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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鱼水之欢,此时她是水,他是鱼,他这鱼正在温柔的水里寻找着狂|欢的契合处。
“你很紧。”他终于抵进她身子的深处,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喜欢?”她垂下手,摁住他的双膝,急促地喘息着,他的尺寸总是在最开始进行的时候,撑得她痛。
“这么大胆,屡次犯上,也不怕主子没当成,反丢了小命?”他冷笑一声,开始全力冲撞。
“小女一届女流之辈,皇上享受就好了,又何苦和小女计较?”她在微痛中渐渐适应,轻轻扭动起了身子,更紧的吮住他的灼烫。
“若你的心上人知道了你此时的行为,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握住了她的腰,开始掌控。
“他会很高兴……”
颜千夏心里忍不住偷骂,你妹的,那男人不就是你吗?哪里来么多废话?他这样慢条斯理地撩|拨,让她开始有些难耐了。察觉她身子的变化,他越来越用力,娇柔不断地被狠力撞击著,感觉巨物令小腹一鼓一鼓地,扑哧扑哧的水声连连响得不堪,此时她背对着他,被他抛得无法坐稳,在疼痛之后,那吸魂一般的快|感又开始从紧紧咬合的地方疯狂往灵魂深处奔去……
“不错。”他从她身子里抽身离开的时候,低声说了句,也不知是何意,他推她起身,整好了衣衫。
刚刚她一直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可现在看来,他居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都不像刚刚纠缠了欢好了的模样。
“带回帝宫,净身,到朕寝殿里来。”
他转身离开,又下了道旨意,居然是还不满足这一次,要回床上去继续……颜千夏都有些哭笑不得,他到底是憋坏了呢,还是憋得太坏了呢?
“走吧,小五姑娘,这是好运来了呢,说不定明儿就成了主子,也算你的造化。”顺福讥讽了一句,似是对她并无好感。
颜千夏不怪他这腔调,幸而有他,晴晴才得已保命。
不过,当不当得成主子她不知道,只知道辰栖宫、栖霞宫,都是灯火彻夜未熄。
一个名花流的女人,进宫两天,两占恩宠,都是整夜的合欢,而她们使尽浑解数,慕容烈连看也未朝她们多看一眼,是个女人也怄死了。
早日怄死,省得让她再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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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吴国大军已经压近魏国之境,主帅是慕容烈新近提拔的两名大将,年锦自请挂印卸甲,虽慕容烈允了,可此时却换回慕容烈的另一道旨意,在府中闭门思过,三个月之内,不许踏出府门半步,否则斩无赦。
朝堂之上,此时正鸦雀无声,大臣们战战兢兢地跪着,似是感觉到回到了他率十万铁骑,初登大宝的那段日子,他也是这般铁面无情,生杀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说吧,本次大选的题,是谁透出去的,自己站出来,你一人死,可免九族之罪。”他将手里的折子抛下来,肃声说道。
“臣不敢,臣惶恐。”殿下又是一阵叩头声,咚咚咚的听着无端让慕容烈心烦,他一抬手,顺福又托上一本折子,他抖开来,盯着殿上跪的众人,冷冷地说道:
“名字就在这上面,若不肯自己站出,那就休怪朕灭你九族。”
咚——
有人一歪,晕过去了。
“皇上,臣有罪。”
又有人爬了出来,用力磕着头,脑门都磕破了。
“还有谁?”慕容烈把折子丢下去,和折子一起发出响声的,又有一人,砰地一声倒地,他也是直接被吓晕了。
而折子散开来,面朝上,上面空空如也,一点墨迹都没有。
“拖下去,在殿外仗毙。”慕容烈一掸手,侍卫便上前来,把三人拖了下去。这是主管此次大试的一名主考官,两名吏部考官。
“拟题重考,就在这金殿上考,你们推荐选出的所有人,若在此次殿考不中,三族跟着一起去黄泉吧。”慕容烈提起狼毫,在宣纸上刷刷写下一行字。
这惩罚很重很重,堂下的大臣们却不敢多言,抖着站了起来,快速退到两边。太监们搬上了小桌,整齐地摆在殿中,早就侯在外面的考生们鱼贯而入,磕头之后坐到了写着自己名牌的小桌后,慕容烈这才让顺福把题举了起来,让考生们看。
