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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几天过去,这些天倒是安静了一些,姬宇没有来找她,就是姬齐也仿佛在人间消失了一般,只有福祥不时的回来找念君说说话,每次福祥过来,念君的眼睛总是会跟着她打转,总觉得她得身上有太多的丁顺的影子。
雪儿公主自从知道了她的存在以后,每天都会来到听雨轩,每次过来都被念君拒之门外,不为其他,只是为了让这个娇柔的公主学会忘记。
姬齐连着几天都去了朝阳宫,皇宫里是最容不得秘密的地方,一时间,整个宫里都在流传着念妃三千宠爱集于一身的说话。
念君听见这些说法的时候,面上的笑容也加深了许多,只要姬齐肯接受星儿的感情,可以让她安然离开,就算他当初废除了她一身的功夫又怎么样,就算是为了星儿,她也会放弃报仇的机会的。
深秋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总是让人想要睡觉,坐在躺椅上,念君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自从功夫被废了之后,她的身体也变得有些弱,总是想要睡觉。
巧儿贴心的帮她盖上了一条薄被,然后静静的守候在一边,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寂静祥和,就算睡着了,念君的嘴角依然带着甜美的笑容,只要星儿能够得到姬齐的爱,她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一只微糙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面颊,睁开眼睛,房间里的宫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姬齐蹲在她的旁边深情的看着她。
“皇上?”念君的心里大惊,急忙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姬齐伸出手阻止她的动作,念君的脸瞬间绯红,她和姬齐现在这样的姿势似乎有些暧昧。
“怎么会躺在这里睡着了,嗯?”姬齐深邃的眼中异常灼热的看着她,微糙的手在她的脸上流连摩擦,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念君的心里一阵紧似一阵,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紧张,他不是连着好多天都在朝阳宫吗,不是非常的宠爱星儿吗,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以后还是会用这么直接的目光看着自己?
“皇上,念妃的身体好一些了吗?”念君敛下有些慌乱的双眼,不敢直视姬齐幽深的瞳眸。
“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在怕我什么?”姬齐用手扣住念君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对视,只是那么一眼,念君急忙把目光转开,姬齐的目光滚热烫人,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说啊,”姬齐说着,慢慢的靠近了念君,“别怕我,你只要站在原地接受我的爱就好,”靠近了念君的耳边,姬齐的语气也带上了情欲暧昧。
念君的心里猛的一抽,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姬齐推开,姬齐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的推他,竟然被推倒在地,坐在地止仿佛一个被抢了糖的孩子一般不满的看着念君。
念君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过分了,想要过去拉他又不敢,不过去拉他,姬齐那一脸的怒容也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他动了气,倒霉的恐怕还是她。
第113章 明潮暗涌
“皇上,您说过不逼我的,为什么又要为难于我,”念君站在那里无比委屈的说。
姬齐没有说话,而是把手伸向了她,念君想要不拉,但是看着姬齐含有警告的眼神,想了想,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啊?”姬齐就着她的手劲站起身的瞬间,突然的一用力,念君跌落在他的怀抱里,被抱了一个结实,“皇上?”
“别怕我,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接受我好吗?”姬齐说着低下头慢慢的靠近她的面颊,念君更加的慌乱不已,试着推了一下,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是那么的渺小,一滴泪水从她的眼中滑了下来,看着姬齐温情的双眼啜泣着说,“皇上不要,别让月诺恨您好吗?”
听见了念君的话,就快要吻上她的红唇的姬齐瞳孔骤然紧缩,宽厚的怀抱变得有些僵硬,看着念君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层痛色,“你难道真的爱上了姬宇?真的想要和他双宿双飞?”
