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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投向安亦竹,轻轻的说,“贸然前去,一个弄不好只会枉送性命而巳。”
“君儿,你只要相信师傅,一切都不成问题,因为,我知道粮草的具体位置,”安亦竹忽忙开口说,说完了以后,看着念君满眼的疑惑,他想要解释,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因为,有些事情他真的是无法解释,“君儿,难道你真的不相信师傅了吗?”
相信?这叫她怎么相信,自从六年前一别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现在突然的出现竟然还是这样特别的时间,她不怕他会害她,但是她更害怕他会伤害军中十几万的将士。
念君负手而立,背对着安亦竹,“师傅,君儿现在想要问问你,这六年来,您和大哥一家去了哪里?”
“我回了自己的家,”安亦竹顾左右而言他。
“那大哥呢,也回了自己的家吗?”念君回过头,清冷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安亦竹刚和她的目光对上,立刻就把头给转开,似乎是心虚,又仿佛只不过不想和她针锋相对而巳。
念君走到安亦竹的面前.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六年前皇宫里闹宫变,君儿当时年纪小,命在旦夕时,救我的人是师傅吧?”
念君虽然用的是询问的口气,但是却非常的肯定,安亦竹想要说些什么喉结动了一下,最终没有说出口。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感觉有个熟悉的人跟在我的身边,但是我又找不出那个人是谁,十五元宵佳节为了救雪儿公主念君再次落难,危急之时来了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师傅,那个人是你吗?”
安亦竹无法回答,聪明如她,就算他想要抵赖,只怕她提出的疑问更多,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昨天在胭脂山上念君被袭,这次来了两个黑衣人,师傅你告诉我,一个是你,还有一个人是谁?”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不知道抓住你的那个黑衣人是谁,”安亦竹的话脱口而出,念君深深的看着他,“师傅,你的话我应该相信吗?”
安亦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无奈,儒雅修长的身影随着那声演戏而染上了一些让人心疼的孤寂,“念君,你只要知道知道师傅是有难处的就好,六年来师傅虽然没有现身,但是你也想想看,师傅害过你吗?”
是啊,他从来都没有害过她,甚至多次救了她,但是他为什么不名正言顺的守在她的身边,而是选择了在暗处保护她。
“师傅,君儿再问一句,记得我第一次领军上阵,有一名士兵要代替我前去叫阵,后来又要代替我去上山采药,那个人是你吗?”
安亦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沉默己径让念君知道,她的猜测是对的,她突然的感觉有些可怕,一个人竟然可以留在她的身边六年那么久,而她竟然不清楚这个人是隐藏在哪里的,幸亏这个人是友不是敌,要不然她真的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六年来师傅只是隐藏在暗处,从来都不现身,念君现在感觉很奇怪,为什么现在师傅要跑来现身了?”明知道他不会害她,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就算确定他不会害他,那其他人呢,他也不会害吗?安亦竹轻轻的叹息…声,苦涩的笑了笑,“君儿你在怀疑师傅吗?”
