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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她的靠山便是云妃,虽然自己心里也不是没有别的想法,可在那些想法没来得及实现之前,这个靠山,是要好生奉承着的。这时候姚美人不识趣的出现,她怎会让她得逞?
带着东西来到会芳阁,丹蔻瞧见她,连忙迎上来,“这不是惠儿姐姐?您可是云妃娘娘跟前的红人儿,那阵风把您给吹到咱们这地方来了?还是娘娘有什么吩咐的?”
惠儿见她识趣,面露得色,“没什么,昨儿你们小主不是侍寝了么?她也算是景仁宫的人,娘娘自然要过问一下。所以派我过来送些东西罢了。”
姚美人早在里头听见了惠儿的话了,此时听得提到自己,这才起身相迎,“原来是惠儿姑娘,快请进。”
惠儿进了屋,四处看了看,这里布置的还不如她的屋子,那眼中便露出一抹不屑来,“姚美人太客气了。云妃娘娘吩咐奴婢过来送些东西。”说着将东西放在桌上,掀开上面盖着的布。
那是一盒子的珍珠,个个圆润饱满,粉润晶莹。惠儿道,“这是娘娘赏你打首饰用的。”
说着眼神四面一扫,似笑非笑,“免得你没什么首饰戴出去反而丢了娘娘的人。须知你总是这景仁宫的人。”
姚美人脸上的屈辱一闪而逝,惠儿看得解气,这才道,“如此奴婢就回去了。”
她虽口称奴婢,但对姚美人实实并无一分尊敬之心,丹蔻在一旁看得火起,好容易才忍住没有发火。
等她一走,丹蔻就“呸”了一声,“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呢?不过是只会咬人的狗罢了!”
“说这个做什么?”姚美人抬手制止了她后面的话,“到底如何,咱们心里清楚就行了。”
她说着将那盒子珍珠重新盖上。云妃会不喜她去争宠,又不是没有预料的事。
只是如今由不得她了,既是皇上点了她的名字,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也是个机会,能不能攀上就看她了。
“可那话说得着实难听,好似小主是靠着云妃娘娘过日子似的,当真是笑死人!”丹蔻不忿。
姚美人无所谓的笑着,“这事咱们知道就行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瞧见。她到底是景仁宫主位,管着我,本就没什么不对的。况且,若不是我得了皇上青眼,她也不屑于说这话了。”
姚美人倒觉得事情没有那么遭。她虽住在景仁宫,可云妃一向并不提携她,宫里谁人不知?
如今皇上突然点了她的名字,要她侍寝,若说是她有多大的魅力,那简直是笑话。
最后可能的,便是皇上要借着自己,敲打云妃。可惜了,云妃看起来并没有看出这一点。
而这宫里,能够让皇上放在心上之人,大约也只有钟粹宫那位了。
姚美人能认清楚现实,也不想着荣宠无限。若是能给云妃多多添堵,将来宸贵妃说不得也会饶过自己一分。
这边惠儿回去之后,便编排起姚美人来,“什么东西,娘娘看得起她,这才让奴婢过去,可是那姚美人可不领情呢!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连以往的身份都忘了!”
云妃听了之后,十分恼怒,“你去告诉姚美人,本宫头痛,叫她替本宫抄一卷经书,供在佛前。”
这宫里折磨人的法子不知凡几,未必非要对她动手。如今谁都不知皇上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如何,她也要个小心些。左右这件事并不出格,“叫她明日一早就送过来!”
