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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一下吧。
聿龙从地上起身道:“玉狐,方才有一群人来了。”说罢递出一卷金黄绸缎,古木卷轴,双龙盘旋。
许诺接过来,只觉得沉重无比,从今开始,自己便再也不是许诺了。他轻笑起来,伸手将圣旨掷到空中,那卷轴仿佛生了眼睛般自行朝屋内飞去,看来以后要做的事情要多了,找齐四大圣兽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没关系,有陌陌陪着,足够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许诺取出昨天画的符咒丢入火中,口中默念咒语:“暴恶魔障、恶鬼怨灵、大忿怒者,缚鬼伏邪!百鬼消除!彻见表里;无物不伏!燃烧吧……”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荒坟野村之处,紫火顿现,群声号啕,声声凄惨凌厉,入耳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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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金光划破长空,许诺手持纸符,缓缓丢入火中,忽闪的火焰映着他波澜不惊的容颜,让聿龙感到陌名的心神不安,直觉告诉他,玉狐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主人!主人……外面好像来了许多不干净的东西!”神卷慌慌张张扯了辟邪往院子里跑,看到许诺的行为后吃了一惊:“您这是在做做什么?”他伸手将火盘中未燃尽的纸符挑出来,看了一眼脸便白了:“主人,您这是疯了么?!”
许诺将身边的符水拿小碗盛了递给他,淡淡道:“摆到大门两侧。”
神卷执意不接,拿着半截灰黄的符咒道:”尘归尘,土归土,鬼亦有鬼道,各不相干,又没有惹到您何必做这般狠毒的事?现在百里之鬼怕是异动大起了……以后怕是更会不得安宁了……“,他对着许诺的目光低沉了下去,猛然抬头:”啊?您……您是想用这种方法召那四大圣兽前来么?”
许诺纹丝不动,将符水摆在地上,继续掏出符咒放入烈火之中,神卷一把扯过火盆:“您这也是太糊涂了吧?倘若它们不来呢?倘若没来之前您支撑不住了呢……纵使它们会如您所望预期到来,您目前这种法力,怎么能降伏得了!”他越说声音越大,泪珠啪啪的滚落下来,想到这个温如春风的主人会走到那一天,自己便觉无法忍受,主人,您忘了,还有我呢……我怎么办呢?
许诺迟毅了下,伸手替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拭去,冰凉的手指触到他的泪水,灼的他心痛,终归是个孩子……他收回心神,低眸轻笑,许诺不是万能的神,照顾不到身边的每一个人。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叫做凌九陌的细眼少年,闭了眼就仿佛感觉到那人湿热的呼吸顿在耳边……心真的满了呢,装不了太多的人,有些人,终归是要负的。
神卷仿佛看到许诺对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的松动,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在自己还未看清楚之前便迅速消失了,恢复成往日里淡如清茶的表情,只是嘴角的笑带着些无可耐何的味道。许诺抽泣着端了符水外走去,聿龙不明所以,连忙跟上。
“你没事吧?”聿龙看着神卷红红的眼睛问道。
神卷在门口摆下符水,就着青古板坐下来,靠着门槛,对着地上看了会儿抬头问聿龙:“你怎么人的情爱是怎么回事么?”
聿龙摇摇头,眸如琉璃带了些憧憬之意道:“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只要能看到玉狐,我便很高兴了。”
神卷瞥了他一眼,闷闷道:“可他却并不喜欢你,为了那人,甘犯阴阳师之大忌,惹得百鬼众愤,过了今天不晓的还有没有明天。”
“怎么了?”聿龙心里格登一下,莫非自己的预感真的成真了?
神卷捧着脸道:“他喜欢的那人,中了缠绵之毒,只能降伏四大圣兽,才能从中淬取两生珠,救那人的性命。可是找齐四大圣兽是那么容易的事么?除了你这脑袋缺根筋的人误撞上了,那三个还不晓的在哪个角落,天下之大,如何去寻找……”
聿龙犹豫问道:”你方才说他惹什么百鬼众愤?”
神卷竖起耳朵,一脸正色道:“烧了那些鬼赖以生存的阴所,你说严重不严重?”聿龙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神卷伸手将嘴巴捂上了:“嘘……”,神卷凑到他耳朵,两人身子慢慢往院子里面缩,“它们来了……”
辟邪自顾自的拨门口的狗尾巴草玩耍,只觉头顶乌压压的一片黑暗袭来,抬头一看,呜呜开始咆哮,面前赫然站了几个面目恐怖的鬼怪!
