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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羽绒服再也摭不住慌乱的心绪,直到她灰色的身影穿过斑马线,张冰冰才惊讶的发现,原来丰满圆润的朱小雅怎麼会瘦弱到如此地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她好奇的在手机上拨了一串号码:“老马,你这两年一直都呆在这儿没离开过是吧?……哦,没事,就想问一下,朱小雅怎么回事啊?她是不是受了老公虐待什么的,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对我也爱理不理的……没发生过什么事啊,看来是我多想了,是个人都会变吧,哈哈。哎,要你联络那帮同学怎么样了?都找到了吧?……是嘛,这么快就找齐了啊,你太厉害了!”
“我们的白马王子是不是还单身啊?……哪个白马王子?靠!当然是许诺了,要不哪个能我这么挂着啊,我跟你说啊,这次回来我……什么??你说什么??你他妈开玩笑的吧?开玩笑的对吧?”张冰冰突然捂住了嘴巴,泪珠大颗的从眼角滑下来。
朱小雅漫无目的的沿着人行道走着,高高的梧桐上垂死挣扎着几片树叶,晃晃悠悠的落下来砸在她的肩膀,她顿住脚步,捡起来盖在眼睛上,透过上面小小的洞孔去看周围的人群:一张年老色衰浓妆艳抹的脸,一张略带些稚气生机勃勃的脸,一张面无表情紧绷的脸,一张带了些许乞求饱经风霜的脸……只是,找遍人群,也找不到那张她曾经真心爱过眉清目秀笑的淡然的脸。
二、隔壁的那个小孩
[朱小雅日记1]
今天一共有两件喜事!一件是我们终于搬新家啦,不用一家人挤在那间破破烂烂的旧楼里啦,新房子真漂亮!另一件喜事嘛,就是今天是我八岁生日,爸爸刚才抱了我,说我以后长成大姑娘,不能随随便便给别人抱了,爸爸又没什么关系,反正不是别人,嘻嘻。
刚才爸爸带我去邻居家打招呼,结果发现只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小孩在家,他叫许诺,长的白白的,可好看啦,只是对人爱理不理的。爸爸让我叫那小孩哥哥,我不愿意,不过走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玩具全抱给我了,那么多那么多……现在我的房间都快被堆满啦,妈妈叫我去吃饭,讨厌讨厌,我最讨厌吃饭了!!!
[朱小雅日记2]
昨天吃饭的时候妈妈让我去叫了许诺过来,他不挑食,什么都吃!妈妈摸着他的头高兴的说:“小雅啊,你要是有小诺一半乖就好了。”我心里不舒服,一天都没理许诺,爸爸说我这叫妒忌,哼,妈妈从来都没有那么亲切的和我说过话。
吃过饭我故意拿出新买的游戏机玩,看都不让许诺看一下,爸爸说人家才不稀罕,他家里有的是钱,什么游戏机都有。我不才不信呢,要是真那样的话他为什么还到我们家要饭吃啊。哼。
[朱小雅日记3]
许诺居然生病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脸变更白了,妈妈送他去医院的时候都快哭了,说什么自己昨天不该给他挟那么多菜,让他吃坏肚子了。我踮着脚看到护士姐姐正在给许诺打针,他居然一声都没哭,要是我早受了不了,他可真勇敢。
晚上妈妈又让许诺过来吃饭了,只是不再挟菜给他了,还说:“你能吃多少吃多少,以后吃不完的话不要硬塞啊。”他点点头,只吃了一点点就说自己饱了。刚才我去喝牛奶的时候听到妈妈在和爸爸说:“这孩子太傻了,让人心疼,这父母是怎么做的啊,这么乖一个孩子两口子都不照顾,饥一顿饱一顿的。”
妈妈又催我关灯了,我要睡了,咦,对了,今天晚饭时许诺帮妈妈择菜了,妈妈笑的可高兴了,我心里难受。
[朱小雅日记4]
今天考试成绩公布了,我考了第八名,妈妈帮我买了个新书包作奖励,真高兴。
妈妈今天让我去叫许诺吃饭,我见他已经在吃了,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没叫他,妈妈等了好久才让我吃饭。我觉得妈妈对许诺比对我还亲,就问爸爸我是不是捡来的,爸爸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真是搞不懂他们大人。
[朱小雅日记5]
搬新家已经一个月啦,我现在开始和许诺一起上学了,他现在很少过来吃饭了,路上我看到他的手指头用创可贴包了起来,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是切菜的时候划破了,应该会很疼吧?中午时跟妈妈说,妈妈马上就让我把他叫过来,自己给他包扎了,还用酒精消了毒。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看到许诺的成绩单,他居然考了全班第一!我好xianmu(拼音)啊……他现在每天都给我拿书包,我觉得他挺好的,决定以后不再生他的气啦。
