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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月溯觉得自己居然还挺了解她的,司徒宝宝就是一个全无的女子,对!就是全无!
“居然说要美人生不如死?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司徒宝宝凭借着她无比灵敏的鼻子,寻找着那膳房的方向。
在路过某个拱门的时候,那诡异的影子一闪而过。
等等,方才是她眼花吗?为什么会看见有人吊在树上?不知为什么,脚底似乎升起一阵寒意,忍不住想起了月溯的话,堆满尸体的小暗房!丫的,她就知道那个变态国师草菅人命,居然还盖了这么一座阴森的庄园!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挂在树上的彩凤轻轻撩开披在自己脸上的长发,那个女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怎么不看过来?!
司徒宝宝低着头快速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她的视线僵硬的缓缓上移,便看见了那染红了的白裙。
“我……死得好惨啊……”对方那颤抖的手臂渐渐抬起,司徒宝宝哇的一声便往后跳了一大步,充满惊恐的看着眼前这活生生的女鬼。
很好!要的就是看她这么害怕的模样,彩凤心中得意,她自以为无比恐怖的一甩长发,露出了那涂满了胭脂血泪的脸,把这个贱婢吓昏,然后自己再偷偷的把她带走好好的折磨,相信月溯不会知道的。
“何方妖孽,居然光天化日出来吓人!”
“……”什么?
“我打!”一块阴影快速从天而降,砰地一声巨响,那板凳狠狠的拍在了彩凤的额头上。顿时,精光四现,头顶似乎有无数的鸟儿转着圈圈。
“你……”
“我打!我打!我打打打!”司徒宝宝疯了一般,拿着板凳狂砸,很快,这白衣女鬼便被砸倒在地,脸上鲜血直流。
司徒宝宝使劲了浑身的力气,直到再也挥不动她的小胳膊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自己怎么的也算为民除害了,呵呵……不过话说回来,这女鬼也真不经打,居然不还手?
等等……这女鬼长得好眼熟啊。
司徒宝宝伸出脚去,小心翼翼的拨开了她脸上的长发,“……”彩凤大妈?!
当下,司徒宝宝无比无奈的蹲了下来,“彩凤大妈,大白天的玩什么角色扮演啊?真是的,居然害我破坏了以往的淑女风度,这种癖好一定要改啊,知道吗?”
然而,地上的女子却已然不省人事,没办法回应她半个字。
司徒宝宝四下张望了下,还好,没有人发现。
要不……给她治治?
……
脑中嗡的一声,头疼欲裂,榻上的女子忽的一下便坐起了身子,这一动,让她的脑袋好像要爆炸开一般。
“嘶……”疼,奇怪,她这是在哪里?
彩凤痛苦的捂着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她记得,她方才好像在花园里面,对了!自己在装鬼吓那个贱婢!
可是现在……她,她怎么会回到这个屋子的?!
完全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彩凤觉得奇怪得很,她慢慢的走到镜子前看着那脸色无比惨白的面容,还有额头上渗着血的绷带。
“这……”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彩凤轻皱着眉头,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把推开窗户,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黑衣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师兄说,麟王要追来了,叫我们赶紧布阵。”
王爷?!彩凤一放手,那黑衣人便快步离开了,她呆呆的坐了回去,王爷要追来了?就为了那个贱婢?!
一种不甘心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个贱婢到底有什么好的,自己跟在王爷身边那么多年,就比不上一个认识了几日的贱婢?!
彩凤看着镜中的自己,顿时有种愁苦的感觉。
……
“真是的,都这种时候了还叫人给她梳妆!”
正在花园里面溜达的司徒宝宝,听见那路过的两名女婢抱怨的声音。
“两位美女姐姐,怎么了?”
那两名女婢对视了一眼,“就是那个彩凤,临时叫我们姐妹二人去给她梳妆打扮,哼,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真以为她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啊?!月公子都没有吩咐我们要伺候她!”
