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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易觉得他快要疯了,这样真实地拥抱到、拥有到了画公主,他视为仙女一般的女子,他幸福地颤抖着,亲吻她的唇,她的眼睛——
从第一次看到她起,年易就疯魔了,小小、柔柔的女孩,坐在荷花间的小桥上,扭头冲他一笑,他的心上就有太阳花盛开了,只追逐画儿这一抹阳光。
她就站在雨丝里,微风间,阳光下,月光中,百花盛开处,不必言语,只对他微微笑,便是他的整个世界了……
“画儿,我爱你……”他又低吼一声,在她的幽境里倾泄出爱情的美酒,古铜色的身上全是汗水,一颗颗晶莹剔透,大珠滚落。
画儿的体温渐降了。
后来,天色也晚了。
其实和她融合这个过程并不长,可是热情过后他给她洗干净了身体,然后一直盘腿坐在榻边的地上,等她醒来,等她审判自己,他是怕她会哭,会厌恶,会憎恨他的,可是他必须等她醒来,成第一个她看到的人,之后就由她处置吧。
他是这样想,可外面的人等不了了呀,苏锦惠又冲了起来,不满地说:
“这是画儿宝贵的初次,他不会想这样一整晚吧?”
“皇姑姑,你现在后悔也晚了呀,男人都和野兽一样的,不信你看安定。”
晴儿又撇嘴。
慕容安定黑了脸,瞪她一眼,起身,对着殿内喊:
“年易,公主可醒了?”
年易扭头看窗外,大声说:
“还未醒。”
“传御医。”
苏锦惠不能等了,立刻厉声说道,再度冲进了大殿。
喜烛已燃了一半,层层红锦静垂,画儿已穿戴整齐,看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红,也没有那么多汗了。
苏锦惠过去后,轻抚她的额,担忧地唤她的名字,低泣着说:
“画儿,是娘,你听得到吗?快醒来好不好?娘要担心死了。”
晴儿也俯到榻边,轻拉着画儿的手指,小声叫她,
“画儿,我回来了,你快醒来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我去凌迟了她。”
她一面说,一面摇画儿的手。
御医也来了,给她诊了脉,又去开药,说要给她去余毒。
“到底是什么毒,一整天了,你们还没谱吗?”
苏锦惠拧着眉,盯着御医问。
“回皇太妃的话,老臣无用,愧对……”
御医连忙跪下。
“算了别说了,你下去,要是这药还不管用,你也可以回去养老了。”
苏锦惠低斥几句,又俯下身看画儿。
此时晴儿轻轻地一拉苏锦惠,满脸严肃地说:
“姑姑,我们还是出去说,留在这里都让画儿听到了,会吓到她。”
苏锦惠一听,连连点头,招呼人出去,又过来拉年易。
晴儿扭头看了一眼画儿,她的小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朝她做了个手势,只有她懂。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尤其是年易在这里,画儿想醒也不好意思醒啊!
众人都出去了,画儿才慢慢睁开眼睛,难过地翻了个身,双手掩住了脸,无声地哭了起来。她觉得很丢脸,特别丢脸,要丢脸死了……
她也不是恨年易,讨厌年易,其实她心里是清楚的,年易说的话她全听得见,只是……这太丢脸了……她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掉,再也不见人了。
“画儿。”
晴儿又溜回来了,轻轻摇她的肩,画儿抿抿唇,转过脸来看她。
“都嫁人了,还哭。”
晴儿坐下,拿帕子给她擦眼泪。
画儿眼泪流得更凶了,晴儿又说:
