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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抽人了。
石中玉心里感激,脸上却笑道,“我一早央了轻烟,就不麻烦苏叶姐姐了。不过咱们院子里可得看严实了,篱笆扎不牢,蛇虫鼠蚁的就都会窜进来。那时再赶,就费事了。”
苏木一听,点头道,“小芳说得对,咱们院子里一定得有咱俩之一守着。再者轻烟是王的人,谁敢废话,怕不传到王的耳朵里,真不想活了吗?”
“小芳聪明,我怎么没想出这个办法来?有王的贴身美婢在,哼,看谁还多嘴!”苏叶恍然道,“轻烟这丫头也是,之前都赶不走,今天早上不声不响收拾小包袱就回主院了,看来真是喜欢咱们左左和右右,到哪儿都护着。”
石中玉但笑不误。
轻烟哪是因为左左和右右回去的,是因为孙大叔嘛。不过孙大叔被调到主院去了,左左和右右身边又多了一层保障,只要吃喝方面多仔细着,就不会有危险的。宝宝们平安,就好像她的后院安定了,她就能腾出手来收拾那些个贱人,顺便收拾某只种了蛊的死家伙。
而她带轻烟去送礼,满王府这么一转,倒不单为堵住那些流言蜚语,还因为她要到宗政弥也那儿去。那是个疯女人,万一文的不行给她来点武的,她得有人保护。四大美婢都是会武功的,虽然本事最好的是素裹,但有轻烟在,她就没问题。(浅…草…微…露…整…理)
古代人起得早,因而在早饭后折腾了半天,石中玉去各院转时,时间还是挺充裕。她先是到几个无关紧要的人那里答谢,都是略坐坐也就走了。而因为轻烟在她身边跟着,在王府里遇到不管正主儿还是仆役丫鬟们,看向她的目光虽然古怪、探究、鄙视、不以为然,到底没有人指指点点,或者指桑骂槐。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也清净,她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就好。只是到了赵碧凡的院子,赵侧妃忍耐不住,假装无意地问道,“听说昨儿晚上,王在你们那被烫伤了?”
“回侧妃,是奴婢的错,脚下一滑,把汤洒在王的身上了,还不小心……不小心撞了王一下。”石中玉摆出害怕的样子,低头回答。
心中却道,撞?嗯对,拿嘴撞的。咋滴吧?
“不过那汤是宗政侧妃带去的,当时不凉不热刚刚好,王并没有受伤。”她补充道。言下之意是:当时宗政侧妃都在,你为什么不露面?装矜持?还是早就知道内情,只等着看好戏?
话说回来,当时若不是左左和右右眼尖,谁知道宗政弥也在胡女的指套上做文章。这样的下毒法即能害人,还能把自己摘干净了。想想啊,当时汤是从一个汤蛊中盛出来的,众目睽睽之下用的是彩云居自己的碗,若戚老夫人着了道,哪牵连得到送汤人的身上?只能笑戚老夫人身份低微,无福消受罢了。就算真毒死,也找不到真凶,倒能把彩云居内众人折腾掉一层皮。
赵碧凡耳目众多,若事先不知情,怎么肯让宗政氏一个人去卖乖讨好?自然知道这里面有猫腻,所以借刀杀人,坐山观虎斗呢。只是她没想到,石中玉横插一杠子,借机还非礼了王。
现在,她一定是很后悔吧?
“王府不比外面,怎么这么没规矩,领了罚没有?”赵碧凡沉下脸,好像就事论事,其实不过是妒恨交加。好家伙,她都不能随便碰的人,怎么叫个跑江湖的女先生给得了手?
