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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血液顺着冰冷的刀锋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每一滴都给他带来炽烈的疼痛。
红色的血妖艳如曼珠沙华一般开满了玄靖惨白的脸,又被雨水带走,只留下一片哀伤的淡红色。
明明,可以闪得开的吧?可是在刚刚那一瞬,她又为什么停滞了片刻而失去了躲避的机会呢?玄靖凝视着醒蝶,看着她的血滑落……
醒蝶毕竟是杀手出身,只愣住了那么一瞬,立刻拼着废去自己一双的觉悟,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贯穿身体的短剑,硬是没有让背后的人将之抽出去,再给自己的胸口补上一剑。
然后她慢慢地回头,一道闪电落下,胭脂一脸狠戾地站在她们的背后,脸上带着快意的笑。
“呵,连这样都闪不过么?早知道我就连毒都不要下了……我该说你太心软呢还是该说你笨呢?……你说”胭脂笑着,也不执意抽回那把短剑,只是看着醒蝶笑容在这漫天的雨中兀自灿烂着“如果你是因为沉船淹死在水里了,公子就不知道真相了吧?他就不会怪我了吧?”
“……我吗?”醒蝶扶住玄靖,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直直地看着胭脂问,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是的,你是我和公子之间的阻碍”她用一种近乎天真的眼神看着她,醒蝶仰视着她,突然觉得她笑的时候其实和自己很像,很像很像“不过……从今天开始,这个阻碍就不存在了,不是吗?”
闪亮的分割线
下面是人设时间
首先,是妖艳华丽的花花~~掌声~~~~
'img'yyljjgs_253。jpg'/img'(小声说,有亲说这个花花实在是太风骚~~这姿势啊~~~没办法啊,落木就好这口^^)
冷冷的但是很细心体贴的世子玄靖(世子人气一直不是很高,真是悲剧啊^^)
'img'yyljjgs_254。jpg'/img'
温柔的微笑着的阿苏~~~(因为最近的表现,显示出了腹黑的潜质~~但是又一直在努力澄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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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天降解危难
很抱歉啊,不能让你实现你的梦想了……很抱歉啊,也没有履行和兰叔的约定好好保护你……一直一直都是在骗你,我并不是一个好妹妹啊……对不起呐……
红色的血慢慢地从醒蝶胸上的伤口处渗出来,随着雨水落了一地。伸手想触及怀中玄靖的手,但是过度的失血让她连抬起胳膊的力量都没有。
在失去意识之前,醒蝶只是看到胭脂冰冷的笑容。
玄靖支撑着坐起来,吃力地抬手扶住醒蝶倒下的身子,然后一双清冷而看破世情的眼眸冷冷地看着胭脂。
“怎么,以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想救她不成?”胭脂慢慢地走进醒蝶,似乎想把她胸口上的短剑拔下来。玄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一挥手,硬是把胭脂推后了好几步。而后,是玄靖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不准碰她。”咳嗽之后他的嗓子有些嘶哑却说得很平淡,但是他一向清冷的眼眸里绽放出少有的犀利,彻骨的寒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胭脂也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玄靖反手搂住醒蝶,强压住心肺之间那几乎要翻滚出来的窒息感,然后带着醒蝶一起翻身跳入雷雨交加的武陵溪里。
咆哮着的溪水很快就将两人的身影吞没了。
烛花明明灭灭,衬得玄靖那张恍若谪仙的容颜更加精致超然。然而,他的眉头紧紧地蹙着,为的,是身后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醒蝶。
还好醒蝶的药压制了自己身上的毒,才让他有力量带着醒蝶游到岸边,找到自己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玄靖还是很庆幸自己儿时的流浪经历让自己有了一般官宦子弟没有的游泳的技能,否则,今夜自己和醒蝶就会变成这武陵溪里游鱼的宵夜。
自己身上中的毒并不是很深,一碗药汤下去,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倒是醒蝶,身上受了重伤被水这么浸泡着,恶化了不少,最糟糕的还是先生诊断过后说醒蝶身上还有一种奇毒,无药可解,只能任着它一点一点的侵蚀她的肺腑,直到她死去。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只能看着那柄刀扎进她的胸膛,为什么自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为什么自己一心想要守护天下苍生却连自己身边的一个女人都无法守护?!各种各样的焦躁和烦乱的情绪打碎了他一直以来平静的思绪……
