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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如何的了得,在当时几乎独霸了整个武林,无人敢与其抗衡!
后来幸而激怒了中川隐侠,便单枪匹马的找到阴风谷,经过了几天的苦战,终于打败了红云教主,才迫使红云教敛迹江湖。
近几十年来,只以为红云教已成了历史的陈迹,甚至有人早把红云教忘记了,怎会想到于此时此地,经人家之口又提起了红云教,怎令他不惊?又怎能使他不惧?
更使他担心的,是偏不巧让自己惹上红云教,看来自己和大哥数十年经营的万和镖局,恐将要毁于一旦了!
良久良久,始见林耀定了定神,嗫嚅的问道:“那大漠之熊,竟也和红云教有关连?”
秋菊此时嗤了一声,说道:“岂只是有关连,那狗熊尚是位坛主呢!”
她把这两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她的樱唇中崩出来的,尤其说到最后,她把那个呢字拉得很长。
可是听在林耀的其中,立刻震动了心弦,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好像听哀乐似的,那么令人悲痛和哀悼。
“噗嗤!”
一声暗笑,打断了林耀那驰神的沉思,立刻振作了一下,怀疑的道:“难道姑娘和老朽耍笑吗?”
谢姑娘忙朝海彩云注祝了一眼,又正容道:“菊姐的话,句句实言!”
刚才的暗笑,正出自海姑娘之口,因为她见林耀自闻说红云教之后,便吓得脸色铁青,所以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嗤笑,遂令林耀凄疑是和他耍笑。
可是又经过谢姑娘这一述说,始发觉自己的失态,不禁脸上又是一阵红,旋又尴尬的哈哈一阵大笑,这一笑也掩饰了他的窘态。
他的笑声甫落,又隐忧而遗憾的问道:“姑娘们为老朽之事,得罪了这群魔头,实令人愧咎难安,但不知姑娘们可有应付之策?”
海姑娘格格一连娇笑,说道:“真看不出,你倒有一副菩萨心肠!”
秋菊在旁却冷冷的道:“只可惜是座泥菩萨,自身尚且不保哩!”
神拳林耀听了两位姑娘的闲言冷语,脸上又微露几分怒意,脸上的肌肉也不断的扭曲,显然的,他是在竭力的忍耐着。
谢姑娘见此情形,对于海彩云和秋菊的口无遮拦,颇有几分不满,只是碍于情面,不便当面表示意见,仅向春苗望了一眼,意思是这些人之中,她是老大姐,应该由她阻止,才比较合适。
谁知春兰此时,不知在想什么,两眼望着远方的天□,呆呆的在出神,对于谢姑娘的眼色,根本就未注意。
谢碧凤见此情形,只得和悦的向林耀道:“老前辈请勿怪罪,成这两位姐姐惯说玩笑,因为平常我们姐妹们都是笑惯了的,希勿介意是盼!”
神拳林耀闻言,面色稍霁,微微一笑,正想开口说话,忽听海彩云又道:“我说的全是实话,谁有闲心和他说笑?”
谢碧凤和林耀闻言,均都一怔,但谢碧凤旋即明白了她们的心意,随道:“我这位姐姐,虽惯说玩笑,但适才的话,确也有几分实情,我想老前辈应该早点回去安排一下子,免得临时措手不及,可能就要吃他们的大亏了!”
林耀虽知确系实情,但这几位姑娘究系何人之徒,怎会把那些魔头,不放在心上,所以心里堆满了一大堆的疑问,因之,迟疑的张了张嘴,又想追问下去。
可是谢姑娘未等他开口,又接着道:“至于我们姐妹们,前辈也不必多虑,他们若不来找我们,我们尚欲去找他们哩!”
她说着,话音微微一顿,又道:“若前辈再无什么吩咐,这就要告辞了,因为尚有点事情,急需赶办,不便多作耽搁,再见吧!”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猛听林耀又叫道:“姑娘们慢看,可否把芳名告知,日后也好报答……”
谢姑娘见问,不禁一阵迟疑,旋即毅然道:“实不便相告,日后自知!”
