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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小孩子忘性大,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
真想着呢,雅苏喀倒是跑了出来:“松昆松昆”
弄的达哲哭笑不得:“哟,二阿哥倒是惦记着我们家松昆呢。”
小玉儿横了她一眼:“让你不带儿子进宫,雅苏喀都抗议了。”
达哲值得笑着应道:“好好好,下次一定带上。”
乌娜把孩子带了出去,小玉儿这才回头问达哲:“怎么?急吼吼的进宫有什么急事?”
达哲这才正了脸色:“皇后这事,你得做个心理准备……”
多尔衮接到消息,倒急急忙忙的扔下了在议事的大臣赶到翊坤宫,一进门就见达哲皱着眉坐在那边,挥挥手:“弟妹你就不要跟我们虚礼了,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在诊治,还没出结论,只是说是气急攻心。”
多尔衮皱眉看着达哲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气急攻心的晕倒了?”
达哲这才面有难色的说道:“科尔沁传了消息过来,说皇后的额娘去了。”
多尔衮愣了下,这才皱起眉:“怎么就去了?”
达哲摇头:“说是病逝,好像是拖了许久了,但是一直瞒着不让我们这边知道,所以去年朝贺的时候也没来。”
多尔衮叹了口气:“知道了, 天色也晚了,弟妹还是回去吧。”
达哲福了福身,回头看了一眼房门,这才走了。
多尔衮推门进去,太医们又是跪了一地,多尔衮也不看他们,挨着床沿坐好伸手抚了下小玉儿的额头,这才回头对躬身站着的陈贤道:“皇后没事吧?”
陈贤点头:“娘娘只是有些虚火,然后一时气急,无大碍。”
多尔衮把手伸进被子里握着小玉儿的手,感到有些汗湿:“那怎么还不醒?”
陈贤道:“臣刚才开了些安神的药,皇后现在睡会也没什么不好。等两个时辰自然就醒了。”
多尔衮点点头:“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陈贤点了头领着一批太医退了出去,多尔衮有些担心的给小玉儿额头上冒出的细汗珠给擦掉。他深知小玉儿对母亲的感情,当年她母亲只是离开盛京回科尔沁她都大病一场,自从迁都北京之后,也不止一次跟自己提过说要接父母过来一趟,去年朝鲜科尔沁队伍里没有见到小玉儿的父母,当时只说有些小恙他倒没多想,只是看着小玉儿大把大把的补品药材送回科尔沁,现在想来,恐怕那时小玉儿的母亲就已经是弥留了吧?
看着小玉儿眼角溢出的泪水,多尔衮有些愧疚。
小玉儿自小离家,嫁给他之后更是全身心的都扑在了自己的身上,当初额娘过世,那个雷雨夜是也小玉儿陪着自己,如今小玉儿的额娘不在了,就让自己陪着她吧。
差不多到了子时,小玉儿这才悠悠转醒,刚清醒那会,小玉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一转头却是看见多尔衮在烛光下批奏折。看到小玉儿醒来连忙放下奏折走了过来。
小玉儿扯着身子坐了起来,多尔衮靠在床沿扶着小玉儿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饿了吗?我让乌娜在小厨房温着粥。”
小玉儿靠着多尔衮,思绪才逐渐回笼,转身搂着多尔衮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阿妈她……”
多尔衮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给阿**后事办妥,做的风风光光的。”
小玉儿想说这些都没用,但是也知道是多尔衮的一番心思,只能抽泣了一下,却是靠在他身上不肯起来。
或许平日里虽然不在一起也不会觉得,但是真的听到说母亲不在了,小玉儿这才明白,娘家的含义。
第二卷 盛京风云 第十二章 卢沟谣
第十二章 卢沟谣
小玉儿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多尔衮看她一直郁郁寡欢,倒是起了带她出去走走的心思。
“以前就想,等将来平定了天下,带你去江南走走。只是如今江南还没安定,倒是这北京城,咱们都住了些时日了,还没带你出去看看。”多尔衮见小玉儿似乎稍微精神好些了,便提了出来。
小玉儿却只是笑了笑:“看你登基之后如此勤勉,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给自己休息休息了。”
多尔衮笑着靠了过来:“博敦现在能帮衬着了,就出去玩个几天,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了,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小玉儿眼前倒是一亮:“去几天?我还以为你只是出去走走,当天就回来。”
多尔衮道:“既然出门了,就多逛逛,北京城逛一圈,然后咱们出城走走。”
小玉儿却是眨了眨眼:“整个北京城都逛一圈?”