“你呆呀,以后可以有年易欺负了,你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你哭什么?他挺好的。”
画儿摇头,又比划几下,”我不好……“
”你哪里不好?又漂亮,又温柔……年易也好,又老实,又肯只娶你一个人,你看看安定那个祸害人的……如果千机肯像年易一样喜欢我,我就会乐疯了!“
晴儿轻叹,把画儿抱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安慰她。
千机没有如约迎娶那张氏女,而是奉旨出去寻她,她为了躲千机,这才溜回来的。
☆、【73】面对面说爱
画儿还是哽咽抽泣,晴儿劝了会儿,有些不耐烦了,盯着她问:
“那,我问你,你要不要嫁?不嫁就把年易让给我吧。”
画儿一个哭泣哽在喉中,肿得红桃儿一样的眼睛,愕然地瞪着晴儿。
晴儿嘻嘻一笑,将手里的鞭子抛起来,再接住,继续说:
“千机心里只有我娘,我也死心了,随便抓个男人陪我上魔宫去算了,正好年易这样欺负你,我估计你也不想再看到他,就把他给我,我现在就和皇姑姑去说,反正那呆子也挺不错,甚合我心,你呢,也就眼不见为净,我们皆大欢喜。”
画儿完全不哭了,呆呆地看着晴儿,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出去,猛地坐起来,想下榻去追,可脚沾了地,又缩回了榻上,眼泪又滚落下来。
晴儿说喜欢,那就让给她吧……谁让晴儿是她的姐姐呢……
瑟缩着哭了一会儿,有脚步声慢慢地靠近了,她抬起泪眼看,只见年易正局促,但怜惜地看着她。
“公主……我……”
他吭哧了半天,心一横,沉声说:
“你已与我成亲,随我回府去吧。”
晴儿哽咽一下,往榻里面缩,年易当即就上前来,一把将她抱起,快步往外走。
“我府中虽不如皇宫好,可是我一定会对你好。”
画儿被吓到了,抡着拳就在他胸口上打,可年易却说:
“难道你真要看我娶晴公主吗,再不走,皇上就要下旨了!”
画儿的拳不由自由地就缩了回去,有些不知所措。
年易加紧步子,跑出大殿,院中居然有匹马,他把画儿往马上一放,自己也跃上来,马鞭儿一挥,带着她就往宫外奔。
画儿缩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裳,紧张地看着前方的辉煌灯火,心里居然有些害怕晴儿追过来……
“嘻嘻,呆子,好好对画儿哦,否则本公主揍死你。”
晴儿的声音传过来,画儿扭头看,只见苏锦惠、慕容安定、晴儿,还有一群奴才都站在那里,苏锦惠正在用帕子抹眼泪,然后冲她挥手。
呃——
画儿陡然明白,晴儿故意那样的,年易抱紧她,也嘿嘿笑了起来,扭头大喊:
“公主明天来府上喝喜酒吧。”
“臭小子,居然只请公主一人。”
慕容安定黑了脸,愤然说了一句,掉头就走。
苏锦惠也走,她得赶紧派人送信,把千机叫回来,千机这一辈子,就为了晴儿东奔西走了,被她折腾得够呛。
晴儿一个人在夜风里站了会儿,百无聊赖地去湖心小亭吹风。
全都成双成对了,她怎么就搞不定一个千机呢?如果她不是蓝眼睛,她是娘亲就好了……
夜渐渐寂了。
慕容安定到了皇后宫,云慕还在看她的五彩树,不明白为何五彩树叶会惹出这样的祸事。她可以觉得是权醉菁下毒,可权醉菁没必要下媚|药啊!难道是毒药和五彩树叶起了反应?
她已经想了一整天,脑袋都要想炸了。
“还不歇着?”
慕容安定的手轻搭在她的肩上,小声问。
“会是权醉菁吗?”
她扭头看慕容安定。
慕容安定没出声,他的云慕的疑惑是一样的,权醉菁为何要下这种药?不光是权醉菁,任何人都没必要对云慕下这种药。
更重要的是,杯中的残留茶水,喂给小猫儿喝了,小猫儿活蹦乱跳,丝毫没有影响,云慕心一横,大步走回殿中,端起了那碗茶,里面还有一点茶水,她决定自己试试,看到底会是什么结果!
“你疯了!”
