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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皇上就好,少主有我伺侯。”
“谁等那怪物。”
云慕怪声怪气说了句,走了出去。
“若不吵,你们两个嘴巴会疼?大事当前,你们两个若再争吵不休,我也就不理你们了。”
池安宁拧了眉,不悦地斥责了一句。
这两个人终于休战了,一个站在外面,背影倔强。
另一个在屋里换衣,因为焦躁而用力过猛,把衣裳都撕坏了,珍儿见状,取了枚针,胡乱给他缝了缝,又回去围着池安宁转。
“走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云慕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东方闻就垂着双手站在门口,恭敬地送几人出去。云慕从他面前经过时,突然挥手,在他的嘴上拍了一下,然后冷冷说道:
“不识好歹的东西,本圣女赏你一枚糖吃吃,记得要管住自己的嘴,以后每个月初七到五彩池外来领一枚,否则小心变成焦木头。”
“不敢。”
东方闻的腿都软了,扑嗵跪下去。
出了胡归山庄,池安宁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问道:
“云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真正的东方小姐,真的死了吗?”
“去她坟里挖挖就知道了。”
云慕平淡地说了一句,脚步更快。
“这女人,说话就是这么尖刻。”
慕容安定向池安宁小声说了句,池安宁笑笑,低声说道:
“各人有各人的性子,我倒觉得云姑娘性子真率,很有意思。”
“大哥,我发现你的爱好真是特别。”
慕容安定感叹一句,摇摇头,大步往前走了。
“少主,你喜欢她?”
珍儿紧张了,池安宁轻轻一笑,指了指慕容安定。
以他的直觉,云姑娘远比那位笑晴姑来得真实。只是,想证明这一点,太需要真相和时间,人往往更倾向于喜爱漂亮的事物,笑晴有着倾国的容颜,而云慕却是半丑的姑娘,大多数男人都会倾心于前者。
“少主,所以您才天下无双,有着最睿智的头脑。”
珍儿听着他的话,一脸崇拜。
池安宁笑笑,加快脚步,他虽看上去淡定,可心里却真的非常担心权醉蝶的安危,那丫头心思简单,又太善良,云影和笑晴却都不是简单的人物,醉蝶不会是她们的对手。
暮色沉重,月光很难钻进茂密的林子,越往前,越难以看清路,几人的明珠早在那次遇刺时丢失,为了不惊动敌人,又不能举起火把,现在只能借着微弱的光和敏锐的感觉前行。
“还有多远?”
慕容安定摁住云慕,小声问。他们已经急行了两个时辰,山路崎岖往前,似乎是没完没了的路。不过,眼前已经渐渐有了月色,这月色就像一汪汪的水银,积攒在脚下凹凸不平的路上。
“快了,别出声。这里有猛兽守护,若惊动猛兽,也就惊动了云影。”
云慕第一次没骂他,而是声音放到极轻,转过身向大家交待。
“什么猛兽?”
珍儿缩了缩肩,却是兴奋的语气。
“巨蝙蝠。”
云慕抬起双手,做了个飞的动作,很有些调皮的味道。
“哇……难道穿这样。”
珍儿缩到池安宁身后,有些厌恶地拧眉。
“跟紧点,呼吸放轻。”
云慕伸手掩住了嘴,施展轻功,灵活地跃上树枝,像一只体态轻盈的鸟,在树枝间穿行。这三人连忙跟上,一行人越往前,越觉得这月光迷人,四周的树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三面光滑的石壁,银辉从石壁上反射回,笼罩在正中间的一方小潭上。
“看那里。”
珍儿突然出声,指着前方。
几人看过去,只见小潭的上方浮着一个白玉的身子,一|丝|不|挂的。
☆、【33】杀了她
“是云影?”
珍儿又问,拱起背时,不巧擦到了一根断枝,嘎地一声响……
“小心。”
云慕伸手就去压珍儿的身子,可是已经晚了,只听几声怪啸,一群黑色巨型蝙蝠猛地从一侧冲来。
“我去抓云影。”
云慕拉出腰上的长链,身形扑起,长链击落一只蝙蝠,而小潭上的身影却猛地往小潭下沉去,消失不见了。
慕容安定的眉紧拧着,他觉得刚刚那副情形有些熟悉,在胡归山庄时,他和池安宁也见过一个女子从潭水里起来,因为隔得远,她又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可是从身材上看,绝对不是云影,因为那时云影还是半黑半白的人物。
难道是笑晴?
