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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素娟震惊的急道:“你是说我师父的功力将要废了?麟哥哥,有没有办法挽救呢?”
白瑞麟思索了一下,始道:“除了新鲜墨玉芝不易得之外,而千年以上的雪莲花,也是不易到手的东西,不是说了等于不说吗?”
“好不要脸,姐姐弟弟的多亲热,居然背看师父,在外面偷起野汉子来了。”
白瑞麟不禁吃了一骛,杜素娟更是吓得粉面变色,浑身打起抖来,邵美芙也惊诧的向树林边望着。
接着,就见红影一闪,面前俏生生的站定一位红衣少女,面罩寒霜,望着杜素娟连连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就自行剖腹吧!”
杜素娟见了那把匕首,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脸色惨白,泪泗滂沱,噗通!双膝跪地,向那少女哀求道:“师姐,我求求你,在我临死之前,能否让我儿师父她老人家一次?”
那红衣少女口中连连一阵冷笑,不屑的道:“不要假惺惺了,你难道想叫她老人家早死吗?
你应该知道,这把匕首,平日由谁保存吧?”
“是的!二”杜素娟悚然道:“是师父自己的法器,由师父自己保存着!”
“既然如此,还罗嗦什么?”那少女脸色铁青的道:“难道还要叫我代劳不成?”
杜素娟见师姐铁面无私的情形,已是满脸失望之色,只见她望着海上叩了个头,口中喃喃的道:“师父!恕娟儿不孝,我要先去了!”
说完,又叩了个头,拾起地上的匕首,又转向白瑞麟道:“婢子死无足惜,只望小侠手下留情,念师父老人家已成了残废之人!”
她说至此,已是泣不成声。
白瑞麟自那红衣少女出现之后,即冷眼旁观,因为这是人家自己师门中事,自不便插嘴说话,虽知杜素娟此举也是为了师父,但有些吃里扒外的嫌疑。
此时见杜素娟临死之前,仍似师父为念,而那位红衣少女却无动于衷,甚至连杜素娟要求再见师父一面,都不允许,虽说她是奉师父之命而来,但同为一师,多少总应该有点手足之情。
他乃是至情之人,自不愿见这些气势凌人的态度,于是就听他愤然道:“娟姐,不要听她的,我同你见你师父去,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
杜素娟也是聪明之人,这中间另有隐情,她何尝不清楚,只是师父自己的法器,确是丝毫不假,作弟子的,见了法器,自然如同见了师父一样,一听说不准,怎敢再有所驳辨。
此时,她见白瑞麟说出另有隐情,不由又苦笑道:“麟弟弟,谢谢你的指点,但法器确属真实,怎敢有违?不过在临死之前,能有你的关怀,婢子死也瞑目了!”
“娟姐,不要听她的?”邵美英气念念的说:“你师父不能动,说不定是她把匕首偷来的!”
“贱蹄子,那有你说的话!”那红衣少女粉脸变色的向邵美芙喝着,同时又朝向杜素娟喝道:“还不速速自裁,要等到何时?”
杜素娟见那红衣少女催逼,陡然面色一紧,举起匕首,猛向自己腹口刺去!
“慢着!”
正当杜素娟刚要刺下之际,猛闻一声大喝,接着,就听“当”的一响,匕首落地,而杜素娟的娇躯,也软软的倒于地上!
接着,又见两条人影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一条扑在杜素娟的身旁,另一条却扑奔那红衣少女!
这两条人影,来的身法太快,仅见人影一闪,连来的是谁?猝然间都未能看清楚!
“娟姐姐!”
“霹啪!”
原来扑来的两条人影,正是白瑞麟和邵美芙。
白瑞麟见杜素娟真的举起匕首,照定自己腹部刺下,就忙喊慢着,同时运指弹出,直点于杜素娟的“曲池”穴。
即是如此,但仍然慢了一步,匕首的利刃,已划破肚皮约寸许深的一条口子,鲜血如涌泉般,刹那间,衣裙已湿了一大片。
此时,白瑞麟顾不得男女之嫌,忙就她的罗裙下摆,撕下约三寸宽一条,在她的腹部伤口处,紧紧予以包扎起她的身体,紧靠于自己怀中,替她运功疗伤,而另一边的邵美芙,此时则和那红衣少女打得难分难解。
原来邵美芙贝那红衣少女一点都不顾同门之情,所以一上来,就先给了她两记耳光,发出清脆的霹啪之声。
那红衣少女,似是未防到这看,以致挨了两个耳光,同时这两个耳光,为邵美芙的有气而发,手劲还真不轻,此刻只见她被打得顺口流血。
那少女定了定神,就喝道:“小贱蹄子,有多大能耐,居然管起姑奶奶的闲事来了,在白马寺不是师父阻拦,早把你废了!”
