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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郎 作者:明月听风(晋江2013-08-18vip正文完结)-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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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为她再卜一卦,她说最近发生一连串怪事,她感到生命确是受到了威胁,希望顾康能以卦象指点一二。这是给了顾康一个对她再做精神压迫的机会。上次卜卦,她若是没提,她想顾康也会主动提议的,只是她先说了,给了他一个顺水推舟的机会,这次,她想试探试探,看看那个幕后人给顾康下过什么指示。这次顾康拒绝了她的要求,他说上回卦象说得清楚,而且卜卦不能多,怕是他无力指点什么。
  苏小培谢过了,她回到了屋里,把这些事都记了下来,贴在墙上,没事就看着琢磨琢磨。
  他们对她能死而复生感到惊奇,并一直用这个打击她的精神,很有一种“想让你死了试试看”的恐怖意味。假设他们都受过指点,服从这幕后人的指示,那么这些恐吓最终是来自那幕后人的,这说明,那幕后人并没有死而复生过,他也不敢试,所以他会对她下手吧?用她来做做试验,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冉非泽也是觉得她身处险境,所以对她守得特别紧。两个人形影不离,有她在的地方就必定有他。他带着她探访各处,寻找线索,这日+他们又去了玄青派,江伟英在着手查同闯玲珑阵的那些人和门派关系,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有用消息。
  冉非泽与苏小培出了来,散步似的晃着,在苏小培的身边嘀嘀咕咕说想做的菜色,问她想吃哪样?苏小培很配合地问了菜色想怎么做,然后假装思考了一下,选了两种。其实她很想告诉他,他的手艺真的一般,做的菜味道也就那样,不过她不挑剔,他愿意为她做,她吃得很开心。她还很乐意表现得菜很美味,很对她口味的表情来。
  那个幕后人大概是没有想到,他的恐吓之策出了些问题,原本该是很奏效的,付言临终前那一幕确是把她吓到了,之后一环接一环,正常状况下她该是吓得心神不宁,六神无主。可是她有壮士,他的表白让她的关注力转移了,她倾吐心声,疏解了压力。现在,她有足够冷静的心思来分析这一切。
  英文写得很稳很整齐,显然毛笔拿得很熟练。她看过程江翌的资料,他没有学过书法,他的字写得一般,敲键盘多过拿笔的人,不该这般,最起码不该比她好太多。所以,是他来这里的时间太长了?
  苏小培想了想时间线,她每一次回来的时间并没有规律,两边的时间点并不是平行的。所以,有没有可能,程江翌比她早到不止一个月。所以她按这个时间点来寻人寻不到,因为他不是这个时候来的。
  等等,她穿过来的时候,红线系统需要为她塑形,让她有身体可以用,那程江翌呢?依红线系统的反应速度,程江翌被撞伤的那一点点时间,它也能给程江翌塑好形?如果没有,那程江翌长什么样?
  苏小培皱起眉头,她真是糊涂了,她真是笨。她怎么没想过要问问那月老2238号关于程江翌的这些。如果样貌和时间不一样了,人格不一样了,那她先前那样找人当然是找不到的。
  这个2238号,真是太不靠谱了。她回去一定要再问问他,他的线红绑哪里到底弄错没弄错,现在看来她与程江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有什么缘定之人的迹象?2238号肯定弄错了,她不可能*上程江翌,她要告诉月老,她*的是冉非泽,她想与他在一起。
  苏小培叹气,不过还真是不能指望这月老2238号,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那真是徒惹伤心。算了算了,不要给自己留下奢望,要做好心理建设,要调节好心理状态。见机行+事,先把程江翌找到,看看他到底变成了什么鬼,找到了他才能回家去,才能想办法解决这一切。
  “在想什么?”
  “程江翌。”她下意识地答了,然后脑门上挨了冉非泽一记弹指。
  苏小培痛得“嗤”了一声,捂着痛处。这人真是没轻没重的,不知道自己指力有多大吗?