这念头从脑中滑过,他又迅速否定。笑晴虽然内功深厚,但是她长时间处于发病状态,没有这么灵活的身手。
“你这个疯婆子,居然敢出五彩池。”
云影的骂声起了,衣衫明显没穿好,和云慕缠打在一起。
“你出得,未必我出不得?”
云慕冷笑回击,手里的长链舞得像风,不顾一切的打法,把云影逼到了石壁边上。
“云慕你居然动了密云内功,你真不要命了?”
云影又怒又急,密云内功一动,除非她最后废去全身武功,否则一个月之内必死无疑。
“你杀了那么多姐妹,毁掉我们的家园,我若不杀你,活着不如去死。”
云慕厉声说着,手里的长链狠狠缠上云影的腰,把她往天空中扔去。她去胡归山庄不是因为好玩,而是去“借”地图,地图上有整个胡归山的全貌,以前这图是在五彩池的,师傅不知道为什么把地图给了胡归山庄的老庄主,只告诉她山中有巨蝙蝠这种东西,牙很毒,而且只会在这月光壁二十米以前生活。
云影要在短时间里吸足月光精华,一定会躲到这里来。
云影被云慕抛到空中,长链收回,又如银蛇一般狠狠扎去,居然从云影的琐骨中穿过,痛得她一声惨呼,硬生生被云慕拉回了地面,重重跌在一块青石上,骨头断开的声音分外清晰。
而在一边,慕容安定和池安宁奋力抵挡着巨蝙蝠的袭击,这是一种恐怖的动物,双翼展一有一米多长,扑扇起的风让人睁不开眼睛,一双双赤红的眼睛像小灯笼,恶狠狠盯着他们几人。
珍儿背上、手上已被抓烂好几处血口,慕容安定胸前的衣服也被抓开,几人边战边退,到了小潭边上,池安宁这才和慕容安定对望一下,一把药粉洒出去,慕容安定迅速拿出火折子,吹燃火苗,丢向前方……
蝙蝠一只一只落在地上,变成焦炭。
“云慕,以后有这种事,能不能提前告知一下?”
珍儿恼火地走过去,一拍云慕的肩,头一回对云慕不客气。若云慕肯提前告诉她们,她也不会受伤。
“你的两位主子这么有本事,自不会让你出事,你怕什么。”
云慕冷冷回了一句,收了手里的长链,一脚踩在云影的琐骨上。
“云影,被你抓到的两个女孩在哪里?
“我不知道。”
云影一咬牙,还想狡辩,可云慕的脚立刻用了力,只管往她伤口上狠踩,痛得她惨叫起来。
“云影,其实你不说就算了,那两个人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想你的命,今晚我们就来个了断。”
云慕一面说,一面弯下腰,用长链一端的尖锋慢慢地从她脸上滑过。
“你一直想要这样的花容月貌,你现在要到了,又有什么用?马上就要被我划成一张烂皮,我会让你死都死得极丑……”
“要杀就杀,少废话。”
云影大骂起来,云慕手里的刀一下就割进了她的脸。
“慢。”
慕容安定手一挥,一枚石子打在云慕的手上,击落了她手中长链。
“你干什么?”
云慕恼怒地扭头看他。
“云姑娘,还是把她交给我们吧,在下还有许多事要问清楚。”
池安宁走过来,云慕讨厌慕容安定,可对池安宁还是尊敬的,她忍住气,捡起长链走到一边,快速说道:
“快问,问完了,我好带她回五彩池。”
池安宁蹲下去,手里的金针轻轻扎在云影的琐骨处,长指轻拈着。
云影的脸上渐露出恐惧之色,池安宁却说道:
“别怕,我在给你止血。云影,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话,我会让你活下去。”
云影看向云慕站的方向,池安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相信我,你刚刚也看到了,云慕还是听在下几句话的。”
云影的呼吸渐重,求生的本能占了上风,她轻轻点了点头。池安宁和慕容安定交换了一下眼色,慕容安定便走过去,挡住了云慕的视线,池安宁继续问道:
“权醉蝶的那枚玉蝶佩是你给她的吗?你是不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
云影犹豫一下,摇摇头。
“那笑晴到底是什么人?”
