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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寒的心里像是一汪春水被搅乱,碧波涟漪。一切的一切,都只因她的一句话。
若倾城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是谁有那么重要?”尉迟寒反问,“对我这么有兴趣,难不成想以身相报?”
本觉得这人十分稳重妥当,可这会儿倒是轻佻起来了。
“从没觉得是你救了我的命,何来报恩?”若倾城嗤笑。
“即使如此,就不必知道我是谁。”尉迟寒的身子一跃,便到了院墙之上。
院墙之上,衣袂飘扬,墨发飞舞。
遗世而独立。
若倾城抬眸,眸子忽明忽暗,似在思索。
良久,尉迟寒开口缓缓道,“活着。”因为他觉得,他的生活如果有了她,应该很有趣。
尉迟寒已经飘然而去。
只是空气里还留着他曾经到来的气息,不过这气息应该很快就被大雨冲刷而尽。
若倾城低语呢喃“活着”这个词,他是什么意思?
琢磨了很久都没有得出结论,若倾城也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之上。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从刚才来看,他应该不会伤害自己,这样就足够了。现今最重要的还是增强自身实力,至于他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她相信,只要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之时,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能够解决的问题,在她看来都不曾构成问题。而她怕的是,那些永远都解不开的迷。
雨停了,乌云散开,乳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淡淡的。
“三小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何时,纸鸢开门跑了出来,见若倾城站在院子里就着急的问道。
若倾城扫了一眼站在面前暗暗着急的纸鸢,不管方才她是不是真的昏迷,淡笑道,“还活着。”对啊!正如他所说,活着比什么都好。
纸鸢口结,不知道怎么问答,愣神,吞吐道,“三小姐,刚才。刚才是奴婢的不好。竟然睡了过去三小姐有没有受伤?”
若倾城没再说话,几步就迈进了屋子。
纸鸢站在原地准备迈步跟上去,可是转而又想着若倾城的交代,没有吩咐不准顺便进屋可是当她看见院子里打斗的痕迹时,心里慌乱不安,老爷吩咐她来保护三小姐的,可是她居然被迷烟迷晕。
如若三小姐真的受伤了,她怎么像老爷交代。
可是现今又不能违背三小姐的命令,擅自进屋,不知晓三小姐的状况,她更加不安,站在原地惊慌失措了一小会儿,她才赶忙出了院子。
。
“什么,没有成功?”黑暗中,一道女声怒喝的响起。
黑影微微点头。
“你。”女子的手有些颤抖的指着黑影,气不过,把桌子上的瓶子朝着黑影扔了过去,“花那么么多钱请你来干什么?连这么一个任务都不能完成?”
黑影微微蹙眉,心里虽是不愿,但还是低头恭敬的道,“事情本来已经成功,却不知怎么的,有人暗中出手帮忙。暗中帮忙之人的实力在我之上。”
女子明显不信,嘲笑一声,“她能有什么人暗中帮忙?我看还不是你自己的实力不济,哼哼,真不知道花了这么多钱请你回来干什么?”
“。”黑影没有狡辩,静静听着。要不是看在银两的份儿上,他何必这般低声下气。
“滚,给老娘滚!全是废物。”女子生气,又朝着黑影丢了几样东西。
黑影静悄悄的退下了。
女子坐在位置上,是越想越气,看来还是要趁早解决这个事情啊!
050 出嫁之前
“真的没事吗?”若涛世满脸的担忧之色,上下打量着坐在面前的若倾城,急急地问着。
若倾城抬头,双眸波澜不惊的盯着若涛世,哼,什么时候这么担心她了。
没有等到若倾城的回答,若涛世更加着急,回头冲着站在一旁的纸鸢就怒喝,“还站在这个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啊!”
“是是。”纸鸢从来没有看见过老爷这么生气着急,连声回答,转身就准备出门。
若倾城出声,“没什么事,不用请大夫了。”
纸鸢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最后只能盯着若涛世,等着吩咐。
若涛世的眉头一拧,仔细的看了若倾城两眼,确定地问道,“真的没事吗?”