[朱小雅日记6]
今天在看电视的时候,妈妈突然指着电视对我说,那上面的两个人是许诺的爸爸妈妈,上的是新闻联播。我问爸爸许诺的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科学家还是数学家还是专家,爸爸说都不是,他们是当官的,管很大地方,很多人都听他们的,许诺可真幸福啊!我跑去问许诺的时候,他一边写作业一边说:“那是他们的,不关我的事。”我觉得他很高傲,又不想和他说话了,哼。
[朱小雅日记7]
爸爸说我们过几天又要搬家了……讨厌讨厌讨厌!好不容易才有了个伴,居然又要搬家了!爸爸说准备建一家网吧,离家近些方便……可我不想离开这里,这里的房子又大又漂亮,上学放学的时候还有许诺帮我提书包,我问爸爸许诺可不可以跟我们走,妈妈绷着脸说:“又不是我们家的孩子,怎么能跟我们走。”我就知道她是这么想的,希望许诺是她生的,偏心眼,我要哭了。
刚才去敲许诺家的门,没有人开,爸爸说他们全家去旅游了,今天才放暑假的第一天,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许诺了啊?
我刚才已经装睡了,现在又偷偷爬起来写日记,以后见到许诺我就将日记拿给他看,对他说我舍不得他,不想走的。
三、同床异梦
天都黑透了,朱小雅才慢吞吞的往家走,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坐在路边椅子上睡着了,还梦到了小时候,多久没做过梦了?记不得了……
她站在楼上,看到家里的窗户灯是亮着的,有人在家呢……掏出冰凉的钥匙开了门,屋里面传来急喘的呼吸声,她慢慢的推开门,一個尖銳的女聲对着她叫了出来。
“烦不烦啊?有什么好叫的,受不了你们这些女人了!钱在桌子上,拿了快点滚吧。”那人点了支烟,懒洋洋的对那个近乎赤祼的女人说,朱小雅却能猜出烟雾迷漫后的那张脸,定是带着冷意近乎仇视的看着她。
女人慌忙穿了衣服,揣了钱急急忙忙往外走,不小心和朱小雅撞了一个对头,將她撞倒在桌子上。
“今天又去哪儿了?”每日例行的问话,漠不關心的語氣。
朱小雅却突然感觉到倦了,夫妻两年,每日如此,平淡枯燥,她用手指扣着烟灰缸轻声低喃了一句什麼,男人没听清楚,扬眉问她:“你講話大聲點不行嗎??”
她深深吸了口气,对上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赵天一,我们离婚吧。”
记得我爱你'众人…下篇''VIP'
第十卷 番外:记得我爱你 [朱小雅篇]
男人怔了下,弯下腰在她脸上端详了许久后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你没生什么病吧?”他嘴里喷出烟气熏的朱小雅喘不过气来,她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开了,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离婚后公司股份我只要两成,折成现金给我就行了。”
赵天一意外的扬了扬眉,居然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早知道应该去让人买几注彩票回来的,他将殘烟丢到烟灰缸里,全然不顾未熄的星火会灼到朱小雅的纤细手指,“理由?”
他是高傲异常的人,只有拒绝别人放弃别人却不允许别人抛弃他,朱小雅心如止水道:“我如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了。”
父亲心肌梗塞于去年病逝,公司大权悉数落入赵天一之手,自己则彻底对一切失了兴趣,索性留在家中做起了全职太太,整日游手好闲东转西逛的过着无聊生活。和赵天一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这消息传出去恐怕会令大多数媒体跌破眼镜,与其这样名存实亡的两人对着,不如好聚好散,独身一人来得自在。
赵天一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目的,微微一笑:“不够。”
朱小雅低头:“今天早上找东西,不小心将你柜子里的盒子翻出来了。”
瞳孔迅速收缩,脸上染上一丝恼怒,赵天一沉声道:“你知道了什么?”