陈贤诊治过表示出门也没什么大碍之后,多尔衮登基后第一次当了一次“昏君”,带着小玉儿穿了普通衣裳倒是出了城去。
剃发令在北京城执行的相当彻底,一路上宽袖大袍早已经绝迹,要么短打布衣,要么长衫马褂,加上那辫子,倒是有些在电视里看黑白纪录片的感觉。
马车没有走多远,小玉儿和多尔衮就下了马车开始步行,一路上的却是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多尔衮倒是有些奇怪:“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这集市上倒是人多的很。”
小玉儿只是错愕的片刻,倒是猛然想起:“今天可是七夕。”
“七夕?”多尔衮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
“对啊,就是乞巧节,也是……”说了一半小玉儿倒是住了嘴,这七夕被称为中国情人节应该是在西方2月14日情人节引进之后才有的演变,这个时候这个七夕还只是乞巧节而已。
小玉儿抬头望了望这朗朗乾坤,倒是笑:“汉人有个传说牛郎织女,传说他们相爱不能相守,被王母娘娘分离于银河两边,只有每年的七月七才能在鹊桥相会。因为织女擅女红,所以女子们就会拜织女祈求巧手。”
多尔衮听到这个倒是哈哈大笑:“想来你的确需要好好拜拜这个织女才是。”
小玉儿狠狠的剐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多尔衮笑眯眯的跟在她身后,低声道:“你刚才话说一半,除了乞巧节,还是什么?”
小玉儿哼了一声:“女拜织女,男拜魁星,七月七还是魁星的生辰,我听说在那南方,书生们会在这天祭拜魁星以求高中。”
多尔衮闻言倒是点点头不再言语。
小玉儿见他突然出神,伸手拉了他一把:“怎么了?”
多尔衮似乎在思考什么:“眼看着秋闱了,也不知道明年春闱的时候,能不能选一批得用的人。”
小玉儿见他心思又飘向了国事,不由得摇摇头:“我倒觉得京官是不是太过多了一些,你还显人少。”
多尔衮却是笑:“京官人员臃肿更大的原因是前明留下的人,我一时又不能全撤了,只能慢慢来裁撤。”
随后却是抬手捏了下小玉儿的鼻子:“说好了陪你出来散心,怎么又开始讨论国事了?”
小玉儿耸耸肩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两人这般一边说笑一边闲逛,周围却是有些人在以他们两人为中心移动。此番微服巴特尔是倾尽全力在做。宫里接连出事,如今他正急于找回自己的面子,凡事都是上了300的心。人就怕用心,原本看上去漏洞颇大的紫禁城再次处在了巴特尔耳目监控下。
小玉儿敞开了心怀在集市上从西走到东,见好吃的就买点尝尝鲜,特别喜欢的就打包,反正没一会就有人从多尔衮手上接走小玉儿买的一对吃食。两人逛累了倒是随便找了家茶馆坐下,靠着街边的二楼雅座,相比盛京城里这里才是原汁原味的大碗茶馆。
小玉儿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倒是笑了起来。
“笑什么?”多尔衮有些意外。
小玉儿抿着嘴笑了一会这才道:“以前在东京和盛京的时候,我也好几次出门,会在小茶馆和小饭馆里坐坐,结果每次坐坐都能坐出一些事来,不知道在这里会怎么样。”
多尔衮失笑:“你倒是希望出些事不成?”
小玉儿笑着摇头,却是不接话,手里拿着茶杯把玩,耳朵却是竖起来听外面的人讲什么。结果却都是东家长西家短,没人讨论紫禁城,另她好不失望。
“你看,都没人议论官府。”小玉儿小声的对着多尔衮说道。
多尔衮却是有些诧异:“评什么让他们议论?”
