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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她见慕容恪的一脚已经迈出门槛,连忙又道,“殿下,还有件事要您定夺。今天早上召集各人来拜见王妃,本想叫着您的贴身家丁石中玉,可结果,到处找不到他。不知……”
“昨晚本王派人把她送到封地去了。”慕容恪从容答道。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不可能不引起注意的,何况因着他的宠爱,石中玉始终处在风口浪尖上。而为了石中玉的安全,他不想让她失踪的事被人知道,至少不能让别人确认,所以路上早想好了借口。
屋内外所有的人听到这句话,都是一愣。有那心眼儿活络的就立即想到,石中玉是殿下的男宠,现在殿下娶了正妃,定是不容于人。偏殿下又舍不得扔了,只好送到封地去,等以后再召回来,或者在封地等着殿下就是。再或者,从此后殿下就忘了,让他自己在封地自生自灭去。
过后不久,这种想法成了主流,纵然有怀疑的,比方赵碧凡,但既然石中玉离了殿下,还有谁会认真追究?加上慕容恪寻找石中玉的事是暗中进行的,她离府的事就这样压了下来。
不过当天,他才走出久思院大门,迎面就见夏世雄走了过来,先是恭贺他新婚之喜,然后报告了自己有两名手下失踪。
“谁?”慕容恪皱紧眉头。
“屈忽昀和牛蛮。”夏世雄脸现羞惭之色,“恕老奴无能,手下居然出了逃奴。”
这两个小子是小玉得用的人,小玉跑了,这两个小子也消失了,其中没有联系吗?夏世雄做事有多精明,他不是不清楚,那么,这两个小子和小玉一起失踪,夏世雄真的不知情?
慕容恪很怀疑,但夏世雄面上半点不露,反而一个劲儿的要求惩罚,让他感觉很烦躁。除了找小玉,其他的事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而且就算夏世雄知道又如何,要想从这老家伙嘴里撬出东西是不可能的,他何必浪费时间。
“跑就跑了吧,两个家丁而已,回头夏老自己找人补上就行。”他冷冷地看着夏世雄。他不信任这个老人,他觉得夏世雄知情不报,但有之前的恩情在,大家两不相干就是。
“谢殿下不怪罪。”夏世雄说着,情不自禁捏紧了手心中的钥匙。
本来借机可以栽到魏锁的身上,小玉把钥匙留下,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但现在看来,殿下不欲将小玉失踪的放在明面儿上,他也就不多事了。只但愿,小玉他们别被抓回来。他是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想来,应该是个暂时安全的地方,不然殿下不可能现在还得不到半点消息,急成这个样子。
慕容恪确实很急,可小玉就是跟凭空消失了似的,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让他不由得想到,小玉必定是有人帮助的,而且事先经过了谋划。然后金旖晨三天回门的时候,得知她们家的马夫阿忘也在同一天不见了。
“殿下没把小玉送到封地对不对?”金旖晨思来想去,把两件事联系到了一处,“他们……不是私奔了吧?”她成天想着被慕容恪休了后,和阿忘私奔,这会儿自然就套用在了石中玉的身上。
难道,阿忘也是好男色的人?难道,之前大家传言石中玉和裕王殿下的关系也是真的?不然,殿下为什么那么焦心呢?原来是她错了,阿忘喜欢的不是她,而是小玉。可是这能怪别人吗?她从来没说出过自己的心意,再说小玉那么可爱,她会喜欢,为什么阿忘不可以?金旖晨的脑海里展开了丰富的想象,一时觉得绝望极了。
慕容恪却恼火无比,哪有人私奔还带着两个帮手的?也许阿忘的失踪不是巧合,毕竟阿忘和小玉走得很近,一起逃跑是可能的。小玉不肯让他碰她,居然用瓷枕打他,用酒灌他,所以也不会喜欢别的男人的,也不会和别的男人私奔的。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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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双更期间,如无意外,第二更都安排在下午三点到四点,就不每天说了。
另,今天是9月最后一天,没投小粉的抓紧了,不然就浪费了啊。
谢谢。
第二十九章 (没名字?)
