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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之内,也不知道有多少望夫石,望儿山,可惜为什么没有望妻山?难道有情的只是女人,世间的男子就不能为心爱的人成木成石?”
澹台梦淡淡一笑:“情之为物,只分厚薄,不分男女,不同的是,男人守情不易,女人忘情太难,世间之人已经习惯于斯,如果女人移情,就是杨花水性,如果男人守情,就是优柔寡断,本是无奈之事,只能一笑置之。”
她这么一说,列云枫就想起林瑜来,尤其林瑜和慕容愁带着幻雪宫的霞露清霜上山来,还赶着一辆大马车,里边捂得严严实实,不知道装得是什么东西,霞露清霜坚持只要澹台玄一个人看,林瑜只要扶着澹台玄出来,澹台玄看上去憔损了很多,有气无力,勉强凑到马车的车尾,霞露清霜掀起了车子的棉布帘儿,露出一个小小的角儿来,澹台玄只探头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啊了一声,显然是吓了一跳。
霞露清霜满脸漠然,把车帘又重新掩好,然后面无表情地:“在这车里边的东西未见天日之前,我不会走,你要不放心,只管找人看着我好了。”
澹台玄吩咐弟子们不要去打扰霞露清霜,也不许他们去偷看马车里边装的是什么东西,在挑房间的时候,霞露清霜就挑在住林瑜的隔壁。
澹台梦笑意浅浅:“其实林师兄只是心思细密些,他现在已经忘记了那段过去,你们也用不着再担心什么了。”在列云枫的眼神疏落之际,她就猜到了列云枫在想些什么。
列云枫用力地握着澹台梦的手,让自己手上的暖意传得更快更多:“这个你又知道,不过,我发现林师兄的眼神有些奇怪。”
手,还是冰雪般凄寒,和两坨冰一样,在迅速地掠夺着周围的温暖,过了没有多久,列云枫的手心,也是寒凉一片,阵阵冷意从手臂传到心间。
天际,忽然一轮红日弹珠一样,跳出了云海,将翻腾飞卷的云海,照出跳跃的五彩光来,和着漫天的霞彩金光,气势磅礴,绚丽伟美,震撼到让人无法呼吸。
喜悦之色,涌上眉梢,澹台梦有些雀跃:“日出,我们终于等到日出了,藏龙山氤氲弥漫,夏天是雾,冬天是雪,就没有几日晴天能看得见日出,不过藏龙山的日出是不是真的好看?”
在他面前,澹台梦很少掩饰自己内心的情感,所以难得如此高兴,列云枫也不忍拂她的兴致:“是,小师姐的话是法旨纶音,谁敢不信?玄天弟子甲天下,藏龙看过更无山。”
知道列云枫是在哄自己开心,澹台梦轻轻咬着嘴唇,抽出手来打了列云枫的手背一下:“讨厌,你再胡说八道,我要爹爹揍你。”她自己说着,忍不住一笑,甚是娇嗔可爱。
列云枫道:“说起师父我道差点儿忘了,他要我去单独见他,有要事商量。”
澹台梦笑道:“你又不是关云长,单刀赴会,多半没有什么好事儿,估计是爹爹又想到你什么错处,叫了你去好教训一番。”
列云枫不以为然:“你吓我?明天就是我们玄天宗的百年庆典了,师父才不会笨到这个时候有闲心来教训我,说不定是有喜事儿要告诉我。”
听到喜事,澹台梦瞪了他一样,可是仍然忍住不住满眼的笑意。
列云枫道:“看来你也是知道什么喜事儿了,不过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好意思?”
