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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虾,若钓起一只成年的,那肯定另一只也会金钓上来。”慕容烈把虾放进了船上备好的琉璃罐里,那虾蹦哒着,却没办法跳出来。
“哇,那它要是光棍怎么办?”颜千夏好奇地看着那虾,小声问道
慕容烈双瞳的光沉了沉,低声说道:“看运气了,若能成双成对,便是大吉之事。”
“啊?”颜千夏看了他一眼,并未深想,用小手指去搅罐子里的水,拔弄那可怜的虾,“不如把它放回去吧,让它去找媳妇儿。”
“碰碰运气再说。”他又把丝线放进了水中,颜千夏趴过来,偎着他的胳膊,盯着水面看着,真会有这样神奇的事吗,鸳鸯虾,这个时空的东西还真奇妙,带回现代会不会卖个大价钱?
这次比上一次的时间还要久,颜千夏眼睛都瞪痛了,偎在他的怀里,眼皮子也开始打架。慕容烈却一直盯着水面未动。
鸳鸯虾此时正是交|配时,吴国有传说,那是相恋的人所化,若能捕到一对,那夫妻必会携手白头。
身为帝王,他也想要一个共白头的知心人。
“慕容烈,它就是个光棍,回去吧,一点都不好玩。”颜千夏说着说着,就在他怀里睡着了,小手不知何时伸进了他的衣衫里,在他的胸膛上取暖。
慕容烈一手紧揽着她,一手轻拽着银线,固执地盯着水面。
☆、【124】本宫不需争宠
【124】本宫不需争宠,宠自来
水面波纹轻轻荡开,他手指迅速一提,银线露出水面,又钓了只虾起来,慕容烈欣喜地推着颜千夏,低声说道:“舒舒,你看。”
颜千夏被他摇醒了,横在船板上的脚扫过来,装着虾的琉璃罐儿咚地就倒了,先前那只虾趁势跳进了湖中。
“光棍逃了,唷,慕容烈,你又钓了个光棍啊!”颜千夏左右看了看,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嘴里懒洋洋地说了一句,柔滑的袖子从她的手臂处滑下来,两条白莲藕般的手臂弯成极美的弧度。
慕容烈想到了那个谣言,颜千夏就是个狐狸精化身,没有她所说的那个世界,她唯一的使命,就是诱得天下大乱,诱得男人为她痴狂……
静了。
慕容烈呆呆地看着迅速变得平静的湖面,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帝王,他有统一天下的能力,而颜千夏只是个小女子而已,他居然寄希望于这鸳鸯虾。
“哎哎,别丢呀,给我玩吧。”见他要把那只虾丢回湖里,颜千夏连忙夺了过来,放进了罐子里,然后抱着罐子晃了晃,笑着说道:“光棍就光棍,我疼它,我的心最好了。”
慕容烈都不想生气了,你能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生什么气呢?况且,她看上去根本就不想了解他的心。
和她生气,大约会气死自己!
慕容烈闷闷地划船靠岸,她抱着罐子喜滋滋地跳上了岸,扶着顺福的手臂,爬上了已在岸边等着的小辇,然后冲慕容烈挥了挥手,脆生生说道:“晚安,谢谢你的虾。”
她催促着人抬着辇快速走了,慕容烈被她丢到湖边,胸口又堵了口气,无法疏解。
“皇上,要不,去叶嫔那里?”顺福看他一脸落暮,便好心提议。
“不去。”慕容烈怔了半晌,突然就凌厉地喝斥了一声,“就你会拍马屁,你这个月的饷银全扣了。”
顺福委屈,这关他啥事啊?他又哪里表现出在拍马屁呢?
月儿浅浅笑,扯过一片云遮住她的眼睛,静悄悄地睡了。慕容烈回了帝宫,连衣裳也没脱,就那样心情郁闷地躺了一晚。
第二天,据帝宫的奴才们说,慕容烈还让顺福刷了一晚上的马背,今儿还不许他跟着。
顺福惹他了?
颜千夏扭头看向宝珠,她正喋喋不休地向她汇报着宫里最近的事。比如谁家的女儿今儿早上送进宫了,因为宫里三个最得宠的都怀了身孕,不能侍寝,所以各大臣赶紧巴巴地选了美人进来,期望在这一年里得到慕容烈的宠幸。
颜千夏的嘴角抽了抽,没出声,拿了根草叶子拔水里的虾,这虾被她强行带回了宫,它的老婆会找它吗?她是不是太坏了?不然,把它也放回去吧!