说完,也不待他有何表示,就和几位姑娘一打招呼,纵起身形,迳往山下而去。
米米米米在黄河的下游,两岸尽是一片黄沙。
这些黄沙,便是被黄河的水,还从西北高原,终年冲积而来。
这片黄沙,自郑州开始,以迄渤海湾,绵垣千余里,横广数百里,而以开封附起为最。
开封,这个北宋时代的古老城市,便建筑在一望为际的黄沙之中,每年进入秋季开始,直到第二年的春二三月为止,在这段时期中,只要起吹西北风,便黄沙蔽空,整个城市,都迷蒙于那片黄沙里。
在城南四五十里,有个朱仙镇,那里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宋将岳飞大破金兵拐子马的地方,也就由此一战,而使金人丧胆。
而开封城内的古迹颇多,最着名的,如龙亭、相国寺、铁塔寺、禹王台等,都是游人的好去处。
至于后人穿凿的,则有潘阳湖、包府坑、双龙巷等地,据当地人言之,也是津津乐道,至其是否如传说中的真实,那只有待历史学家去考证了。
在城内最热闹的地方,相国寺前,悦来居客店中,住着四位姑娘。
这四位姑娘,都长得像天仙一样美丽,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岁刚出头,最小的只有十五六岁。
她们在此,已住了半月了,初到时,她们尚不断的到各处名胜走走,可是她们每次出去,都是高高兴兴出去,而返来时,却常是愁眉苦脸的深锁眉峰。
近几天来,她们索性连店门都不离一步,终日躲在店中,满面愁容,甚至有二位姑娘好像哭过,因为她们的眼睛都红肿了起来。
她们是为了何事?为什么伤怀?她们不说,别人也懒得问,任由她们伤心去。
一天的傍晚时分,突然从店外进来一位少年。
这少年生得一表不凡,白净的面孔,适中的身段,穿了一身蓝色劲装,背插长剑,年约二十三四岁。
从外面看去,真可说风流潇酒,倜傥不群,只是在他那双眉之中,隐隐有几分焦急和不安的样子。
他一脚刚跨进大门,就见从里面匆匆走出一位少女,两人伧促间,不期然的,竟撞了一个满怀!
这一意外的情形,双方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叫!
那少年见自己闯了祸,忙打躬作揖的赔不是道:“在下一时伧促,误撞了姑娘,在下这里有礼了!”
可是那少女,并不以此为满足,只见她柳眉倒竖,面罩寒霜的喝叱道:“不长眼的小子,你……”
你什么,她并未讲出,忽然满面粉红,两只杏眼望着那少年在出神。
原来在这时,她才看清,面前的这位少年,不但人长得英俊,且满脸惶恐之色,丝毫不带故作轻薄的味儿。
所以在她看清之后,不唯要骂的话,未曾骂出口,且呆呆的向那少年注视起来。
而那少年,也是同样的心理,刚才猛然间,仅看到是一位姑娘,并未注意到她的面貌,此时见这姑娘长得柳眉杏眼,体态轻盈,心中也不禁一怔。
尤其见她粉面桃红,美若仙子,真是人比花娇,花无人艳,一时之间惊为天人,故而也痴痴的和人家姑娘对望起来。
“噗嗤!”
忽然一声娇笑,惊醒了这对少年男女。
可是当她们惊觉自己失态时,双方更不由得羞红满面,难以自容。
猛然听那少年惊喜的道:“妹妹是你,我等我好苦哟!”
却闻另一位少女讥讽的道:“我还以为你魂丢了,尚能看清是妹妹!”
这少年闻言,更是面红耳赤,不自觉的又朝刚才相撞的那少女看了一眼,态度异常尴尬。
谁知那少女被他这一看,更是羞不可遏的,转身又跑回了店内。
* x待先前的那位少女一走,这后来的少女,向这位少年责怪的道:“幸亏都是熟人,否则,不赏你两个耳光才怪!”
说着,就转身领先朝店内走去。
这位少年深吸了口气,走了定神,如释重负的,跟在那少女的身后,也朝店内走去。
只是此时,却见他一扫那份焦急之色,代之而来的,却是一种甜蜜的微笑。
他这种甜笑,不知是找到了人而高兴,抑是回忆适才的情形而喜悦,或者两种成份兼而有之,总之,他的喜悦,只有他自己清楚,其他的人,便不易窥测他心中的奥妙了。
他们刚走到房门口,就见从房内又匆匆迎出了两位姑娘,其中一位年纪较小,首先哦了一声:“原来是玉龙兄!”