“找继续找”他就不信,小玉能上天入地。
即便如此,他也一定找到她
可是匆匆一个多月过去了,慕容恪动用了更多的暗中力量,差点悄悄地把全大燕都给翻过来,石中玉却像一颗落入海中的小石头那样无影无踪。屈忽昀、牛蛮和阿忘也是如此。这充分说明,这几个有是在一起的。这么多人同时消失,却没有痕迹,令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慕容恪渐渐冷静了下来。
关心则乱。不管多么精明的人,遇到自己真正挂心的,就难以保持理智。而他手下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愿意触他的霉头,包括孙福珩在内,只按他的吩咐做,却不敢提醒。现在静下心来,他发觉这件事实在是有漏洞的。
首先,他清楚自己的力量,不管石中玉安排得多么周密,计划得多么详尽,也不可能抹掉一切痕迹,除非有人帮她,而且帮助者的力量应该与他相差无几。第二,石中玉进府时的记录说明是江原人,他派人详细查过,资料近乎完美,完美得倒像是假作出来的。而江原,是他三哥陵王的地盘。第三,所有的事都发生在陵王进京之后……
“把人力分成两部分。”想通这关节,他对孙福珩说,“一部分继续查,哪怕一点点可能也不许放过。另一部分,给我盯着陵王。”也许,他也要和这位三哥多“亲近”才行。
可是三哥为什么要帮小玉?金府也丢了一个人,金敬仕为什么没有动作?阿忘和小玉的关系,难道仅仅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吗?
“殿下,最近属下发现,皇上的人和陵王的人都注意到我们了,所以属下想,最好大部分人按兵不动,因为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反而太早暴露了我们的实力。”孙福珩终于硬着头皮建议道,“小玉……肯定是躲起来了,还可能换了身份,若真是陵王暗中帮着,我们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
“你的意思呢?”
“殿下稍安勿躁,属下觉得,小玉暂时是没有危险的,不如我们徐徐图之。若太急,万一伤到小玉可怎么好?正如殿下所判断的那样,盯住陵王,说不定机会更大。当然,属下会暗中派派我们的精英继续查找,不会停下的。”
慕容恪的心像被火烧一样,找不到小玉,那灼烤的痛苦就不能停息。可是他没有办法,也知道孙福珩说得是对的。他逼得太紧,反而令绳子拉得越紧,若退后一步,机会反而会大。
“就照你说的做。还有,盯着陵王的同时,也盯着金敬仕。”他沉着声音吩咐。
“那王妃……”
“本王没有王妃。”慕容恪果断打断孙福珩,“你跟四大铁卫记得,本王承认的,才能是本王的王妃。至于金氏,毕竟是金敬仕的女儿,派人注意她,别让她接触到府里真正的机密。暗中关注就好,目前赵氏和金氏势均力敌,府里乱不了。”
“是。”
“整个大燕,就差熙海没派人去吧?”临了,慕容恪突然问。
“是,我们人手不够,熙海孤悬海外,岛外人很难逃上去,所以还没派人跟近。”孙福珩老实回报道。
“立即派个能干的去,别惊动四方,只把那边发生的大事,全部回报回来即可。还有,再查查西山堂。小玉以前在那里卖书,听说生意极好,看看她都卖的什么,或许有线索也说不定。”
“是。”孙福珩低下头。
小玉会在熙海吗?若真是陵王暗中撑腰,倒不是不可能的。可她去那儿干吗?若跟陵王有瓜葛,就应该是江原人才对呀。难道小玉要跑到海外去?
