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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石头仰起头,给了萧潜一抹大大的笑脸,将所有微妙的心情都藏在心底。
“石头。”萧崎的身影出现,虽然他走的很稳,但是他的心情很急,在他美丽的小脸上都显露出来了。
“大哥,你也在啊。”直到走到萧潜面前,萧崎才看到了他的存在。他的眼光刚刚一直黏在闪电身上,除了石头其他人都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不要著急。”萧潜温言说道,摸了摸萧崎的头,感受著跟摸石头脑袋不同的感觉。他其实,最想摸的是石头的脑袋。
“嗯。”萧崎点头,小脸因为激动和兴奋而涨得通红。
亲自扶石头和萧崎上了马背,然後才交给了两名稳妥的马童,让他们牵著马去湖边小木屋。
“萧大哥,晚上见”
“大哥,晚上见”石头和萧崎从马背上回过头来,冲著萧崎摇了摇手,石头摇的很大力,萧崎摇的激动。
“晚上见。”萧潜也摇摇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著他们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大哥,石头对你不是无动於衷,你也不能著急。”萧安最後出现,轻轻在旁边说了一句。
“有消息了吗?”萧潜转身,脸上的表情已经转变过来。只有萧家堡安全了,只有解决了他们跟那人的恩怨,他们所在意的人才能安全,才能过上真正的平静快乐的生活。
“有消息了。”萧安压低了声音,他们走的很快,很快就走进了萧家堡内。
“都有什麽消息。”书房里只有萧潜和萧安,其他的人都被远远的支开了,有他们信任的心腹守在外面。
“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关於那个人的,一个是关於青竹的。”萧安拿了两个密封竹筒,上面都有萧家堡的印记,里面分别装著两份消息。
“先说跟青竹有关的那份消息。”
“皇帝封赏了有皇子的几位妃子,而皇後现在不在坤宁宫里。”萧安拆开了其中一个竹筒,看了上面的内容後,对萧潜说道。
这是什麽信号?封赏妃嫔虽说不是大事,但是其中有一位可是皇贵妃,要是再封赏有加的话,那还有什麽可以封赏给她的,那就是坤宁宫的位子了。
可是皇帝跟皇後虽然不合,这些年来也没有动他的念头,为什麽偏偏在这个时候动手呢?
是因为皇後是个男人?不,萧潜和萧安都不认为是这个原因。
倘若青竹不是石头的兄弟,他们就不会知道当今的皇後,主理後宫的据说风华绝代的那位,竟然是个男人。
这可是皇朝的秘辛,皇後是个男人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将会引起多麽大的震荡,不用想也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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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为什麽皇後是个男人?!皇帝又为什麽让一个男人入宫?!
当今青国的皇後出身大家,父兄乃是青国镇守南疆的异姓王,还是世袭罔替的那一种。皇後入宫这麽多年来,一直没有被人看穿起男子身份,这其中若是没有皇帝的默许和掩护,是不可能如此顺利的。
皇帝虽然是嫡子,又一出生就被册立为太子,但是他不是一帆风顺的。在他还是太子时,身边不仅有虎视眈眈的兄弟,宫里还有虎视眈眈的妃嫔。
还是当今的太後,先前的皇後为他定下南疆王的郡主之後,他的太子之位才稳固了。
“皇後是南疆王的儿子,南疆王根本没有女儿。当年的那位‘郡主’,就是现在的皇後吧,只是为什麽南疆王要以儿子充作女儿呢?”萧潜和萧安同时想到了,关於南疆王家族的传闻。
历代南疆王家族就没有出过郡主,历来全是清一水的男儿郎。至於这位‘郡主’的出现,那只能用巧合,或是天意来解释了。
毕竟南疆王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自己的儿子扮作女儿,并且还将他送入了後宫里。
“大哥,难道皇帝是对南疆王有了猜忌,想要铲除南疆王还有皇後吗?”
皇帝依靠南疆王才坐稳了皇位,现在他反过来要拿南疆王和皇後开刀了吗?只是皇帝要对南疆王和皇後下手,就不怕南疆王杀入京都吗?