  “很痛?”他居然还好意思问。
  “肿了。”她很故意地说。
  “我看看。”他拉下她的手,看了看她的额头,白晰光洁,肤质很不错。“么”的一下,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快速在她额上一啄,宣布“消了”,然后背着手,悠哉悠哉走到前头去,没看她,像什么坏事都没干,吹着口哨走了。
  苏小培有些呆,不是吧?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听着响亮的口哨,她真是骂也骂不出,说也说不得,可以任由他这样当然不行。她心虚地左右看看,还好还好,周围没人。
  “喂。”她追了上去,可下一句又不知该骂他什么好。明明说好了大家一起克制的,他这样偷袭是不对的。
  “姑娘又叫唤了。”
  “是你不对。”
  “对了,上回姑娘说你们那儿与人打招呼是说什么来着?害?”
  “还有哈喽。”故意捣乱。
  他停了下来,张大了嘴,努力学那个音。“哈龙?”
  她哈哈大笑,他也笑,揉她脑袋,把她揽到身边:“姑娘真是矮。”
  她挣了挣,他没放开,却说:“没人,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人。”
  她白他一眼,大街上为抱这么一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累不累?他嘻嘻笑,露了一口白牙。在她要批评他之前,放开了。
  “姑娘嫌弃的表情好像我不干正事。”
  她再白了他一眼,偷亲偷抱这种事确实不能归为正事。
  “我每天都很多正事的。”他扳手指数给她听:“买菜,做饭,洗衣,收拾屋子,烧水,泡茶,修家具,修屋子,画图,准备材料……”
  “画什么图?”前面那些她都知道,但他伏案画图什么的她真不知他要做什么。
  “给姑娘打个称手的兵器。既是有人要找麻烦,咱们也不能不准备准备,对吧?”
  “我什么都不会。”
  “我给你铸个你能使的。”
  “好。”她应了,感受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她禁不住有些羞意,只是握手而已,但她的心还是呯呯跳,看看周围,没人。想到他说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觉有些想笑,她没挣开手,却想着赶紧找话题,转移转移从手掌传到心里的热度。“壮士还记得有人找麻烦的事啊。”
  “那是自然,我还每天都认真琢磨。”他拉着她的手晃啊晃,“明日我便要在你屋子后面布些暗器,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以后莫要跑到屋后玩耍。”
  “那里我从来不去。”还玩耍,她又不是小孩子。
  “还有,我想了想,你说月老说过,你来到这里,若是没见到程江翌也会遇到能带你找到他的人。你第一次来,见到了我和唐姑娘。可我并没有找到程江翌的线索,我虽然帮你递信,把你安置进了官府,但都没能找到程江翌。所以我想,会不会,那个能带你找到他的人,是唐莲唐姑娘?”
  苏小培一怔。冉非泽继续道:“由唐姑娘,我们抓到了罗平。你曾说过罗平不像是能控制人心的人物,那么,如果他背后有人教他呢?那个人会是谁?”
  苏小培顿时如醍醐灌顶,对啊,如果能带她找到人的人是唐莲呢?
  “壮士。”她顿时有些激动起来。
  “你不能去。”冉非泽知道她想说什么。“那人若是有其耳目网络,自然会知道你的行踪举动,你在这武镇呆着,他便不会防范外头的事,我们要查探,便得赶在他的前头,防他杀人灭口。我找个靠得住的江湖朋友去,那罗平掳人杀人,会被秋后问斩,希望时间赶得及。”
  “那,他在牢里。”
  “我找的人,自然是能疏通官府门道的,能办这事的。”
  苏小培有些兴奋,“壮士,那还有一人,也值得查探查探。”
  “你说。”
  “你离开后,我在宁安城还破了个案子,那案犯叫佟丰,是临县的布庄老板,他劫囚虐+待杀害姑娘家,用心理恐吓精神虐+待等方法控制住了妻妾等人为他做假口供,那个案子与我家乡学过的案例很像,也许,我是说可能,万一他也是有人指点的呢?”
  “归管属宁安城?”冉非泽皱眉头。
  “对的。”
  “若在宁安城,便得更小心些。罗灵儿、罗奎便是宁安城的,你也是在宁安城出事,那府衙里怕是不干净。先查罗平,这佟丰我也找人留意着。”
  “我们可以找秦捕头,我信得过他。”
  “可他又如何知道该信谁?那府衙里全是他的手足兄弟,你如何与他解释要防范谁?怕是事情没查出,他却露了马脚教那歹人警觉了。”
  苏小培想想,确是如此。“好,我听壮士的。”
  冉非泽一叹:“我心里,其实颇是犹豫。”
  “怎么?”