惠儿得意一笑,连忙去了。她可不会让姚美人有机会在云妃面前献媚,这左右手,有她就够了。
姚美人听到惠儿传过来的话,什么也没说,拿出经书就开始抄。
若云妃淡淡的还罢了,她什么都不能做。而今云妃这般行事,她反倒是胸有成竹了。
丹蔻见她如此,虽有心抱怨几句,最后也只能默默地忍了。
第二日李怀玉仍是召了姚美人甘宁殿侍寝,宫里众人这才对她重视起来。
除了得宠的嫔妃之外,只有新人,才能得到接连侍寝的资格。不过那时候是不做准的,极有可能接连三天侍寝之后,便在宫中沉寂下去,再也没有机会。
但姚美人这样突然起来的,又是另一种情形,有的能够抓住机会,长盛不衰。还有的没脑子,行事张扬,很快就因为冲撞了高位嫔妃受了处罚,甚至是丢了性命。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姚美人的结局,只有云妃,将姚美人恨到了骨子里。
这姚美人桀骜不驯,趁着自己有孕勾引了皇上,还能接连侍寝,实在太过打脸。
而她的怒气,也在姚美人侍寝三日之后,被晋封为淑容时,达到顶峰。
晋封也就罢了,不知姚淑容那贱蹄子是怎么告的状,皇上竟叫人来申斥她,说她善妒。
她原打算再去折腾一下那贱人,谁知惠儿却又告诉她,姚淑容迁去了流华殿!
搬出景仁宫之后,姚淑容就不再是归她所管的人了,她也不能再随意吩咐她做事,不能折腾她了!
云妃气得将厅堂里摆放着的桌椅都掀了,谁知却又因为动作过大,腹痛起来。
惠儿急急忙忙的去请了太医来,也只说,“云妃娘娘如今正该静养,不能随意动气。”
然而宫里却都将她这件事传作笑柄。她竟被自己宫里一个小小的美人爬到头上,还气得动了胎气。
流华殿中,丹蔻正向姚淑容形容当时的情形,“听说是连桌子都掀了,怕是气坏了。呸,真是活该,以为小主是她的奴婢呢!竟随意呼来喝去的使唤,如今可怎样?”
“都是你在皇上跟前嚼舌,不然皇上如何又会知晓?”姚淑容瞪了她一眼,“记着慎言!”
“可小主被她欺负,也是事实。是皇上问起,小主为何总是精神不济,奴婢这才回话的,并不是故意在皇上跟前说这个。”丹蔻不服道。
姚淑容这才哼了一声,“跟我去给宸贵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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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1 终妨此地闲
将手中的折子合上,李怀玉疲惫的揉了揉额角,觉得头痛不已。【:
魏忠机灵的上前接手,替他按摩。过了一会儿,见他脸色好些了,这才道,“皇上,那事查的差不多了。”
“嗯?”李怀玉睁开眼睛,想了想,又重新放松下来,“说说吧!”
“是。”魏忠见他又闭上了眼睛,不由便放低了声音,“那些人都已经处置的差不多了。奴才打听到,似乎蒋美人的确是搜罗过生子秘方。这东西谁也说不好,他们倒是找了许多”
“蒋美人的那个宫女也承认了,那方子最后是给了皇后,至于到底有没有用”这事关皇后,人还在坤宁宫坐着,魏忠自然没有轻举妄动,等着李怀玉示下。
“那个不必去管。此事和云妃可有关系?”李怀玉又问道。
魏忠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打听到云妃娘娘派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去找生子秘方,就在皇后有孕之后。最后也确实买到了方子,不过这事情做的十分隐秘,并不好查清。”
“行了,云妃身边的那个宫女,随便你处置,把结果给朕找出来。最重要的是,那个秘方到底是哪里来的!”李怀玉的声音蓦地冷下来,“倒真是个能人,可惜了只注重歪门邪道!”
魏忠抹了一把汗,连忙应了,心里却盘算着,有了云妃身边的那个宫女,这线索就清楚多了。
夜深人静,景仁宫外却忽然出现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翻墙破窗而入,将惠儿打晕,然后两人带着她,飞快的赶去了慎刑司,将人扔在地上,“魏总管,人带来了。”
“嗯。”魏忠看着惠儿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人。进了慎刑司,吐出秘密之后,自然留不得了。
见惠儿过了这么久都还未醒来,魏忠鄙夷道,“弄醒了!”
下面的人应了,上前将惠儿的头按进水里,直等到她开始挣扎,才将她拖出来。
惠儿在睡梦中忽然来到这里,见到这般景象,自然以为是在做梦,吓了一跳。
魏忠却管不了这么多,径直问道,“你是叫做惠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惠儿抬起头来,看到魏忠,这才惊觉自己不是在做梦,连忙后退,“你魏总管,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你问的倒是有趣,咱家在这儿,自然是为了审问你的。”魏忠说着脸色一变,“说,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生子秘方,要害云妃娘娘?!”