“没有,皇上,我真的没有爱上他,但是在你对我做了那些事情以后,我也真的是无法爱上你啊,所以,不要再勉强我,放我走,好吗?”念君梨花带雨的看着姬齐,那点点的泪水仿佛没有滴落在衣服上,似乎都 滴进了姬齐的心灵深处,眼睛闭了一下,缓缓的松开了念君,僵直的身体显示出他此时内心深处挣扎的厉害。
“如果你爱上了姬宇,我也请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就算失去所有,我也不会愿意失去你,上天入地,我都会要你来陪。”
念君没有想到姬齐会爱她爱到这个地步,颓然的往后退了两步,颤着声音问,“皇上这样爱我,那念妃呢,此时的她可是怀着您的孩子,在她为你孕育后代的时候,你却跑来和我说这些,你不觉得过分吗?”
姬齐骤然上前两步,长臂突然的一伸抓住了念君胸前的衣服,把她揪到了自己的面前,死死的盯着她的双眼说,“别和我提孩子,那天就是因为你在养心殿里说的那番话,我才在朝阳宫里留了几天,而你呢,这些天是怎么做的,你有过来看我一眼没有?我看你这些天都快要把我给忘记干净了吧?嗯?”
对于他的质问,念君没有办法回答,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在做着美梦,希望星儿能够栓住姬齐的心,当她有一天被淡忘以后就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但是希望来的快,为什么失望来的更快,姬齐在那里陪念妃,她天天跑去找他眉目传情,这像话吗。
“皇上,好好的爱念妃不好吗?”念君无法回答他的话,蹙着眉头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姬齐轻轻的松开了念君的衣服,看着她的眼睛复杂而沉痛,“几个月前你不顾我的感受从崖上跳了下去,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念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她不想想,也不想知道,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要接受这段感情的想法,那知道了过去以后也不过是增添了烦恼而已。
“在胭脂山上,我无法接受失去你的事实,只要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就会不要命的往山上跑,总觉得你在那里等着我,在召唤我,每次都让人把我给拉了回来,一连多天,我不吃不喝的只是想着山崖上的你,随时想着不要命的往外面冲,军中的将士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我打晕,在姚太医的帮助下强行灌了迷魂散才带了回来,”想起曾经的一幕,姬齐满面痛楚,那深深的痛让念君为之动容,心里感觉沉甸甸的,无法面对他,只好把头别向了一边。
姬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品尝着过去的苦果一般,磁性而哀伤的声音再次缓缓的响起,“回到了京城,先皇亲自迎出了常胜门,整个京城也因为这次的战役而沸腾,而我却无法哪怕挤出一丝的笑容,总觉得失去了你,那些欢笑也都离我而远去,所有的快乐也都是不属于我的”
“够了,不要在说了,”念君忍不住出声,姬齐上前一步攥着她的双肩轻轻的摇了一下,“回到了荣王府,面对着失去了你的房屋,我无法原谅自己,在替你爹办完了丧事之后,我再也控制不住,每日只能以酒浇愁,皇上萌生了退意,皇后揽权,朝臣们更是分成了几派,而我,却无斗意,每天只知道在你住过的房间里饮酒度日,希望喝醉了之后能够在睡梦中遇见你。”
姬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每天,我都会让星儿说一些关于你的事情给我听,如果要是听不见你的事情,我就连眼睛都无法合上,就算她知道的不多,就算那些事情她都说过了,我还是想要一遍遍的听,渐渐的,星儿看在我的眼里不再是星儿,而是变成了和我说笑嘻闹的你”
“够了,够了,我不要在听,”念君推开姬齐的手往后退,她不要听,她从来都没有爱过眼前的人,听的多了,就算她勉强的留在了他的身边,那也只是同情,她用自己的同情成全了一个男人的爱情,那她的感受呢?星儿的感受呢?她是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受到的不是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育,所以她无法牺牲两个女人的幸福去成全一个男人的幸福,她做不到。
“为什么不听,你在怕什么,”姬齐逼进,念君急忙往后退,就好比磁铁的南北极一般,他前进,她肯定会后退。
“所以,当我得知你的存在以后,就算我再怎么狠毒,再怎么卑鄙,就算用尽一切的办法,我也要把你牢牢的栓在身边再也不准你离开,没有你,我生不如死。”
念君的心不停的往深谷里跌落,她当初怎么就那么的糊涂,怎么就没有想过,姬齐能够在登基没有多久不顾尚且不稳的江山就到寺庙去为她超度,可见对她的感情是多么疯狂,而她聪明一世,竟然就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为了想要为丁顺报仇,就直接把自己推进了另外一个火坑,
