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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这样怎能见人。”说着,首先展开轻功向前纵去。
白瑞麟疑云重重,满脸沮丧之色,默默的随在海彩云身后。
象鼻谷仍和往常一样,宁静得像一条长巷!
潼关城。位于秦豫交界之处。南依华山之阴,北临黄河之渠,为秦晋豫之要冲,汉唐时
的关中门户。交通辐辏,商贾云集。
华灯初上,街上行人熙来攘往,真是繁华异常。
此时,由城东门走进来一双少年男女,均是年约十五六岁,生得丰神俊秀,英挺不群。
他们走到一家名叫“迎宾楼”的客店门前,稍一瞻顾,便相率而进。
迎宾楼,在潼关城中,是最大的一家酒店兼客店。此时,正是高朋满座,拥挤着各色人
等。有的在浅饮低酌,品尝着酒的香醇。
有的在猜拳行令,笑语喧哗。
这一对少年男女进得店来一看,眉头微皱,略事犹豫,便走到一处角落里的座位上坐
下。
店内堂倌迅速过来问道:“少爷要什么酒菜,小的好吩咐厨下准备。”
那少年朝那位姑娘望了一眼,见姑娘未表示意见,便向堂倌说道:“拣你们店里最拿手
的几样菜好了。”那堂倌又问道:“少爷不喝杯酒吗?”那少年答道:“不用了。”堂倌应
声吩咐了下去。
旋即饭菜送来,并听那堂倌热心的道:“这黄河鲤鱼,乃是本店远近闻名的名菜,这是
童子鸡,为本店大师父的拿手杰作,色、香……”
“好了!”那少年打断堂倌的介绍,说道:“我且问你,店中可有好一点的房间?要有
套间的。”
堂倌迅即答道:“有!有!我马上就去准备。”
堂倌去后,那少年便动手将那鸡子尝了一点,赞不绝口的道,“云姐,难怪堂倌罗嗦,
这鸡子的味道实在不错,你赶快尝尝!”
说着,撕了一只腿,送到那少女面前。那少女白了那少年一眼,娇嗔道:“我不会自己
拿?谁要你来献什么殷勤?”
那少年又关心的道:“冷了就不好吃啦!”
敢情这一对少年男女,正是白瑞麟和海彩云两人。
他们从象鼻谷返回黑峪镇店中后,海彩云忙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时已四鼓,略事休
息,便结账离去。
他们的匆匆离去,是为怕惊动官府,惹出麻烦,其实他哪会想到,江湖上的仇杀,大多
是不报案的,这当然乃是他没有江湖经验,才有如此顾虑。
他和海彩云所走路线,是翻越熊耳山,渡洛河,走故县,过嵋山沿官道口西行,指向陕
西。
这一路虽然都是山路,好在两人都有一身武功,对此山道,并不觉有什么困难,故在第
三天的日暮,便到了豫秦文界的潼关。
白瑞麟对于迎宾楼的饭菜,觉得十分可口,和海彩云真是吃得津津有味,一阵风卷残
云,便菜光饭饱。
蓦听有人幸灾乐祸的说道:“想不到竟有人敢拔枯骨帮的胡须,黑峪分舵在一夜之间,
便被人家把窝整个挑了,这人也真够大胆的!”
接着,又听另一个诧异的问道:“你听谁说的?这消息可正确?”
海彩云这时立刻朝白瑞麟施了个眼色,白瑞麟会意的点了点头,流目向旁边望去。
原来海彩云和白瑞麟对面坐着,那说话之人,正在她的背后,故示意白瑞麟查看。
白瑞麟抬头一看,见离自己一张桌子的位置上,坐着三个人,在一面吃着酒,一面慢条
斯理的谈着话。
那上首坐的是一位老者,年约六七十岁,苍白的须发,圆圆的脸,身穿一袭长衫,手中
拿着一根旱烟杆,正在那里吞云吐雾,不住的抽着烟,两眼开阖之间,精光闪烁,显示着内
功火候很有根基。
那老者右边坐着一个年约四十岁,文生打扮的人,看去文质彬彬的样子,只是两边太阳
穴高高鼓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武林人物。
在老者左面坐的人,因其背对白瑞麟,故看不清楚面貌,单看他背影,约在三十岁上
下,一身武生打扮,背后还插着一支长剑。
这时,就听那武生打扮之人说道:“听说昨天晚上,枯骨帮已下白骨令,在严查事情发
生的真相和那下手之人!”
