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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妹妹是个有福的……
乌黑的头发随意搭在胸前,已经换了轻衫的她腹间膨出,肚子里正孕育着小小的生命。
她说她容不得沙子,李晟便将那些想随风吹进来的沙子全扫了出去。
全心全意地待她,没有一丝虚假。
一粒尘沙被风吹进了眼中,膈得难受,玫如抬手去揉,却越揉越疼,疼得她掉下泪来。
内廷的丫鬟来报,说是杜珏回来了。
蕙如惊喜地站起来,扭头却看见玫如痴痴的脸。
“玫姐姐,走吧。咱们有好几个月没见着他了。”连拖带拽地将玫如拉走。
就见在前堂,变得有些黑瘦的杜珏满身的风尘,身后放着几只破旧的箱子,箱子上坐着两个半大的瘦小的孩子,杜珏怀里还抱着一个,是看上去只有四五个月大的婴儿。
“他们是我在北边捡到的孤儿,父母都没了。我瞧着可怜,便带了回来。”杜珏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入玫如怀里。
柔软的小小的身躯是那么温暖,那么脆弱,玫如抱着了就不想松开手。
杜珏看着她,目光温柔。
“他们以后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好好将他们养大,教他们本事,将来各个都能有出息。以后不管是为官,是经商,他们都会堂堂正正地做事做人。”
“玫如,如果你愿意,他们也会是你的孩子,可以吗?”
沈玫如于那一刻,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被黄牌了,所以删掉部分,加了一段番外补偿】
等了这么久的小伙伴们,终于上船了!不对,是终于让你们等到上船了……
关于男女主的说明:男生第一次都会比较快,所以没尽兴不是作者的问题,是世子还缺乏锻炼。至于女主,看了前面的童鞋应该知道,她前世是被迷那啥的,后来就怀了包子,一直没有过X生活。所以她对男女之事其实一窍不通。
我的意思就是,其实这俩是双处,从心理上身理上来说,蕙如都是处……说明完毕,鞠躬退场!
☆、得理不饶人的世子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伙伴们投喂的霸王票,亲~
奇奇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3…12…29 21:05:51
没日没晔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12…29 16:38:26
这么快收到黄牌实在让人无语……过两天再去删肉吧……_(:з」∠)_
第二日一早;蕙如按品大妆;穿了全套世子妃的冠服;坐了王府的马车进了宫。
李晟身体不好;让人用软轿抬了,直接抬进了太后的宫中。夫妻二人给太后行了礼。太后也许久没见了李晟;见他气色不好,心疼得要命;说了好一会话,才让李晟去见皇帝,而蕙如则要去皇后的宫中问安。
临分别时;李晟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蕙如深吸一口气,对他笑了笑;跟着引路的宫人离开。
淑妃早早儿地便坐在皇后的宫中等着了。两位大齐朝顶尖的贵妇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笑语晏然,十分融洽的样子,倒实在让人想像不出彼此之间其实是你死我活地争斗了那么多年。
蕙如走入殿中,规规矩矩地跪下给两位娘娘行礼。
皇后笑着说:“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多虚礼。”
蕙如应了声,站起身来,在皇后指着的锦凳上坐下了。抬头时,她见皇后坐在主位,左手边坐着淑妃,右手边坐着几位年轻宫妃,都是以前没见过的。
“今天是成器媳妇头回子进我的昭阳殿,所以她们也都凑趣儿要来看看你。”皇后笑着,指着那几个宫妃说,“这是庄妃、锦昭仪和平昭容,都是皇上跟前说得上话的人,因常听着皇上夸你,所以一大早就巴巴儿地赶过来,说是想借借你的喜气,要想瞧瞧能让咱们宣王世子醒过来,亲自行了拜堂礼的世子妃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呢。”
蕙如连忙起身,又一个个见礼过去。
那几个年轻的宫妃因有皇后和淑妃在前,也不敢太张扬,只是笑着问了几句家常话儿。
皇后让宫人上了茶点,对蕙如和声说道:“你也不需要多拘谨,本宫是成器的亲姨母,拿他一向当亲儿子一样待,你也可以跟本宫更亲近些。”
淑妃笑着也说:“可不是,本宫也一向喜欢成器那孩子,你日后没事,也多进宫来陪陪咱们。”
蕙如又起身称是。
几个女人笑着说了些闲话,就听锦昭仪突然转脸问蕙如道:“听说京里的锦绣坊是你开的?”
怎么会问起这个?