  “我既想快些将那程江翌揪出来狠揍一顿,又恐把他找到了你便不知如何就消失了。”
  苏小培默然,她也是有这样的感觉。
  冉非泽捏了捏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我如今,每一日,都当成与你相处的最后一日在过的。”
  苏小培咬咬唇,用力回握住他的手。她也是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她看到他为她打新家具就很心疼,想说不必这般辛苦。他甚至要在厨房旁边多砌一间屋子方便她沐浴。他看看她表情,知道她想什么,他道:“只是就算是最后一日,我也希望你能过得比上一日更好。”
  苏小培眼眶又热了,她扑过去,抱住了冉非泽。“壮士,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哪怕只有一丝一毫,我也会努力跟壮士不分开。”
  “好。”冉非泽抱紧她,“你有这心便是好的,足矣。我别的求不到,狠揍那程江翌却是一定要的,待我找着了他,一定要出这口气。”
  但一段日子之后,坏消息传来。冉非泽托付去留意佟丰的友人报信,佟丰在狱中身亡,官方的判定是自尽。
  “他比我们快了一步。”
  “他怎知我们要找佟丰?”
  “他不知,他只是防患于未然。”
  “罗平呢?”
  “那比较远,还未有消息回来。”
  苏小培有些烦躁:“若他真是程江翌,那就真是见鬼了。”




☆、第86章

  第86章
  死囚牢狱。
  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模样的人被押了进来;关进了一间空的囚室里。狱卒锁上了门,骂了几句其它囚室张望的囚犯,走了。那公子哥靠在牢栏上,盯着狱卒消失的背影,然后左看看右看看;打量着这牢房。他隔壁那间牢房里的囚犯缩着坐在一角,只翻了翻眼皮看了他几眼;便又低下头去。
  那公子哥张望了一会,走到与隔壁相连的牢栏处,小声冲那囚犯问道:“兄弟;请问;这些狱卒多久进来巡一回?”
  那人抬了抬眼皮:“多久又何妨;这里是死囚;是要死的人,他们巡不巡又有何关系?”
  那公子哥做了个厌恶的表情,恨声道:“死?谁他娘的想死!”
  “那又如何?进了此处,便是等死。”
  那公子哥不说话了,他坐下来,靠在牢栏上。过了一会,问:“兄弟,你怎么称呼?”
  “罗平。”
  那公子哥道:“我姓白,人称白老四。外头人都唤我白四爷。”
  罗平嗤笑:“四?死啊。”
  白老四瞪他一眼,道:“想弄死爷,哪这么容易。他们等着瞧!”话里很是笃定,似乎有些什么打算。
  罗平终于对他有了些兴趣,看来这公子哥是个人物,还*吹嘘张扬。他凑了过来,小声问:“白四爷,你犯了什么事?”
  白老四眼一瞪:“爷能犯什么事?几个女人罢了,他娘的,陈二狗那杂碎。他等着,老子出去了弄不死他。”
  罗平在一旁没说话。白老四又瞪他一眼:“你呢,又怎地进来了?”
  罗平吱唔两声,没怎么答。白老四也不追问这个,只道:“准备啥时候死?”
  罗平不说话,抿紧了嘴,好半天才答:“要不了多久吧。”
  白老四嗤鼻:“瞧你那怂样。”
  “我在这等死,又不是爷,还能怎样?”
  白老四再嗤鼻:“也对。”
  罗平被羞辱了,心头很不高兴,反讥道:“是爷也无用,也不一样得进来。”
  “哟,胆儿还挺大。爷若不是一时大意着了贱人的道,陈二狗能把我逮着?爷跟你可不一样。”
  罗平这才听懂了,陈二狗指的是县官大人。他听着那白老四骂骂咧咧的说什么短发贱人如何如何,他猛地一震:“可是说话口音古怪,言语怪异,头发短短的娘们?”
  “正是。她看了看我别馆里藏着的首饰便说那些事全是我所为,娘的,我可是把那些小娘们都训得服服贴贴的。”
  罗平顿时激动了:“我也是如此。”
  “嗯?”白老四横了一眼过来:“别跟爷套近乎。爷是有路子出去,但可没打算带着旁人一起走。”
  罗平一听,心眼儿动了起来。“四爷,瞧你说得,这哪是乱套近乎。我与你,我进来,确是被那个贱娘们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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