“喵……”
一只大白猫突然出现在眼中,神,它膘肥体壮,威风凛凛,一双碧蓝的眼睛,一双尖尖的耳朵,简直是个小恶魔。
“这就是蝴蝶啊。”宝珠见她一脸诧异,连忙说道。
“它怎么长的,吃了啥好东西?”颜千夏弯腰想抱它,它却不给面子,从她怀里挣脱了,灵活地窜上了椅子,再从椅子跳到了桌上,伸出魔爪去捞虾。
喵……它又兴奋地叫了一声,那可怜的虾就落进了它的利爪之中。
“喂,你给我放下。”颜千夏连忙去打它,它一摆尾,就跳下了桌子,再一甩头,就把那虾给吃了。
“你这个蠢猫!”颜千夏恼火极了,拎着裙摆就去踢它,它不屑地瞟了颜千夏一眼,跳开,然后大摇大摆往外走。
“把那蠢猫给我捉住,让它把虾吐出来!”颜千夏急了,抓着毛笔就丢了过去,这回倒是丢得准,在猫儿雪白的毛皮上染了一大团墨迹。
“娘娘,你别跳啊,小心孩子。”宝珠连忙劝她,扶着她,不许她追,“不就是只虾嘛,再让他们给您捞几只来。”
“你懂什么,这是他捞给我的,他送给我的。”颜千夏脱口便说,屋里暂时静了下,她抚了下脸颊,缓缓坐了下来。
昨儿晚上表现出来的那些不在意,全是她装出来的,她怎会不在意呢?他明明跟她说了鸳鸯虾的故事,她一直装睡,悄悄地看着他,他全神贯注,又那么固执地要为她吊上一对鸳鸯虾,她心当时就跳得厉害了,而且那罐子就是她故意踢翻的,后来见他满脸失落,她这才把这只虾讨了过来。
如果他知道这一只也被猫吃掉了,会怎么想?
颜千夏坐不住了,唤上了宝珠,出门寻了千机,要去湖里捉虾,捉到一只就说是他捉的那只,捉到两只就说是给昨天的那只找老婆。
她这行人有特色,侍卫是魏子,千机是保镖,三个随从,有两个大男人!若非觉得不太礼貌,她真想问魏子和千机,是不是被剪成了太监,要不慕容烈怎么会愿意的呢?
今儿阳光好,湖边有嫔妃们游乐。
几人从幽静的小径横过去,寻到僻静的角落里,准备碰运气。
“你们两个,不许告诉他,我是来钓虾的,就说我来看水看太阳。”颜千夏伸手,魏子连忙递上了银勾,又给她勾上了虾食。
千机在一边笑,拿着琵琶要拔弄。
“你别弹,把人引来了,看我笑话。”颜千夏连忙扯住他,他这才放下了琵琶,坐到一边的石头上,看着她忙碌。
银线放进了水里,颜千夏不是有耐心的人,又怕被人发现自己的举动,因而过不了几秒就要拉起银线看看,这样子,当然没啥结果。
“咦,这边肯定没有,我们换个地方。”颜千夏瞟到前方有人过来,连忙绕好了丝线,要往前面走。
“这里挺好啊。”千机不动,抬眼冲着路过的宫女笑……扑嗵两声,两个宫女被他的笑迷到了,跌了个四脚朝天。
“你、你……”颜千夏冲他抖了抖手指,千机目标太大了,会把人都引来,她怎么钓虾?
“娘娘,您看,那些就是今早进来的美人。”宝珠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前面的方向说。
颜千夏抬头看去,五六个青春少女正娉婷走来。
她正要闪开时,那几个少女却停下了脚步,齐声声地参拜,“见过贵妃娘娘。”
是端贵妃,她一身妃色宫装,裹着狐狸毛的披风,坐在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们女孩子。
“免礼。”
“谢贵妃娘娘。”
“妹妹们路上辛苦了,皇上让本宫带妹妹们到园子里转转,都来吧。”端贵妃微笑着,声音里透着威严。
她是想把这几个女孩子都收到她的门下,为她所用。
颜千夏此时又冷静下来了,她为什么要被慕容烈的一只虾感动呢?他都能为殊月闯暮谷,说不定也为端贵妃捞过虾,说起来,慕容烈还真是个滥情的人!
