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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瓜尔佳氏因为自己生了女儿给你不舒坦了?”多尔衮双手抓着小玉儿的肩膀,让她和自己平视。
小玉儿看着多尔衮,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开了口:“萨哈廉病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多尔衮没想到小玉儿说这个,顿时放开了双手,错开了眼睛:“怎么突然想到说这个。”
小玉儿看到多尔衮这个样子,就猜到这萨哈廉病了一个多月,自己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肯定是他故意封锁的。
“为什么要瞒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小玉儿突然发现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居然就是缺乏沟通。
两人都太倔了,死钻牛角尖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这几年的日子过的甜甜蜜蜜的,小玉儿真的差点忘了两人之间其实有着不少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问题不是不存在了,只是两人把这个问题给压下去了,谁也不敢去碰触,结果突然之间又被拉到了台面上,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是不相信你,这不是没有必要吗?”多尔衮有些不敢看小玉儿的眼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接到消息后鬼使神差的决定把这事对小玉儿彻底瞒下来。他知道小玉儿的活动范围不大,交友圈又小,这几个月她除了陪达哲就是进宫陪海兰珠,海兰珠是完全不管前朝事务的,完全是个开开心心每天打扮着自己等着皇太极的小女人,所以多尔衮倒是很放心小玉儿不会在海兰珠那里得到消息。现在看来小玉儿却还是有东西在瞒着他……
“你还是那么关心他吗?”多尔衮双手握拳,很快却是被手指上的扳指的冰凉触感给刺激了一下,头脑有些清醒了。
小玉儿抿着嘴看着多尔衮的小动作,最后却只是平静的说:“今天阿达礼来跟我说,他阿玛病了,想见我一面。”
“不可以。”多尔衮几乎想都没有想就说道,“你去看他算什么?他果然还对你……”
小玉儿看着多尔衮的眼神却有些无奈:“我没有理由去看他,就算他病的再严重。”
多尔衮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却是想到小玉儿刚才的话:“既然你不会去看他,那你还为什么要问他生病的事。”
小玉儿静静的看着多尔衮,过了许久才道:“他想不想见我是一回事,我愿不愿意去看他是另外一回事,而你把这件事瞒着我,更是第三件事,你不要把这些事都当做一件事。”
多尔衮抿着嘴半天不说话,看着小玉儿渐渐锁起来的眉头,居然一时冲动,一句话冲口而出:“你还忌惮大玉儿,凭什么我就不能忌惮萨哈廉。”
话一出两人都楞了,多尔衮醒过神心里懊恼的不行,脸上却还是看不出什么变化,小玉儿却是渐渐放松了,眉眼间不再像刚才那么严肃,倒是带着几分笑意了:“以后若是还是觉得不舒坦,就像今天这样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小玉儿上前一部却是伸手环着多尔衮的腰,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多尔衮心里虽然懊恼着自己的一时冲动,手上还是把人揽住。
“我在意过大玉儿,但是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已经是过去了,平日里提她,不过是当做一种调剂,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提便罢。可是萨哈廉病了的事,你却不该瞒我。虽然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但是到底在我小时候,蒙受过他多方照顾。你不可能把大玉儿当做陌生人,我也不可能知道他重病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多尔衮静静的听着小玉儿说,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当年他问你的问题,你现在还是不知道吗?”
小玉儿靠着多尔衮,却是无声了笑了:“缘分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若是没有指婚,你也不可能对我有感情。若是没有指婚,我或许对你也就是小时候那种懵懵懂懂的好感而不会是现在的生死相许。所以,我的答案还是不知道。”
前面几句多尔衮听的顿时满心欢愉结果听到最后一句却如同被浇了一头冷水:“还是……不知道?”
小玉儿感觉倒多尔衮的身子有些僵硬,却是笑道:“当然不知道,不指婚给你,那便是指婚给了别人,若是嫁给了别人我还这么想着你,我不成了……”小玉儿到这里倒了停了,“不过我想我大概知道那天晚上,你到底听到些什么了。”
本来就僵着身子的多尔衮这会更是挺直了动都不动了。
两人之间多年来默契的不再提那个晚上的事情,小玉儿如此轻松的说出来,多尔衮总觉得有些怪异的味道,难道,这些年来自己真的钻牛角尖了?