“我们戚老夫人本来要打奴婢一顿,让奴婢好好长长记性,可王宽宏,饶了奴婢。”石中玉小小声的说。
这样可怜楚楚的模样,她在慕容恪面前都不屑做,嫌肉麻恶心。但她明白这番装模作样的德行,看起来像示弱,其实是示威,能气到赵碧凡,所以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做了。
她现在是人在荆棘丛,不动即不伤。可是她担心夜长梦多,那只好想办法让别人先动。
“既然王这么说了,本妃也不好多事。”赵碧凡一脸平静端庄,“不过这内宅毕竟是本妃在管,下回再出类似的事,就算你是戚老夫人的人,就算是宁山王给请来的,王府也不容你。”
呀?想赶我走?还把丑话先说在前面?哈哈,忍吧,明明气个半死还装淡定,最好憋得你丫内伤吐血才好。不不,不够毒。她这年纪,最后气得更年期早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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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重感冒,所以更新稍晚了些。本来,应该在11…12点之间的,晚了几分钟。抱歉了。
这几天有寒流,大家保重身体,别像66这么倒霉。
另感谢锦衣夜行蒙面墨镜人大侠,打赏的和氏壁。还有感谢其他朋友的平安符等待。
谢谢
第二章 很多熟人哪
石中玉低眉顺目,让赵碧凡有劲没处使,鉴于轻烟就站在一旁,也不好再说得过火,当下摆摆手道,“回去谢谢你们戚老夫人。本妃是晚辈,回礼可当不起,就当老夫人疼我,送个小物件玩玩,改天本妃亲自去道谢。”
赵碧凡这是想借机往彩云居走动,石中玉哪能不明白。不过她还怕赵碧凡不出洞呢,多碰碰面正和她意。当下也不着慌,又行了礼,这才和轻烟退出来。
两人路过白薇身边时,只听到了冷哼一声。
轻烟本来就对赵碧凡的贴身丫头们很不待见,于是立即有点不乐意了,冷笑道,“白薇姐姐有什么不满,只管说出来。我是直肠直肚的,你这样夹枪带棒,冷笑热哈哈,我可全不明白意思。若是下回再犯什么错,怨不得我愚笨。”
“我又不冲你!”白薇气得跺脚道。
“那你冲谁?直接点了名多好,也叫那些没规矩的,下回知道高低深浅!”轻烟直眉瞪眼的。其实她也不喜欢石中玉,不过对左左和右右倒是产生了点感情,这时候有同仇敌忾的感觉。
白薇却并没有回答,只斜了石中玉一眼。
她的个性与她的主子赵碧凡极为相似,隐忍,爱装端庄大方,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不过她多年愿望落空,如今一把年纪仍待字闺中,给稍有头脸的管事、低阶军官们当填房都不大配得上了,更别说良配。再者,她还痴心妄想着慕容恪,心理上难免有变化。若换往常,她心中再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但那传言,她心中伟大而光芒闪闪的扫北王被个跑江湖的女先生给玷污了的传言,令她再也无法扮演淡定娴静。
玷污,多么严重的词啊。其实不过是亲了下,但在那些对慕容恪怀有绮念的女人心里,就已经是天大的事,石中玉也已经犯下天大的罪过了,个个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不用点名那么直接了,说出来怕脏了我的嘴。”白薇没说话,身后却传来白芍的声音。
白芍比白薇更不堪,好歹白薇还是赵碧凡真正的心腹,白芍就一直在外围吊着,不上不下的。说起来赵碧凡的四大丫头如今只有老实安分的白芷过得最好,早早配人生子,还被赐了自由身,如今仍在太府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有夫有子,有房有田,万事皆足。石中玉曾在太府都无意中见过白芷,念在以前对她的一点恩情,她还暗中帮助白芷的丈夫渡过了一个小难关。白芨也曾想嫁给慕容恪为妾,不过她为人寡情多变,看出形势不对,前两年自行择配了,如今算是退出王府的视线。唯有白薇和白芍执迷不悟,耽误到现在,心理难免扭曲。
话说回来,人家穿越古代,遇到的都是十四五岁就成亲的人。她倒奇怪,身边的人全体晚婚晚育,上至皇上,下至奴婢,包括她自己,无一不是如此。这叫什么?物以类聚?
她思维跳跃,自想着事情,根本不理会白芍的挑衅。可这些落入白芍眼里,反倒觉得石中玉是挑衅,愈发生气了,骂道,“梅小芳,姑奶奶说的就是你,别给我装聋作哑!梅小芳!”
“不是怕脏了你的嘴吗?那还叫?”石中玉笑眯眯的,但眼神里满是轻蔑和怜悯。
白芍于是更怒,跳过来拦在石中玉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叫,“好好一个王府,就怕你这种外来的腌臜东西给拐带出歪风来!哼,打量着姑奶奶不知道你的算盘?不过是用那些下贱下流的手段,想攀在高枝上罢了。可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那下九流的身份也配!以为凭着下三滥的狐媚子功夫就行?别说我没提醒你,留神爬不上去,再跌得粉身碎骨!”