殿下安静了一会儿,众考生便拿起了笔。
此时殿外的仗击声还在继续,三名考官正被打得鬼哭狼嚎,大多数考生都吓得脸色发白,连笔都捉不稳,字写出来歪歪扭扭,有些勉强在写,却实是被外面的嚎叫声搅得无法思考,写错字就换纸,地上丢了好多团纸张。
坐于最角落上的一人,突然撕了纸团,塞进耳中,继续奋笔疾书,他额上全是汗,一面写,那汗水就一面往下落,慕容烈盯住了他,似是在哪里见过他一般。
“那个,是年将军推举的,叫权之楚。”
顺福小声提醒了一句,其实这人是慕容烈和颜千夏出外游玩的时候撞上的,当时颜千夏说他胆大,查后若无异,可用。他便让年锦带回去考察调教,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这权之楚终于等来了大试。
慕容烈点点头,一深想往事,头就开始疼,他闭上了眼睛,自己揉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去,把小五传来,给她换身衣,别让人看出来。”
顺福怔了一下,连忙去张罗,当然,心里难免为颜千夏鸣不平,嘀咕几句,才多久,怎么又看中了一个。
可是顺福也心疼他,也希望他能过得舒心一点,早点儿摆脱这头疼失眠的痛苦。
一溜小跑赶回帝宫,颜千夏还在龙榻上睡着。慕容烈昨晚折腾大半夜,她真爬不起来了。
“快给小五姑娘更衣,小五姑娘,起了,皇上传你过去伺侯。”顺福让人捧上一套宫婢衣裳,过去掀开了锦被,这一掀,他又涨红了脸,里面的女子只一件白绸衣,光洁的腿就露在他的眼前。
“什么?”颜千夏坐起来,揉着酸痛的腰问他。
“皇上传你过去伺侯,小五姑娘,若能侍奉好皇上,你也能做人上人了,不过我必须提醒姑娘一句,在皇上面前也不可太造次,要记着自己的身份。”顺福把衣服丢到她的身上,催促着她,自个儿转过了身,令人立刻打水上来,服侍她梳洗。
颜千夏抓紧了衣服,看着顺福的背影轻轻地说道:“顺福,谢谢你。”
“啊?”顺福扭头看向他,她抿唇一笑,低头开始穿衣。
“别用脂粉,小五姑娘一上脂粉,未免太过艳丽,朝堂之上反而不雅。”顺福又叮嘱了一句。
“让我去朝堂之上?”颜千夏一怔。
“皇上亲自在主持大考,你快些吧,别问东问西了,皇上正头疼呢。还有啊,在宫里头不该问的少问,不该看的少看。”
顺福见她还坐着,忍不住就过来催她,抓着衣服就往她身上套。宫女们也上前来帮忙,没几下就把衣服给她套好了,梳了圆溜溜的宫婢双髻,攒了宫婢们戴的粉色珠花。
“哎哟,这样就挺好,记着,在朝堂上,可别做出那些狐媚的样子来。”顺福看着她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一推她,快步往前殿赶去。
大殿前,那三人已经被杖毙,没慕容烈的旨意,侍卫们也不能立刻把皮肉乱翻,鲜血淋漓的人拖下去。
颜千夏瞧着血腥,差点没呕出来。
顺福见她脸色发白,立刻摸了一丸香给她含着,颜千夏低头看,这还是她以前做给顺福的呢。
“顺福,你的头发都长出来没?”她含了香丸,小声问道。
“长出来了,你怎么知道?皇上连这也和你说?”顺福讶然看了她一眼。
颜千夏抿唇一笑,摇摇头。
“进去吧。”顺福一推她,她连忙三两下嚼了香丸,微拎了裙摆,从角门进了大殿。
远远的从金帘看向龙椅之处,已经有宫婢在为慕容烈按揉头部了,他低着头,闭着眼睛,侧影看上去孤寂如同海上明月,让颜千夏忍不住地心疼。
“皇上,小五来了。”顺福快步过去,低声说了句。
他没出声,只轻轻抬了抬手指,顺福立刻一挥手,让颜千夏过来,先前那名宫婢退到了一边,颜千夏站到他的身边,温柔的手掌包住他的脸颊,从耳根处慢慢地往上摁去。
“嗯……”他舒适地往后靠去,颜千夏只好俯身上前,单腿跪在了龙椅之上,手指揉过他头上的每一个穴位。
舒服——他只有这一个感觉,如同小猫的脚,软软地踩过他头顶,舒适感传递到他的四肢五骸。
他方才看着权之楚,总也忍不住去想到底哪里见过,脑中画面时而如野马踏过,时而又似狂风肆|虐,绞得疼极了。
殿下的大臣们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悄悄抬头看向高高龙椅,慕容烈大病两场之后,身体比以往差了好些,这头疼的场面已经同现过好几回了,不过,让宫女这样按摩的情形还从未出现过。