小玉儿倒不知道多尔衮的心理活动,只管着自己说:“看样子你是没听到后面。”
说完倒是笑嘻嘻的抬起头,看着多尔衮一头雾水的样子。
才凑到多尔衮耳朵边:“不知道,如果没有指给多尔衮,那么到底选择谁就不是我说了算了,我只知道,如果没有指给多尔衮,成了别的人的妻子,我大概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刻骨铭心。”
第二卷 盛京风云 第八十三章 医者
第八十三章 医者
最终多尔衮却还是主动同意小玉儿去看萨哈廉了。或许是心结已解,又或许是觉得自己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所以要装出个大方来。总之,小玉儿还是去看萨哈廉了。
或许还是想见见这个人的,但是到底是因为小时的那点情分,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原因,小玉儿倒是没有去深究。
于理来说,小玉儿不该去看他,所以感觉整件事都是偷偷摸摸的,阿达礼引着自己七绕八绕的避开了不少人,才进了萨哈廉的房间。
见到人的时候小玉儿确实有些意外。似乎在酒楼里把自己气的半死还在不久之前,那时还是神采飞扬的样子,现在却是变的憔悴了不少。
萨哈廉看到小玉儿来了,倒是挣扎要起来:“没想到能请动十四婶大架。”
“你就跟我嘴贫吧。”小玉儿皱着眉看着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的萨哈廉,“到底是什么病?不过月余而已,就病成了这样?”
萨哈廉一向身子康健,明明之前还活蹦乱跳的,突然间就卧床不起,是谁都会觉得奇怪。
萨哈廉咳了两声笑道:“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说让我好生将养,开了一堆的药吃着也没什么用。大概是报应。”
“报应?”
“是啊,我没事就诅咒十四叔短命什么的,这诅咒术不灵光,反噬了吧?”萨哈廉说的可是轻巧,小玉儿顿时又被气的不轻。
豪格背后诅咒多尔衮短命的事小玉儿也隐约知道一点,但是看着萨哈廉明明病的眼中却笑嘻嘻的样子,小玉儿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这背后诅咒的事他不会干。
“你不会这么做的。”小玉儿说的笃定,萨哈廉愣了下,便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样往后靠在垫子上:“你倒还愿意相信我。”
小玉儿只是站着看着他,眼睛里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悯。
萨哈廉猛的咳了一阵:“你别这样看着我,坐会吧,就陪我说会话。太医说了,这病不过人。”
小玉儿点点头就自己找了个地坐了下来,环顾了一下,阿达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下去,连门都带上了:“怎么都没个人在身边伺候着?你福晋呢?”
萨哈廉摇摇头:“你要来,就让奴才们下去了,我福晋身子本来也不好,开始伺候了两天,她自己也倒了。不过休息了两天就好了,我就没让她再过来。”
小玉儿点点头,忍不住还是问他的病情:“到底什么个症状,看你咳的厉害,烧吗?”
萨哈廉静静的看着小玉儿,倒不急着回答:“多少年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了?”
小玉儿哼了一声把脸撇过去不再看他。
萨哈廉看小玉儿有些生气了,不再开玩笑:“没有烧过,就是整个人虚弱,没力气,嘴巴里有些上火。”
小玉儿皱着眉。她不懂医术,但是也知道古代很多病症因为没有青霉素抗生素,在现代很小的毛病都会是绝症。一开始看他咳的厉害以为是肺结核,可是太医说不过人。后来想会不会是风寒没注意转的肺炎,可是他说没发过烧,不知道这没烧过的感冒会不会转肺炎。
“可是前阵子哪里受过伤?被铁器刮伤?”小玉儿担心会不会是破伤风。
萨哈廉摇摇头:“没受过伤,蹭破皮都没有,瞧你问的仔细的,都快以为你是太医了。”
看着小玉儿还是眉头紧锁的样子,反倒安慰起来:“这不是说平日里身子好的人病起来才真要命吗?太医也说了不碍事的,可能是前阵子征察哈尔时累到了,伤了元气。再休养阵就好了。”
萨哈廉这话说实在的自己都不会信,都躺了一个月了,再怎么累到了也没躺一个月都不见起色反而更严重的道理。
“是哪个太医看的?没换过人吗?这哪是太医,简直就是庸医。你好歹是个郡王,就这么病的不明不白的?”小玉儿脑子里一边过着各种病症的可能性,一边排除着。
“开始是李太医,后来是郑太医。一开始郑太医还有点用,看上去有些起色了,就固定下来是郑太医来请脉了,只是最近几日,有些反复。”萨哈廉瞧着小玉儿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心中还是有些感动,倒是有些动了其他心思,想来小玉儿对自己,也不是那么无情的?