她不提白马寺,邵美芙的气或许还小些,这一提白马寺,邵美芙那能忍得了,就听她怒骂道:“一窝不要脸的臭贱人,专会暗箭伤人,有本事就接几招再说!”
说完,就奋身扑上,招式凌厉之极!
那少女怎能示弱,也就举掌迎了土来,两人这样一来,真是粉掌绣腿,全是拼命的打法。
转眼之间,两人就互拼了十余招,渐渐的,那红衣少女就落了下风,大有不支之势。
这红衣少女不但惊骇,而且有些惧怕,任她怎么想地想不到,仅半月光景,不但邵美芙的招式较前凌厉,身法也比从前灵活的多!
勉强支持了五六十招,已是香汗淋漓,成为强弩之末,眼看即将败落之际,蓦听白瑞麟叫道:“芙妹,回来吧!”
邵美芙闻言,丢下那红衣少女,来到白瑞麟跟前,小嘴一噘,不悦的道:“麟哥哥,你是怎么啦?”
“先扶住娟姐!”白瑞麟叹口气道:“以后再告诉你原因!”
邵美芙对于白瑞麟,可说是百依百顺,虽胜利在握之际,被白瑞麟叫住,在她想,一定麟哥哥另有用意,所以也不多问,就依照吩咐去扶住了杜素娟。
原来此时的杜素娟,伤势被白瑞麟包扎后,已无大碍,仅不过身体有点虚弱而已。
白瑞麟此一举动,不仅邵美芙不解,那红衣少女,也觉得有点意外,她不知白瑞麟为何在自己即将落败之际,而唤回邵美芙,故而也怔怔的望着他。
可是白瑞麟并不理会这些,只见他抬起地上的匕首,在枯草上拭净了上面的血迹,来到那红衣少女面前,举起匕首晃了一下,随道:“这支匕首,我留下了,希望你立即回岛,告诉你的师父,就说我立刻前往赴约,若有什么利害的埋伏,就叫她快点准备!”
“难道你想侵占这支匕首?”那少女埋直气壮的问。
白瑞麟微微一笑,说道:“你不必紧张,这支匕首确非凡品,但尚未看在小可眼中,只是想当面向你师父交待而已!”
那少女闻言,心下一阵迟疑,似是不愿让师门法器,落人外人之手,但衡量目下情势,不要说尚有小侠在侧,仅那个小丫头,自忖也非人家对手。
于是,旋见她把头一抬,狠声道:“好!那我就在长春岛候驾了!”
说完,不等白瑞麟答言,就转身朝山下疾奔而去。
白瑞麟望看她的身形消失后,摇摇头,叹了口气,转往邵美芙跟前走去。
他刚走到跟前,杜素娟已睁开了失神的眼睛,注视着白瑞麟,口中不住的翕动,只是声音太微弱,无法听得清晰。
白瑞麟看着杜素娟,面色十分沉重,他在暗想:“这杜姑娘的伤势,必须立刻救治,才不致拖延时间,可是此地已是敌人的势力范围,要随时应付不意的变故,若救治她,便要费一番大功夫,同时在救治之中,不能发生任何骚扰,否则,不唯救不了她,自己的安全,也实在可虑,而且日前的社素娟,也不能去下不管,尤其她尚是为自己而违背师门戒律的!”
“麟哥哥,你怎么啦?”
在白瑞麟千回百转之际,邵美芙关心的如此问着!
“没有什么!”白瑞麟安慰似的答着:“我只是想一件事,芙妹不必多虑!”
正在白瑞麟忧心忡忡,对杜素娟不知如何处理之时,蓦地有人叫道:“那边可是白小侠?”
白瑞麟闻言一怔,这声音来的很远,但入耳却十分清晰,他不知是谁能识得自己,所以忙不迭朝发声处望去。
只见另一座山头上,并肩站立着三位劲装汉子,除其中二位不识之外,居中的一位,竟是东海一剑莫辉。
白瑞麟看清是东海一剑莫辉,心中不免一阵嘀咕,暗忖:“他来干什么?难道想来报一掌之仇吗?”