若倾城就纳闷了,什么时候,这个人这么着急自己的安危了。不管什么,现在她只想着这个人赶快离开这里,于是点了点头道,“真的没事。”没有看若涛世明显一松的表情,伸手打了一个哈欠,做出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
若涛世连忙出声问,“很累吗?是不是想要休息?”自从刚才纸鸢来说倾城可能受了伤,他的心弦就绷得紧紧的,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是这般担心他的这个女儿。
微微点头。
若涛世见此,“那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就叫纸鸢通知我。”说完就带着纸鸢出了门。
站在院子里,若涛世双手背在伸手,双眸微微一扫院子里的情景,面露凝色,“什么都没有发现?”
纸鸢有些胆怯,低头恭候道,“奴婢因为迷药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出门一看,已经看见三小姐是现在的模样了。”抬头看了一眼若涛世,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声音有些胆怯道,“是奴婢伺候不周,请老爷降罪。”
若涛世闷哼一声,双拳握紧,心里不能平静,是谁想要倾城的性命?若府的防御他还是知道的,岂是等闲之人就能进来的。如果真的能够进来,那么只能证明那人的实力不一般。那么又是谁想要了倾城的性命
“这事暂时就这样,不许说出去,我会加派人员来。”若涛世拂拂衣袖,就离开了,只余下纸鸢站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纸鸢抬头看着若涛世离开的方向,眉头微微蹙起,似有所思。
而此时正在屋子里的若倾城虽然奇怪今日若涛世的表现,但是心中思量的却不是此事,而是今夜里遇见的那个男人,他为何救她?他是谁?
因为接连的两件喜事,整个若府显得格外的喜气洋洋。
不过这其中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是若倾雪喜事将近的缘故。因为先前同意若倾城嫁给六王爷之时,也没有见若府多么的喜气
“倾雪这身衣服真美丽,看来要做新娘子的人是最漂亮的呢!”
“对,对,对,倾雪看上去真漂亮。”
在若倾雪的屋子,此时正站着一群华丽着装的妇人,出声恭贺着。
若倾雪对于这恭贺十分受用,面带微笑,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沾沾自喜道,“我就说大红色是最配我的,果不其然。”她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袖口处的针线没有缝好,生气道,“这是谁做的,怎么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好。”
宫画纱本来带着笑意的脸一滞,“怎么了?”
若倾雪满脸不高兴,拉着袖口给宫画纱看,“娘,你看这些人都做什么了!连一件嫁衣都做不好,真不知道若府养着他们做什么。”
宫画纱凑上前一看,果然如此,当下便开始责问大家的不是。
刚才还有些得意的丫鬟婆子这会儿都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因为谁都知道,惹了若倾雪会是怎样的下场。
而刚才还站在一旁附和的妇人笑也挂在了脸上僵着,神色各异。等着吧!现在神气,早晚有一天若府的族长换了人,看她还神气什么?
若倾雪生气的换下了衣服,就怒斥了一番丫鬟婆子,顺道是嘲讽了一番各位妇人送来的礼物,说什么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气得各位妇人虽说气得要死,但仍然咬牙切齿的配合着笑,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若倾雪的不高兴。
若倾雪怒骂了一番,见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面上更是得意。宫画纱为了让女儿高兴,也在一旁出声训斥着。
若倾城有些着急了,好几天了,青鸾姑姑和雪儿的消息一点也没有传来莫非是真的出事了?这样一想,便赶忙否定,极力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但越安慰就越心慌意乱
本来准备抽时间出去看一看的,可是哪里知道,自从那刺客来袭过后,若涛世就真的在她的院落增派了人员保护,白天黑夜,都有人守着,让得她随便是有多大的本事都不可能瞒过那些人的视线。
如若不是怕暴露身份连累了醉月斋的其他的人,她想,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一定要出去,出去青鸾姑姑和雪儿。但是这一切现在都不可能,她这般没有主见,只会害了更多的人,别说是寻找青鸾姑姑和雪儿了。
冷静!