澹台梦低低笑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替你为难,这师父变成了泰山,要是发起脾气来,更加山崩地裂,天经地义了,到时候会有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列云枫也笑了:“不过有人更忙,又要装晕搅局,又要提心吊胆,又要去熬粥熬药。”
澹台梦抽出手来,用力地掐了他一下,嗔道:“风儿,你找死。”
忽然,列云枫竖起一根指头来,嘘了一声,然后一指左前方,在一片冰雪之中,隐隐地有人影晃来。
一大清早,又是巅峰绝顶,冰天雪地,会有什么人跑到这里来。
列云枫下意识地一把拽住了澹台梦,两个人伏在岩石向后倾斜地部分,利用凸出的地方遮挡这住自己,免得暴露出去。
再看那边,几个人已经向这边飞快地跑来。
前边两个人,后边五个人。
很显然这是两伙人,前边的在跑,后边的在追。
到了有七八丈的地方,两个人才看清楚来的人是谁,而且跑的和追的,他们两个都十分熟悉。
莫问天意莫问情(下)
前边的两个人居然是印别离和陈九州,陈九州受了伤,浑身是血,被印别离架着,边战边退,印别离手中也没有兵刃,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一段树枝,看样子陈九州伤得很重,几乎是被印别离拖着前行。
后边追赶着的人,为首的就是莫逍遥,还有叶梧、张浦和几个弟子,每个人手中长剑挥动,招招紧逼,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莫逍遥笑得冷厉,他动手的时候不多,都是趁着弟子攻击时的空隙,正好在印别离招式递老的时候,发出致命一击。
印别离的身法有些涩滞,好像也是受了伤,看他的步法路数,是想冲出包围往云水居的方向走,但是这些人却紧咬着不放,一波一波的攻击,逼着印别离往悬崖这边撤退。
因为一大早谢神通忽然想吃松枝烤兔子,他这个人想出来就必须去做,松枝在水云居的院子外边就有,但是兔子得到林子里边去逮,藏龙山的山下和山谷里边,都散落地居住着人家,还有很多人就是靠着打猎为生,兔子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可以充饥果腹,结果那些兔子愈发乖滑得很,几乎都把洞穴挖在高山上,远远地避开人。
谢神通吩咐印别离上山去抓兔子,但是不许他用弓箭石子什么的打,那样打死的兔子会有淤血,而且兔子死的时候,挣扎抽搐,血液里边就有了痛苦怨恨的毒素,兔肉就不够鲜美了,因此吩咐印别离要空手去抓,一定抓活的兔子回来。
印别离只得空手上山,本来印无忧要陪着来,结果让印别离赶了回去,他堂堂离别谷的谷主,不得不在藏龙山上边空手抓兔子,已经是丢人之极的事情,他怎么能让儿子跟着去,有时候印别离看见印无忧就是一肚子气,恨不得把印无忧按在那里狠狠地抽打一顿,要不是因为印无忧,谢神通那个老疯子怎么会盯上自己不放,而且还变着法儿地折腾自己,不过印别离终是没敢,他怕无缘无故地打了印无忧,谢神通一不高兴,说不定会让自己难堪。从谢神通的言谈举止里边,印别离感觉到这个老疯子特别喜欢自己的儿子印无忧,不然就凭着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谢神通
着一掌打死自己。
没想到进了深山,还没等自己去抓兔子,就遇到陈九州和莫逍遥的弟子厮打拼杀,陈九州口口声声要见澹台玄,可是张浦和叶梧他们非说陈九州是奸细,一定要活捉陈九州去见自己的师父莫逍遥,陈九州哪里肯跟他们去,印别离本来没有想去参战,反正这两伙儿人谁胜谁负都和他没有关系,没想到打了一会儿,莫逍遥也赶来了,不但没有劝阻弟子不要以多欺少,居然还趁机偷袭,陈九州本来已经堪堪不支了,再加上一个武功高深的莫逍遥,立时身中数剑,受了重伤。
印别离看着不免生气,他也是久闻莫逍遥之名,深知此人武功卓绝,没有想到为人原是如此卑鄙,受了重伤的陈九州已然大喊要见澹台玄,印别离一时心动,才出手相救,只是他的武功和莫逍遥相比,还是处于下风,自己又要架着陈九州,对方还有好几个人围攻,印别离知道不能恋战,所以架着陈九州想回水云居,却被莫逍遥识破了意图,一路逼到此处来。
印别离此时又有些后悔了,埋怨自己好好的管什么闲事,这个陈九州要死要活,和自己什么关系,偏偏自己要惹祸上身,真要是死在此处,岂不冤枉?
住手。
印别离断喝了一声:“你们既然住在藏龙山上,就应该是玄天宗的人,这个人是要见澹台玄,他是奸细也好,是匪徒也好,为什么不让澹台玄来做处理?你们非要置他于死地,是何居心?”
张浦呸了一声:“敢管闲事就别怕麻烦大,搭上性命也是你自找活该,现在想后悔了,完了!”