接着,她又关心的问道:“你见到过麟弟弟吗?”
而那位年龄较大的姑娘,并未说话,只是两只灵活的眸子,不停的在那少年的周身转动,好像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似的。
刚才在门口发笑的那位少女,把这些情形看到眼内,却绽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然后朝大家望了一眼道:“大家都到房内再谈吧!”
说完,领先向房内走进,这少年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默默走于那少女的身后,而口称玉龙兄的少女,则紧随于少年的身后,嘴角不停的翕动,,像是有很多话,要向这位少年询问。
而那位一直未讲话的少女,走于最后,含情脉脉的,不住低头寻思,各种不同的表情,也在她的粉面上不停的变幻着。
一行人来到房内,就见在大门口和那少年相撞的那位少女,手托香腮,在独坐沉思。
她见几位姑娘同那少年一起走来,不自然的站起身子,低垂着头,手弄衣角,有意无意的又朝少年偷瞟了一眼,无邪的脸上又泛起一阵红晕。
刚才在门口嗤笑的那位姑娘,目睹此情,迅即向那少年瞧了一眼,粉面上泛起一个神秘的微笑。
这一笑,使局外人看起来,实在有点捉摸不透,就连方才在房门口,口称王龙兄的那位姑娘说上,此际也是怔怔的望看这位微笑的少女,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而有些茫然了。
而那位少年,也被她这一笑,笑得内心忐忑不安。
这种情形,相持了良久,室内静悄悄的,谁也不愿先开口讲话,好像生怕一说话,就会破坏了这份宁静似的。
实际上,房内的四女一男中,有两位是当事人,不便开口说话,一位是这场面的安排着,她想捉弄一下当事人,另两位姑娘,则是不明究竟,仅知道情况的不平凡,却不知其所以然,故无从说话。
大家沉默了多时,忽听刚才嗤笑的姑娘打趣的道:“春兰姐你怎么啦?今天好像变个人似的,难道你独自喝酒了,怎会有点昏陶陶的呢?”
独自跑回房中的姑娘,本就有点红晕的粉面,被她这一说,更是手足无措,脸红得像一块红布。
那位少年虽也有些赧然之色,但眼看这位无辜的少女,此时被人耍笑,实也有点不忍,随道:“人家也是无意的,凤妹,你……”
这被称凤妹的少女,不等他说完,就发出一阵清脆的娇笑,打断了他的话音,说道:“哟!
连对方是什么人,都还没有弄清楚,就护得那么紧,那将来要是……”
那被取笑的少女,虽是心中甜甜的,可是表面上却装出薄怒的神色,不等她说完,就骂道:“死丫头,你敢再说!”
这位被称凤妹的步女,见目的已达,此时即正色道:“来!我先给你们正式介绍,不要等下若犯了众怒,那我可吃不消!”
说看,就见她郑重其事的,向那少年道:“这两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苗岭双艳,邹老前辈的高足,春兰和秋菊两位姑娘,不但人比花娇,更比花艳,希望你以后走路小心些,不要往人家的身上碰,尤其人家的……”
她说至此,倏然住口不说了,尤其人家的什么,不唯没说下去,而且脸上也泛起一阵娇羞。
原来她本要说人家的胸前,更是不能碰,但身为女孩儿家,虽说和自己的哥哥无拘束惯了,但也有点碍口,故猛然住口未说下去。
仅此,已经使春兰羞不可抑的,狠狠的瞪了凤丫头一眼,心说:“好呀!咱们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她说完,又朝那少年一指,继道:“这是我的哥哥谢玉龙,年方二十四,尚未娶亲哪!”
她把哪字拉得特别长,而且说话的声调,完全和演戏似的,逗得她身后茫然发怔的海彩云,一连串的格格娇笑。
谢玉龙听妹妹添油加酱的引见之后,就忙规规矩短的施了一礼,口称:“贤姐妹侠名远播,令人钦佩!”
苗岭双艳姐妹俩,也忙福了一福,诚挚的道:“少侠如此说,实令人惭愧,只是承江湖朋友看得起,浪得虚名罢了!”
他们这一阵客套,均已定下心来,虽仍有几分羞涩,但较适才大家面红耳赤的情形好得多了。
在此不得不加以叙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