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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颗夜明珠,想给池安宁照亮路,可是她也没走过这样的山路,脚下一滑,夜明珠从手里甩了出去,划过一道淡光,不见了。
一行人如今全凭年易手里的一颗夜明珠照路,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越走越艰难。
“大皇子,雨大大,皇上体力不支,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
年易抹着脸上的雨水,对池安宁大声说道,雨声风声太大,即使他如此嘶吼,声音也被淹去大半。
“不能休息,我来背。”
池安宁停下脚步,从慕容安定背上接过了东方笑晴,稳稳背在背上,继续往山上走去。
“大哥……谢谢。”
慕容安定跟上来,大声说了句。
池安宁笑笑,没出声。兄弟之间,何言谢,何况他们分开二十三年,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一共面对风浪,也是一件好事。
轰隆隆……
几声巨响,刺目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在众人伸手遮目的时候,几道黑色身影,像巨大的蝙蝠一样,扑向他们。
偷袭来得太迅猛,又是在他们不熟悉环境的情况下,几人在几击之后就落到了下风。
“少主,小心。”
珍儿抽出环在腰上的软剑,奋不顾身地扑上前去,当危及池安宁安全的时候,她完全是不顾生死的打法,孤身像凌厉的箭一般,扎进了刺客堆里面。
年易和祀人紧随其后,三人勉强击退这一波攻击,迅速明白这些人比在府衙遇上的那波刺客要厉害多了,根本不是同一档次的人。
“闪开。”
慕容安定身形跃起,如最迅猛的猎豹一般扑过来,一掌击飞冲来的刺客,见状,迅速有两名刺客围过来,手里的鬼头双刃刀凶狠地砍向慕容安定的双肩膀,而另一些则看出了最弱的人是权醉蝶,奋力撕开几个人的拦截,冲向池安宁和权醉蝶。
若是晴天,池安宁根本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可现在背上背了一个不能动的东方笑晴,慕容安定又为了东方笑晴元气大损,权醉蝶的安危也重要,他要护着两个女子,一时间有些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此时,又有一波刺客迅猛扑来,看架势,是要把他们置于死地。
“走。”
池安宁护着权醉蝶和东方笑晴往后退去,慕容安定见他一个护着两个女孩,也无心恋战,击退几个,匆匆追来。
年易和祀人,珍儿三人在身后苦苦支持,为他们争取退到安全地点的时间。
“公子,这边。”
前面出现一道身影,冲着她们连连招手。
池安宁抬头,借着明珠微弱的光,可以看清那是半颜笑晴身边的侍女,身上已被雨水浸得透湿,一手提着一盏琉璃灯。
她居然敢出现?
池安宁拔腿就往她站的地方跑去。
“跟我来。”
女孩一拉池安宁的袖子,拎着裙摆,大步往前奔。权醉蝶跑了几步,脚被裙角绊住,索性挥起匕首割破了裙摆,绣花鞋也跑掉了,一身泥泞,狼狈地跟在池安宁的身后。
女孩子带着池安宁和慕容安定奔进了密林,拐了几道弯,钻进了一个布满荆棘的林子里。
“小姐在里面。”
女孩指着山洞,慕容安定和池安宁对望一眼,一把抓住了女孩,指着东方笑晴说道:
“你可知道她是谁?”
“知道。”
女孩看了一眼东方笑晴,顿时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她是魔女,会吸血的,东方闻一直养着她,听命于她。”
“可是猎户们都认得她是东方笑晴,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安定的手摁着女孩的肩,手指用力,痛得女孩尖叫起来。
“公子,奴婢没说假话,我们小姐是千金小姐,从来足不出户,在家里绣花养鱼,那些猎户怎么可能见到深闺里的小姐?”
“先见她的主子。”
池安宁示意慕容安定停手,二人推着婢女进了山洞。
滂沱大雨被拦在洞外,洞中燃着火把,婢女一边走一边介绍,
“二位公子,这是我们东方庄主生前就挖好的秘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和小姐那日在杏林里遇到你们,随即就有刺客来杀我们,小姐只好带着我躲进了暗道。”
“你们住在杏林中,怎么会没人知晓?”