小玉儿倒是没发现萨哈廉的眼神有些变化,还在想着他的病情:“请过民间的大夫没?虽然太医院的人医术精湛,但是轮经验吧,宫里亲贵才多少人,每天看多少病例?这经验还不一定比民间的大夫好,而且很多民间的大夫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偏方,治你这种说不出所以然来的毛病反而更有用一些。”
萨哈廉点点头:“行,这几天我让阿达礼去请点沈阳城里的大夫瞧瞧,要不你给点推荐?”
小玉儿点点头:“好,只要你肯信我,我明天就去请人。”
萨哈廉是什么人,也是人精一个,当下皱起眉:“你是怀疑郑太医?”
“你一向身子硬朗,突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卧病在床,难道你自己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小玉儿只是对这段历史不熟,而不是完全无知,但是萨哈廉这么病着,她倒是隐约记起哪里看到过皇太极上门探病的段子。似乎萨哈廉在崇德初年的时候病死了,因为阿达礼在之后松山决战的时候已经袭爵了。不过记忆很模糊,大概就是不小心在杂志或者什么书上翻到过,虽然也摸不准什么时候死的,但是总归就是这几年而已。
但是看着萨哈廉的样子,小玉儿实在不太相信是真的无故重病。
“皇上来看过你吗?”小玉儿皱着眉看着萨哈廉。
“来过,就是看没起色才把李太医给换了,指了郑太医过来……哈斯其其格,你胆子不小啊。”萨哈廉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神色复杂的看着小玉儿。
小玉儿却没有回避,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萨哈廉。
萨哈廉有些苦笑的扶额:“你是把我当做你们家多尔衮了吧?那个人没必要害我。”
小玉儿抿着嘴,不可否认从小玉儿的角度来说,皇太极是无可争议的反派,第一个联想到他是小玉儿的下意识,不过萨哈廉在她的话里瞬间反应过来,除了自己人精之外:“我就不信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
萨哈廉似乎有些头疼,揉着额头不看小玉儿,心里却是在直叹气。应该说在今天之前他的确没有怀疑过皇太极,不然也不会由着郑太医给他诊治而没有因为无起色而到处去求医。只是小玉儿这么一闹,他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点寒意来。
“也许是太医被别的人收买了呢?你瞧,本来就没影的事,被你这么一闹,居然连我都可笑起来了。”萨哈廉看着小玉儿笑,“好了,我让你来,不是为了这种事的。我们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再这样见面了,尽说这些。”
“你若不好好的找人看病,我才怕没机会再见面了。”小玉儿板着脸看着他,没打算给他打哈哈的机会,想着却是站了起来,“你先躺着,我现在就去叫大夫,早一天是一天。”
小玉儿说着便不管萨哈廉的反应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走。
萨哈廉倒是想起身,结果却是一阵咳嗽只能看着小玉儿推了门出去。
小玉儿掀开了帘子看着路上偶尔走过带着书生巾穿着两截式汉人衣衫的人,却是有些恍惚。
这边是沈阳旧城,是汉人群居的地方。女真亲贵都住在新城,两个不同的城区像是两个世界,小玉儿旧城也去过,但是却很少进入这种住户的地方。这里是陈贤以前的医馆,后来他入宫成了太医,这里就留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