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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怀忧乘着这个机会,拉着君离尘回了房间。
等君怀忧找到总管,再让总管找来大夫,到大夫为君离尘诊治结束,已经过了三四个时辰。
窗外天色已经由黑转灰,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
“离尘,你睡一会吧!”他看着床上依旧神智清醒的君离尘,不由感叹。
这君离尘哪里像生病的人了?从头到尾,他除了对自己说过的那几句话以外,一点反常的迹象也没有。特别是在仆人以及大夫的面前,他条理分明地一点也不像正在发着高烧。
“你喝的药里面有安睡的成分,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就会睡着了。”那大夫不是骗人的吧!明明喝了好一会了,君离尘的眼神还是清清醒醒的,哪里像是想要睡了?
他拿起君离尘额头上的湿帕,重新换了一块。
“你为什么不再娶了?是因为你对亡妻用情至深吗?”君离尘目光平稳,声音更是没有一丝沙哑。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晚上君离尘一直围着这个问题打转?
“你回答我啊!”看他一时没有回答,君离尘催促着。
“那倒不是。之前是怎样我不清楚,但这几年以来,我并不记得从前的那些事了。”看他不依不饶的样子,君怀忧知道是非回答他不可了:“我甚至不记得她的模样,又怎么会扯到用情至深上去?”
“那为什么不娶?”君离尘执意要问:“是因为牡丹白莲,难择其一?”
“你是说怡琳和素言?”君怀忧笑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已经不记得和她们之间的种种,她们对我来说,感情远甚于爱恋。”
“爱恋?”君离尘看来有些迷惘。
“是啊!相伴一生的,自然应该是倾心相爱的伴侣。”
“倾心相爱?”君离尘愈发迷惑了:“那是什么意思?”
“我相信,一生之中只要有那么一次,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就足够了。”这种观点,大概很少能获得共鸣吧!“我是个有洁癖的人,对于感情也是如此。”
这一点要归功于他的姐姐们,在之前的二十四年里,她们永不放弃地想要把他培养成她们所认为的真正的“好男人”。
“所以,我至今没有娶妻。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没有给素言她们一个正式的名分。她们还很年轻,要是有一天能遇上真正锺情的对象,还是现在的这种身份比较容易变通一点。”
“你说得倒是简单。”君离尘的目光幽暗下来:“若是你这一生都遇不到那个人呢?”
“我没有奢望能够遇得上。”君怀忧对他微笑:“离尘,缘份是多么虚无不实的东西?是多么难以强求的东西啊?这世界何其广阔,如果遇不上,也不是什么值得难过的事情。”
“要是真叫你遇上了呢?要是你终于找到了那个人呢?”
“那么,一生一世,不弃不离。”君怀忧清浅地但坚定地说着。
君离尘被他这一句“一生一世,不弃不离”给镇住了。
“可是……”过了好久,君离尘又慢又轻地问:“要是那个人并不是值得爱恋的?要是那个人自私又无情,甚至……”
“离尘,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哪里顾得上那么许多?要是能够遇上那个人,不论她是什么样的人,不论她是不是以同样的心情爱着我。我说过了,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边一天,那么,一生一世,不弃不离。”
君离尘望着他,神色之间突然疲累起来。
“你可是想睡了?”君怀忧善解人意地为他拉好了被子:“不如睡一会儿吧!”
君离尘闭上眼睛,微微点头。
君怀忧摸了模他的额头,高兴地发现已经退去了一些温度。
#16
'广告' 总动员之爱从心开始——《言情》“心秀场”首届征文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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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水清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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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君离尘张开眼睛,一把抓住他衣服的下摆。
刚刚站起来的君怀忧急忙说:“我只是要去换盆水过来。”
“不用了,你陪着我就好。”
君怀忧只能坐回了床边。
君离尘再次闭上了眼睛,手却改抓住君怀忧的衣袖不放。
他生病他最大,君怀忧只能由着他。
君离尘现在的样子,有些孩子气呢!
清醒的君离尘,样子有些邪气,总令人觉得难以亲近。但现在他安安稳稳地睡着了,闭上了他斜斜上挑的眼睛,连带地消除了那种拒人于千里的疏离感。
君怀忧不自觉地用手指挑开君离尘贴附在脸颊上的发丝。
“君离尘啊君离尘!”他轻声地叹气:“为什么你会这么看重这些好象梦一样的东西呢?掌握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样险恶的环境,暗中不知有多少的人正对他虎视眈眈,不是想除之而后快就是想取而代之,只是想想就足够令人背脊发冷了。
纵然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再怎么绝顶聪明,君离尘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总是在权力斗争的风浪之中生存,也不能保证绝对会是安全的。
何况,他的野心,只怕会……
叹了一口气,君怀忧感觉得到,对于这个弟弟,他可能再也放不下这份忧心了。
君离尘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後。
没有他的允许,从没有人敢擅自踏进他的房间,甚至连靠近都是被禁止的。
四周安静极了,除了窗外阳光璀璨,一切和夜晚没有多大的分别。
他醒了过来,却没有立刻喊人进来,是因为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君怀忧。
似乎是因为自己一直拉著他的衣袖,他怕抽走会惊动自己,所以就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就算最後倚著床柱睡著了,也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君怀忧侧头睡著了的模样。黑黑的长发从脸侧垂落下来,环绕著白皙的脸庞,让向来神采飞扬的君怀忧,看起来有些荏弱。
不知道为什麽,自从上次君怀忧装扮成女人被他看见过後,他就开始觉得这个印象中以前刻板,近来洒脱的君怀忧会让人联想到纤弱秀雅之类的字眼。
君离尘的目光滑落到被自己紧紧抓住的那只衣袖上。
就算是高烧也不能解释得通,一向防心极重的自己居然能睡得这麽安稳。这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睡得这麽香甜,而且一夜无梦。
是因为他吗?是因为有他在身边,才会这麽沈沈地睡去了?甚至连那些恼人的恶梦也不来纠缠了?
