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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倾离抬头,见是娘身边的丫鬟银簪,心里一慌,上前把摔倒在地的银簪扶了起来,面露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银簪喘息了两声,紧紧地抓着若倾离的手,“二夫人昏迷了。”
若倾离身子微微一晃,回了神,似一股风的冲了出去。银簪跟在后面。
一冲进屋子,若倾离就跪在了床边,伸手握住那有些枯槁般的双手,“娘,娘,您醒醒啊!”叫了半天没有回应。
银簪赶了上来,“昨夜姨娘就发高烧,本来今早上烧已经退了,可是哪里知道早上吃了早饭又昏迷了。”银簪手足无措,完全没了主意。
若倾离又叫了几声,仍然没有回答,“可叫了大夫?”
“已经叫了,可是现在还没有来。”银簪透过窗户朝院子里望了一望,没有瞧见人影。
若倾离双眸里闪过嗜血的光芒,手不自觉握紧。
“大小姐,姨娘的手。”银簪提醒,赶忙松了手,“我去叫,你在这儿仔细照料。”
银簪点头,若倾离才冲了出去。
一路奔跑,不知道撞了多少人,才到了府里的医药房。
“怎么还没有人去给二夫人看病?”若倾离质问。
有大夫上前回答,“一直在准备东西,还没有来得及。”
若倾离压住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那现在准备好了吗?”
大夫微微弯了身子,恭敬地说道,“马上就好。”
“那快点。”若倾离知道是有人暗地里使绊,虽是怒火焚天,但你又挑不出错误。
大夫点点头,转身又啰嗦的准备了半天,在若倾离的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才终于准备好。
“娘好一点了吗?”一回到院子,看见银簪出来倒水,问道。
银簪摇摇头。
若倾离着急的把大夫请进屋,等大夫把了脉,若倾离着急的问道,“严重吗?”
大夫微微摇头,“不是一两天的病了,早就已经落了病根。而这次的高烧不过是个诱因罢了!”
“那怎么办?”若倾离担忧的看了一眼那躺在病床上的娘,多么单薄的身子啊,风一吹,是不是会飘向远方。
“都是老病根了,只能先退了烧,等病情稳定了再说。”
若倾离也知道娘不是一两天的病了,只能点点头,依了大夫的话。
等大夫写好药方,由银簪送了人并去抓药,而若倾离则是瘫坐在床前,低声的抽噎着。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抚摸她的头,抬头才见娘已经醒了过来,连忙问道,“娘,你醒了。”擦了擦眼角的泪。
“傻孩子。”躺在床上的二夫人苦笑。
若倾离惊惶无措,“娘要喝水吗?”见点头,若倾离转身倒了水来,把二夫人扶起来喂了水。
“咳咳。”二夫人喝水被呛住,有些难受的咳嗽了两声。
“慢点。”若倾离轻轻地拍打着,给二夫人顺气。
见娘顺了气,若倾离就一直僵持着一个动作,把二夫人抱在怀里,恍如怀里的那人才是孩子
握住那枯槁的手,上面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而那肤色也早就已经没了光鲜,皱得如一老人的手般。握在手心,还能够感觉到那手是完全没有温度的,冰冰的,凉凉的,就像是死了的人一样。
“娘,你怎么这么傻啊!”若倾离泪如雨下。
二夫人苦笑,“傻得又何止我一人呢?”
043 蛇蝎心肠
“娘亲,您一定要帮女儿啊!女儿不想嫁给景王尉迟彦易。”若倾雪坐在床上,拽着宫画纱的衣袖使劲儿的摇摆着,带着哭腔说着。
宫画纱叹息一声,舀了一勺清粥,“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先吃一点吧!不然待会儿又把你爹爹惹着了。”
若倾雪心情烦躁,伸手一挥,宫画纱手里的勺子和瓷碗就摔在了地上,微烫的白粥洒落在了宫画纱的衣服上,烫得宫画纱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宫画纱怒喝。
站在一旁的银瓶上前拿着手里的纱绢擦拭,“夫人,没伤着吧!”
宫画纱正在气头,又舍不得朝若倾雪撒气,就只有把气撒在银瓶身上,使劲儿一推,银瓶就摔在地上,并呵斥道,“还不敢快去找药来。”
“是,是,夫人。”银瓶磕了两个响头,才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若倾雪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轻声问道,“娘亲,您没事吧?”