“可不是吗?看她那个傲气,指不定是麟王派来的奸细呢,还住在国师的庄子里,梳妆打扮做什么?!”
难道,彩凤大妈知道美人王爷要追来了,所以想要打扮自己?
司徒宝宝心中一动,“美女姐姐们很忙吧?不如,让我去吧。”
“你?!”
“是啊!你们看我和彩凤大妈也不是一伙的,不用担心我们会联手的对不对!实不相瞒,我最喜欢给别人梳妆了,正好练练手!”
两名女婢转过身去商量了一会儿,也是,这名姑娘是月公子带回来的,肯定不是和彩凤一伙,就不用担心她会逃走了,正好她们也不待见彩凤。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不过,要是你被彩凤杀了,可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两位姐姐放心,就算被杀了我也心甘情愿啊!”才怪!
待那两名女婢走后,司徒宝宝快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没有想到那个小受还挺贴心的,屋子里居然还有胭脂水粉。
“宝宝,是不是知道王爷要来了,所以打算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不知何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司徒宝宝的身后,她惊讶的转过身去,看着黑鹰那坏笑着的土脸。
“……鹰大哥,你是去盗墓了吗?!”
司徒宝宝关心的问题,居然不是黑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黑鹰为什么是灰头土脸的。
“咳咳,宝宝啊,这还不都是为了你!”黑鹰赶紧擦着自己脸上的污渍。
“不是说这庄园的四周都布了阵法吗?没有想到鹰大哥居然是如此高手!”司徒宝宝的语气中充满了崇拜,突然话锋一转,她低沉了声音,“那么那一次在摄魂阵,你是故意被抓住的咯?”
黑鹰当下连连摆手,“不不不,上一次是没有准备,而且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闯进来的。”
看着眼前的小女子那狐疑的眼神,黑鹰无奈的解释道,“除了必杀三式,你想不想学学逃跑三式啊?我这一招是失传已久的土遁,因为太破坏形象了,而且回去以后还要泡上一整天的澡,所以平日里没怎么用的。”
“原来如此。虽然脸上脏兮兮的,可是总比呆在狗粪里面来的强。”司徒宝宝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宝宝,能不能别提他的伤心事?
“宝宝,你没事吧?王爷很担心你,所以先让我来探路。”
原本以为提到王爷,宝宝会开心得大笑,不想她却是转过身收拾着什么。
“那个,不用收拾包袱,王爷打算搅了这个庄园为你报仇,所以不会这么快回去的。”
“我也不想这么快回去。”
什么?!他没听错吧。
司徒宝宝一把拉过那还没有回过身来的黑鹰,“那个,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我都不想听。”
“好消息就是,你快要遇见你的旧战友了,坏消息就是,我马上就要整她了,而且还要你帮忙。”
那个……宝宝啊,他都说了不想听了。
黑鹰转身想要默默离开,不知何时,有人扯住了他的裤腰带。
“你想去哪啊鹰大哥。”
“那个,知道你安然无恙,我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眼前突然放大了那阴森的面容,司徒宝宝的脸上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奸笑,“等我回去的时候就跟美人说,黑鹰看着我被人欺负不管不问,只为了快点回去复命,你说,美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宝宝,诚实一点好吗?”
“不好。”
两人对视了一会,沉默了两秒,黑衣男子最后缴械投降。
……
奇怪,怎么女婢还没有来?
彩凤不悦的皱着眉头,她都已经小眯了好一会儿了,这些女婢们若是在王府,她一定会将她们赶出去,这么没有办事效率。
然而,彩凤疑惑的看了下四周,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进来。”
一名女婢低着头走了进来,“彩凤姑娘,奴婢来伺候姑娘梳妆。”
她深吸了口气,“舍得来了?真不知道国师怎么会留你们在这里的。”
“是奴婢的错。”
这女婢轻声细语的,彩凤心想着算了,说不定什么时候王爷就会出现,自己要赶紧收拾一下才行。
“把镜子给……”
对了!镜子不见了!原本梳妆台上的镜子居然被人挖走了!