见她仰头便喝,慕容安定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一掌挥开那只小碗。碗儿跌在地上,仅有的一口茶水迅速渗进了地上铺的锦毯中。
“我不想不明不白,让画儿为我遭罪。”
云慕郁闷地说。
“朕会查清。”
慕容安定轻扶着她,让她坐下。
“你会查清,为何这么多事还没查清?我看你也就这么点本事,根本比不上你大哥。”
云慕不客气地抵了一句。
慕容安定的脸色黑了黑,强忍着脾气,陪她坐了下来。
烛光摇摇的,殿中静得可怕。
云慕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份了,抬眼看他,只见他一脸沉静,盯着她看着。
对望片刻,慕容安定站了起来,淡淡地说:
“朕知道自己的本事,看好江山已是勉强,朕会召回皇兄,禅位于他,这样你满意了吗?你依然做你的冰之后,你我之间,也不必再有瓜葛。”
云慕有些语结,瞠目结舌地看他独自离开。
她真的不是想讽刺他,也知道那样的话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慕容安定来说有多不客气。只是她现在为画儿的事自责,便有些口不择言。
她犹豫着要不要派个人去道歉,想了会儿,把这念头打消了。慕容安定只怕在气头上,去了也是自讨没趣,明天再说吧。
慕容安定独自皇后宫出来,遥望帝宫,只片一片灯火明亮,却又觉得那明亮下面是寂寞的笼子,他有这么多女人,为什么最后还是一个人回帝宫呢?
“安定哥哥。”
幽幽的一声叹息,若有若无在耳畔响起,他猛地抬头,只见司徒欣柔坐在高高的宫墙上,怔怔地看着他。一头长发未盘起,散落在胸前背后,一身翠色长裙,却光着一双小脚,如白玉一般刺目。
“是你?”
慕容安定跃身而起,一掌捏住她的肩,冷冷质问,
“你还敢回来?”
“我为何不敢回来呢,你给我下了婚书,纳我为妃,并未废我妃位。”
司徒欣柔也不挣扎,只抬起一双琥珀般的美目,静静地看着他。
“那是朕不知你是这样的人……”
慕容安定铁青着脸色,盯紧她,手指用了点力,紧紧扣住她的香肩。
她看上去又瘦了一大圈,坐在无边寂寞清冷的月光下,未盘的长发,在风里像海藻一样乱舞,一双水眸含怨带嗔,静静地凝望着他。
这种目光,如果换成别人,或者说换成以前,慕容安定一定又心软了,会想把她重新拥入怀中……可惜,在闯进她寝宫的那天起,这就不可能再发生了。
“安定哥哥,我想你。”
她只盯着他,好半天,又幽幽地说了句。
慕容安定没出声,司徒欣柔笑了笑,别开脸,看向皇后宫的方向,小声说:
“皇后很得你的心意吧?你很喜欢她吗?”
慕容安定还是沉默,司徒欣柔不笑了,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着,良久,才轻声说:
“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你,可是我没有杀你,就算你现在和我打,你也困不住我。”
慕容安定承认这一点,司徒欣柔有着太过强大的内力,这种强大,让他和池安宁都不得不佩服。
司徒欣柔又说:
“师傅养大我,唯一的条件就是,我为她杀她想杀的人,她每日喂我吃一种草药,我可以增强内力,让我成我最强大她杀人武器,这些年来,我不知道为她杀过多少人,除去多少障碍……”
慕容安定拧拧眉,终于开口了,
“你师傅是谁,是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头领,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想干什么?是想动我吴国的江山,还是向我爹娘寻仇?”
“这么多问题,唯一不问我是否很辛苦。”
司徒欣柔慢慢抬起脸来,静静地看他,问:
“你说,是我让你带我回来的吗?是我逼你立我为妃的吗?是谁第一次得到我的时候,对我说,会对我好?”
慕容安定又想到了初识的时候,她那美艳动人的模样,那隐隐升起的丝丝缕缕的情|欲……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
“可是笑晴,你别忘了,那是因为你做了充足的准备。如果我不没猜错,一开始你就对我用了邪蝶之术,你们看中权醉蝶,是因为她是权相的女儿,和我熟识,而且她冰清玉洁,所以才给权醉蝶那样的邪蝶镯子。这些本来就是你们准备好,计划让她邪气入侵之后再送给我的,结果被我哥哥先遇上,因而坏了你们的计划,又顺藤摸瓜,追去了胡归山庄,所以你师傅只能匆匆推你出来,因为你们知道,除非是我亲近的人,就只能有你这样美丽的女子,才有可能来我身边。”
司徒欣柔慢慢站起来,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点头说:
“是,你都猜中了,只有一件事,你没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