蕙如忙笑着回道:“是妾身的堂姐姐开的,妾身也投了些银子在里头。”
“哦,可是女人家怎么能自己开店铺,那都该是大老爷儿们做的事吧?你那姐姐夫家是做什么的?”
状似无心的话里藏了多少恶意只有那开口的人才会知道。
蕙如笑容淡了下来。
“回昭仪娘娘,家姐所托非人,因夫家犯事,已由官府判了义绝。”
“啊!”锦昭仪拿了帕子掩了口,一脸的懊悔,“倒是我莽撞了,并不是成心。宣王世子妃见谅。”
蕙如摇头笑道:“这本也不是什么不能说得的事。昭仪娘娘言重。”
“对了,世子妃娘家是不是有个姐姐嫁去了恒国公府?”锦昭仪似乎是个特别有好奇心的,一问不成又连着二问,“巧了,臣妾有个娘家的表妹也嫁去了那里,跟世子妃家里头嫁过去的姐姐好像是妯娌呢。”
蕙如脸色微变。李晟让她等着敌人后招,却没想到对方发动得会有这么快。
“是,家中二姐嫁给了恒国公府三房的嫡次子。”蕙如面上神情的变换并未逃过在坐诸人的眼睛,就听那锦昭仪轻叹了一声说:“唉,家里出了那样的事,你父母也一定会十分忧心吧。”
“出了什么事?”淑妃笑着拈了颗果子,很随意地问道。
“哎呀,还不是她姐姐被人害得跌了一跤吗?险险儿把肚子里的孩子跌没了。”锦昭仪长声婉叹。
蕙如冷冷看着她,却不接话。
“怎么会有这种事?居然有人敢害恒国公家的血脉,断不能容!”淑妃义愤填膺地一拍桌子。
“是啊,还是在她娘家里出的事儿呢。”说着,锦昭仪又是一捂口,忙着拿手轻拍自己的嘴,“瞧臣妾这张嘴,真是一时半刻也藏不住话儿的!”
知道锦昭仪是有八卦可讲,那几个宫妃便都缠着了,催着让她说出来。
锦昭仪拿眼去看世子妃,她面上并无慌张畏惧的神情,只是垂着眼,弄着手上的茶杯,好像她们说的事跟自己无半点关系。
“要说还是世子妃回门那天发生的事呢!”锦昭仪只觉得有些心虚,但看坐在上首的淑妃并没有什么表示,于是接着说下去,“世子妃当日也在场,便让她说说可好?”
蕙如将茶杯放下,对着锦昭仪微微一笑:“臣妾回门那天并无不妥,也不知道昭仪娘娘所说的,我姐姐在沈家被人害得跌跤的传言是从何处得来,臣妾现在听了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果然是个能沉得住气的。
锦昭仪笑了起来:“家丑不可外扬,我也知道的。只是你那五姐姐也未免太狠了些,对自己的亲姐姐也能下得去手,将来谁家若娶了她可怎么得了。”
来了!果然来了!
蕙如面色一凛,站起身来:“请锦昭仪说话自重,这种道听途说,空穴来风,污人清白的话也是好乱说的吗?”
锦昭仪没想到先前还稳稳坐着的世子妃居然这么快变脸,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不过是一家子人说说闲话,世子妃放心,这些话咱们不会传到宫外头去。于你姐姐也没什么大碍。”锦昭仪笑了起来,她这样声色俱厉的,倒有几分心虚气荏的样子,看来事情果然是成了的。瞥向淑妃的眼神中不觉添了几分得意。
“昭仪娘娘又是从何得知我姐姐摔倒还是我妹妹下的手?不过是前日的事,您居然知道得比臣妾还清楚,仿佛亲眼瞧见的一般。臣妾倒也有几分好奇,不如将那传话的人也请了来,咱们当面说说清楚?”