池安宁沉吟一下,继续追问。
半颜笑晴犹豫一下,从墙上取下一支火把,慢慢走近来,看着池安宁的眼睛,小声说道:
“上回我没向公子说实话,因为这关系着我们东方一家人的性命,弄不好,是要诛九族,还会连累乡民。其实东方闻知道我没死,只是东方闻还念着我父亲一点点的好,没有杀我,他们霸占胡归山庄,完全是因为我们家族世代是魏国宝库的守护者,我本不姓东方,而姓方,大吴统一天下之后,前去取宝藏,结果被周国皇帝苑栖墨中途拦截,我爷爷和我父亲连夜炸毁宝库入口,除了我们方家人,再没人知道宝藏在何处。十年前,我父亲开始陆续将宝藏运到胡归山庄,我们只是想过安静的日子,没有反叛之心,可是父亲在一次出门经商时遇上盗贼,幸亏左闻,也就是东方闻出手相救,他见左闻侠肝义胆,谈吐不俗,又是武林中人,背景简单,便想招他为婿,没想到这人狼子野心,逼死父亲,和父亲的小妾沆瀣一汽,又招进大批不明身份的人,我后来发现这些人居然也是魏国遗族,这才明白左闻正是冲着宝藏而来。我苦苦求他,并且承诺永远不出山庄,他才让我留下命,住在杏林之中。后来,这女人来了,每月必吸人血,还弄毁我的容颜,搅得山庄附近的村民人心惶惶,他们又将这事推到我的身上,公子,这魔女万万留不得!”
她正说话时,东方笑晴在池安宁的背上挣扎了一下,缓缓醒来,琥珀一般的双瞳看了一眼半颜笑晴,随即露出惊惧之色,呜咽着往池安宁背后缩,又把手伸向慕容安定。
“公子,这魔女真的留不得,我亲眼看到过她吸食人血,她不是人,是妖,是魔!”
半颜笑晴又急促地说了一句,一脸恐惧地连连往后退去。
“是人是妖,自会弄清。”
慕容安定不知为何,直觉地不信这半颜笑晴,他将东方笑晴从池安宁背上接过来,扶着她坐到了干燥之处,扭头看向山洞外。
“年易他们不知如何了。”
“我再去一趟吧。”
婢女拿起琉璃灯,匆匆出去。
“跟我进来歇着吧。”
半颜笑晴见慕容安定护着东方笑晴,也不好多说,迟疑了一下,举着火把往里走。
权醉蝶歪着头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池安宁见她不走,转头看向她,只见这小丫头一身泥泞,简直成了个泥娃娃。
“怎么了?”
池安宁温柔地问了句,抬手,用湿透的衣袖给她擦脸。
“没事。”
权醉蝶反应过来,仰头看他,顿时心里一阵暖。池安宁对她真的很好,让她很满足。哪怕只是这几日的好,她也觉得足够了。
跟着半颜笑晴进了内室,眼前陡然开阔,几只小泉正冒着氤氲的白雾,琉璃灯挂在四壁,两张简易的小榻摆在一侧,石桌上摆放着绣箩,绣好一半的罗帕上,一只蝶正颤微微展翅戏水,一边的小紫砂炉里有炭火,煮着一壶香茗。
“只是没多少吃的,得天亮雨停了才能去取。”
半颜笑晴放下灯,抱歉地冲几人笑笑,指着几眼泉,
“你们可以先洗洗,喝几杯热茶暖暖身子,解解乏。”
她说话的时候,东方笑晴一直紧紧地偎在慕容安定的怀里,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别怕,我们洗干净就不冷了。”
慕容安定拍拍她的背,小声安慰她。
“我来帮她吧。”
权醉蝶走过来,轻轻拉住东方笑晴的手,东方笑晴看了她一眼,又看慕容安定。
“去,醉蝶很好,不会伤害你。”
东方笑晴这才松开了慕容安定的手,温驯地跟着权醉蝶往泉边走。
池安宁和慕容安定转过了背,坐于桌边,等着两个女孩子先洗完。
半颜笑晴给二人倒上了茶,从一边的箩筐里拿起几枚红色的野果放到桌上,然后坐在一边,安静地绣着花。
浅淡的烛光映在她的眉眼上,一边脸瓷白如玉,一边脸又丑陋不堪,她此时并不遮掩,文静秀气地坐着,像面前无人。
池安宁和慕容安定各自想着心事,都不作声,洞中只有泉水冒泡的咕咕声在回响。
“嗯……”
突然,泉边传来一声低呼,二人迅速扭头,又迅速转回头。
两个女孩子都脱|光了,泡在池里,水刚刚浸到胸口处,胸前的莹润露了大半。
“我扶不住她。”
权醉蝶大声求助,慕容安定犹豫了一下,对半颜笑晴说道:
“小姐能否借帕子一用?”
