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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麟这种出其不意的举动,似出□面人的意外,口内惊惧的“啊!”了一声,把头垂得更低。
白瑞麟哼了一声,恨恨的道:“你我并未谋面,何以冒名为恶,而图嫁祸于人?”
那人只是垂头不语,不知他在想什么?
白瑞麟见他不语,随又一声冷哼道:“大丈夫做事,提得起放得下,像这种忸怩作态,实在令人失望,不过……”
他说看,话音陡然一顿,微加沉思,又道:“我希望你能爽快些,本少爷决不为难你,若再缄默不语,可不要怪我不够朋友,而下辣手了!”
那人虽年纪不大,却十分狡猾,听了白瑞麟的话后,猛然抬起头来问道:“你要我说什么?”
“和他客气什么,不用点手段,他会说吗?”
谢碧凤在旁不耐的提醒白瑞麟。
白瑞麟朗朗一笑,然后坚决的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提醒你吧!”
说着,面色陡然一变,严肃的道:“你和倪毕是什么关系?”
“是我师父!”
“他现在何处?”
“不清楚!”
“见你的鬼,不是在当副教主吗?难道见不得人?”
谢碧凤见他故作推诿,随如此接口说着。
那人闻言,似乎心中一惊,偷瞟了谢碧凤一眼,面现一丝狞笑,然后说道:“只是听人传说过,不过我却未见他老人家!”
他的话声刚落,既听白瑞麟狠声道:“你既不讲朋友,我也不顾什么道义了!”
说着,就挥手运指虚空朝那人的“百汇穴”点下。
那人机伶伶打了寒颤,既面现痛苦之色的跌坐于地。
白瑞麟冷冷一笑道:“这不过是先给你个警告,若再不说实话就令你尝尝“分筋错骨”的味道!”
“姓白的小子听着,少爷落于你手,只怪运气不佳,学艺不精,若再施毒手,我可要骂人了!”
“只要有力量骂,就尽管骂吧?”
白瑞麟也动了气,口中说着,手下并不闲着,又是隔空一连点出了四指之多。
那人一声闷哼,陡然在地上一阵抽搐,豆大汗珠,立既滚滚而下,霎时之间,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真的连说话之力都没有了。
良久,始见那人摇摇头,举手微摆动丁两下,面露乞求之色。
白瑞麟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滋味不错吧!我还以为你是铁打金钢呢?”
那人对白瑞麟的讽刺之言,并不理会,仅勉强挣扎了一阵,断续的吐出三个字!
“我……我……说……”
白瑞麟微微一笑道:“早如此不是免吃苦头了吗?”
声落手扬,又虚空一拂,那人如释重负似的,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用衣袖沾了下脸上的汗水,始黯然道:“在下魏明哲,奉师父之命,到江南来以小侠的名义,专作不法与违犯武林禁忌之事,而打击小侠的声威。”
“你到此地好久了?”
“到此仅三天!”
“为什么选择到江南来?”
“因为据江湖传闻,小侠已到河南去了,此地较为偏违,既是小侠闻知,但那时已传遍江湖了。”
“你已经做了些什么?”
“我……是……”
魏□哲我了半晌,下面的话,始终未能出口。
白瑞麟不耐的道:“你怎样,快说呀!”
“奸淫良家妇女!”
魏□哲的话刚出口,白瑞麟只觉脑门轰然一声,几乎气晕了过去。
谢碧凤见他玉容变色,身体一阵摇幌,忙纵身来到跟前,伸手扶住,温声劝慰道:“何必生这大的气,现有人质在手,何愁不能大白放天下,若气坏了身体,那才不合算呢!”
白瑞麟定了定神,然后陡然欺身,来到魏明哲身前,举起手来,就准备一掌把他击毙,以解心中之恨。
“麟弟慢着!”
白瑞麟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要作什么?”
谢碧凤听她语意冰冷,完全不似平素的谦和态度,芳心不禁一惨。
旋明白他是因气愤所致,并不计较,随嫣然一笑道:“你怎可如此莽撞,若杀了他,岂不更坠其计谋吗?这种不白之冤,不唯不能昭雪,人家还可能说你是“杀人灭口”
呢!”