池安宁又问。
“她是血族公主。”
云影眼中精光一闪,小声说道。
“少主小心。”
此时珍儿突然又大叫一声,飞身扑向了池安宁。
池安宁一扭头,只见无数细密的针往几人身上打来,像雨点一般,根本无法躲开,除了池安宁被珍儿用身体护住,那三人都多多少少挨了些细针,尤其是珍儿,完全只顾着池安宁,背上中得更多,那针随着血液迅速在体内游走,肌肉里一阵剧痛。
“贱|人。”
云慕大怒,过来就要打云影,可一动气,这针就走得更快,她只能停下来,盘腿坐下,想把毒针逼出。
更多的黑衣人从四周围过来,将几人团团围在中间,此时只有池安宁一人安然无恙,他要护住其余三个人,又要全身而退,只怕有些难度。
“大哥,你带珍儿走,我会保护云慕。”
慕容安定剑横在胸前,脸色严竣。
如果这些人是想引他和池安宁前来,他们已经成功地把他们困在这里,还很可能要他们的命,可如果是想用他们引爹娘前来,那麻烦就大了。
池安宁扭头看他一眼,伸手抓起珍儿,开始往外突围。
如果是诱饵,慕容安定只会吃点苦头,他活着出去,才有机会救慕容安定出来。黑衣人比刚刚的蝙蝠还要凶猛,更比雷雨那晚凶残,他们不杀池安宁,只顾着去取珍儿和云慕的性命,池安宁被困在中间,好半天不得脱身。
此时云慕突然站了起来,身形跃起,手里的长链卷出,她又动用了密云内功,将毒针逼出。云影骇然地看着她,喃喃自语道:
“这个疯婆子,真是不要命了。”
“闭嘴。”
慕容安定一剑划下,从她的右眼一直划到下巴处,鲜血直流。
被这样一个女人玩弄股掌之间,慕容安定已是一肚怒火,留她性命,是要找到笑晴和醉蝶。可她明显不是这些黑衣人的首领,他能感觉到,幕后之人已近在咫尺。
“去死。”
云慕像一只黑色的鹰,在黑衣刺客中左突右奔,慕容安定也忍痛扑过来,三人很快就把第一波黑衣人击退,背靠背站在包围圈中,稍事调整,准备应对第二波攻击。
“你们两个到底招惹什么疯狗?”
云慕怒骂,不待兄弟二人回答,人又飞扑出去。她已经不能容忍云影活下去,短时间里,她二度运了密云内功,她怕自己死了,云影还活着。
兄弟二人阻挡不及,云慕长链上的尖锋穿透了云影的咽喉……
“这个莽撞的女人。”
慕容安定怒骂着,此时黑衣人又攻上来了,云慕转身迎敌,招招狠戾,一时间血肉横飞,小潭上都漂起了一层浓艳的血色……
四波攻击结束,三个人疲惫得都抬不起手来,而珍儿也已命悬一线。
曙光渐临,天边卷起了淡淡鱼肚白,黑衣人开始撤退,他们就像巨蝙蝠一样,似乎只能在夜晚出现。
三人松了一口气,互相看着,此刻,大家都成了血人,尤其是云慕,头罩掉了,这小脸就更显狰狞可怕。
她走到云影身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弯下腰去,伸手合上她的眼睛。
“人都死了,你还假装什么同情?现在要去哪里找醉蝶和笑晴?”
慕容安定怒冲冲地问她。
“那是你们的事。”
云慕淡淡地说道,转身往小潭中走去。
☆、【34】轻轻地一个吻
潭水很凉,她越走越深,然后弯腰掬了水往脸上浇,冰凉的水让她从刚才激烈的杀戮里冷静下来。
第一次动了密云功,她还有一条活路,就是散去一身武功。
可昨晚第二次动了密云功,她就只一条死路了。现在,她还有一个月的命,她得好好想想,这一个月要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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