宫画纱对上若倾雪那委屈的眼光,心一软,板着的脸也带了笑,“没事。”顿一顿,“现在舒服了?”
“娘亲。”若倾雪软声细语的叫着,“女儿真的不能嫁给尉迟彦易啊!女儿以后要做母仪天下的人,所以女儿一定要就嫁给昆王尉迟恭。”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商量与辩驳,而且若倾雪说这话时,眼里闪过的是权力与欲望。
宫画纱微微蹙眉,坐到若倾雪的旁边,握住若倾雪的手,“现在这事已经成定局了,不可能再改变了。”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若倾雪反手握住宫画纱的手,哭诉道,“娘亲,您就帮帮女儿吧!”见没有成效,“要不娘亲帮我求求姑奶奶和爷爷吧!他们要是愿意帮女儿,皇上肯定愿意重下圣旨的。”
“君无戏言。”宫画纱抽出一只手擦拭着若倾雪脸上的泪痕,“何况你爹爹已经说了,皇上现在已经盯上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让你嫁给尉迟恭的。”
若倾雪眼噙泪水,使劲儿摇头。
宫画纱继续道,“那样一来,尉迟恭一派的势力已经基本确定了皇储之位。但是你不要忘了,皇上最疼的可是六王爷尉迟寒,所以无论你姑奶奶和爷爷愿不愿意帮忙,结局都已经定了,那就是皇上不会同意的。”
若倾雪觉得身子周围的空气被谁全部抽走,呼吸竟是有些困难。松开抓着宫画纱的手的指甲不知道何时已经陷进了肉里。
见若倾雪这般痛苦,宫画纱的心里也十分难受,出言相劝,“虽说现在尉迟恭一派的势力最盛,但是以后的皇储之位并不一定是他,何况就算是他的了,在没有登上皇位之前,一切都有变数的。”见若倾雪眼前一亮,知道女儿懂了自己的意思,继续相劝,“虽然说现在尉迟彦易根本就不可能争夺皇储之位,但是只要你嫁给了他,他有了若家和宫家的支持,对于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若倾雪刚才雾蒙蒙的双眼顿时如黑夜里的星星一样,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娘亲,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嫁给了尉迟彦易,有一天终归会母仪天下?”
宫画纱微笑着点头。
若倾雪兴奋,“娘亲,女儿饿了。”
见女儿恢复往日的神采,宫画纱冲着门外叫道,“还不快去给拿吃的来。”
“娘亲,女儿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若倾离和若倾城。”想着因为若倾离被父亲掌了一耳光和若倾城抢了自己的风头,她的心里就像是千万只蚂蚁一样撕咬,无比痛苦。
宫画纱冷声一笑,“若倾离那贱丫头娘亲已经帮你出气了,至于若倾城,娘顾着你,倒是忘了她。”顿了顿,“听说在这次在宫宴之上,她大出风头?”
若倾雪点头,眼里闪过狠绝与讥笑,“就算是大出风头又怎样还不是要嫁给一个废物。”
宫画纱附和的点头。
“不过女儿不服气的居然是她得了那张‘玄音’。”虽说她在古琴上的造诣不是很高,但是一旦是有了好东西,她就会出现旺盛的占有欲。
“女儿是想要那张古琴?”宫画纱询问。
若倾雪点头,粉拳捏着,“一定要得到那张琴,我要她知道,就算是属于她的东西,我也会抢过来的。”面带微笑,“娘亲会不会帮女儿?”