白瑞□闻言,霍然一惊,又茫然道:“以凤姐之意,是………”
“把他带在身边,到泰山之会时,令他亲口向武林朋友宣布其罪状!”
“那现在如何发落?难道把他带在身边?”
“小老弟,不用愁,把他交给我!”
白瑞麟闻声知人,接蓍就见嗖!嗖!连声,从树林中跃出了老化子、谢玉龙、苗岭双艳等人。
老化子一现身,既哈哈笑道:“小老弟近来精进多了,大概是受了智囊团的影响吧?若真活劈了这小子,那真是百嘴莫辨呢!”
白瑞麟怀疑的问道:“老哥哥有什么发现吗?”
老化子叹了口气,愤恨的道:“这些江湖败类,做事也太绝了,竟想有出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陷害人,幸而发现尚早,不致造成大患,否则,后果实不堪设想!”
“你真杞人忧天,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不能证明吗?”
“海姑娘想得太天真了!”老化子无限感慨的道:“他们既然如此做,绝不会仅派出他一个人来,说不定在一夜之间,就能毁了多少生命,现在距明年正月十五日,虽仅三个月多一点,但这三个月中,已可把武林闹得天翻地覆,造出无边杀孽!”
老化子说着,一种忧戚之色,已表露无遗。
白瑞麟听了老化子之言,也觉得问题的严重,一时之间,也陷入沉思之中。
大家沉默了一阵,即闻谢碧凤格格一笑,说道:“何必伤这种脑筋,难道我们就不能先发制人吗?”
老化子闻言,颇感怀疑的道:“谢姑娘之意,是说……”
他本来想说,是直接找向阴风谷的,但说了一半,既觉得不妥,随忙停口不言。
谁知谢碧凤微微一笑说道:“陶长老不必乱猜,不过这件事,仍须仰仗贵帮大力传言江湖,就说八极神童在半月之前,己死于东海,不是一切自可迎刃而解了吗?”
“这怎么使得?”白瑞麟忙阻止道:“如此一来,以后怎有脸现身江湖?”
正在此时,从树林内传来一阵哭声,白瑞麟立即一怔,老化子忙说道:“谢姑娘之意,我看等下再商量,现在先把眼前的问题处理了再说!”
说着,就一阵风似的,走到魏明哲跟前,顺手点了他的软麻穴,往腋下一挟,就闪身进入林,白瑞麟莫名其妙的,看老化子消失杯中,不禁向谢玉龙望了过去,意思是想问老化子要干什么?
谢玉龙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意,既微一颔首道:“我们都过去看看吧!”
说完,即领先也往杯中走去,于是,大家都纵起身形,齐由后面跟去。
大家来到一处宅第,只见大门敞开,内面灯火通明,顺眼望去,即见一座厅房中,人影幢幢,且断续的传出哭泣之声,给这寂寞的深夜,凭添无限凄凉与悲惨气氛。
白瑞麟见此光景,前进的身形,不由一停,微现踌躇起来。
春兰即在身后笑着说道:“走吧!还迟疑什么?难道你这被人冒名的假淫贼,真的有点胆怯吗?”
白瑞麟回头向春兰瞥了一眼,尴尬的一笑,就纵身进入院中,迳往厅房内走进。
厅房中间,放着一张软床,床前坐着一位五十余岁的妇人,正伏身床上痛哭,在床前在立一位鬓发皆白的老人,正满脸愤怒与悲怆的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痛骂着,老化子却立在老者身旁,另有四名使女般的少女,也在双目发赤,而微带颤栗的流着眼泪,肃立于软床一侧。
老化子见白瑞麟进来,即指着他向老者道:“这位就是被人冒名为恶的白小侠,这件事,不但老丈不会甘休,即我等也不会就此不问,不过这中间,尚有不少牵涉,所以我劝老丈暂忍一时之愤,等把事情大白放天下之后,定把这淫魁送回,那时任由老丈处理,小知老丈意下如何?”
“唉!”那老丈先叹口气道:“老朽非武林中人,但素闻江湖侠客,均是一言九鼎,自不会故意来骗老朽,只是这股恶气难以忍受,既然你们另有恩怨,那就待你们的事完结之后,即把他处死,我只要一颗头,以祭亡女,于愿足矣!”
