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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铃音一听唐天远在,也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唐天远扶着窗沿,看着谭铃音的背影。
郑少封啧啧称奇,“你光想着她冷,你自己不冷吗?”开窗户吹了半天凉风了。
唐天远关好窗户,打了个喷嚏,“不冷。”
郑少封指指被打成猪头的刺客,“这个人怎么办?”
“明天我去一趟府衙。”
***
宗应林实在没想到,唐飞龙竟然来踢场子了。
并带着活捉到的刺客一只……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虽然心里头已经骂了一百遍娘,但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
唐天远不想跟他废话。主要是不想见到他那张肥脸,倒胃口。他对宗应林说道,“想必府台大人还不知道,我最近不小心蹚了浑水,泥足深陷,又怕死得很,只好把所有证据都交给友人。一旦我出事,这些证据就会六百里加急递到皇上面前,到时候大家一起玩儿完。”
宗应林的笑容有些勉强了,“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谁又打算真害你不成?这是在考验你罢了。”
唐天远心内冷笑,问道,“不知下官是否通过考验了?”
“你说呢?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他赞道。
唐天远低头不说话。
这么一会儿工夫,宗应林已经在心中权衡过了。唐飞龙虽然贪财,但确实比其他人都更有才能。让他去找那些黄金,没准还更靠谱一些。反正现在把柄已经在人家手上了,与其被迫一点点往外吐钱,不如把他拉进己方阵营,为我所用。
于是宗应林说道,“这个案子,其实主使已经死了。”
“桑杰?”
“对。”宗应林点点头。
唐天远垂眼敛去眸中精光,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我不说,你想必也知道。”
“我不知道。”
宗应林笑道,“哦,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现在孙员外他们手头的金子其实只是小部分,大部分都在桑杰手上。”
唐天远奇怪地看他,“可是他已经死了。”
宗应林低头看着杯中碧绿的茶叶,笑而不语。
唐天远恍然,“桑杰之所以死,就是因为不肯交出黄金,”想了想,他又问道,“那么他死了之后,他手上的黄金落在谁手里?你?”
“找不到了。”
“……”唐天远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找不到了,你是聪明人,真假自辨,”宗应林些微叹了口气,“那可是一大笔黄金,莫说一辈子,就算十辈子也花不完。”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唐天远的神色,果然见他有些神往。
宗应林哈哈一笑,又道,“也不知桑杰到底把黄金藏在什么地方,总之他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怎么样,你想不想试试?”
“我?”唐天远一乐,“我找到之后,能分我多少?”
“好,干脆!我就喜欢爽快人!”宗应林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样,二八如何?”
“一人一半。”
“三七。”
“一人一半。”
宗应林有些不高兴了,“你凭什么要这么多?”
唐天远悠闲地端起茶杯,“就凭我能找到。”
宗应林有点无奈,“四六,不能再多了。你知道我要打点多少人吗?”
“好。”唐天远放下茶杯,“现在说说目前掌握的线索吧。”
作者有话要说:“瓜娃子”是四川话。我还挺喜欢听川普的。
来个小剧场吧:
普通青年:我要快点把你娶回家,然后我们就能嘿嘿嘿嘿啦!
文艺青年:我要快点把你娶回家,然后我们就能永远厮守啦!
唐县长:我要快点把你娶回家,然后我就能给你染指甲和洗脚啦!
谭铃音:…_…|||警察叔叔我不认识这个人……
顺便问一句,有读者留评论说想看我的作者有话说。其实我经常有话跟大家说,就是吧,我一直以为作者有太多话说会招大家烦……那个,你们会觉得烦吗?
第59章
这些天唐天远把土匪们审得差不多了;开始着手处理他们。
南陵县报官的凤凰山土匪抢劫案中;只有一件出了人命;且也不是直接被土匪们杀的;而是逃跑时不小心跌死的。唐天远统计了一下财物损失,决定用谭铃音保管的那些黄金先赔付;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至于人命官司,可以联系死者家属,从中调解。
一百多个土匪;多一半可以无罪释放,剩下的有的鞭笞有的服役数月到数年不等,罪行最重的是段风。
段风强迫了一个姑娘;导致那个姑娘自缢而亡,他对此事供认不讳。当唐天远告诉他犯强…奸罪当处绞刑时,段风沮丧地低头“嗯”了一声,喃喃道,“我不想死。”
唐天远点头道,“正好,你现在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做好了,本官跟皇上请个特赦,可以免你死罪。”
这话要是周正道之流听到,就会觉得县太爷说大话,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哪来那么大脸跟皇上请旨。不过段风是没见过世面的,此刻深信不疑,企盼地看着唐天远。
唐天远也不隐瞒,“你们采的那些黄金都不见了,我现在要找到它们,需要你和你那帮弟兄的配合。”
段风点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用不着上刀山下火海。我需要随时传问你们,所以你们暂时待在铜陵县,不能离开。另外我也不想管你们吃白饭,所以从明天开始你带他们去把城墙破损的地方修好,修补完城墙我再给你们派别的活。哦,对了,黄金一事一定要要紧牙关,倘若泄露半字,出了人命我可不管埋。”
他说一句,段风点一下头,点到最后,郑重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还有一事。”
“什么?”