那文生打扮的人疑惑的问道:“难道说他们不知道是谁干的?”
那老者马上接口道:“这还用问,他们要知道是谁干的,也不用查了。”
那文生打扮的人,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有兴趣,只听他又追问道:“总不能说连一个人都
未逃出来吧?”
那武生打扮的人道:“听说仅逃出了一个香主,只是没走多远,便又被别人宰了,所以
枯骨帮不但不知道是谁下的手,甚至连人家的年龄面貌都不知道!”
那老者突然自信的说道:“看所用手法和兵刃,也可看出一点门路呀!”
那武生打扮的人又道:“我原先也是如此想,可是根据传说,枯骨帮为此曾特地派了两
名护法到现场查看,见有的死于掌,有的亡于剑,还有一部份是被点了死穴,可是人家所用
的手法,竟连两位护法都看不出来。”
那老者此时已闭目陷于沉思,满脸流露出疑惑之色,似乎对那武生说的话,仍有点不十
分相信。
白瑞麟在旁边初听说枯骨帮已传出白骨令时,心中便是一惊,同时,也暗自后悔粗心,
竟把一个分舵当作枯骨帮,难怪那追魂判邬飞不知自己的血仇因由。
后来又听说五鬼叉在途中被杀,心中更是迷惑,不知是谁替自己帮了忙而且也觉得那人
作事太绝了点,五鬼叉桂祖既已受伤而逃,何必再赴尽杀绝呢?
于是便暗暗下了决心,要先弄清楚枯骨帮的情形后,再着手报仇,以免再打草惊蛇。
白瑞麟正在沉思的当儿,蓦听门外一阵喧嚷,接着就见过来两个壮汉,手中执一条马
鞭,獐头鼠目,满脸横肉,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来路。
一进门就听他们叫着:“快拿酒菜来,吃完饭大爷还要赶路!”
白瑞麟对这些人物,自是十分陌生,可是那原先在互相讨论的那一位老者,和那两位壮
年就不同了,只见那老者脸色倏然一变,迅速会了帐,便匆匆离去。
白瑞麟在一旁看的直纳闷,心想这老者究竟是谁?怎么对刚进来的大汉如此畏惧?
此时,门外又是一阵人喧马嘶,那刚进来的两个大汉,也顾不得吃,一阵风似的,就腾
身出店。
接着,就听那大汉在门口骂道:“妈的,有种的就出来,暗算老子的马匹,称什么好
汉?”
海彩云这时和白瑞麟对望了一眼,低声说道:“看样子,今天恐怕有热闹好瞧了。”
白瑞麟颔首道:“不错,吃过饭我们也去瞧瞧。”
海彩云瞪大了眼睛,带着迷惑的眼神道:“你知道在什么地方?”
白瑞麟尚未答话,倏然脸色一变,暮见一团白影朝自己射来,忙伸手接过,顿觉手心一
震。
低头一看,见是一个纸团,更觉骇然,心想,来人武功不弱,一个小小纸团,竟有这么
大的力道。
迅速展视,心中霍然一喜,只见上面写着:“速来五虎嶂”五字,下面写着老化子的落
款。
白瑞麟忙将纸团藏起,叫来店家会账。
海彩云急问道:“弟弟,你要到哪里去?”
白瑞麟微微一笑道:“走啦!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说着,当先站起身来,向店外走去。
海彩云满腹疑云的紧跟在后面。
这五虎蟑,在潼关城南的山谷中,距城约七八里路,因此地丘陵高耸如虎踞,故名五虎
蟑。
沿谷两旁,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家,大多住的均是窑洞,谷中尚有一条溪流,溪的两边,
种的尽是蔬菜。
他们走至三棵老槐树前,从这里谷道分了岔。
白瑞麟正犹豫着不知走哪条道路时。
蓦地,从槐树后跑出一个小叫化,对着白瑞麟恭敬的施了一礼,说道:“少爷可是姓
白?请跟小的来。”
白瑞麟二人便随在小叫化身后朝谷岔中走去。
走到一个窑洞门口,就听老化子在内面喊道:“小老弟,快来,老哥哥给你引见几位朋
友。”
白瑞麟一听,便向窑内面走去,口中并问道:“老哥哥,你怎知道我在此处?”
