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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想不通;可是这几日云朵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德空法师了。
问欧易寒;他也是摇摇头;说可能师父闭关了;但是在哪里闭关没人知道。
云朵纳闷;德空法师怎么好像弄得自己有点和尚不像和尚;武林高手不像武林高手的呢?
白日里;她都会刻意的和小白陪着欧易寒在后山练剑;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对欧易寒好一些;这个少年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阳光好少年;也难怪小白喜欢到每天都粘着他。
不过她实在是一日不见老和尚;就一日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欧易寒那轻灵的剑法;飘逸的身姿;硬朗的拳脚让小白和豹弟弟每每都能看的呆愣;却只能换的云朵眼皮微抬;嘴巴微咧;算是捧场。
这一日;欧易寒练完剑;照例浑身是汗的跑到了懒散的趴在地上不成豹型的云朵身边。
“云朵;不要无精打采了;师父不会躲起来不见你的;等他想好了;就会给你答案了。”他抬起袖子随意的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云朵抬头看了看他;视线转到了他握着剑的手上;突然眼前如一阵闪电滑过;一个念头跑了出来。
怎么早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给我帮个忙好吗?”云朵写到。
欧易寒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客气?忙点头应允。
于是转战书房。
欧易寒及其纳闷的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等着云朵开始写字。
“德空法师快出来! 再不出来;要出人命的!”
“德空法师;你要以慈悲为怀;不能看着小豹子绝望而死!”
“德空法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热烈期盼德空法师!”
……
洋洋洒洒的;这样的句子云朵写了很多。
这下;把欧易寒可是看愣了。云朵为何要他把这些句子抄在纸上?这是要做什么?
云朵写了一会;一抬头;看到欧易寒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却没有动笔;想了想;给欧易寒写了一句话:“我写这些是准备贴满寺庙的每个角落;让你师父早一点看到;好明白我焦灼的心情。要不老这么耗着;我会发疯的。”
然后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欧易寒。
欧易寒受不了云朵这种可怜巴巴的神情;再加上前几日云朵的模样他都看在了眼里;心里的确有些心疼;他也想让师父早点出来。
到底云朵的愿望能否实现给个准话也好啊。
于是;打定了主意,他提笔开写!
下午;不大的“一座庙”里;四处的墙壁都贴满了那样“标语”。
云朵站在院子里;四顾一望;心中得意。
喵的;老和尚看你出来不出来……
没想到;这一招的确有用。
第二日;云朵就在院子里见到了乐呵呵胖墩墩的德空法师。
云朵心中狂喜;走到了他的面前。
法师略微前驱身体;笑意萦然的直视云朵的眼睛;开口了:“阿弥陀佛;孩子啊;一切也许真的皆是天意;一切也早有定数;老衲无力回天……老衲只想问你一句话;想好再回答。”
云朵点头;乖乖的蹲下了。
也许德空要说的是面临她未来何去何从的大事;她要仔细的听着老和尚的每一句话。
德空的眼神从云朵的脸上飘忽到了远处的天边。
“孩子;你终归会成人;只是;也许岁月绵长;你;可等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不可能对每位读者的胃口;〃众口难调〃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看完留言;想了想;觉得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慢慢写吧。所以;如果后面有情节让某些朋友不满意的话;请温柔的提出;呵呵。。。^_^
我喜欢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也喜欢看朋友们充满猜测和想象的留言;谢谢;嘿嘿。
对于本文的定位;我选择的是〃传奇〃;而不是〃言情〃;因为我更想表述的是一段历程;一段有些不一样的故事;至于缠绵的爱情;肯定会有的;可能;在不远的将来吧;呵呵。
第 24 章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唐。王翰】
“孩子;你终归会成人;只是;也许岁月绵长;你;可等得起?”德空慢悠悠拖着长音说出了这句话。
当云朵听到“终归会成人”的时候;心中禁不住一阵狂喜。
可是当她听到“岁月绵长”的时候;整个人好似一阵熊熊烈火被一桶冰水浇了下去;透心凉!
足可谓“冰火两重天”!
“岁月绵长”?
有多长?
几年?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几千年?
云朵呆愣在那里;不住的胡思乱想着。
欧易寒听完师父的这句话;也沉默了。
是啊;从豹子成人怎么可能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容易呢?
一瞬间;整个庭院里只听得见虫鸣鸟语;而没有一人吭声。
小白一看气氛不对;只好乖乖的窝在欧易寒的怀里; 搔搔耳朵;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敢出声。
半响;云朵终于回神;她看着德空法师;突然发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德空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孩子;不急着回答;先随我进禅房吧。”
于是;云朵亦步亦趋的跟着胖和尚进了禅房。
留下了有些郁闷的欧易寒;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白面面相觑。
半响;“吱嘎…。”禅房的门打开了。
云朵似乎一脸深沉的走了出来。
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似乎优雅;又似乎带着沉重。
她不声不响的走到了等在庭院里一棵树下的欧易寒身边;抬起深邃的蓝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的欧易寒有些发慌。
这种发慌;来的毫无预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云朵的这一眼会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感。
“云朵;你干吗这么看我?”欧易寒禁不住问道。
“没什么;看你长得帅;多看两眼;怎么?还想要钱?”云朵低头;在地上胡乱划拉着。
欧易寒有些头大;云朵这是写的什么呀?他怎么看不太明白?
算了;估计是被师父给说晕了。他自己就经常被师父那时常有些云山雾罩的话说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何况云朵?
再何况是由豹子成人这么大的事情?