“远离谭师爷,不许跟她说话。”
段风神色黯淡,应了一声。
***
昨夜下了一场小雪,早上推开门,大地和房子都盖了薄薄的一层白绒花。这样的天儿,喝小酒赏梅花再好不过,可惜县衙里的几株梅树都还没开,只刚鼓起花苞。
据说天目山有个地方地气很暖,之前也不知是谁曾在那里种过不少梅树,现在蔚然成林,便有了个名字叫“落梅坡”。这个时节,落梅坡的梅花应该已经开了。
唐天远把这些天的大事儿都了结了,总算能松口气,于是心情很好,便想要和谭铃音一起去落梅坡赏梅。
谭铃音想带上糖糖。小家伙爱去野地玩儿,正好让它逮兔子去。
郑少封没好意思说跟去,但他默默地瞪着他们,一副“好你们这对狗男女过河就拆桥你们不带我玩儿也就罢了现在连糖糖都要抢走……”的表情。
谭铃音挺过意不去,只好捎上了他。
嗯,还得加个苦力,帮忙搬运酒水、点心、器具、碳柴等东西。
于是黄瓜也被捎上。
唐天远一看现在这个阵容,三个男人一个女人,明显阳盛阴衰,总感觉这样谭铃音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不好不好。于是唐天远又把雪梨也带上了,这丫头是个话篓子,活跃气氛肯定没问题。
就这样,本来计划的两个人的约会一下子变成五个人外加一头狮子的。
落梅坡的梅花果然开得很好,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此处还有一个破旧的亭子,像是专门为赏梅之人所建。几人把凉亭打扫了一下,铺开垫子,架上火炉暖酒,又摆开点心。
唐天远才不过喝了几杯酒,就拉着谭铃音走进梅树林。
郑少封对这俩人已经从开始的羡慕嫉妒恨到现在的鄙夷了。他想跟黄瓜雪梨一起嘲笑他们,找找认同感,结果扭过头一看,黄瓜正围着雪梨转悠,那个殷勤啊,恨不得跪着为她服务。
郑少封于是去陪糖糖追兔子了。
唐天远和谭铃音两人走进梅林深处,才发现这片林子挺大的。他拉着她的手,随手摘了朵盛开的红梅别在她的发间。
谭铃音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他。
唐天远接过来一看,是个荷包,淡青色底面上绣着一竿翠竹,缀着穗头。整个荷包看起来比较素净,无甚新奇。
“这是我自己做的。”谭铃音说道。
“怪不得不好看。”
谭铃音翻了个白眼,“爱要不要。”说着要抢回来。
唐天远把荷包举得高高的,谭铃音踮着脚也够不到,几乎扑进他的怀里。他趁机在她脸上香了一口,“给了我就是我的,你怎么好意思往回要?”
谭铃音斜了他一眼,“是你自己不喜欢的,我做得不好,你尽管去找好的。”
唐天远垂眼睨着她,眉梢微微一挑,带笑的眸光像是醉了一般,“谁说我不喜欢了,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谭铃音脸一红,低头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呢!”
唐天远想也不想答道,“我可不会随便跟姑娘油嘴滑舌,”说着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儿,“你懂不懂?”
谭铃音推开他,“不懂。”
“懂也好不懂也罢,总之你给了我这个,就是答应嫁给我了。”唐天远拎着荷包晃了晃,接着小心收进怀中。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呀,还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谭铃音佯装要抢,唐天远便后退两步,转身就跑。
谭铃音就在后面追。
俩人二傻子一样在梅花中穿梭,追追打打,唐天远怕谭铃音追不上他,跑几步就停下来等她一下。
不过后来,谭铃音还是把他给追丢了。
她迷茫地四下张望,人呢?
眼神不够好,人和树在她眼中区别不太大,这可怎么找?
突然,她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唐天远:“抓住了!”
谭铃音:“……”大哥,你能不能先搞清楚到底谁在抓谁呀……
唐天远拥着谭铃音,下巴在她耳后蹭了蹭,柔声唤她,“音音。”
这肉麻兮兮的,直接导致谭铃音腿发抖,“……嗯。”
“我一直有一事想和你说。”
“说呗,我听着呢。”
“说了你可以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要躲着我,也不要不理我。你还得保证,依然会嫁给我。”他先提了一大堆要求。
谭铃音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说看。”
“算了,现在气氛这么好,等回去再跟你说。”
***
几人从落梅坡回来,唐天远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谭铃音下来。
赵小六忙迎上来,凑到唐天远身边低声说道,“大人,有人来了。”
“谁?”
赵小六也不知怎么解释,“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唐天远心中纳闷,带着谭铃音去了退思堂,一进去,发现退思堂里真热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还有个七八岁的男童。香瓜正在用点心哄那男童。
听到推门声,室内众人都向这边望来。
唐天远敏锐地察觉到身边谭铃音情绪的变化,他侧脸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表情有些恍惚。
“爹。”她喃喃叫道。
作者有话要说:摸下巴,这章有点少,来个小剧场吧:
糖糖:麻麻说,单身的人最可耻。
郑少封:屁话,你不也是嘛,你也可耻。
糖糖:我不是单身的人,我是单身的狮子哦~
郑少封:你……哼哼哼,单身的狮子也可耻,不一样找不到老婆吗?
糖糖:那是因为我还小,毛都没长齐呢,不急不急的。
郑少封:有人说要把我跟你凑cp,你怎么看?先说好我可不是对你有意思,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有压力。
糖糖:说实话,我嫌弃你。
郑少封:你嫌弃我哪里?是性别吗?
糖糖:不,是外形。
郑少封:……我觉得,我挺英俊的。
糖糖:(摇头叹气)不求你长成狮子样,至少该长得像条狗吧?
郑少封:……qaq(怪不得我单身难道是因为我长得不像狗?)
第60章
谭能文见到自家女儿;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咬牙,突然扬手。
唐天远正好站在谭铃音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谭能文有些愠怒;“我在教训自家女儿,旁人勿管闲事。”
唐天远神态恭敬;手却并不松开;说道;“见过谭叔。晚辈唐飞龙,是敝衙之主。您想教训女儿,尽管回家关起门来教训;在县衙里闹;怕不被人看了笑话去。”
谭能文听她如此说;知是此地县令,于是神情缓和。他瞪了谭铃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