“嗯。”
她递上已绣好的罗帕,慕容安定蒙了眼,转身往泉边走去。半颜笑晴的视线随着他过去,脸涨红起来,他已经开始褪去长袍,走进泉中。
权醉蝶见他下了水,也不好意思呆着,便爬到了旁边另一眼的泉里。
这汪泉水比方才那池泉水还要烫,皮肉似乎都要烫熟了,痛得她忍不住尖叫一声,从水里跳了起来长长的湿发甩到胸前,大眼睛瞪得老圆,惊魂未定地看向池安宁。
☆、【22】魔女的光华
“快起来。”
池安宁快步走到池边,向权醉蝶伸出了手。
这里还有外人在场,她又光着,一身血液涌个沸腾不止,不知道是被之泉水烫的,还是因为羞涩,往水里一蹲,水直接淹到了嘴巴处,整个人像被煮在锅里的小螃蟹,过不了一会儿就能揭开盖儿吃了。
“起来,我不看。”
见她不动,池安宁便闭上了眼睛。
“醉蝶,他可是你相公,你宁可烫熟啊?”
慕容安定扭过头来,吓得权醉蝶又是一缩。
“他眼睛蒙上了,快起来。”
池安宁都感受到这股热汽了,连声催促。
权醉蝶这才从水里跳了出来,哗啦啦一阵水响,人扑进了池安宁的怀里。池安宁一直闭着眼睛,用袖子遮住她的背,带着她往回走。
“右边第二眼泉可以洗,我带小姐过去。”
半颜笑晴起身过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披到了权醉蝶的身上。
“不用了,我不洗了。”
权醉蝶烫得皮肤生痛,不肯再下水,包好披风,小声说道:
“安宁哥哥你去洗一下吧,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会着凉的。”
“公子去泡泡吧,这几眼泉的泉水很好的。”
半颜笑晴也柔声劝道。
池安宁此时对半颜笑晴和东方笑晴都充满疑虑,不肯信任,所以不愿留权醉蝶与她单独相处,沉吟一下,便对权醉蝶说道:
“醉蝶,你跟我过来,把我们几个的衣裳洗洗。”
“好。”
权醉蝶巴不得帮他做点事,证明自己温柔贤惠、会是好妻子,当时就跟着他往泉边走去了。
池安宁伸手解衣带的时候,权醉蝶犹豫了一下,小媳妇似的凑上去,
“我帮安宁哥哥。”
池安宁见她面红耳赤的样子很是可爱,心里不仅柔软了一半,伸开了双手,任她替自己解开腰带。
湿衣从身上褪下来,池安宁的肌肤比一般男子都要好,权醉蝶涨红着小脸,抱着他的湿衣走到一边,等着他自己脱|了长裤丢给自己。
“拿着。”
慕容安定的声音响起来,接着便是他和东方笑晴的声音。
权醉蝶瞟他一眼,暗骂他占便宜,可是又只能一起抱着,走到泉水里清洗。池安宁就站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水声哗啦啦的,他的影子一直斜到她的眼前,水纹荡开,他的影子碎开,又合拢,权醉蝶忍不住伸手去轻抚水面,就像轻抚着他的脸庞。
“醉蝶。”
突然,池安宁的声音传过来,她连忙抬头,只觉得自己弱智花痴极了,怎么做这样莫名其妙的动作?慌了一会儿,她镇定下来,拿着衣裳在水里荡来荡去,假装刚刚的动作是在洗衣裳。
池安宁走了过来,手掌环过她的腰,轻轻地拉开披风。
“干、干什么?”
权醉蝶嘴巴都打结了,仰头看着他,心跳骤然加速。
“看看你的伤。”
池安宁低声说着,掬了把泉水浇到她的肩上,原来这一路攀登山路,她娇嫩的肌肤被荆棘挂了不少血印,有些地方还伤得不轻,几乎有半指长的伤口,刚被热水泡了,伤口翻开,十分可怕。
“坐着。”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