欧易寒不是不好奇师父到底给云朵说了什么;但是;他明白;师父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别人就不可能知道。
而云朵;看样子也绝对不会告诉他。
虽然好奇心让他心里像是有二十五只老鼠在蹦达…“百爪挠心”;他还是忍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在欧易寒看来;平静的有些诡异。
云朵不再每日里长吁短叹;也不再每日里到处寻找师父。
她只是每天和小白一起陪着自己;练剑;吃饭;上山砍柴。甚至只要自己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那一白一黑的两个身影。
似乎;云朵突然变得对他格外上心。
这是为何?
在他对云朵的记忆里;这豹精灵的性子是有些慵懒的;不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很少上心。以前的她;也就只有在面对师父的时候才变得异常认真;而对待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现在;慢慢的;似乎情况有些变样。
最近这几日;她又突然起的早早的等在自己的门口;和他一起去练剑。
在他练习拳脚的时候;她又提出来陪着他;“牺牲”自己做陪练!
开始的时候;欧易寒有些担心自己拳脚无眼会伤到她;但是奈何她一再的坚持;于是他们开始了他俩那有些奇怪的“对打”。
云朵是“跳;扑;抓;扫……”等等一系列动作。
欧易寒则是“躲;挡;跳;踢……”等等。对抗。
一人一兽;一来二去的;居然都喜欢上了这个运动。
云朵的动作是灵巧而且迅猛的。
欧易寒觉得;这几日的对练;他受益颇多。
对于;为何云朵会有这样的改变这个问题;他特意问过她;可是她的回答是“看你长得满帅的;和你一起练武;不单调;不乏味……”等等一堆他听不太明白的话。
看来是敷衍。
夜晚安静的时候;他静静的思考;最后觉得;原因可能是:云朵想报恩;她是想报答他把她从王府中救出来的恩情。
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云朵去报答他;但是现在的这种状态;他居然发觉自己;很喜欢!
从很小跟着师父;他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练功习武。
他似乎没有过朋友。
师父后来收的那两个小师弟;年纪太小;他和他们似乎也没什么话题可讲。
对于云朵;他不知道为何;是从心底里喜欢。
也许是她的神秘;也许是她对于小白的那种情感;也许是她那幽蓝而纯净的眼神;也许是她有时不自觉流露出的那种寂寞和伤感……
他发现自己想不明白;于是也就不再去想。
有这样的朋友;他;觉得很开心;虽然;他不知道;云朵是否从心底里也拿他当作朋友。
这一日晚间;欧易寒换上了纯白的衣服;提着一壶酒来找云朵。
云朵和欧易寒比划拳脚比划了整整一个上午;下午还被豹弟弟和小白拉了出去;看他们漫山遍野的撒欢;实在是有些累。
她正准备眯眼休息;却看到欧易寒这么一身打扮的过来了;有些诧异。
这小子怎么也学人家穿白衣?!
别说;满养眼!
拿个酒壶干吗?不怕被他师父看到?
“云朵;陪我出去喝酒吧?”欧易寒晃晃手中的酒壶;冲着云朵说道。
云朵仔细观察了一下欧易寒的眼神;有些不太对。
他;怎么了?
好奇心一起; 云朵也不管自己的疲倦;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小白;转身跟着他出去了。
她跟着欧易寒来到了寺庙的后面的一处小树林。
在一座小土丘面前;欧易寒停住了;然后面对土丘;背靠一个树;席地而坐。
他招呼云朵坐下。
云朵蹲在了他身边。
他打开酒壶开始灌酒。
真的是“灌”;就那样举着酒壶;像喝水一样;往嘴里倒着酒。
云朵惊讶了!
看不出来;这家伙酒量还不错!
他喝了一阵;停下;一抹嘴;伸手;把酒壶递到了云朵面前。
“喝吗?”
云朵咽了口唾液。
前世的她从来没有喝过酒;来到这里以后;虽然在皇宫里待了这么长的日子;由于文敛征不许;她也从未沾过一滴。
她其实很想尝尝。
四顾;没人看见。唉;怕什么呢?!
喝吧!
于是;欧易寒举着酒壶;云朵喝了一口。
“啊!好辣!”一股热乎乎辛辣的酒顺着食道滑向了胃里。
胃里像要着火一般。
云朵呛的不住的挤着眼睛;吐着舌头;几滴辣出来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火烧一般的感觉过后;云朵居然觉得有些畅快!
就像她第一次咬破猎物的喉咙时的感觉!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悸动!
多久没这么过瘾过了!
她不住的呲牙咧嘴着。
欧易寒在旁边看到云朵这个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云朵一边不住的吐舌头;一边嘘着眼睛瞅他。
看她出丑;至于笑得这么开心么!
却不想;一会;畅快的大笑;却变成了大哭。
云朵彻底傻眼了!
这是?……
撒酒疯?!
这孩子;酒品这么差?!
她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挪身子;以防出点状态;殃及她这条池鱼。
好一会;终于哭哭笑笑的够了;欧易寒拿袖子一抹脸上的泪水;看着云朵说道:
“云朵;你知道么?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
云朵愣住。
怪不得;怪不得;他今天如此反常。
“这个土丘里只有父亲的一顶帽子……”欧易寒眼神悲凉的看着眼前的土丘;嘴里喃喃自语着。
“那时候;我才五岁吧。很多事情居然到现在还是那么清楚的记着。也是这样的一个傍晚;父亲带着一些将士突围;却不想深陷埋伏;周围全是敌人。当时的我太小;没有感觉到恐惧;其实也是因为父亲的沉着给我一种心安的感觉;我自始至终都没想到;他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