他心中虽在沉忖,但口中仍不便失礼,随叫道:“是莫兄吗?近来可好?”
那山头上的三人,一听白瑞麟答话,就纵起身形,风驰电掣的直朝白瑞麟身前奔了过来。
这三人的轻功,均不很弱,眨眼之间,就来到跟前。
白瑞麟见此情形,暗中蓄势准备,两眼注视着三人,看其究竟想干什么?
这三人之中,除东海一剑仍和从前一样之外,另两人均为黑色动装,年在三十岁左右,体格魁梧,有几分粗犷之气。
他们来到白瑞麟身前约三丈之处,就停住身形,东海一剑莫辉百先抱拳一礼道:“我不过是冒叫一声,想不到真是小侠,实在出人意外,小侠近来好吧?”
白瑞麟忙还一礼,道:“托福,不知莫兄怎么也到了此地?”
东海一剑哈哈一笑道:“此地距三山岛本不很远,乃我等常来之地,适才接获手下报告,说是此地有人打斗,所以兄弟乃到此地察看一下,不想竟遇到小侠!”
他说着又把同来两人向白瑞麟引见过,同时也把白瑞麟的一切向两人说知,而且添油加酱的,又替白瑞麟吹嘘了一番。
你道那同来的两人为谁?乃东海一剑的师兄,一个人称浪里蛟方骏,一个人称东海鲨钮冲,俱有一身良好的水上功夫。
那信天翁本居于鲨鱼岛,距镇海遥遥相望。
鲨鱼岛虽也是个小岛,而岛上的人物却不少,不过那些人,完全是信天翁的手下,只有很少数的几户渔民。
那信天翁另有两位把兄,江湖人称海燕和海鸥的便是,只是他们一向均在海上活动,很少有机会到中原去,因之,中原武林仅闻听有这两位人物,至于他们的武功如何,则知之不详。
其实,严格说起来,也不过是一群海盗而已。
只是盗亦有道,他们即为东海上的领袖人物,除对于那般贪官巨贾不予放过之外,对于一般谋蝇头之利而求温饱商旅,反而予以竭力保护。
基于这种原因,所以武林中对他们还看得起。
他们以往和王大业,曾有一面之雅,且同为水道朋友,既被邀请,自是人家看得起,所以就派手下弟子莫辉前往助阵。
其实王大业的被人怂恿,而背后尚隐藏着大漠之熊的阴谋,他们事先却毫不知情,仅由于情面上难却,在不得已之下,才派人前往。
这东海一剑莫辉,也是个聪明异常,自他到了王家集,便发现了大漠之熊的阴谋,但是既然来了,不便立即离去,只好勉强停留下来。
但是少年人,没有不好胜的,听到白瑞麟掌毙鬼机秀士之后,又把话说得太满,一时气愤才走上去,谁知未走上三招两式,便被打下台来,幸亏人家手下留情,否则那还有回转鲨鱼岛的机会?
所以这一次,他是输得心服口服,返回鲨鱼岛之后对于白瑞麟的恩情,始终念念不忘,不断的和方骏、钮冲两位师兄提起。
这方、钮二人,见这位平常眼高于顶的师弟,居然对一掌之仇的白瑞麟大加恭维,便颇不以为然,心中常想有机会时,定要会会这位传奇似的神童。
可是事有凑巧,今天突然接获手下人禀报,说是有一位少年同长春岛的女弟子发生争执,于是师父弟三人,便联袂来看看。
当走到山下,便见到那红衣少女的怆惶离去,因为在他们想,既然长春岛的人已经离去,那少年也一定走了,还去看什么呢?
而东海一剑定要到现场看看,于是便又到树林中来,当距树林尚隔一个山坳时,就看见一位白衣少年独自逡巡,而且对于这个身影有些熟悉,所以就冒喊了一声。
在喊叫之后,正感有点冒昧之捺,而白瑞麟的回话来了。
这一来,真是出于东海一剑的意外,一点不错,正是他朝朝暮暮,念念难忘的白小侠,这是任他怎么看,也难猜想得到的。
心下一喜,顾不得和力钮二人打招呼,便迳自奔驰了过来。
方骏和钮冲见师弟独自前往,为怕发生意外,就急忙随后跟了来。
且说白瑞麟见东海一剑的豪爽热情劲儿,也感到十分的意外,尤其满脸诚恳之色,丝毫看不出他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