萧安敢肯定,青国最强大的军队,是隶属於南疆王的军队,青国其他军队都挡不住南疆王的大军。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萧潜也想到了,但是他还有不同的想法:“要是青竹不提国师,皇帝有可能是动了杀心。但是涉及到国师,皇帝的意图就很难猜了。”
“大哥,咱们该怎麽办?”
“先跟天狼教打好关系,抛出点鱼饵把那个人钓出来。”不管皇帝要做什麽,有关青竹的消息并没有传扬出来,可能说明皇帝想保住这个儿子,想将他放逐到民间。
那青竹就是安全的,他安全了,石头和乌涯也才会安全,他们才能毫无顾忌的去对付那个人。
“那我先将鱼饵放出去。”萧安笑笑,笑意不达他桃花眼眼底:“那个人藏了这麽久,也该露面了。”
夜深了,湖边小木屋周遭一片静谧,偶有微风拂过,沙沙作响,也不会惊扰了屋子里人的好梦正酣。
一个身影迅捷的,悄无声息的飞掠而来,恰似凌波微步嗖忽即到跟前,停在了石头所住的那一间窗户外。
来人是萧潜,他在窗外看了一会,才从窗户跳了进去,来到卧榻前。石头睡得正香,头下枕著一个枕头,怀里抱著一个枕头,蜷缩在卧榻上,犹如一只睡在火炉旁的小猫,闲适,舒坦。
悄然上塌,在不惊动石头的情况下,萧潜将他抱在了怀里,接著如水月光凝望著他的脸。
从不知道爱一个人,能爱的如此之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他方才理解了其中的意味。
他不在身边,总觉得缺少了什麽。此刻,只有将他抱在怀里,才能让心得到安宁,才能让怀中不再空虚。
低头,眷恋的在他额上轻啄,心中喟然长叹,陷得越深,心中的患得患失越深。所以,他才会在深夜不顾一切的赶来,只想看他一眼。
“喜欢你啊,我该拿你怎麽办呢?”低低轻喃,不能传入沈睡的石头心中,只能飘散在静谧的空气里。
睁开眼睛,石头怔了一下,眨巴了眨巴眼睛,才确定了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咦,难道昨夜我做梦了吗?怎麽会梦到萧大哥?”不解的挠了一下小脑袋,石头自言自语著。
“石头,吃早饭了。”萧崎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吃了早饭,咱们该回去了。”
石头飞快的冲到门口:“小崎,昨夜没有人来吧?”
“没有。”萧崎摇头,他昨夜睡得很好,一觉就到天亮了。就是有人来了,他也不会发觉的。
“啊,可能真是我在做梦了。”石头很快的抛开了这个疑惑,只不过来这里住宿一夜,这里又是萧家堡的产业,萧大哥不可能回放心不下,那就是他在做梦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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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饭真是丰盛啊?”这里不比萧家堡,一应的饮食上也就图个好吃,简单省事,也是休闲的意思。
可是今天早上的早餐却超出过去许多,并且摆满了藤木桌。上面有各色的点心,水果。天气渐渐热了,主食是面条凉面,荤素搭配的卤料,以及四样小菜和一道酸酸甜甜的汤。
“这些是给我们两个人吃的吗?”看到丰盛的早饭,石头忽然想难道萧潜真的过来了,昨夜不是梦!
虽然看著都是小碟,但是加在一起数量可不少,大约有三十多碟。早饭色香味齐全,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即大快朵颐。
“这些都是从堡内送来的吗?”萧崎抓了一个婢仆问道。
“是,都是一早送来的。”
“是大哥来了,还是二哥来了?”萧崎又问。
“是堡主亲自来了。”
“什麽时候来的?”石头一听是萧潜来了,猛的向这个婢仆看过来。
“今儿一早赶过来的。”婢仆也感到奇怪,不知石头为什麽追问他们过来的时间。
“萧大哥,怎麽不在?”那就是做梦了?是做梦吗?
