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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能想象到,他那时选择诈死,逃离宫廷纷争与城府,时光漫漫,足可以来浪费,他如同一个不识人间愁苦的稚子一般踏歌慢行,沿着汩汩灵动的运河水,下达扬州,那时,也许恰巧是烟花时节,二分明月在此地,半城皆是柳绿桃红。
满城美好的光景叫他迷失,他以为,于此便能忘却曾经活在皇家所受的哀痛,能够安家乐业,能够余生平和,触手可及自己曾经日思夜想的桃花源渔樵梦。
我想那时的他,出淤泥而不染的他,莲质清洁的他,单纯到乐意信赖一切的他,时刻都维持着暖和笑容的他。
一定想不到,他口中的保护神,竟会是湮灭他缔造的所有幸福假象的罪恶源头。
他一定想不到,明镜台一样清华的他,只会愈发映衬出那些人心底的尘埃满积,卑微不堪。
我无法知晓几年前的那一晚,他在目睹和经历自己家破人亡时刻是否会谴责自己。
我深觉他真傻,傻得可爱可笑又可怜。
我茫然的思绪为一阵砰砰砰的急切敲门声阻断,我收起手中那小盒,荷方见状后,方才去打开小室的门,外头是一个较为面熟的白家下人,他探头往里看,见到我后,上气不接下气唤道:
“小姐,四爷!不知为何来了许多官兵,将白府重重包围了!”
我与白四面面相觑少顷,即刻便下了文昌阁,策马赶至,到场后,当真如那下人所言,整齐罗列的官兵将白府大院密不透风,围了一圈。
几位官员屈膝团团跪在府门,一名身姿颀长的男子背对我,摇扇倚墙,白衣滚金边,高华锦绣现,那几位官员瞄见到我下马,慌忙仰首同那人使眼色。
那男子回过头来,郎日之下,面孔秀亮,唇角勾笑,一对细长的眼风流秾丽。
如我所料,正是皇帝陛下。
他叩着手心阖上玉扇,朝侧面官员虚虚一瞥,而后,便对着我的方向,厉声掷下一词:
“都呆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将这妄图造反篡位之徒拿下!”
圈二一(未完)
【圈二一】
就皇帝陛下一声命下,四面几位锦衣官兵朝我涌来,荷方一个侧身拽住我手臂将我护至身后,我听得他边推搡官兵,边振声道:
“我家小姐向来安分守己,在家事上,商道上均未曾有过逾矩之举,更何况国事,请陛下明鉴,未有证据之前,莫要给小姐加上须有的罪名。”
皇帝陛下将玉扇收回袖袂,不紧不慢越过人群,停至荷方与我跟前,他目光移到我面上,勾唇轻笑:
“嗯?证据,岂能没有证据?”
继而回头看向几位颤颤巍巍的大臣,扬了扬玉透无暇的手:“带宁妃上来。”
被官兵押来的是一位身著藕色衣衫的女子,她被安置在皇帝陛下身侧,抬头望我的同时叫我也看清了她的相貌,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心头不免泛起一阵不知该是苦还该是笑的意味……
竟然是她……
我绕过荷方,叫自己露在四众视线里头,朝那位女子抿唇一笑:
“宁公子,真是许久未见了。”
“白小姐,”她眼角延展,缓开眉心的一点忧色:“别来无恙。”
眼前的这位宁妃,便是中元那夜,所遇见的那一位女扮男装叫阿连一见倾心惊为天人的宁公子。今日再见她,虽已不及上回男装扮相时风雅清奇;但衣以女裳的她,如一株临风青莲,倒也别有一番韵致。
四围的百姓愈发多起来,都为亲眼目睹他们这位年轻的帝王,惯常萧索的白府此刻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皇帝陛下揽上宁妃的肩,略微垂头,温和着音色,询她道:“爱妃呀,这白小姐同朕索要证据,你来与她说说?”