朱小雅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全部。”她心里超乎想象的平静,居然无爱无恨的波澜不惊,两年消沉的生活已经彻底磨平了所有的激情,倘若是在之前她定揪着这男人的领带问他怎么能如此无耻如此狠毒如此的……残忍,是的,残忍。
物是人非,朱小雅再不是两年前被人一激就冲动甚至在婚前一夜提着酒瓶去对喜欢之人表白的女孩子了。
回不到的过去,再也见不了的爱人。
“好!”赵天答应的很干脆,重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微笑重新浮上嘴角:“媒体那边你去解释。”
朱小雅疲倦的点点头,起身去收拾东西,五分钟后就拉着箱子出来了。
“刚提离婚就走人,不再住一晚上?”赵天一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女人真是猜不透的生物,她可以懦弱无知痴痴傻傻,也可以转眼就变得果断异常。
朱小雅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这让赵天一心里起了些寒意,他一脸不在乎道:“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她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对上门缝里赵天一注视的目光,一瞬间转为不屑:“多大了还玩那种东西,幼稚。”
朱小雅将玩具熊往羽绒服里塞了下,有些木然的道:“八岁那年许诺送的。”说话间,她灰暗的眼睛仿佛有了那么一刹那的亮光,赵天一还没看楚清门便被朱小雅轻轻的带上了。
她站在门口想了想,又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放到门口的地上,这里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剩下的东西她一件都不想要。
她准备下楼的时候,隐约听到房间里辟哩啪啦的砸东西声响。
心里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意。
四、同学聚会
“来,小雅,喝,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聚聚,你一定要干了我这杯!”张冰冰脸醉眼朦胧举着杯子挤到朱小雅位置上坐下,热乎首的喷着酒气:“你不来就算了,来了就一定要喝!”
同学聚会还是来了,说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或许真的将一切看淡了,要活下去,生活和人际关系都得这么处下去。
朱小雅一连喝了五六杯,又有几个男同学挤过来凑热闹:“小雅,不能不给我人产哥们面子啊,干了,干了……”
白酒辣的呛喉,入口时就像吞了条带倒刺的鱼,卡的喉咙生疼,朱小雅端着酒杯怔了会儿,仍是强咽了下去。
好不容易聚上一次,大家都醉得东倒西歪,个个开始胡言乱语着散了。
“哎,别扶我,好着呢。来,小雅给我就行了,你将那帮醉鬼拖回去吧,我们姐俩说会儿话”,张冰张推开一男生胳膊,大着舌头瞪着他。
“张冰冰?怎么会有两个啊?”朱小雅伸出手指摸索在眼中变了形的脑袋。
张冰冰嘿嘿一笑,扶着朱小雅离开了酒店,晚上七点的样子,风刮的人睁不开眼睛。两人晃晃悠悠走了一段路,在路边树上靠着吐酒气歇会儿。
“朱小雅,朱小雅……你没事吧?”张冰冰蹲下身,眼神恍惚的看着朱小雅叫道。
朱小雅微微晃了晃了头:“没事……”
“可我有事儿……我这心里头,难受得很。”张冰冰揪起一块风干的树皮对准朱小雅:“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大伙会灌你那么多酒吗?我指使的,我TM指使的!”
朱小雅接过树皮,翻来覆去的拿在手里看着。
张冰冰起身恶狠狠的对着朱小雅道:“他在你结婚那天死的,跑到婚礼上给你告白,你他妈脑袋里都是浆糊么?都是浆糊么?为什么不选择许诺?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我……在国外的两的我还傻巴巴的等有一天回来能看他一眼,不为能和他怎么着,就看他一眼我就满足了。结果呢?我一回来老马告诉我他死了!在你结婚那天死了!自个儿孤伶伶的死在郊外!你凭什么啊?你凭什么啊朱小雅……”
许诺……?朱小雅喃喃道:“他是得白血病死的……”
“我当然知道他得白血病!老马说医生说他拒服药才导致的病发……若不是你伤他的心,他怎么会拒服药!”
手里的树皮好像长出了毛,像极了许诺小时送她的玩具熊,朱小雅将它搂到怀里,偏头对张冰冰解释道:“不是我……是赵天一,是赵天一。”
张冰冰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