颜千夏你这个蠢货!她一时间意兴阑珊起来,勾着头,转身就走。几人见她情绪突然低落,也不敢顽笑,也跟了上来。
“瑾瑜贵妃,脚步匆匆,这要去何处?”端贵妃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她拿着腔调,真像叫“金鱼”贵妃。
颜千夏懒懒扫她一眼,淡然说道:“转转。”
“哦,这几个是皇上今儿新纳的妹妹,还不见过瑾瑜贵妃?”端贵妃纤手轻挥,那几个女孩子连忙过来给颜千夏行礼。她狐狸精的大名远播天下,是众女子“学习的楷模”。
几个女孩子看着她的装扮,暗自记着,又说了些好听的话。
“瑾瑜贵妃,你看这几个妹妹如何?冰雪聪明,人又漂亮妩|媚,皇上一定喜欢。”端贵妃掩着唇笑,大家都不能侍|寝,看这狐狸精拿什么迷|惑皇上!
颜千夏懒得理她,她怎么就独自斗得一包子劲儿呢?
“妹妹好生点,免得皇上哪日不喜,那才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端贵妃俯了身,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端贵妃还是担心自己吧,别到时候绵羊变灰狼。”颜千夏扫了一眼那几个美人,个个眼底透着精光,想必来之前都是经过细心调教的。
“呵,本宫倒还真不怕,本宫说过,只要本宫不死,别人休想得宠。”端贵妃稍提了些声音,那几个美人怯生生看过来,又垂下头去。
“哦,那你慢慢忙。”颜千夏心里不舒服,女人们有什么好争的,不就是个男人吗,她让给她们!
“颜千夏。”她的淡漠态度激怒了端贵妃,伸手就想拉她,千机一挥袖,轻轻地托住了端贵妃的手臂,笑吟吟地说道:
“娘娘小心。”
他的笑,极媚,端贵妃心里骂了声妖孽,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失神。可她毕竟是端贵妃,心里爱的也是慕容烈,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被千机迷得七荤八素,当即甩开了千机的手,怒斥了一声:“大胆,你敢碰本宫!”
“不敢。”千机退了一步,拎着琵琶的手,手指似无意间轻轻一弹,然后指着地上的一枚黑黑的东西说道:“方才见地上有异,所以才提醒娘娘小心。”
端贵妃低头一瞧,顿时尖叫起来,那黑黑的,不是蟑螂又是什么?大秋天的,还没冻死这些孽障么?
等她尖叫完,颜千夏那行人已经走了。
宝珠跟在颜千夏身后,愤愤不平地说道:“就她神气,什么叫那啥不死,那啥啥……”
“你那啥啥?”颜千夏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学不聪明呢?争个屁啊?你懂什么是感情吗?真正的感情不需要争,要争来的感情,我还不稀罕,谁爱要谁要。”
宝珠掩着嘴,她是听不懂的,可是又觉得这话奇怪,不争哪里来的宠呢?
“本宫勿需争宠,宠自来……”颜千夏轻轻念了一句,突然就笑起来,“我这才是威风。”
“什么威风?”宝珠又问。
“你这个蠢丫头。”千机曲指在她后脑弹了一下,宝珠当即就羞红了脸,怯怯瞟了千机一眼。
“千机,你别在这里抛媚眼,宝珠可是正经姑娘。”颜千夏低斥一声,千机却只笑,媚骨天成的,不能怪他。
几人说说笑笑,不觉拐了弯,进了一片静寂的园子,正要往前,却有侍卫拦了过来。
“娘娘留步,皇上有令,不得擅入。”
“嗯?”颜千夏往园子里看,里面隐隐有说话声。他在谈事?才转身欲走,却突然听到了抽泣的声音从园中传来。
“皇上,父亲并无大过,皇上看在和臣妾的情份上,就饶了父亲吧。”
似乎是叶嫔的声音,她走到青砖砌起的墙边,通过镂花的窗往里看,叶嫔正抱着慕容烈的腰,在他怀里拱着,扭着,慕容烈一手轻拍她的背,一手去拉开她环在腰上的手。
“朝中之事,后妃不得多言,你回去,朕自有安排。”
“皇上,父亲已经六十多岁,经不得大刑,皇上……求你了,皇上。”叶嫔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地向他讨饶。
颜千夏踩到了断枝,咯吱声惊动了园子里的人,慕容烈和叶嫔扭头看来,叶嫔顿时把慕容烈抱得更紧了,颜千夏的目光和慕容烈静静对望了一下,转向往回走。
真的,一个老婆这么多的男人,他不打你不骂你,你就万幸了,还妄想什么啊?
颜千夏一腔热血被这些女人抽得干干净净,扭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