“主子,此事太后既然没说,或许还有别的隐情,也未可知。”
“哼,什么隐情?”云妃止不住冷笑,“本宫清楚的很,不过就是怕本宫知道了,反而搅局罢了!她苏家的女儿尊贵,本宫就是能随意抛弃的么?且看着吧!”
“娘娘要怎么做?”雪兰虽然觉得娘娘和太后作对,不是什么好事。但毕竟是云妃身边的人,立刻问道。
云妃想了想,道,“这傅柔惜的资料,她和皇上的关系,你悄悄儿的透给那苏宁萱知道。记住,这事儿找别人去做,千万别让人抓着你的把柄。本宫倒是要看看,到时候这水搅混了,谁还能得了好处?!”
雪兰暗暗叫苦,自家主子过了那么多年,似乎还是没什么长进。虽然会用计了,却是损人不利己。
惠妃坐在佳宜宫的院子里,看着满院的鲜花,忍不住微微一叹,“又是新人选秀的时候了。”
昭儿看她神色惘然,忍不住道,“主子也是太过好性了,总该叫着宫里的人知道些厉害才是。如今新人入宫,怕是多少注意力,也都被拉过去了。皇上哪里还记得佳宜宫?”
“瞎说什么?如今空置的宫殿不多,新人进来,必定要分到各宫的,倒是何愁皇上不来?”惠妃淡淡道。
“主子!”昭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那能一样么?皇上那时就是来了,也是去偏殿啊!”
她有时着实看不明白自家主子,明明有位分有权势,偏偏什么都不去争。可这宫里,什么不是靠自己争来?
惠妃微微一愣,“昭儿的嘴皮子越发利索了。初时本宫还怕你管不住这宫里的人呢。如今瞧着放心多了。今日我不罚你,可皇上要去哪里,不是咱们该置喙的,你要记住这一点。”
“奴婢记住了。”她也不过是气不过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