莫逍遥冷冷地喝斥:“张浦,说话不要这么绝对,不要说我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把那个奸细杀了,然后听命于我,我今天就放过你。”
印别离嘴角一翘,冷笑一声:“杀了他,听命于你?你知道我是谁?”
莫逍遥嘿嘿一笑:“像你这样臭名昭著的江湖败类,想不认识都难,离别谷的谷主吗,杀手窝的头子,一个满手血腥,满身名债的邪道魔头,我们玄天宗是名门正派,心怀仁慈,所以老夫才肯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
原来莫逍遥也认识自己,那么就不应该不知道谢神通硬收自己为徒的事情,看来他是故作不知,印别离对于此事,一向懒于提起,感觉实在愧然,尤其莫逍遥是佯装糊涂,他更不屑说出来。
印别离?
陈九州愣了愣,惨然一笑:“想不到杀手也有救人危难之心,莫逍遥,你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却是如此无耻卑鄙,伪君子不如真小人,此言非虚,此言非虚!印谷主,陈某谢谢你的相救之恩,恐怕今生无以为报了,你杀了我吧,犯不上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
莫逍遥冷笑道:“印别离,不要高估了我的耐性,我可没有闲工夫跟你浪费,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看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是肋生双翅,也飞不出我们的手心,如果你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就只剩下一条路走,没有选择了。”
印别离冷笑道:“好,想要我死?要我死也容易,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给老子陪葬吧!”
他为人虽然也是阴沉狠毒,但是孤傲自负,哪里会把莫逍遥看在眼里,尤其莫逍遥这样的人,为他所不齿,他现在也受了伤,既然逃不脱,干脆就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要他向莫逍遥低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紧紧地扶着陈九州,印别离一笑:“自古正邪不两立,没有想到我们还算有缘,今天死在一起,来吧,我们一起去阎王殿报到去。”
他说着话,就要运用离别谷的天魔转世大法,人影一动,列云枫和澹台梦已经从山岩上边飞身而下,急速纵来,往他们中间一站。
莫逍遥就是一愣,他方才只顾着专心对付印别离了,生怕被印别离逃脱了,这里风雪又大,谁承想山石上边还有人,而且是列云枫和澹台梦两个,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他们听去多少,不过仔细想想,自己说的话也没有什么见不光的地方,就是说出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列云枫和澹台梦并肩而立,双双施礼:“莫师祖,”然后两个人又回转身来“印师叔。”
莫逍遥故意吃了一惊:“你们叫他什么?印师叔?”
列云枫心中冷笑,不齿之极,可是这个时候,莫逍遥没有露出凶相,何必和他撕破脸,反正早晚都要收拾这些杂碎,也不在乎迟个一天半天,不然打草惊蛇,岂不坏了大事?
他心中想着,脸上却笑意融融:“莫师祖疾恶如仇,真是大家风范,难怪江湖中人,无不折服于师祖的肚量胸襟,提起莫师祖来,谁人不敬?其实今天是个误
会,您大概还不知道,印谷主已经拜入师祖门下,成为我们玄天宗的弟子,自然是我们的师叔,您老人家的师侄。”
其实莫逍遥早知道这个信儿了,方才可以假作不知,现在不能再借故杀人了,而且列云枫一点儿不满的情绪都没有,和他还好像特别亲近的样子,反正自己也不
急于这一时半刻,到了百年庆典把澹台玄他们一窝端掉,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于是也哼哼哈哈,就坡下驴:“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呢,只是我那个师兄
实在太游戏人间,做的事哪里是我们这些墨守成规的人能猜得到,别说我这个师侄,就是你师父看到我师兄也是头大如斗,印师侄啊,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像你这样的人,可是过街老鼠一样,那是人人喊打,谁能想到我师兄居然捡到宝儿一样把你捡回来当徒弟,要是我啊,早一剑宰了你为江湖除害了。”
他虽然无法再下毒手杀人,可是心里还是有气,所以笑呵呵地说出这番话,反正现在他们是师兄弟,说轻说重,印别离也只能忍着。
澹台梦笑道:“莫师祖是心直口快,为人坦荡,印师叔怎么会生气呢?可是江湖纷争,是非难断,都有幡然悔悟之日,身不由己之时,所以历来堪称宗师泰斗
者,武功还在其次,皆以胸襟德行量之。所以快意恩仇者,就是神功盖世,也是匹夫之勇,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