“下九流怎么了,有什么可羞耻的?”石中玉仍然不急不躁,从两人说话的架式上就看出气质的高低,“难道当丫鬟的不是凭自己的劳力吃饭?还是你想凭别的?至于是不是跌得粉身碎骨……我愿意。”最后三个字,气得白芍和白薇都哆嗦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石中玉也不理,步子平稳地向外面走去,那气势就像当家主母一样,而且非常自然。经过白芍的身边时,她略停了停,轻轻说,“你攀、或者不攀他,高枝就在那里,不来不去。还有啊,狼多肉少,大家各凭本事吧。”她说得很小声,但又保证能让一边的白薇,还有几个看热闹的小丫头们都听了去。相信,很快王府里的人就都会知道,她确实像大部分丫鬟一样,想爬上慕容恪的床。有了她这种威胁,再逼得急些,狗才会跳墙吧。唉,最近她经常用狗来比喻某些人,实在对不起狗,因为狗其实是很可爱的动物嘛。
轻烟怪异地望着石中玉,但保持着沉默,出了赵碧凡的院子很久后,才上下打量着石中玉道,“不用这么毒吧?”
石中玉一笑。
轻烟本来不傻,又早断了对慕容恪的心思,死心塌地地爱上了孙福珩,这才看得明白。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石中玉刚才那么说,就是要激得某些女人心急,好及早动手。那样的话,十之八九会惹火了慕容恪,令他自动清除向边不必要的花草,省了她的麻烦,也减少了浅k草l微f露d整d理她行动时的种种障碍。
“心正,自然不会上当的。”石中玉轻描淡写地说。
“你的心正吗?”轻烟哼了声。
“你洗干净眼睛看着吧,我的心正得不得了,正得没法儿再正了。”石中玉微笑,说得半真半假,“白芍就是赵侧妃手中的枪,她自己也知道,才乐于这般撒泼。刚才她那架式,比街上对骂的泼妇也不如,还提什么高低贵贱?不过她把赵侧妃不能说出口的话全说了出来,赵侧妃想必在后面听得很痛快。”
“就怕你其他的话也传了过去,那时你要怎么办?”轻烟突然很好奇。
这个女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又为什么,偶尔会让她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坐在高位的人呢?而且,梅小芳才来王府没多久,怎么知道白芍是赵侧妃的枪?她真是……无目的地进府吗?
“不怎么办。凉拌。”看到轻烟疑惑的表情,石中玉含糊地道。
通过昨天和今天的事,王府内府的水开始浑了吗?水浑了好,比较方便摸鱼。她的优势在于,不管是戚老夫人还是宁山王,都会死保她的。还有,她太了解慕容恪,知道现在他正对她疑惑着,暂时不会伤害她。所以,她能稍微做得过火点,只要拿捏好分寸就行。寿宴上宗政弥也的举动令她有了紧迫感,她要动作快点才行,不然孩子们在种种威胁中生活,她不能放心。
“你好自为之吧。”轻烟忽而叹了口气,又压低声音,“算我多嘴提醒你,王,这几年禁绝女色,你若是想……”
轻烟突然停口,石中玉自然也不问,两人就这么突然沉默下来,一直走到宗政弥也的院子。
这府里的怨妇们都得不到那唯一的男人,自然也没有争风吃醋一说,于是闲着没事,干脆就自己明争暗斗,几年来都历练得耳聪目明。所以,石中玉和轻烟一路慢慢走来,宗政弥也早就得了信儿,摆出了严阵以待的阵式来。
不过到底做贼心虚,而且也还没听到石中玉对白芍的挑衅之语,宗政氏除了言情刻薄、让石中玉在地上多跪了好半天之外,倒没喊打喊杀的。当然,她把院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叫了出来,在院里列阵似的,好像要以此衬托自己的高地位,并打压石中玉这种小人物。随后,宗政弥也问轻烟的话,倒比问石中玉的多,总之是旁敲侧击,打听慕容恪昨晚有没有太生气,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而已。
石中玉没想到以为最难应付的宗政弥也居然没对她怎么样,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当时她正被故意“忘记”,还跪在院子的角落里,纳闷之中,借机四处观瞧,没想到却有更大的意外。
就在那列队相迎的两排丫鬟婆子间,有一个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