如果,一直能够……
“离尘,你醒了啊!”
君怀忧睁开了迷朦的眼睛,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烧退了,那些药果然有效啊!”他摸著君离尘的额头,笑著说:“你觉得舒服些了吗?”
低头看见君离尘专注的目光,君怀忧误解了他的意思。“你别担心,昨晚我吩咐过总管,他会让人替你去宫中告假的。”
君离尘微微颔首,示意已经知道了。
“你觉得渴吗?不如你放开我的袖子,我去倒些水过来,好吗?”
君离尘这才发现自己依旧死死地抓著君怀忧的衣袖不放,立刻放开了那只已经被他抓得很皱的袖子。
君怀忧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揉著脖子去倒了杯水过来。
君离尘接过水,一边喝一边看著君怀忧用力揉著自己的脖子。
“怎麽了?”他跟著君怀忧皱起了眉。
“大概是不小心睡著了,姿势不太好,所以有些酸痛。”
君离尘坐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你过来些。”他对君怀忧说:“我帮你看看。”
君怀忧依言凑了过来。
君离尘拉开他的衣领,找著了穴位,帮他揉著。
他手法力度掌握得很好,君怀忧忍不住坐到了床沿上,打起呵欠来。
“嗯!”血液通畅起来,酸痛的感觉让君怀忧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君离尘只听见自己的心“咚!”地一响,吓得他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
“好舒服啊!”君怀忧不以为意地揉揉不再那麽僵硬的脖子。
君离尘著了魔似的看向君怀忧指尖下白皙细长的脖子,耳边充斥著自己急如擂鼓的心跳声。
“怎麽了,离尘?”回过头,君怀忧看见他突然发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不。”君离尘急急地否认:“我……有点累……”
“那你饿吗?不饿的话再睡一下也好。”
君离尘立刻躺了下去。
君怀忧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你很累吗?”君离尘皱著眉问:“要不要也睡一会儿啊?”
“也好。”君怀忧立刻答应了,他的确累了,可又不放心留君离尘一个人。“你不舒服也正可以叫我。”
他低头脱掉鞋子,把脚抬上了床。
君离尘无意识地往後挪动,让出了位子。看著他拉过床尾的另一条被子,解开了束发,和衣躺上了床。
因为只有一个长枕头,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君怀忧又打了个呵欠,对君离尘迷迷糊糊地笑著:“不舒服要叫我啊!”
说完没多久,他就已经睡著了。
君离尘却睁大了眼睛,不知为什麽会变成了这种状况。
他是叫君怀忧睡一会儿,可是……没有叫他一起睡这张床吧!
一种淡淡的香气从君怀忧的发稍和身上飘了过来,那气味不是他所闻过的任何一种熏香或者香料的味道,倒像是在阳光的林荫里才会有的树木的香气。
若有似无,沁入人心……
喜薇眨了眨眼睛,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她只是想,都这麽晚了,怎麽还不见屋里有什麽动静,这才过来窗边看看。
可这一看,居然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原本在照顾病人的那个居然跳到了病人的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而那个一向视他人如蛇虫鼠蚁不愿近身的君离尘君大人,居然会和人睡在一张床上,还共用一个枕头?
不止……看样子,君怀忧已经把头直接枕到了他的肩上,而他非但不推开,还自动仰起头好让君怀忧睡得舒服一点。更是把手放到了君怀忧的肩上,就像是……搂著……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胡思乱想,这种场面虽然美丽又暧昧,但绝对不要联想到什麽奇怪的事情上去!
这两个人是亲兄弟呢!兄弟情深,兄弟……
可是,再怎麽看,这君离尘大人也不像是看重手足亲情的人。
难道说……
不可能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上次的那件事就完全解释不通了啊!
喜薇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痛了。
这件事还真是扑朔迷离,让人费解。
永远高深莫测的君大人葫芦里究竟在卖什麽药呢?
看这一对相拥而眠的兄弟,看君离尘脸上的表情……
明明是夏天了,喜薇还是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冷战。
第三章
“他人呢?”边脱去朝服,君离尘边问著喜薇。
“公子跟著人回君家商行去了。听说君三公子前天来赴宴之後一夜未归,昨天午後才回了商行,之後把自己反锁在房里,任谁叫门也不答话。其实,昨晚君家已经差人来找过公子,可我看公子和大人都已经睡下了,於是打发了回去。今早大人去上朝以後,君家那边又有人来。我看好像事情严重,就通知了公子,公子急急忙忙跟著回去了。”
“君莫舞?”那一夜,他不是一个人先退席的吗?随後跟出去的……不就是韩赤叶?“那晚最後见到他是在什麽时候?”
“那晚门前的侍卫看到他被韩赤叶截住,随後上了韩府的马车。”
“这倒有趣,我这三弟好像和韩丞相之间还有什麽过往。你让人去查一下吧!”
“我知道了。”喜薇伸手过来,居然递给他一件外出服:“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马车,大人这就可以过去了。”
君离尘斜眼看她,并没有伸手接过:“你什麽时候变成了我的下人,还这麽善解人意?”
“属下不敢,只是大人有所不知。今早叫公子起床的时候,我发现公子神色有异,像是身体不适呢!”喜薇看著他,再一次把外袍递了过来:“我怕公子是病了,不过是硬撑著回去的。大人还是赶去看看比较好。”
“什麽?”君离尘微微变了脸色:“你为什麽不早说?”
“属下该死!”
“该死的女人!”君离尘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要不是她又纠缠著,何至於拖到这麽晚才下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