长着狐狸尾巴的女人妖媚的摆着姿势,鸭掌巨齿的老人手持着血淋淋的肉腿在啃啮,半边脑袋的孩子对着大门阴森森的冷视着,瞎眼断舌的人扯出苍老疲倦的笑意,一只仅有三根手指悄无声息的从背后伸出来摸住了辟邪的臀部:“唔……这原来是只招财兽啊。”辟邪大怒,呲牙咧嘴的张狂着嘶吼,奔窜过去,那只手顿时化为灰烬。
众鬼心中戚然,拉连后退不敢上前,却各自作出待攻之意,啃哧有声,不愿离去。辟邪年幼胆识尚小,又被东方玉狐封印了些时日,洋洋得意之后却不敢靠前,天色已晚,肚子也有些饿了,咕咕作声,正在犹豫,听到聿龙小声道:“辟邪,快回来,要用饭了。”便对一干嘡木结舌的鬼怪摆摆臀,撒欢的往聿龙怀里奔去了。
“这些鬼都是来找玉狐报仇的……可跟四大圣兽有什么关系?”聿龙掏出一块金子,神卷窥视的目光下喂了辟邪。
“笨的厉害!”神卷探脑袋看外面,那些鬼果然颇为忌讳许诺那些符水,不敢进来,只是远远的朝这里虎视眈眈的盯着门里,他才将声音放大些,面露不耐道:“你这人,生得笨!东南西北每处各置一圣兽便用来辟护四方灵怪,以持世间万物均衡。身为阴阳师,本身便作那些鬼怪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今主人又做出这般违反常理的事情来,早晚会传到那些圣兽的耳朵里面去,定是要来找主人复仇的。得罪了世间鬼怪,你说,我们这次是在虎口生存?“一番长论说罢,目光又转向聿龙的怀里,愤愤平道:”我们性命都难保了,你还这般奢侈,那些金银之类还是留着以后花罢。“
聿龙沉默了会,又掏出一块金子喂了辟邪,不以为然道:”倘若明天要死了,还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神卷冷哼一声,甩袖朝门中走去,踱了几步又回头好奇道:“你不也是四大圣兽之一么?难道不知道我讲那些话?”
聿龙困惑的摇摇头:“跃过龙门时里面有声音道从今我便是四大圣兽之一青龙,并不曾有人告诉我要辟护什么鬼怪之类的。”
神卷讶然,摸着额头翻了半天书才木然道:“上古时期五百年跃过龙门十人,从里面选取一位,教导五百年方可继承,你们代已经退化的不成样子了,六百年才跃过了你这么一个,那人怕等的老糊涂了。”
聿龙抚着辟邪抿起嘴角:“这样不是也很好么,不用和玉狐作对了。”
“你这是一天到晚跟着我做什么?父皇不是命你去陪皇浦玉纯了么!”凌梦合将杯子愤然掷到桌子上,真是见鬼了……从什么时候起,赶快越来越这般沉不住气了。他努力使自己心平气和下来,抬头却看到那人状似无辜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眨着细眼看着他,万般懊恼转为无耐,撇过头冷声道:“跟了我一整天,不觉得倦么?”
凌九陌拿起桌子上贡果,咔嚓咔嚓咬的清脆:“不觉得。”
“可我去倦了,如今看到你这张脸便觉得生厌!”凌梦合忍无可忍的吼道,大步离开厅院,对惊讶的随风道:“备马!”
凌九陌飞身跃出,好奇的看着他道:“去哪里?”
凌梦合跳上马被,挥臂一抽,白马长啸,犹如离弦一只箭破空而去,凌九陌挥手叫道:”愣着做什么?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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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记忆来一片僻静宅院,不知为何一向温顺的坐骑居然连打响鼻,四蹄刨地显格外紧张。
凌梦合打量了四周,更觉得此处荒凉寂寞,连身体都仿佛浸进了寒水中带着丝冷意。奇怪的很,以往来这里时,时哪次不是觉得春光明媚四季如春的,今天怎么会反常的如此厉害……
心中正暗自揣测着,一声长啸划过耳际,只觉潮湿的腥风扑鼻而来,袖口处清楚感觉到有什么粘腻的东西擦着皮肤从身边蹭了过去。背后突然一凉,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脖子紧紧缠住了,卡的他喘不过气来。
“什么人装神弄鬼!”凌梦合猛然转首暴喝,看到一双幽蓝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玉狐说今天不见客。”
凌梦合微微皱眉,依自己的身手,这个蓝眼睛的人居然悄无声息的来到身后,而没有丝毫察觉,这让他面子上有些难堪,脸上却含笑困惑道:“你是哪个?和玉狐是什么关系?”