宁妃咬唇不发一词,似有难忍之意。
皇帝陛下松下手,复而来看我,原本的随性调侃之色已半杂厉狠,他道:“爱妃常在宫内,现下似乎有些羞生,我看,还是由宋知府来宣罪好了。”
“臣遵旨——”一直唯唯诺诺守在一旁的宋知府接得旨意,忙卑躬走向前来,展开手中一份类似罪状的金质纸张,朗声宣布道:
“扬城白家独女白珩,入京嫁与丞相后,私下结交宫廷宠妃,并遣其于前夜侍寝时分,趁机盗取虎符,妄图以其多年所累财力势力,宣兵谋逆造反。真叫老臣蒙羞,扬州千万百姓蒙羞。好在圣上洞悉明察,未叫此女有所得逞。今日,老臣奉圣上之命,拿下此女,以慑残党逆徒——!以显当今天子圣威——!”
那位宋知府念得几近岔气,到尾不忘中气不足地补了句:“来人呐!抄了白府!将其间上下百口全部活捉入狱!落下一人唯你们是问!”
我勒紧袖中的龙镯,眼前的这一切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我双肩为两旁壮实的侍卫死命勒紧,几近动弹不得,当然,我也并不想动。
官宾如湍急水流一般涌入白府,席卷着无数哭喊与挣扎的白府下人而出。
他们每每被押着出府,见到我时,眼神均绝望而悔恨,仿若瞧见了世间最为可怖的阎王罗刹,溢满对自己为何要同白家扯上关系的自身谴责与恨意。
皇帝陛下立于我侧面,阖着玉扇抵住下巴,眯起细长的眼,神色微有些得意地望着眼前景象。
我笑了两声,歪头对他道:“陛下,我与这宁妃通通只见过一回,便能怂恿其作我入幕之宾,不惜性命为我偷取虎符,是民女的魅力太大,还是陛下您的魅力太小了?况且,如今陛下您在民女身上搜到虎符了?只听片面之词,陛下何以叫吾等平民信服?”
皇帝陛下斜觑我一眼,对身边一位年轻的侍卫嘱咐一句,那侍卫离开片刻,又带来一人,依旧是名女子,有些眼熟,她方到我们跟前,我还未看清是谁,她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哭号道:
“陛下,盗取虎符一事,真的不关民女的事,民女和宁妃也只是偶尔交好,是她……”
跪在地面的那女子抬起脸来,目眦欲裂眼中盈泪地指向我,放佛对我有滔天仇恨,“当初我与宁妃相识时候,也只是平淡之交,并无他求。是白珩,她逼我的!她说,我若不与宁妃搞好关系叫其帮忙偷虎符,就叫我赵家商铺于扬城再无立足之地……”
我注视那张熟悉的少女的脸,胸口如同为利器钝过,一瞬间几乎直不起身子。
不过是片刻须臾,抄家,入狱,受冤,我还能处之泰然,虽不至于一点也不伤心,却也不会有太过绝望之感。
唯独这一人,叫我平空空浑身力道抽尽,鼻尖心头酸苦无比如同生吞下百个青杏,唯独这一人,几年来我所自以为是,真心待我,位数不多,其中之一的这个人——
才是真正将我引入眼前这般光景的,最为有力的推助之人。
就在此刻,那些为官兵所押着的鱼贯而出的白家下人突地全部挣脱开钳制,飞快跪在地上,匍匐不起,哭喊满地,响头一声连接一声,朝着我们英明的皇帝陛下请求宽恕,当然,矛头全然指向我,都是被恶毒无良的这位白家小姐所逼迫所驱使,一边荷方与长生在愤怒地争辩,完全是徒劳。
阿连在这滂沱的气势里头气焰更涨,她迎合众人:“看吧,不止我一人。呵呵,白小姐,你看看你,这些年造了多少孽。”
我使出许多力气,才能唤出她名字,声色竟已轻如蚊音:“赵琉连……”
她不回我一句,只瞪着我,看我的眼神充充斥着怨毒,往昔那个笑如朝阳的少女恍若隔世,俏生生唤我“阿珩”的那个少女,只是个泡影。
皇帝陛下摸了摸下巴,只看着我,却不言语,他的确是在看一只瓮中之鳖,笼中之鸟,眼底的光,自信而高远。
演的真好,真像呵——
我微微阖目,挫败的认命感袭击了我,也是,他们早些时候便设谋下这个圈子,只等我跳进去了,不是吗?