这位老者也真厉害,先用话稳住老化子,但还不放心,然后又要人头,以便察对,但人家说得合情合埋,老化子等人,虽已听出他的话中之意,又觉得无话可,因之,,即听老化子哈哈一笑道:“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我这里先行谢过老丈成全!”
诡云谲雨话武林,定是非非论江湖。
武林中,本来就是尔虞我诈,诡云谲两,恩怨纠缠不断,是是非非常存,前两句话,正是江湖中的一般写照。
最近武林中传出了几件大事,令正道隐忧,邪道窃喜,但是其中一部份,谁也不能证实其说。
首先使人吃惊的,是烟消云散数十年的红云教,竟然死灰复燃,并且网罗了不少颇具威名的邪派高手。
而红云教刚刚兴起,就柬约目前炙手可热,而武功又高不可测的八极神童,和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中川隐侠,以及现下帮众最多,散布全国的穷家帮,与正道颇为尊重的一些领袖人物,于明年正月十五日,会于泰山丈人峰,切磋武功。
虽在名义上说是切磋武功,但其骨子里是些什么?却为明眼人一看即知,而不待叙述的。
可是就在这些消息才传出不久,则又有令人惋惜的事接踵而来,说是杭州与保定,连着发生了几件奸杀案子,更感诧异的,却是这些奸杀案件,均出于一人之手,都是在奸杀之后,又题名壁上。
而且事件的发生,如出一辙,都在壁上用红笔大写:“八极神童白瑞麟”七字。
因而便有人怀疑了,觉得这是一项阴谋,是嫁祸江东的栽赃行为。
这是由于杭州和保定,真可说是南辕北辙,一个偏处江南,一个远居河北,不论八极神童的轻功如何高,也绝不可能于同一时间,能在两处做案,除非他有分身法术,不然任谁都不会相信。
但是另有一件传闻,说是八极神童白瑞麟,已于半月之前,在东海落水失踪,迄无下落。
更可疑的是这种消息,则是来于东海的鲨鱼岛。
武林中的消息,其传播之快,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而东海一剑莫辉,和白瑞麟曾有一掌之仇,是武林中众所周知的,此消息来自鲨鱼岛,便使人不能不信了。
然而令人不解的,便是究竟何说较为正确,若说真失落于东海,那奸杀案件,不言而明,便知是白瑞麟的仇人想嫁祸于人的阴谋,再不然,便是没有死。
总之,这些纷至沓来,扑朔迷离的传说,叫人迷惘,难解,莫衷一是,虽然各方面均是言之凿凿,只是谁也无法说出具体事实,因之,自好姑妄言之,和姑妄听之了。
可是这些消息传到了穿云峰,使中川隐侠谢东灵等人,却忧心忡忡起来。
他们想,若以白瑞麟的功力,虽不敢说所向无敌,就目前江湖中的知名人物,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唯一令人担忧的,便是江湖经验了,他出道不久,阅历不够,在如此情形下,很易被人暗算。
何况泰山之会,已迫在眉睫,假若真像传说一般,那将来的赴约,虽不一定败在符立手下,却也并无十成把握,故而终日惴惴不安起来。
这仅是对白瑞麟所担的心事,而谢玉龙久去未归,又无一点消息,自不免有些诧疑。
因之,中川隐侠谢东灵,也结束了一下,辞别夫人和司马彬,毅然又走向征尘。
只是他下山之际,仅嘱咐小心门户,并未说出要往何地,他如此做,实乃有他的用意,因为司马彬自白瑞麟离去之后,便整日苦练师门绝学,假若把这些事告诉了他们,自不免又令他们担心。
这是穿云峰近来的情况不谈。
且说五大门派中人,近来也起了一股暗流,虽表面上都还保持着往来,而内心中,也到了分崩离拆之境。
推其原因,则为武当派自定下驱虎吞狼的手段之后,即引起了少林派的反对,认为他们只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根本不应为名门正派所应有,就是下五门的人物,也不过如此。
而华山方面,确如灵霄子所说,在江湖上,已看不到他的弟子行走,大概真的闭门潜修了。
倒是峨嵋派,近来门下弟子大起活动,大有急起直追之势,其真正目的为何?则不得而知了。
而唯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