“怎么会这样?!镜子呢?”
“回姑娘的话,月公子说布阵需要铜镜,便把庄园里所有的镜子搜走了。”
搜走了?!难道是方才自己休息的那会儿?那她怎么没有听见动静?
“罢了,你来给我梳妆。”
那名女婢立刻伸出了缠满绷带的手,“姑娘,奴婢的手不能动。”
“……那你来做什么?!”
“其他的婢女们都被月公子唤走了,说是为了布阵用的,整个庄园只剩下奴婢一人了。”
“……”那个月溯,到底要布什么样的阵法,不但要铜镜还要女婢?!
彩凤看着那双缠着绷带的手,满心的闷气无处发泄。
“不如这样吧,虽然没有镜子,姑娘自己画,奴婢在一旁指导姑娘,这样便可以了。”
看来,只能这样了……
“对,这边再铺一点胭脂。”
“对对对,眉毛再画粗一点,这样好看!”
“往下一点,往下一点,对,就是这里,画粗一点。”
彩凤皱着眉头,“这样行吗?我觉得我的眉角好像不在这里。”
“姑娘的感觉错了,再试试这个水粉吧。”
“这是紫色的!”
“今年流行紫色的啊。”
彩凤只觉得这名女婢太不靠谱,可是却没有别的办法。
司徒宝宝强忍着眼中的笑意,直到最后一笔完毕,她立刻露出了一个陶醉的表情,“姑娘的妆容实在太美了!任何男子看见了都会把持不住的!”
“是吗?”彩凤冷笑了一下,这高傲的表情配上此刻的妆容,司徒宝宝只觉得鼻子好痒,好想打喷嚏。
“不知姑娘还有别的吩咐吗?”
“把这绷带给我拆了。”
“可是奴婢觉得,有了这绷带,姑娘就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她的话让彩凤灵机一动,王爷不是喜欢那个贱婢吗?不如自己就跟王爷说,那个贱婢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说不定王爷就会讨厌她了吧?
想到这,彩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
转身之际,彩凤没有看见她那眼中的狡黠。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司徒宝宝洗去了脸上的面具,如果自己手中有相机的话,她一定要拍下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宝宝氏怪物妆!
真是……太特么搞笑了!
“那个,你……对,就是你!”司徒宝宝指着一名路过的黑衣人。
“去告诉你们大师兄,说我的美人王爷来接我了,他派了一个女刺客混进了庄园里,那个刺客打扮得十分古怪,就在那个院子里!”
什么?!麟王这么快就追来了!
不等司徒宝宝说完,那黑衣人忽的一下就消失在眼前。
原本坐在桌前的彩凤,眼神一愣,一道银光射向屋顶,一时间,数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浑身杀气将屋子团团围住。
“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出来?!”
月溯冷笑的看着紧闭的屋门,砰地一声,一道白影从里面飞了出来,那人一回头,众人立刻倒吸了口凉气。
这……这是哪里来的古怪刺客?!
粗得像手指一样的眉毛,烟熏般的黑眼圈,紫色的腮红,紫黑色的嘴唇,额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听师傅说,江湖上有一种死士,因为从小被训练来喂养各种毒物,自己本身就变成了药人,长相十分恐怖。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传说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士?!
“上!”
彩凤眼中一凛,“你……”
不等她说完,所有的黑衣人一拥而上,他们个个都是高手,原本就受了伤的彩凤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大师兄,要不要留活口?”
活口?!这是药人,需要留什么活口?“杀!”
很快,彩凤的身上便扎满了暗器,她根本抵挡不住这些受过严酷训练的黑衣人,这个月溯难道一早就打算杀自己了?!
不行,她不能死在这里!
想到这,彩凤拼了命冲出重围,她洒出了一大把暗器,飞身一跃落在了屋顶上。
正巧这个时候,屋顶上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
彩凤心中一喜,“云鹤,鸦羽!”
自己好歹也是和他们有几年的情分,他们应该会帮自己的!
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