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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功率调到最高,菜刀被他舞得跟幻影似的。
忙了两个小时,我手腕的通讯器响了,接起一听,是穆弦。
“在干什么?”低沉柔和的嗓音。
我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食材,心头畅快又兴奋,语气却故意轻描淡写:“在给你做饭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传来他含笑的声音:“好。我会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我盯着沸腾的汤锅,忍不住的笑。过了一会儿,我才察觉不对——莫林跑哪里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莫林才快步跑回厨房。他瞪大了眼,大口大口呼气:“小姐,不好了!刚才我跟莫普打电话,本来想问他们几点回来吃饭,结果他跟我说,等会儿他就要把易浦城讲过的话,汇报给指挥官!”
我一愣,易浦城说过的话?
“就是易浦城向你求婚的话啦!”莫林原地跺着脚,“莫普这个死脑筋,昨天易浦城扮成他接近你,他特别自责、特别难过。我觉得他还变得有点精神过敏。他说他昨天思考了一晚上,决定以后任何跟易浦城的事,他都要如实向指挥官汇报、消除隐患……小姐,指挥官会不会很生气?”
我想了想,安慰莫林:“没事,是易浦城自己要说,跟咱们没关系。穆弦顶多生生闷气,大不了他去找易浦城算账。”
听我这么说,莫林才镇定下来,长长呼了口气说:“也对。”想了想,随即语气又变得欢脱,狭促的对我笑道:“噢噢噢噢!小姐,按照爱情心理学分析,有了别的竞争对手,指挥官会更爱你重视你!”
我笑着切菜,过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哪里有问题。
莫普……任何跟易浦城有关的事,都要跟穆弦汇报?
我狐疑的看向莫林:“那件事……你没跟莫普说过吧?”莫林看我神色紧张,也压低声音,把头凑过来:“什么事?”
“就是我们俩看到了易浦城的那个……你千万别告诉莫普,穆弦要是知道这件事……”说到这里,我自己都抑不住的紧张起来。
然而莫林的表情一僵,张了张嘴,没说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果然,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一头撞在墙上,闷闷的说:“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昏迷那些天,我很彷徨很难过,什么都对莫普倾诉了。尤其那件事,也让我很困扰啊……”
56
火上的汤咕噜噜的响着;我跟莫林大眼瞪小眼;半天没说话。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些响动;有人回来了。莫普的声音清晰响起:“莫林!”莫林浑身一震,小跑去了客厅。
这说明穆弦也回来了。
我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
知道就知道吧。这事又不是我的错,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反而更担心他;他的性格会受不了;别太郁闷了。
刚走到客厅入口,就看到穆弦一身笔挺军装,坐在沙发上,白皙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莫普站在他背后;莫林低着头站在他面前。
“……每天一千个青蛙跳;夜班巡逻一个月。”他的声音低柔得叫人心尖发颤。
“知道了。”莫林一脸委屈,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穆弦已经在惩罚莫林这个共犯了?谁都知道,莫林最不喜欢做运动,又很怕黑,罚他这两样真是要命了。
穆弦对莫林一向包容,这次却罚得这么狠。看来是真生气了。
我不能对莫林没义气。
“穆弦。”我喊道。
他们三个同时看着我,莫林一脸委屈,莫普很平静,穆弦眸色幽深、脸色清冷。
“别惩罚莫林。”我走到莫林身旁,毫不畏惧的说,“那天是我拉他去的,他只是为了保护我。而且谁能想到,易浦城装成阿道普,在病房里就跟护士……做。”
话音刚落,莫普一下子抬头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欲言又止的样子。而穆弦猛的挑眉看着我,锐利的黑眸就像要冒出森森的寒气来。
我一愣,这反应……
我飞快的看向莫普,他无声的朝我摇了摇头。
这表示……穆弦之前还不知道?
我……
要死了!我怎么跟莫林一块脑袋秀逗了呢!我应该想到的,莫普做事很有分寸,怎么会打这种小报告?穆弦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我不打自招了!