现在没有接到消息,那么久说明人还没有找到。既然还没有找到,那说明就还有希望。
这一切比什么都要强。
也正是如此,若倾城心里是越发的着急,着急着嫁出若府,从此脱离这里的束缚。
051 倾世婚姻
史书《临夏·西凉纪》纪传。
云漠二十四年,六月二十七日。
昆王尉迟恭与宫家宫眉成婚。
同年六月二十八日,景王尉迟彦易与若府若倾雪成婚。
三日之后,博王尉迟敬与丞相之女陈书琪成婚。
隔日,安王尉迟寒与若府若倾城成婚。
接连几日,除了福王尉迟轩宁以外,西凉国几位王爷相继完婚。
后来,有人传,正是因为这样几庄婚姻,改变了整个西凉国未来百年的历史走向
若倾城看着镜中的自己,黛眉轻扫,剪水双眸波光流转,微微翘起的玲珑鼻,红殷的唇微抿,粉嫩白皙的脸颊似是抹了淡淡的粉般红润。
纸鸢抬眸,看着面前的三小姐,虽说大红嫁衣样式过于简洁,但是穿在三小姐的身上却是落落大方,透着一份端庄典雅。
本来先前丫鬟婆子拿这件嫁衣过来,她还颇有意见的,因为她可是记得,前几天二小姐出嫁的时候,那身嫁衣是多么的华丽秀美,可到了三小姐这儿,却变成了这样的便宜货,她心里气不过,准备去找老爷说一说此事,可是三小姐倒是毫不在意的点头说就要这一件嫁衣。
虽说在老爷面前她还能说上话,但到底是个下人,现在既然正经主子都这样说了,她也只有点头服从,倒是不曾料到,就是这样一件嫁衣,三小姐穿起来也是极美的。美到让她一个女人都无比羡慕。
“三小姐,你真美。”纸鸢感叹出声。出了声才感觉失言,连忙低头。
从镜中看着纸鸢的小心翼翼,她倒是笑了一笑,这丫鬟他已经说了,是要跟着她一起嫁过去。对于这个,她也没有多言。
这些日子,他倒是经常过来,嘘长问暖的,不知道他忽然为何做出这种改变心已经死了,即使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
“迎亲的还有多长时间?”若倾城整理了一下着装,坐在圆杌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捻起燕脂,薄唇微张,那本就已经红殷的唇顿时显得更加明艳。
虽说这段婚姻对于她不过是个跳板,但再怎么说,也算是她的第一次婚姻。她是女人,这一刻,至少这一刻,她也想美美的,什么都不用想,只去做世间最美的新娘!
“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吧!”纸鸢道,“要不,我出去看一看情况?”
若倾城想了一下,点点头。
纸鸢这才出门去。一出门,纸鸢看着喜气洋洋的院子,也不知道该不该为三小姐高兴,本来是喜事一桩,可是这么萧条冷清的院子,即使贴再多的“囍”字,挂再多的红灯笼,也显得这桩婚事是不让人祝福的。
因为今日若府的气氛和那日二小姐出嫁的气氛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日,她看见二小姐的院落里人来人往,道贺声四起,整个若府是人声鼎沸。
但此时,这个院子里却没有一个道贺之人前来。
纸鸢摇头微微叹息一声,她竟是开始可怜起三小姐来了,虽说她是一个主子,但是有一句话她倒是能够理解,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失去时不会痛苦。但是曾经拥有的再失去,那种痛苦应该是钻心的疼吧!
甩了甩头中的这些想法,纸鸢抬头就准备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才走了两步,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声音。抬头才见是大夫人带着一众人围着老爷过来。急速走了几步,她弯身行了礼。
“哟!你怎么出来了,怎么没有伺候三小姐梳妆打扮,待会儿要是误了吉时可不好。”宫画纱掩嘴故作惊讶,连带着训斥了纸鸢。
纸鸢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冷笑,这大夫人还真不简单,明明是她不派人一起梳妆伺候的,现在倒好,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对啊!大夫人要是手段不高明,怎么会是“大夫人”呢?
“是奴婢的不是了。”纸鸢认错,“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