“皇上,按这里的时候,是否有针刺的感觉?”她揉着他耳后的穴,小声问道。这种往前半趴的姿势有些累,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你用了什么香?”他却蓦地睁开了眼睛,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冷冷地盯住她的脸。
这香很熟,莫非他这两晚的疯狂都因为她用了什么药的缘故?颜千夏不解地看着他,顺福在一边连忙说道:
“是奴才的香丸,小五刚才看到血腥有些不适。”
他扣住她的小脸,迫她低头,在她的唇边闻了闻,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颜千夏。”他又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他突然念了一句,颜千夏怔了一下,正要出声时,又听他说道:“朕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头疼欲裂,到底是为什么?一届妖女,为何朕会赐她璃鸾宫?顺福,朕想睡会儿。”
顺福也怔住了,他看向殿下,考生们还在挥笔,此时已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大臣们也都跪得灵魂快出了窍,而慕容烈却想睡觉了。
他想不了太多,这还是慕容烈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说好好睡会儿,他一招手,立刻有人搬上了金丝绣龙的屏风,遮住了龙椅上面的情形,顺福跪下去,给他脱了靴,他软软地往龙椅上靠了,伸手一揽颜千夏的腰,让她也坐上了龙椅,而他就枕在她的腿上,脸贴在她的小腹之上,在她温柔指肚的服侍下,沉沉睡去。
没人敢叫醒她,坐着的就得一直坐着,跪着的也得继续跪着,写完了的试卷收了起来,整齐地放到龙椅前的金案上。
颜千夏的手指轻抚过他显得疲惫清瘦的脸颊,落到他的唇上,轻唤了一声,“慕容烈啊。”
顺福猛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盯住了她,两行泪正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滴打在慕容烈的发上,顺福的身子抖了抖,用力掩住了嘴,慢步靠过来,小声说道:
“你是不是……”
“嘘!”颜千夏做了个手指,唇角一弯,笑得俏生生的。
这脸完全是陌生的脸,可她不故意掩饰原本的气质,加上问他的头发,顺福立刻猜了出来。
“原来,没死……”
顺福的脸色涨得通红,那种激动的神情,那种想立刻摇醒慕容烈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冲动,简直无法形容,他重重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谁都不敢在此时冒险,你看他现在火爆的脾气,若一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举动,只怕日后他自己悔得要自阀。
暮色渐临。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慕容烈的呼吸低沉均匀,可颜千夏的腿都麻了,她的手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脑袋,他头上的金冠已经取下,乌发散开,她纤细的手指插|在他的发间,一下一下替他梳理着,这酥麻的感觉让他睡得更加舒适。
“皇上,身为明君,怎可在殿试之上放着满怀壮志的考生于不顾?又怎能让忠心为国的大臣们跪上整整一天?”
突然,殿下炸雷一般传来了一声怒吼。
顺福一抖,连忙从屏风后探出头去看,原来是那个炸药桶权之楚!
殿中愈加死寂,顺福一挥手,让侍卫赶紧上前去把权之楚拖下去,这权之楚也不看看场合,也不知内情,慕容烈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睡过了,他居然在这里大吵大闹。
这炸药桶权之楚不肯下去,围着大殿的柱子乱跑,一面跑,一面厉斥慕容烈有十宗罪,放任奸臣结党营私,贬年大将军,不依朝廷律法,随意仗毙重臣,只知扩充后宫,肆意淫|乱……
殿上的人都把耳朵堵上了,他还在大骂不休。
颜千夏听出了他的声音,在茶楼里,这小子可是把她骂得一文不值的。慕容烈慢慢睁开了眼睛,沙哑地说了一句,“拖下去,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