就算我之前不太心虚,现在也心虚得说不出话来。可身旁的莫林还哭丧着脸在补充:“指挥官,我们真是无心的。而且我反应特别快,马上把帘子放下来了。小姐没看到多少。”
他说完,大家都沉默着,屋内忽然变得异常宁静。
“你……”穆弦盯着我缓缓开口,“看到易浦城跟别的女人做~爱?”他的声音格外低柔,但我很清楚,这正是他阴沉发怒的表现。
“……嗯。”我低着头,觉得狼狈极了。
莫林愣住了,随即也反应过来,呆呆的、小声的、好像自言自语:“指挥官不知道?那为什么罚我?”
莫普小声插嘴:“指挥官惩罚你,是因为易浦城闯到医院那天,你没有24小时贴身保护小姐。”
穆弦忽然抬眸看莫普一眼:“你也知道。”
莫普立刻也沉默了。
四个人又安静了一会儿,穆弦再次缓缓开口:“看到多少?”
我刚要开口说都被衣服挡住什么也没看到,就听到莫林那个二百五老老实实答道:“只看到了下半~身。”
我脑子里瞬间冒出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穆弦盯着我,眼睛里就像蒙上了一层雾,阴阴的、深深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事又不能怪我。
这时莫普轻咳一声说:“我们每天做五千个青蛙跳、夜班巡逻半年。”莫林“啊”了一声,就被莫普拉着,一起走出去了。
穆弦一声不吭。
屋内重新恢复宁静,穆弦还是沉着脸,不开口。我在他身旁坐下,搂住他的腰:“你别生气了。这是意外。易浦城就是个不相干的人,我看他,跟看一截木头没区别。”
谁知这句话不知哪里惹到了他,他的眉皱得更紧了。目光阴郁的看我一眼,声音听起来都有点飘忽了:“……你先回房。”
我只好起身,走到卧室门口一回头,看到他一脸阴冷的拿起了电话。
结果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回房。等我走到客厅一看,哪里还有人,连军帽和手套都拿走了。
这天等到大半夜,穆弦也没回来。临睡前我站在阳台上,夜色幽静的花园里,只有两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围绕房子不停的跳着。
天快亮的时候我醒过来,身旁的床还是空的。迷迷糊糊起来喝水,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
“醒了?”轻柔而熟悉的嗓音。
是穆弦。
我打开灯,愣住。
他光着身子,仿佛一尊大理石雕像坐得笔直。幽黑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我,不知道已经在一室阴暗里这么看了多久。
“你做什么去了?”我柔声问。
“去办些事。”他轻声答道,起身朝我走来。我想他所谓的办些事,肯定跟易浦城有关。还是不问了,免得火上浇油。
床微微一沉,他在旁边坐下,依旧面无表情。我刚想开导他两句,就被他抱了起来,放在……他分开的大腿间,脸距离丛林中的茁壮粗物,不到10公分。
我的脸颊有点发热。
他是想让我……含住它?
虽然我们已经对彼此的身体无比熟悉,但穆弦从未提过这个要求——我认为那是因为他喜欢更直接的方式,也可能是心疼我,因为它看起来根本含不住。
可今天被易浦城刺激,所以……他才动了这个念头。
都要是夫妻了,我倒不排斥这样。不过是第一次,我的心怦怦的跳,暗暗咽了咽口水,脸颊越来越热,刚想伸出舌头,却听到低哑的声音传来:“华遥,你靠近一点,看着我。”
我一怔,看他?只是要我看他?
因为我看到过易浦城吗?所以现在要我看他?