“堡主去,堡主。”婢仆刚要说什麽,那边萧潜已经从木屋後面的树林里转了过来,这边萧崎和石头也看到了他。
“大哥,你怎麽有空来了?”萧崎惊喜的问道,石头的视线定定的放在萧潜的身上,发觉心底有著不能忽视的欣喜。
“我来看你们住的习惯不习惯?”萧潜迎著石头隐藏著欣喜的眼光,一丝窃喜飞快一闪而逝。石头对他的兄弟情,在悄然发生变化吗?
“习惯,很习惯。”萧崎从没有露出过如此阳光灿烂的笑脸,这让他的小脸都笼上了一层明亮光晕,看著就好像是从里到外彻底的重生了一样。
石头在一旁看著他们兄弟两个,也为他们打心里高兴。萧潜从今後就不会再内疚万分,而萧崎也不会再认为是自己拖累了萧潜和萧安了吧,这是最好的结果。
萧崎改变了,重生了,萧潜和萧安也能改变,也能重生
真好,真好。石头的唇角向上勾起,捏起一块削了皮,切成块的水果放进嘴里,现在这种感觉,就好像嘴里的水果,甜滋滋的,一直甜到心里去。
萧潜不能待太久,三人一起吃过早饭,连两句话都没有说,萧潜就要立即赶回去了。他的眼光留恋的在石头脸上停留了一会,才带著两个婢仆离开了。
石头和萧崎下午也会返回萧家堡,虽然他们想在这里多待几天,但是有人却偏要来破坏。
最近有鬼鬼祟祟之徒,偷偷在萧家堡外面徘徊,本著要引蛇出洞的念头,萧潜和萧安才容忍了这些人。
不过,他们一致认为石头和萧崎要尽快赶回来,还是在萧家堡里安全。萧家堡已经今非昔比,当年那一场惨事过後,萧家堡内外都清理过了,并且还加强了守卫的力量。
可以说,倘若当年来犯的那人再过来,不仅不能撼动萧家堡一分一毫,他,还有他带来的人都将会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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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吗?”回到萧家堡,石头也感到了那种外松内紧的紧张氛围,就主动找到书房,找上了萧潜和萧安。
他想,有些事或许萧潜和萧安不适合出面,而他却是合适的那一个。
“有。”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萧潜才点了头,萧安是没有异议的。萧潜想到了,他也想到了,要对付那个人,他们的确不是合适的人。
他们想迷惑那个人,进而让那个人自投罗网。而这件事萧家堡上上下下,无论是谁都无法令那人上钩。因为萧家堡的严密,还有婢仆的忠心,是人尽皆知的。
虽然这让萧家堡无懈可击,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也是让他们颇感到棘手的一面。因为他们找不出,一个能出面做事的人。
“萧家堡家大业大,世代积累的财富令人眼红,除了那些明面上的产业,暗处还有被外人传说的金山银山,是真正的金山银山。”萧安强调,但是他跟萧潜没有得意,就是因为这些财富,他们的亲人才会被害,萧家才会被谋算。
有了萧潜和萧安的努力,再加上暗处的财富,萧家堡才能很快的重新崛起,重新成为北方的霸主。
“难道曾经谋算过萧家堡的人,现在又要出手了吗?”
过去那段艰辛的日子,萧潜只是一句话就带过了。但是看看萧崎的脚伤,看看萧潜和萧安所散发出来的孤单寂寞,却不肯轻易让人走近的疏离冷漠,就能知道当初他们受了多少苦,就能知道他们怎样披荆斩棘才走到今天。
难怪爹爹说,想要让萧潜他们得到幸福,想看到他们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可是,要是不能复仇,不能将谋算萧家堡,谋害他们亲人的人抓住,他们是无法放下心上和身上的担子,就无法真正的笑出来吧。
“嗯,那个人又按耐不住,想要蠢蠢欲动了。”萧潜和萧安面容沈静,脸上没有喜怒哀乐,但是他们眼底的怒火,却显示了他们不平静的内心。
当年他们只报了一半的仇,一来是那个人的身份特殊,二来那个人早就安排好了替罪羊,才让他逃过了他们的复仇。
虽然很愤怒,但是他们忍耐了下来。只要那个人贪心不改,只要那个人一心巴望著青国皇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