宫画纱道,“只要你不寻死觅活的,娘亲一定想办法帮你把那张古琴得到手。”
若倾雪的笑脸这才终于完全绽开。
若倾城把古琴取出来,放在木桌上。
在宫宴之时,她没有来得及细细打量,现在终于是有时间打量这把古琴了。
纤长的手指触碰琴座,淡淡的清凉,透过肌肤丝丝入骨。
手指轻轻拨动琴弦,那丝琴音像是从天际传来,沉淀了岁月和时光。
是怎样一张的琴啊!透着八荒而来的寂寥与清凉。
“嘶。”手指一疼,拿起来才看见不知道何时手指有了一个浅浅的伤口,再一看,琴弦之上也沾了血。
就在若倾城还为伤口恼怒的时候,琴弦之上的那滴血液忽然发生了异变。鲜红艳丽的血渗入琴弦,刹那间,白色的琴弦如血洗般,变得红艳刺目,恍如空气中也能闻到那浓烈的血腥味道。
那般的浓烈刺鼻,只有血流成河的战场才应有的味道,为什么在一张古琴上拥有这样的味道。
琴弦变得越发的鲜艳,那种红色比那朱红色的琴座来得更加刺目。接着,若倾城清楚地瞧见,那种如血的红丝丝的流入琴座,把那朱红色的琴座顿时渲染的像是掉进了一个染缸。不过染缸里装着的依旧是红艳的鲜血。
当琴座被全部染红,琴弦的颜色开始慢慢变淡,到了最后,琴弦惨白,琴座血红。
若倾城的眼神变得诧异,正当她再试试琴音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纸鸢的声音,“三小姐,大夫人叫你过去。”
若倾城蹙着眉头冷笑,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044 事不过三
走进若家大厅,若倾城看见宫画纱坐在主座之上,若倾雪则是依偎在一旁,正不怀好意的笑着。
不等宫画纱说话,若倾城已经面部表情的坐了下来,连正眼都没有瞧两人。
若倾雪双眸闪过阴狠,暂时压抑住了心底的怒火,伸手拉了拉宫画纱的衣角,宫画纱慈爱的看了一眼她,轻轻拍了拍她,示意放心,才抬头看了一眼若倾城。
嘴角微微翘起一丝讥诮的弧度,淡淡的道,“听说你在宫宴之上得了一张琴?”
若倾城整理了一下衣袖,抬眸,平淡无波的看着主位之上的二人,就像是看跳梁小丑般,毫不在意,甚至是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才嘲笑。
宫画纱何曾受过这样的藐视,心底一时怒火中烧,双眸闪过狠绝,“问你话就回答。”手里的杯子随着怒喝,极速朝着若倾城射了过去。
就在杯子射到若倾城面前之时,若倾雪眸底深处似乎有着某种兴奋,更甚是流于言表。她娘古武修为好歹也是六层了,这一下有得若倾城的苦头吃了。
可就在若倾雪得意之时,只看见若倾城伸出纤长素手,轻轻一接,茶杯就稳妥的停在了若倾城的手中,甚至是连一点茶水都不曾洒出。低头浅嘬一口,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才感叹道,“好茶。”确实是好茶,至少比她在偏院里喝到的茶醇厚浓香。
若倾雪忍不住一惊,上次被若倾城教训过后一直都想找机会教训回来,哪里知道今天连娘亲在她的手里都不曾占到便宜
宫画纱同样吃惊,一直以为若倾城不过是个废物,可今天所见却不尽如此,转念一想,到底是她的女儿,再差也不会是废物,看来这些年是有些太得意了,竟然是忘记了这个潜在危险。
本来以若倾城现在的实力她根本就不可能放在眼里,但是她是个谨慎之人,所以即使是再小的危险,她也不会允许她的存在,不然这么多年了,她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看来得找时间好好提拔一番若倾城了,至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看来还是小瞧你了。”宫画纱冷笑,“但也不过如此。”那语气是何种的狂妄。
若倾城掩藏在衣袖里的手粉拳紧握,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只不过一般,但是宫画纱那种藐视的一说,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力量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一只蚂蚁般,只要轻轻一捏,随时都可以结束
细细一想,青鸾姑姑和雪儿的失踪难道就不是她的力量太过弱小吗?
若倾城平淡无波的双眸终于泛起一层涟漪,仇视的看着宫画纱,总有一天,会让她趴在母亲的坟墓之前。
宫画纱轻声一笑,“既然宫宴是代表若家出席的,那么那张琴也该拿出来了。”
还真是在打那张古琴的主意啊!
“对,把那张琴拿出来,那可是若家的,而不是你一个人的。”若倾雪一听古琴,顿时打了鸡血般,颓靡的脸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若倾城的双眸渐渐平静,又恢复成了幽潭不见底,嘴角微微一翘,“呵呵。我可没有听见这张琴是赏给若家的。”抬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若倾雪,嘲讽,“莫不是你自己没有本事得到这张琴,现在想硬抢?”
若倾雪双目睁大,明显气得不轻,也不再狡辩,“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