这想法吓了孙福珩一跳。
若真去了海外,那就肯定找不到了。那时,看裕王殿下的样子,非得发疯不可。不行,一定要找到小玉。谁能想到,那样一个小小的少年,居然是这裕王府的定海神针。少了小玉,裕王殿下的狂燥性子就没人能拦得住了。
其实石中玉根本没想过去海外他国,反而心心念念要在熙海站稳脚跟。之所这么久还按兵不动,是要等各方的安排。
据之前陵王透露给哥哥的消息,可以得知,熙海本是大燕的小金库,但最近却成了最敏感最重要的地方。因为,皇上铁了心要把皇位传给皇太孙慕容长天,可又要顾忌皇七子慕容恪的安危,于是起意要把熙海割给慕容恪,但不能在自己当位时失了国土,所以才有了那场赐婚。
熙海,皇上是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的,所以陵王虽然是他们兄妹的靠山,却不能明面儿上支持。另一方面,金敬仕号称熙海之王,又掌握着全大燕的水军,皇上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以后看岳父的脸色,因此破坏一下金敬仕对熙海的掌控力,也是被默许,甚至是皇上乐见的。
这样一来,熙海的局势就微妙了。对于帝王来说,力量的平衡最重要,叶家……是商会的首领,又因为是百年世族,民望很高,在这种海岛之地,政令阻隔,民间之力就成了平衡的焦点。也就是说,叶家作为商户,就算轻如鸿毛,却是天平两端能压倒一切的最后力量。
金敬仕被皇上以各种借口,调回了太府都,但他的实际控制力还牢牢存在。这时候,如果叶家换个家主,削弱金氏的权威,必定是皇上最爱的结果。至于整个熙海十三岛,其实也不是铁板一块,各方势力纠缠,如果利用得好,就能在不动摇根本的情况下,得到自己的利益,也就是……夺回叶家。
至于叶家以后和谁合作,在皇上的眼里,再有钱也毕竟是草民,到时候哪个强大,叶家就会依附于谁。自己的儿子强到什么地步,他比谁都清楚。让慕容恪先占住金敬仕的力量,然后再夺取整个熙海的支持,是皇上打得如意算盘。
金敬仕怕是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想要更多的筹码,比如……那个盒子。至于他知道那盒子的多少事,就不得而知了。
就是说,只要不触犯到皇上的利益,夺回叶家控制权、继承权、消弱金敬仕对熙海的掌控力,但却不能完全推开他,就会平安无事,也会得到陵王暗中的帮助。轻不行,重不行,力道的掌握是关键。
熙海是海洋气候,但纬度偏北,十月底的时候,天气又湿又冷。加上大燕永隆二十六年冷得早,在阴了三四天之后,才进十一月,天空就飘起了雪花。
因为不是内河航运,反而因为冬季的季风,熙海十三岛最大的岛,天一岛的港口更加繁忙热闹。
“快看,那艘是军船吧?”一个脚行(jiǎoháng)的运工指着不远处的锚地,“在那边下了锚,可是没挂旗子,还规规矩矩地等着进港,好奇怪。”
他这一嚷嚷,好多人都向不远处的锚地望去。
脚行的包掌柜走出来,手里的算盘当当当地敲了敲门边,恨恨地骂道,“大忙忙的,都干活去,还有很多货要卸呢,一点眼力价儿也没有,活该你们一辈子当苦力”
众运工一哄而散,那包掌柜的却站在高处远眺,拿着个很古老的单筒望远镜边看边自言自语,“果然是军船,怎么到商船那边排队去了?老天保佑,可别摊上我们卸货。”
军船上的货物一般是军用物资,搬动的时候得特别小心,略有个轻微的磕碰,本来没什么的,也得让军爷们扒掉一层皮,没个千把两银子平不了事。而且有的军官还得夹带私货,若没人发现倒好,赶上哪位正直的官员找茬,若被发现了,脚行经常会替背黑锅。所以,脚行都不愿意接这样的生意,于是叶老爷立下了规矩,大家轮着来,赶上谁是谁。
熙海十三岛的码头,一大半是叶家控制,另一半由包家和蒋家分割。包掌柜,就是包家本家的偏支子弟。
偏偏,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过了小半天儿,码头上的管事来告诉包掌柜,今天那般军船正赶上他们脚行负责。
包掌柜没办法,叫来了运工和脚夫,嘱咐了老半天,又亲自在袖筒里装下两大锭银子,第一个迎上去,打算先贿赂押船的军爷,免得他们故意找麻烦。除了叶家的脚行,就算在叶家的码头,该烧的香也得烧到了。
可是他才走到舷板边,就觉得率先下船的人很面熟。没穿军装,风姿儒雅,是一个翩翩美公子。再细看,竟认得的。
“叶……叶三少?怎么是您”他惊问。
据说,叶老爷仲普这位唯一的嫡子是个极不孝的,自己娘亲五期未到,就出门游历,两年多没回来。这这……难道这时候回来了?难道是听说他嫡亲的妹子病重,来见最后一面?
“原来是包掌柜,您好。”对方温文微笑,哪有半点忤逆子的模样。
来者正是叶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