“我只是想要弄个明白,”怎么可能不怀疑,行军打仗,一招走错,满盘皆输,这不是一两条人的性命,只要输了,死的可是成千上万条人命,她怎能不怕,怎能不谨慎。
“对,我是潜伏在你的身边六年,一开始只是不放心你,直到你被绑架,接着又发生了宫变,所以,我也真的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王府,现在来到战场,这里太过于血腥和残酷,而我如果继续只是潜伏在你的身边,就根本没有办法保护你,所以”
安亦竹说到这里停住了,他相信念君能够听明白他的意思,后面的话也就不需要说了。
所以,他只好现身了,如果他的身份不明,念君怎么可能放心的用他,就好像在战场上,她会怕他枉送性命,而不准他分忧,到山上去采药,她会处于爱护属下的心不让他去,甚至不让他跟着,所以他不得不现身。
“好,师傅,这次偷袭君儿都听你的,但是如果君儿离开以后军营里的将士遭遇不测,君儿也绝不会独活,”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的相信他。
“好,”安亦竹点了下头,轻轻的笑了。
念君面上温和的笑着,但是她的心里却千思百转,为什么安亦竹会答应的这么肯定,为什么他会知道对方堆放粮草的地方,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寒春的夜本来就很黑,今夜格外的暗,风刮在脸上感觉就好像刀片一样,两个劲装黑衣人悄悄的来到东月国的军营里,直往后营而去。
“那边的是谁?”有个士兵正好走了过来,其中一名黑衣人抬手一弹,一颗石子正好打中士兵的脑门,那士兵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便倒了下去。
“走。”一个黑衣人小声对另一个黑衣人说,两个人悄悄的避开军营里巡逻的士兵往后营而去。
当真的看见面前的粮草的时候,念君打火折的手都在发抖,只要烧了对方的粮草,这场战争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走,”点完了火,眼看着火就着风势一燃而起,浓烟滚滚,安亦竹急忙拉着念君双双脚下一点,飞快的住军营的外面飞去。
“不好了,粮草着火了,大家快点来救火啊,”在他们的身后,东月国的军营里乱成了一团,念君回过头,只见先前的粮草早就变成了一个大火球,半边天都几于被烧的通红,此时想救,谈何容易。
只要没有了粮草,对方就算再怎么凶悍也没有办法,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句话可不是说了好玩的,只怕东东月国要不了几天就会投降,想着这些念君都感觉开心,终于不用再造杀戮了,那杀人的日子还真的不是人过的。
回到军营,里面静悄悄的,念君和安亦竹相视一笑,正准备往各自的军营里去,大营里突然的灯火通明,而姬齐冷着一张脸从黑暗的地方走了出来,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王者的霸乞和戾气。
“说,你们去了哪里,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姬齐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威严无比,让听的人不禁有些胆怯,通明的火把忽明忽暗的照见他眼中的怒意。
念君和安亦竹站住了,相互看了看,然后都把面上的黑色蒙面的布巾给拿了下来,突然,念君捂着肚子弯下腰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姬齐蹙紧了眉头看她.深邃的眼中怒意又增强了几分,安亦竹站在她的旁边宠溺的看着她,红润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有什么好笑的,如果再不说,本王定当以军法处置你二人,”姬齐眸光闪动,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背叛姬朝的事情,只怕就是他也没有办法保护她的周全。
“哈哈哈哈”念君的眼泪都快要给笑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直用手指着东月国军营的方向,“王爷你看,东月国的粮草被我们烧了。”
“什么?”姬齐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粮草对于军队来说有多重要是个打仗的人都知道,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被烧了,急忙往外面走去,找个地方向东月国的方向眺望,他的身后跟着一大枇的将士。
当看见东月国的方向确实是火光冲天的时候,都不禁跳跃欢呼了起来,有些将士笑着跳着,突然的相互抱在一起落下了眼泪。
战争是残酷的,这次战争就算获取全胜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死的那将近四万的将士里面就没有他们的亲人和朋友。
欢呼声慢慢的平息了下来,换取的是无比的沉默,有些遥望远方,似乎在向家人递去一份嘱托,‘我快要回来了,我还话着,’有些人确是默不作声,还有的则是轻轻的拭着眼角,完全不见沙场上那刚劲铁血的豪情壮志。