咚!苍白冰冷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震得桌面上的灯花微微一颤。
“公子”门外须发皆白的老者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玄靖的拳头紧了又送,然后微微扬起头舒了一口气。
“花满袖找来了。”
这么快?从沉船到现在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而已,花满袖竟然就能找到这个地方,他果然不简单呢。
“他想要怎样?”玄靖看了一眼床上还昏迷着的醒蝶问
“自然是带走本座的女人了。”残懒而华丽的音色从门外传来,衬着守卫的鬼哭狼嚎,花满袖优雅地拍拍手,落落大方地微笑着看着玄靖,眼眸里有冰冷的光芒在流动。
“醒蝶姑娘受伤了,她现在需要大夫。”玄靖平静地看着花满袖说,手上的拳头却不由自主地暗暗握紧。
“本座自然会找人救她的,这点不需要世子担心了”花满袖说着直接越过玄靖,走到床前,将床上失去意识的醒蝶横抱起来,又自自然然地朝门外走去“顺便谢你救了她,下次你落在我的手上的时候我会放你一马的……”
一直淡定的世子突然伸出了手拦住了花满袖,他并没有回头,依然凝视着桌面上的烛花,淡淡地说
“她需要静养。”
“后面的事本座自然会解决,不需要世子操心了。”花满袖冷笑着看了玄靖一眼,慢慢地说。
“如果我不让呢?”玄靖依旧只是看着跳动着的灯花,闪闪的灯火勾画出他坚毅而俊美的侧脸,隐隐的带了些许不容抗拒的意味。
“呵,玄靖世子你这是要和本座抢女人吗?”花满袖艳艳地笑了笑,眯起了眼睛,搂着醒蝶的手不禁搂得更紧了一些。
玄靖微微震了一下,伸出的手慢慢地垂下了。
“你就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吗?”那个清脆甜美的声音似乎还在自己的耳边回荡,为自己编织出一个绚丽的梦……美丽易碎……
是啊,自己有什么理由呢?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这具残破的身体,甚至可能连明天都没有,每多活一时一刻都是上苍对自己的恩赐,这样,自己还能再奢求什么吗?
“……代我好好照顾……妹妹……”再是艰难,这句话他还是说出了口,神情仍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安详,但是那层浅浅的淡漠再也掩饰不住他眼底的彻骨的悲哀。
花满袖没有再回头看玄靖,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
“自然。”
转身离去,干净利落,飘飞的红衣如火,激烈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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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蝶醒来的时候,风雨已经平息,窗外是灿烂明媚的阳光,若不是树叶上还带着的晶莹的水珠,甚至让人记不起昨夜那场大雨。
醒蝶伸出手掌挡在眼前,阳光透过她的指缝落在她的脸上,暖暖的,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度。
“醒来了就喝药吧。”低沉动听,干净柔和的音色,舒缓地传来,让人甚至要忍不住沉浸在这声音里。
这声音是那样的熟悉,熟悉的温柔,熟悉的悦耳,熟悉的感觉,明明说的是那么生硬的话语,隐隐流露出来的关心却仍然让听到的人能够从心里暖起来、
“兰叔!”醒蝶猛地睁开眼睛,立刻就要起身,静静坐在一旁的封君兰及时地伸手按住她。
许久未见,封君兰还是一身银白色的长衫,衣角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几朵兰花。他的肤色洁白,一种不怎么健康的白,这样的白更是衬托出他一头随意挽起的长发浓墨一样的漆黑。
“兰叔……”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醒蝶只是觉得很安心,兰叔来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嗯”封君兰淡淡地应着,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窗外的树上的夜罗绝。
夜罗绝无奈地摊了摊手,朝着封君兰一阵挤眉弄眼。
封君兰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冷冷地看着夜罗绝。
夜罗绝最后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任命地转身,无声无息地飘下树,轻盈地落在小小的庭院里。
树下,一身红衣的花满袖把头埋在自己的衣袖之中,身形萎靡,感觉到夜罗绝沾到了自己面前,于是慢慢抬起了头,一张华丽残艳倾国的容颜上满是憔悴。
“小蝶……怎么样了?”