我忍不住笑了,柔声说:“别不高兴了,我早就不记得易浦城什么样啦。”
他不出声,眼神还是阴沉一片,脸也绷得紧紧的。
我沉默片刻,柔声说:“穆弦,我只想看你,看你一个人”。
他的目光柔和了些,低低“嗯”了声,把我搂进怀里,脸色还是冷冷的。
我俩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明天别罚莫林莫普了,他们俩虽然知情不报,但是也是怕你不舒服。”
“嗯。”他默了片刻说,“抱歉。”
我心头一动,低头轻轻含住顶端,我感觉到它微微一颤。抬眸看去,他原本阴郁的眼神,被惊讶和灼热填满。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已然灼热得可怕,俊脸也染上两片红晕。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跳的厉害,也甜丝丝的。可我的嘴已经坚持不住了。
“嘴巴好酸。”我吐出来,这种事比想象中难受多了。可刚抬头,就被他轻轻摁了回去。
“继续。”他的声音哑得厉害,甚至都有点抖了,“华遥……继续。”
这一晚,虽然我安抚了穆弦的情绪。但他在过程中,还是显得比平时要焦躁和激烈些。好几次都让我几近失控。后来我完全不行了,失声尖叫起来。而当我筋疲力尽的被他箍在胸膛里,才认识到一个事实——原来平时他顾及着我,根本没出全力。
窗外已经大亮,他抱着我靠坐在床上,垂眸盯着我。我想到之前自己的大喊大叫,又羞又窘,闷闷的趴在他怀里。
过了一会儿,却听他沉声问:“你对婚礼有什么想法?”
我这才抬头。
“上次没有问你。”他柔声说。
我还郁闷着呢,有点硬硬的答道:“随便!”
他静默了片刻,忽然捏住我的下巴,迫我看着他:“不高兴?”
我不吭声。
他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忽然语气淡淡的道:“你刚才明明喊……”
“不许说!一句都不许说!”我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他盯着我,黑眸中缓缓升起笑意。我也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喊出的那些支离破碎的话,又窘又羞,绷着脸咬着唇不理他。
他把我紧扣在怀里,柔声说:“让他们把婚礼方案准备好,你看看?”
我闷闷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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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穆弦对着我倒是恢复了正常。不过,虽然取消了对莫林莫普的惩罚,但也没什么好脸色,明显还介意着那件事。
第三天下午,我的心情却因为一件事,变得有点沉重。
因为这几天,莫普按照我背诵的那首梦中诗歌,去搜集了整个银河系的资料库。今天拿到了结果——一无所获。
穆弦跟我坐在沙发里,听莫普汇报:“……我也咨询了脑神经方面的专家,这种情况不会是偶然的,只有两个可能……”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莫普沉声说:“一、小姐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首诗歌,但她自己忘了,潜意识记得。所以受到精神力震荡后,又想了起来。”
我一怔:“不可能。这首诗很特别,我如果听过不可能没印象。”
莫普答道:“也许是你记事之前,譬如两三岁时听过?”
我摇头:“我爸妈很早就死了,外婆也没对我念过这首诗。”
莫普点头:“我们会继续搜寻地球、以及其他星球的民间资料,看能否找出头绪。”
“第二个可能?”穆弦盯着他,淡淡的问。
“小姐第一次听到那个声音,第一次听到完整的诗歌,都是处于指挥官你的精神力震荡环境中。我们推测,其中有一些无法预知的变化,影响了小姐。
这存在多种可能——譬如小姐听到的,甚至可能是宇宙另一端的某个声音;又或许,这首诗只是产生于小姐的幻觉。目前还无法下结论。”
莫普的声音显得很凝重,他一说完,我和穆弦都安静下来。
“可我总觉得不放心。”我抓住穆弦的胳膊,“那个人说‘杀了他’。穆弦,会不会有人要害你?”
穆弦盯着我,微微一笑。莫普也笑了:“小姐,这个你不必担心。”
“为什么?”我疑惑道。
莫普有些骄傲的答道:“小姐,你可以完全放心。经过这次在空间中的精神力爆发,指挥官的精神力比以前更强了。现在,他的精神力水平已经是银河系公认第一。一般情况下,他的精神力已经能够自发应激,对肌体产生保护。常见攻击、外界力量,不可能再对他造成损伤。我们也测试过,他的最高精神力强度,可以抵御核弹袭击。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