也许,我突然能理解我爹的疲惫与逃避了,此刻,我一句话都不愿再讲,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皇帝陛下搀起阿连,遣了人将“呵呵,白珩,宁妃的话你不以为意,那么眼前这位的话,我想,你还有何要反驳的吗?”
“没了,”我屈下膝盖,垂首跪于地面,“陛下英明,民女知罪了。”
约莫快立冬了吧,晚秋的日光当真是有些萧瑟的凉。
大纲式结局
是时,女主被为小皇帝所抓,此时她已身怀一子。
在狱中,小皇帝喂其服毒,又道明真相+辱骂了白珩和她爹爹一番,不过一刻,便有下人来报,云相在京城造反的消息,暴怒,赶忙带着军队回去。
白珩当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事实上,她进监狱之前,云相就已经托荷方(实际是云深安插在白珩身边的心腹)给她喂了药,也就是可以保住性命。
可惜的是,腹中胎儿已经保不住了。
当天晚上,长生携人劫狱,把白珩救了出去。当时两个人从此就想跟她爹爹一样。去边塞隐居。
路途遥遥,加之白珩身子很虚,禁不住马车颠簸,当晚,在客栈歇息了一晚。
第二日她与长生方下楼,就见陆九坐在楼下桌边,看见她之后,起身一揖,道:
“公主殿下,云相吩咐我来带您回京。”
其实当时在牢狱之中,小皇帝便已经告诉他了白珩,当年白家被灭门一事,包括白珩的父亲为人所知到在扬州隐姓埋名从商一事,全是为云深一手策划的。
而云深此人,也正是因为此事,从礼部侍郎一举成为名闻天下的少年宰相。
所以可想而知白珩在刚刚对云深有情且有他的子嗣之后便遭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况且,当年陆九救女主也是云深一手策划的。
此处不得不提起云深的身份,云深的真实身边实为前朝后裔,一心想着复国。所以女主也不过一直是他算计棋盘之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可未料到的是,他自己后来对白珩有情。也未料到白珩会在自己预料之外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一边为国,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子。
云深趁着京城无首,白珩被抓,将谋逆之举提前,况且他都已经等了那么多年。
你们所以为二号男主的陆九吧,其实也不过是云深的一个幕僚而已。
此外,丛云阁表面看是富家千金聚集的会所,实际上是云深与权臣们勾结谋反的隐蔽之处。
后,陆九把女主带回来了;女主刚进京的那日,云深就当朝宣布,一一列举了自己的罪行,甘愿辞去相位,拥立女主为君主。
朝堂之上自然是轩然大波,虽权臣们极力反对,但云深已然是只手遮天,手段狠辣,反对声也渐渐没了消去。
几日后,白珩即位,国号便是她父亲的名字。
当日,已是恨透云深之极的白珩,就把云深的宰相之位除去,并且把他关进天牢里。
【第一卷·京城卷】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
【第二卷·宫廷卷便】是女主称帝之后的朝堂之争,治国之事,外加她与云深的虐恋情深,感情线依然是主线。
《执我》这篇文当初的设定就是这样,虽然我知道看这篇文的好多都是奔着轻松搞笑来的。但是《执我》原先就不是轻松文的设定,甚至可以说是一篇披着轻松壳的虐文,相信你们也能看得出前文里的一些伏笔,全是为了第一卷结尾的□所铺陈的。
全文当时设定的是三卷,【京城卷】【宫廷卷】【塞外卷】,第三卷算是女主最终还是选择远离朝堂,去了边塞隐居的时光。三卷的感觉大概就是一个女人从天然呆少女到只手遮天明白人情世故的女王,再到千帆过尽之后洒脱放手的经历吧。
至于男主,设定始终是云深,最后也应该是和云深在一起了。
写这篇文之前,作者查阅了许多资料,包括第二卷的朝堂之争,治国之事也参详了历史上的许多历朝历代的帝王资料。
因为是第一次写古言,构架要比现言庞大许多,必然是有些压力的。而且这文完全是现码现更,存稿啥的压根没有,我写文从来都没存稿OTZ……
再后来,因为一些生活学习上的事情,停更了快一年了,作者也深感抱歉。
想必如今再提起当时写这篇文的感觉也很是困难了。
所以,现在放个大纲式结局也算是对还在等待这篇文的读者的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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