聿龙并不回复,闪烁着蓝眼睛又将话语重复一遍道:“玉狐说今天不见客。”
不见客……你怎么本宫是谁么?!凌梦合挥了挥袖子,伸手扣门。
聿龙抿唇,将手中的截断舌甩到角落里,似是犹豫了许久,那里才现出一个鼓着眼睛脸部肿胀的吊死鬼来,‘咻’的伸出一只手飞快捡起来逃了。
门也并未像以往一样自行开启,凌梦合等了许久,正待掉头要走之时,才隐约听到一个稚嫩的童声道:“你是哪个?今天我家主人不方便的很,改日再来拜访罢”,听那声音的意思居然无开门之意。凌梦合左右看了一阵,如此回去定又会撞到那死缠烂打的凌九陌,况且背后还有一人呆站着仿佛在看自己笑话,便心有不甘道:“你家主人邀我来喝茶,你不妨去请示下。”
神卷透过门缝看到凌梦合的脸,心中升起些怒气,若不是他将自己和聿龙骗到宫中,不拿那许多东西来给自己吃,自己便不会说出那番话……也不会将主人给得罪了……本想不理他,却念在凌梦合曾经和东方玉狐有些交情的份上,磨蹭了半天才去找许诺。
“主人,那个皇子来了……”,许诺困惑的的睁开眼眼,陌陌来了?
神卷却补充道:“原来的赵补之,现如今的凌梦合,说是您邀他来喝茶的。”
淡淡的失望涌上心头,许诺坐起身道:“外面情况如何了?”
神卷回头看了看天色道:”快要黑透了,聿龙一直在外面守着,那些小鬼闹不起来,怕的只是那三头圣兽来。”
许诺挽起头发笑道:“莫担心,这只是开始而已,倘若真的这么容易便一齐出现,该是最好的。”
……三头一起现身我们还能逃得出去么?神卷想了几想,终不忍心接下反驳许诺的话,主人也是知道的吧……依他目前的法力,才开始第一天而已,便有些心力交瘁了。怕也是在安慰自己吧,当真为了那个凌九陌,伤了自己也不在么……
许诺伸手轻扣他头:”发什么呆,让那人进来罢。”
“我只是有些猜不透主人的心思,”神卷耸了耸鼻子道:“费心消了他们对您的记忆,重新化身东方玉狐,去做什么官?其实我是挺乐意的,那样以后便有许多好吃的了……可是,您真的想和宫里的人往来么?”话未说完看到一团白绒绒的毛球球窜了出来。
神卷马上忘了刚才的话题,张开怀抱接住:”哈,小白,唔……舔了我一脸的口水。”
小白跳下来跃到许诺脚边,没有预期中的被人抱起,心中充满了失望,许诺淡淡道:“神卷,抱小白出去。”
“嗯,好!”小白在神卷怀里频频回头,公子他好像……不一样了呢,娇媚的杏眼里充满了困惑。
许诺将手掌慢慢摊开,一块翠玉呈现在眼底。
“这个,给你的。”
“青龙送来的一等贡品,我求了父王好久才赏下来的。”
“爱要不要,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收回的道理么?”
“我只是怕……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
伸手摘下脖间的水晶叶子,依旧晶莹透剔,宛如少年时单纯的爱恋。十七岁时赵天一送自己的那天,整个人都要幸福的晕头了,当天晚上便迫不及待的戴上,从此形影相伴八年终不曾摘下过。那块石头却一如他爱那人的心,始终不曾暖过。
许诺将水晶贴在脸颊最后一次感受它的冰冷,因为一面贴进了皮肤的缘故,一个小小的“LOVE”字样浅浅浮现。
可他看不见。
捏在左手食指和无名指尖,右手心轻轻将它盖过,片刻后张开手却已化作粉末。
永别,曾经吾爱。
走到庭院时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许诺靠在围栏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着实耗费了太大的心力,都几乎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半魂呢。
“会一直在我身边吧?”闭了眼仿佛能听到那人熟悉的带了些许渴望的声音。
当然会……许诺轻轻弯起嘴角。
许诺前生为赵天一而活,了断前缘从今爱人便叫做凌九陌。前生因为太过沉默至死都未向心爱之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