“废你的功夫并非我心里所想,但是你我都很清楚,如果不废了你的功夫,你会乖乖的留在我的身边吗?只怕那些武林中的人得到自由之时,便也是你离开我之日吧?”姬齐看着念君的眼睛问。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我现在只想问问皇上,你现在对着我倾诉思念之苦,你把星儿放在了什么位置?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对她的恩情又是怎么样?”古代男子一夫多妻本就常见,皇上的皇宫里更是佳丽三千,但她是现代人,不是那宫中随便的一个女子。
“你还是在意星儿,那好,我去赐她一杯毒酒,从些以后我和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关联,”姬齐的眼中寒光乍起,转身就往外面走,他没有想到说了那么多,竟然还是没有办法让眼前的女子动心,既然她有顾虑,那他就把顾虑给铲除掉好了。
“皇上你疯了,”念君急忙快走了几步挡在了他的前面,赐星儿死,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
“对,我是疯了,当我的爱一直都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我就疯了,当初在荣王府如此,现在还是亦然,你说,我该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姬齐说着往前面走了一步,念君虽然挡在他的前面,但是却立刻往后退去,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和他硬碰,那不等于找死吗。
“皇上,请您不要逼我,也请您不要动星儿,她在我在,她亡,”念君看着姬齐,一字一句的说,“我——死——”
姬齐无力的往后退一步,征杀战场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宫廷斗争他也是运筹帷幄,偏偏就是眼前女子的心让他无从捉摸。
“好,很好,”姬齐看着念君,让人琢磨不定的笑了,“今天晚上宫中有一场宴会,到时候我会让人来接你参加!”姬齐说完,快步的往外面走去。
等到他走了,念君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连一丝的力气也没有,里面的衣服也紧紧的贴在身上,直到这个时候 才感觉出来丝丝的寒意。
“小姐,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吧,”巧儿走到念君的身边轻轻的说。
刚才都跑的没有影了,现在倒是都跑出来了,念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往屏风的后面走,巧儿在一边帮她换衣服,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巧儿,你有话要说?”念君套上最后一件外衣,转头年幸存身后的巧儿问。
“奴婢没有话说,主子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奴婢来管,”巧儿似乎有些赌气。
念君走到梳妆台的前面坐了下来,晚上有宴会,她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免得姬齐找着机会又找她的麻烦。
巧儿站在念君的身后帮她梳着头,她的发式向来简单,不是一根丝带,就是一根簪子搞定,从来都不喜欢过多的金银首饰和繁杂的发型。
“巧儿,如果你的心里有话就直接说好了,”念君看着铜镜里嘴巴鼓鼓的巧儿说。
“小姐,您不觉得皇上其实真的可怜吗,你只是爱上了您而已,但是他却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变得那么辛苦,难道您从来都没有心疼过他?”巧儿实在憋不住,心里的话也冲口而出。
“巧儿,今天的话,你在我的面前说说就好,皇上不管怎么样都是皇上,就算你的心里再怎么心疼他,也千万不要用可怜两个字来形容他,要不然这两个字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你的小命没人能够为你保住,明白了吗?”念君的声音微微一沉,巧儿说的她都明白,要说姬齐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她是绝对相信,但是如果就因为别人爱她,就要她用一生来买单,这个是不是有些过份了呢。
“这,奴婢该死,请小姐责罚,”巧儿一吓,立刻跪在了地上。
念君轻轻的摇了下头,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伸出手把巧儿拉了起来,“你在我的面前说是没有关系的,到了外面说话千万要小心了。”
她不希望巧儿成为另一个婉容,想起婉容,念君的心里好一阵痕,她也想过要去看看婉容,就算是给她磕个头也好,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