“你胡说!”惠儿猛地反应过来,注意到周围的环境,便激烈的挣扎起来,“你滥用私行,云妃娘娘回来救我的!你等着,我要告诉云妃娘娘,你这个你这个该死的阉人!”
她不停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后面的人的钳制,便激动起来,口不择言。
魏忠脸色一冷,“给我打!看来不给你点儿厉害,你是不会交代了!”
那两人沉默的拾起地上的鞭子,将惠儿扔下,便在她身上抽起来。不过几鞭下去,她便受不住,连忙哀求道,“我说,我都说,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魏忠这才冷哼道,“咱家还以为你有多忠贞呢!也不过是几鞭子的事儿!说吧!”
“那药方是皇后宫里,一个唤作小青的宫女卖给奴婢的。听她说是极为难得,要了许多金银。”惠儿忙道。
魏忠眼睛一眯,示意那两个人去带人,“咱家现在就去问问那小青,若你说了谎,就不只是鞭子了!”
惠儿吓得浑身一缩,换来魏忠轻蔑的嘲笑,“当真是高估你了。”
其实宫里大部分的宫女,并没有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尤其是运气好,在主子跟前伺候的,更是身娇肉贵。
所以受了这样的刑罚,很快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吐了出来。
原来当初蒋美人手中的药方,就是从一个口风很紧的民间游医那里买来的。
这个人的品德败坏,不过就这个生子秘方值钱,不知卖了多少家,靠着这个,日子竟也过的不错。
蒋美人找到了这个方子,花钱买过来之后,说是请太医看过没问题,这才献给皇后。
但实际上,这个房子有几味药用得很重,这么一来,生产之后,母子两人的身体都会有些弱。
不过蒋美人自己存了那样的心思,自然对皇后的身子不甚关心。加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便买通了皇后的太医,告诉她这个方子没问题。虽然魏忠怀疑,就算有问题皇后也会吃。
皇后有孕之后,云妃眼红的不得了,便派了惠儿去找这个方子。
惠儿也是了得,很快找到了坤宁宫的宫女小青。小青在坤宁宫不过是个小丫头,不过她命好,正是坤宁宫中做杂事的,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倒药渣。
虽然拿不到皇后的药方,可是有了这个药渣,只要找到有经验的太医,自然能够推演出药方来。
小青并不愿拒绝惠儿许给她的银子,所以没有说清楚事情,只是说她自己能够弄到药方。
可是小青根本请不来太医做这样的事,只得请了一个太医院的医员,弄出来的药方,自然许多模糊之处。
而后这个医员,又将药方拿出宫去,请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夫补全。
这么弄下来,这药方虽然还是皇后的那一张,但内容却并不完全一样,自然是会出问题的。
然而更大的问题,却在那个大夫身上。他早被人买通,要在这药方上面做手脚。
所以最后送到云妃手中的药方,早已经经过不知多少次的修改,完全做不得准了。
至于那个收买了大夫的人,倒是行踪隐秘,暂时并未查到。
李怀玉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云妃也是个蠢货,来历不明的东西,也敢随便吃!”
魏忠在一旁听着,不发一言,心头却在腹诽,都十来年了,终于有机会怀上孩子,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云妃娘娘当时也找了太医来看,不过那太医也有问题,竟什么都没说。没过一个月,便辞官离京,如今也不知该向何处去寻了。”魏忠替她辩解道。
李怀玉沉吟了一下,吩咐道,“继续盯着这事。对方这般大手笔,倒不像是普通人。而且必定和宫里有关系。”
李怀玉将此事说给林清听,她倒是觉得这必定是另一个女人弄出来故意折磨云妃的。
如果从这一条线上去猜测的话,最有可能的人应该是苏昭容。
“苏昭容?她和云妃有何仇怨?”李怀玉对现在宫里的这些人,其实并不十分关注。从前他盯着后宫,是因为需要后宫来平衡朝堂。而如今,有威胁的人都不在了,而且后宫由林清管着,他很放心。
林清无奈一笑,这宫里,哪里是有仇怨才需要出手对付一个人的?
林清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