小玉儿一愣,随后知道这两人政治理念的差距,相差300年啊,小玉儿觉得没法和他沟通,倒是扭过头不再理他。
多尔衮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她了,倒是好声好气的讨好了半天。小玉儿这才一副勉强元两个你的样子站起来付了帐走人。
出了茶馆门,小玉儿倒是有些惆怅,居然没出什么事来,也没见到别人欺凌百姓也没听到别人讨论朝政,真正的平淡的十分无味的下午茶。
多尔衮有些无奈的看着小玉儿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好好的不出什么事你还不高兴。”
小玉儿却是皱了下鼻子:“难得出门却是平淡无味,多没意思。”
多尔衮看着小玉儿很久没有显露的童心,笑的却是有些宠溺。
下午倒是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马车外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小玉儿有些奇怪的问:“这是要去哪?”
多尔衮回道:“现在是去宛平,听说那里有燕京八大景,咱们先去住店,明天早上起来看看那卢沟晓月。”
小玉儿却是愣了一下:“卢沟桥?”
多尔衮点头,却意外的发现小玉儿整个人沉静下来,似乎陷入了某种并不快乐的回忆之中。
“今天是七月七,天色还未晚,不如直接去看看卢沟桥吧?”小玉儿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却是对多尔衮勉强过扯了个微笑。
多尔衮愣了下,他没听过这七月七和卢沟桥有什么联系,不过见小玉儿似乎起了兴致,才撩开帘子对车外的侍卫嘱咐了几声。
到卢沟桥的时候太阳倒还没有完全落山,夕阳之下的卢沟桥却是有着别样的风情。
小玉儿下了马车,走在桥面上,却是站在栏杆处抚摸着桥上栩栩如生的狮子,多尔衮站在她身后几米的地方,见小玉儿一副缅怀的样子倒是有些奇怪,招来了侍卫低声问道:“七月七和这桥有什么关系?”
侍卫摇头:“皇上说要看卢沟晓月,奴才就去打听过这边的情况,没听到人特意提过七月七。”
多尔衮挥手让他下去,却是走上前给小玉儿批上了件披风:“桥上风大,你身子刚好些,别又吹病了。”
小玉儿背对着宛平县城,看着落日余晖心里却是感慨万千,倒是突然想起在前世无意中听到的歌,歌词却是非常印象深刻居然至今未忘:“永定河出西山,碧水环绕北京湾。卢沟渡,摆渡船。渡走春秋渡秦汉,金中都烟云散,留下古桥写江山,元明……”小玉儿猛然住了口,正想向多尔衮解释,却看到桥的另一边走过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这位夫人,这歌谣可不能乱唱。”
多尔衮和小玉儿有些意外的对视一眼,多尔衮本来很意外小玉儿会突然唱汉人的童谣,歌词听上去也有些奇怪,但是见别的人来打断却也是有些不高兴,随后却是对身后的人瞪了一眼,怎么没好好的清场?被他瞪了一眼的侍卫有些背后发寒的低下头。
不过既然人已经到了跟前再赶走却是不现实了,小玉儿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多尔衮身后,多尔衮却是上前一步:“怎么,这桥上莫非还有规矩不许唱歌谣?”
书生看到多尔衮站出来却是微微皱了下眉:“自然不是桥上不许唱童谣,只是这夫人唱的词……学生却是闻所未闻,敢问夫人这词是谁所著?可得让他万万不可再传唱出去,不然可要大祸临头的。”
小玉儿有些诧异:“怎么大祸临头了?”这词她可是一直挺喜欢的,虽然觉得可能在这个年代的人没有办法理解她的感慨,但是也没想过会被误解出什么大逆不道来啊。
书生冲着东边的方向拱了拱手:“瞧两位的打扮也是大户人家,也该知道如今在紫禁城坐了龙椅的是满洲人,这满洲人可就是当初大金的女真人的后人,你在这边唱金中都烟云散,若是让那些满洲人听到,那可是要杀头的。”
小玉儿被他这么一说却是一脸错愕。多尔衮入关以后除了剃发令以外基本政策都是相当宽松的,文字狱更是没听说过,怎么还是会被人误会成这样?
多尔衮更是皱了眉,见来了陌生人就已经站在身后的侍卫更是抢出来:“放肆,当今圣上圣明,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胡乱降罪。”
书生却是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