念君则是看着埋葬了将近四万将士的乱葬岗,那里的将士再也回不了家乡见不了亲人。
为了防止东月国的人做最后的拼死搏斗,这一夜,姬朝的军营里不管是姬齐还是士兵火卒没有一个人敢放松警惕,大家都卯足了劲守候在军营里,巡逻的士兵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所有的可能都设想了个周到。
在紧张的气氛中,一夜很快就过去,迎来了黎明的曙光,当看见东方的鱼肚白时,念君振起双臂,使劲的揉了几下肩膀,这打仗可真的不是一般人过的日子,用刀口上舔血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安亦竹站在她的旁边温和的乐了,抬手帮她顺起几丝乱了的头发,念君转头,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自从到了这里以来,她似乎都没有梳理过头发,整个人都显得乱糟糟的。
姬齐无意中转头看见了两个人的动作,如鹰般犀利的双眸堆积起各种复杂的神色,最后变化凌厉的怒色,正要走过去,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派出去的探子。
他跑到姬齐的面前单膝往地上一跪,双手抱拳,“禀告王爷,对方的阵营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从昨天粮草着火以后,所有的将军都进了帅帐,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嗯,”姬齐点了下头,“所有的将士听令,一部分的人先去休息,留下一半的人继续注意对方的动静。”
姬齐说完,冷如寒潭一般的双目扫了眼念君的方向,甩手往帅帐里走去。
“是,”将士们得到命令,按照原先的分属,一些到军帐里休息,一些则是继续坚守岗位等着换班,念君也在安亦竹坚持要求下回到军帐中休息。
这一觉睡得非常的踏实,等到这次的战役结束以后,回京的途中不管怎么样她都要离开,千万不能再和姬齐回到京师去,那样的生活太过于辛苦,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想到以后就可以和爹还有星儿过上闲散无忧的生活,睡着的念君嘴角渐渐的扬起了柔和的笑容。
等到下午申时四刻,东月国的人不但没有前来宣战,反而差人送来了一张投降表,上面明确的说明了愿意赔偿姬朝这次行军的费用500万两纹银,另外愿意成为姬朝永久的附属国,并且愿意年年进贡。
当姬齐把投降表中的优厚的条件宣读出来的时候,整个军营都沸腾了起来,念君高兴的跳跃着,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个孩子,安亦竹心疼的抬起衣袖帮她拭去额角的汗水。
念君微微一乐,随后突然扑进安亦竹的怀抱,开心的叫着,“师傅,我们胜利了,我们真的胜利了,等到回去以后我就可以看见星儿和爹了”
姬齐站在高处往他们的方向看,眼见他们是那么的亲热,那份亲热和不设防让他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投降表在他的手里被捏的皱成了一团,银牙紧咬,从他刀削一般的面容可以看出,此时的他隐忍的有多厉害。
一个下午的时间,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幸福快乐的氛围里,姬齐下令犒赏三军,让伙食房多做一些好的伙食,让大家好好的吃一顿,明日好拔营回京。
一时间,杀猪的宰羊的乐和的仿佛过年一样的快乐,等到了晚上,除了巡逻的将士,其他的人都为在篝火旁边,有的表演搏斗,有的则是跳一些不上台面的舞,引得大家都笑痛了肚子,让晚宴的气氛高潮迭起,让人开怀。
“念君,不要喝了,你今天好像喝了不少的酒,”安亦竹坐在念君的身边底下头小声的提醒着她。
“没有事,我今天高兴,”念君说着准备把酒碗靠近嘴巴,安亦竹急忙把她手里的酒碗拿下,“还说没有醉,我看你已经醉了。”
“我真的没有醉,你把我的酒碗还给我,”念君说着伸手去抢,有安亦竹在她的身边真的好,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所以她不用防备太多。
坐在她对面的姬齐透过火堆远远地看着念君,安亦竹和念君的所有的动作都看在他的眼里,为什么那样亲密无间的举动他和念君之间从来都没有,为什么?
笑意吟吟的双眼慢慢的染上了嗜血的赤色,一口喝下碗里的酒,修长的手微一用力‘啪’的一声,碗在他的手里变得粉碎。
“王爷?”坐在他旁边的小将失措的叫了一声,姬齐回过神,讪讪的勾了下唇,有士兵走了过来把他的酒碗给换了,重新斟上酒,然后躬身退下。
姬齐再次看向对面,那里已经没有了念君和安亦竹的身影,急忙四处搜寻,却看见安亦竹扶着念君往营帐走去。
为什么每次站在她身边的都不是他,为什么她就可以对安亦竹毫无设防,为什么总是要离他远远的,难道他没有安亦竹好,没有安亦竹优秀吗?
各种疑问在他的脑海里闪现,有些想要过来向姬齐敬酒的将士站起了身又坐下,谁都能看出荣王爷此时似乎心情不佳,谁也不想这个时候跑出来充当炮灰。
各种猜测不停地在姬齐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