锦昭仪怔了怔,笑着说:“哪有什么传话,不过是听到恒国公府里传出来的一点风声。”
“昭仪娘家的表妹既嫁在恒国公府,那想必这话也是她传出来的,不如就请人去国公府走一趟,将这位嫂子请了来,当着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和在座各位娘娘的面,将话说清楚。我五姐姐虽然是庶出,但也是从小在母亲身前养大的,我们姐妹手足情深,她一个温润性子,若知道被人这么诬蔑泼脏,怕是不能活的。”
蕙如看着锦昭仪,突然于唇边露出一丝冷笑。走到堂前,她端端正正地跪下,对皇后说:“娘娘执掌后宫,为天下女子表率。如今宫中既然有了关于臣妾娘家姐妹的流言,事关人命和女子清誉,还请皇后娘娘作主,将传话的人还有臣妾的姐妹们都叫来当面对质,务求还我姐妹清白。”说着,就这样将头磕了下去。
锦昭仪连忙起身上前去搀她,口里说着:“哎呀都是我这张嘴惹的祸端,原不过就是闲话几句,世子妃怎么就这么当起真来了?说什么要人来对质,可不是要将事情往大了闹。世子妃快起来,我再不说这样的话就是。”
蕙如哪肯理她,偏就犟着身子坚决不肯起身。
“昭仪娘娘既然是闲话,就不该如此儿戏地将女儿家的品性清白拿来说事。您说的这几句是轻松写意,但从宫里传出去,便要毁了我姐姐的一生,不止姐姐,连我父亲我兄长我别的姐妹的名声也要受到牵累。身为沈家的女儿,怎么可以任人这样轻辱自己的姐妹父兄?这事定要说个明白才行。还请皇后娘娘作主!”
蕙如态度如此坚决,倒让锦昭仪有些害怕起来。她这样有峙无恐的样子,莫非那位嫁去恒国公府的姐姐当真没有事?可外头传进来的消息,分明是沈家大老爷亲自将女儿女婿送上门,且女儿还是让人给抬着进府的啊?
可若是有事,世子妃又怎么能有这个底气要叫人都来当面对质?
这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预料,锦昭仪也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应对,不觉间就拿一双眼睛去看淑妃。
蕙如将她脸上变幻的表情尽收眼底,见她此时拿眼睛去看淑妃,便知这事必是照着淑妃的意思去办的。
果然,见她不肯起来,淑妃便开口来劝:“世子妃请先起来说话,进了十月里,这地上可寒得很,若是冻到了哪儿咱们都是要心疼的。”
蕙如也不想委屈了自己,见宫里的嬷嬷来扶,自然也就顺势起来,却依旧对着皇后福身行礼,嘴里还说:“请皇后娘娘为蕙如作主,为沈家作主,今天这流言若没个出处说法,蕙如实在是不敢出宫。”
锦昭仪是淑妃的人,如此口没遮拦的出言得罪了世子妃,眼下被世子妃顶着下不来台,皇后见着心里颇觉痛快。
见淑妃还要劝,她将手一摇说:“世子妃说的也没错。谋害亲姐的罪名何其大,何况姐姐腹中还怀着恒国公府的血脉。这事若是真的,如此恶女必要受惩诫以警世人,可若是假的,不是平白让一个好姑娘担了污名,毁人一生?锦昭仪便将传这话进宫的人说出来,也好证明这事不是你胡乱编造出来的,让人以为咱们后宫女子有多无聊,什么话都可以随意乱说。”
锦昭仪额上渗出了细汗,却不敢应声。
“锦昭仪?”皇后娘娘的声音并不大,悦耳绵软,十分动听,只是锦昭仪听了,心里却好像有十几只鼓槌怦怦乱敲。
淑妃见她有些慌了,便也说:“锦昭仪便说出来,你不过是心直嘴大藏不住话罢了,若这话是有来路的,不妨说出来,也好还人家一个清白。”
锦昭仪咬了咬牙,终于说:“是臣妾娘家表妹昨儿进宫的时候,无意间说漏了嘴,再三叮嘱臣妾不要说出去的,可是您知道臣妾这张嘴,就是怎么也管不住……”
皇后笑了起来,看着蕙如说:“这话可是你姐姐夫家的妯娌说出来的,想是没有差了。”
蕙如蹲身又行个礼说:“不是臣妾歪缠不清不肯饶人,实在是事关沈家一门清誉,不得不力争。若觉得请人过来太兴师动众,还请娘娘能派个信得过的公公去恒国公府上看一看,臣妾的姐姐是不是摔过,昭仪娘娘的表妹是否与娘娘说过这样的话,一切便也清楚了。”
“这样也行。”皇后想了想,低声吩咐了身边的嬷嬷几句,那嬷嬷立时便出了殿门去叫太监了。
事已至此,气氛早被弄得死僵,几个宫妃陪着枯坐,等着从恒国公府里传来的消息。等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还未见有人回来,几个宫妃便有些坐不住了。
只是殿上皇后,淑妃还有世子妃,她们一个个都坐得端正,神态淡然安定,自己也不好意思提出来要走。
见不到世子妃的世子怎么还不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