一路把她带回来的时候,花满袖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可以撑到封君兰面前,那样苍白的容颜,那样微弱的气息,那样淋漓的鲜血……一直到封君兰从他的手中把醒蝶接走,他都没有勇气去看一眼奄奄一息的醒蝶。
“有兰儿在,死不了”夜罗绝懒洋洋地说,声音灿烂,中气十足。
“……”花满袖似送了一口气,又坐回树下,微微合上了眼睛。
“小子,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宝贝女儿的啊?”夜罗绝笑眯眯地俯视着花满袖,灿烂的笑容和醒蝶几乎一模一样“要不是我和兰儿来得及时,只怕这个时候她都该过奈何桥了。”
花满袖似乎对夜罗绝的话有所触动,睁开眼睛直视着夜罗绝,非常认真地说:“她就是死了,我也不会让她一个人走的。”
夜罗绝似乎很不满意花满袖的回答,收起了笑容。灿烂的笑容刚从他的脸上撤去,一股狠戾凛冽的枭雄气息就透体而出,将花满袖包围
“死吗?那是很容易”夜罗绝说着抬起手掌,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力迅速在他的掌心汇集,他用的是翠玉的潇潇落木掌,这套掌法由鬼绝的首领使用出来,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夜罗绝的手停在了花满袖的天庭,然后冷冷地说
“没有什么比死更容易了,我杀你,和你杀死那些喽啰一样容易,但是,这样杀了你会让我替小蝶不值,她就白死了。”
花满袖任那支随时可能取走自己性命的手停留在自己的天庭,而是严肃地看着夜罗绝
“好,我答应你,即使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不会轻易求死……当年母亲能够做到的,我也一样能做到。”
一缕浅浅的欣慰的微笑隐匿在夜罗绝灿烂的笑容之中。
非月,你看到了吗,我按照我们的约定把你的孩子教育成你所希望的模样了……虽然我夜罗绝不信鬼神,但是非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请保佑你的孩子,至少,让他有一个幸福的结局……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当年的悲剧重演了……
血溶于水换一命
“看上去很严重啊……”夜罗绝偷偷瞟了一眼从醒蝶的房间里出来以后脸色就一直阴沉着的封君兰,低低地说了一句。
封君兰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慢慢地端起桌面上的茶杯,低头抿了一口后叹了口气说:
“这么久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机会再见这毒。”
夜罗绝一直坐在窗台上,他向来不是一个肯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的人,即使是在做邪帝的时候,也没有见得他在椅子上的姿势有多端正,他微微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
“原来还真有人练成了那邪门的功夫啊。”
“知道苏易是南宫家的人我就应该想到的!”封君兰恨恨地说着,把手上的茶杯用力贯在桌面上,溅起的茶水沾湿了他的手背,上面淡青色的经脉静静地浮在病态苍白的皮肤上。
“兰儿,若是连这个都怪你,那我岂不是要去自裁?”夜罗绝从窗台上翻身下来,又一屁股做在了桌面上,明明是一个身材伟岸高大的男子,桌面上的茶杯里的茶水却连晃都没有晃一下,他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慢悠悠地说“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救小蝶不是?”
“南宫家的毒……”封君兰低低地重复着,眉宇之间一片凌厉的肃杀之意。
三十年前,当封君兰还只是一个十几岁风华的绝美少年,夜罗绝还叼着草根浪迹天涯的时候,那支一直徘徊在大漠的黄沙于之中的游牧民族在他们族长南宫游非的带领下突然崛起了,并且呈现出一种势不可挡的态势朝着王朝的首都进发。
如果仔细算起来,夜罗绝和这个南宫家族也是颇有渊源,和族长南宫游非也是叔侄的关系。当年因为族里的内乱跑出来的夜罗绝随了母姓然后一路浪迹一直到无意间救了同样因为家族内乱被人追杀的封君兰。
南宫家的邪门武功也不少,夜罗绝这个人虽然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但是觉得那些邪门歪道的功夫赢起来不够爽快,于是另辟蹊径,把软剑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让他的佩剑吹蛇名动天下。这中苏易身上的毒他自然听说过,那是一种失传了很久的毒功,用一种大漠里特有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