老化于哈哈一笑道:“老化子虽然武功不济,但这点鬼门道,可要比你强些。”说着便
迎了出来。
这窑洞还真不小,里面的陈设,也很讲究,只见清一色的红漆桌椅,墙上还挂了一幅八
仙过海的工笔画。
正中间摆了一席酒菜,桌上坐着两位老者,刚才在店中曾见过的老者,也赫然在座。
那老者见白瑞麟进来,首先惊咦了一声,脸现迷惘之色,不由脱口道:“陶兄,你说的
可是这位小侠?”
老化子见其神色,忙问道:“怎么!你们先见过面啦?”
白瑞麟在旁接口道:“刚才和这位老前辈在迎宾楼曾见过一面,只是未能请教,尚望老
前辈怒在下失礼之罪。”
那老者哈哈一笑,说道:“小侠是真人不露相,老身真是年老眼花了。”
老化子忙接口道:“你不要说老了,要说出武林辈份,恐怕你是曾孙辈呢!”
说着,脸色一正,向着白瑞麟道:“这是渭水钓叟周同,水上功夫甚是了得,在这河渠
一带,甚是熟悉。”
说着又用手一指另一位土头土脑的老者道:“这位是终南樵子桑彬,一套降龙掌少逢敌
手。”
白瑞麟忙躬身一礼道:“在下白瑞麟,末学后进,今后尚请两位老前辈多多指教。”
这时只见渭水钓史和终南樵子满脸飞红,踉跄后退一步,白瑞麟满脸茫然之色。
老化子在一旁哈哈笑道:“你们这钓鱼的和打柴的,这下子可吃了亏了吧!”
渭水钓臾和终南樵于此时脸色更红,忙笑道:“你老化子的嘴就不饶人,相信你也强不
了多少?”
老化子沉重的道:“我老化子向有自知之明,早就愿意追随白少爷终身为奴了,只是承
少侠眷顾,才以兄弟相称的。”
原来适才渭水钓叟和终南樵子向白瑞麟还礼时,各自使出暗劲,一股内力向白瑞麟推
出,谁知推出的力道,竟如石沉大海,及后各自逐渐增加到六七成时,突然一股反弹的外力
回击,致使他们两脚站不稳。
这并不是白瑞麟故意给他们难堪,乃是他的无极神功所发生的自然反应,那就是受击的
力量越大,而反弹的力量也越大。
这时就听终南樵子道:“白少侠真是人间龙凤,武林奇葩,天灵钟秀集于一身,看来这
场浩劫,是消弥有人了。”
老化子道:“你们也不要伤感赞叹了,吃饱了再说。”
席上早由小化子添了两副杯筷上来。
这时又听渭水钓叟目视海彩云道:“这位女侠是……”
老化子哦了一声道:“我真该死,这是紫云庵净因师太的侄孙女,海彩云姑娘,家学渊
源很深,一套流云剑法,深得师太真传。”
白瑞麟张嘴尚未说话,就听海彩云惊诧的道:“你怎么知道?
我们未见过面呀?”
老化子尚未答话,白瑞麟霍然心中一动,接问道:“老哥哥,你是不是见过五鬼叉桂
祖?”
老化子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小老弟的思考力真不凡,只是我见的是个死鬼,见活的
却另有其人,同时那人的身法太快,等我赶到时,人家已经走了。”
白瑞麟又问道:“你没看用的什么手法或是什么样的人?”
老化子道:“那人的身法太快,以老化子看来,轻功并不在你小老弟之下,至于所用手
法,则和你大同小异,五鬼叉也是被点了死穴,只是和你点的部位不同。”
白瑞麟听如此一说,迅即陷入沉思。
这时就听渭水钓叟问道:“你们所说,可是最近在黑峪镇发生的事?”
老化子神秘的一笑,答道:“不错,正是那件事,你周兄对此有什么看法?”
渭水钓叟看老化子的神色,心中霍然一动,问道:“老化子你不必藏头藏尾,吞吞吐吐
不爽快,这件事可是你干的?”
老化子脸色一正,反唇相讥道:“我老化子一向不作见不得人的事,何用得着藏头藏
尾?只是可惜我老化子没有那份能奈,否则,大声喧扬还恐来不及呢!”
渭水钓叟听老化子的话中有骨,不禁面色一红,知道自己刚才在迎宾楼的举动,已落在
老化子的眼里,随尴尬的一笑,说道:“什么事能逃过陶兄的法眼,实乃出于不得已而为
之,倒令人见笑了。”
老化子微微一笑,语意深长的道:“周兄也不必介意,通权达变,乃为上策,只是目前
武林浩劫已起,需要大家同心协力,方能挽此狂澜!”
话音一顿,用眼一瞟白瑞麟,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