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混闲闲道:“不如何,不过赏你一把七日痒乐一乐而已。”
丁莫空登时如中雷殛,他警告道:“小子,你最好把解药拿出来。”他已经开始感觉浑身不大对劲。
小混道:“解药?没听过!”
丁莫空蓦地朝小混扑出,小混滴溜溜一闪,已到了大厅另一头。
丁莫空一擒落空,立即反手扣住小妮子,威胁道:“小子,你要是不交出解药,别怪我对这小娘们不客气!”
小混老神稳稳道:“得了,丁老偷,丁前辈,丁祖宗,丁祖师爷,你别唬我了,你若真有那麽厚的脸皮抓个小妞儿来威胁我,我看你这个偷字辈的祖师爷也不用干啦!”
丁莫空放开小妮子,泄气道:“辣块妈妈的!连我都着了你的道,难怪我家阿辛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罢罢罢!你真的在我老头身上下了七日痒?”
“假的!”小混调侃道:“您可是敝帮总护帮兼第二副帮主的爷爷,再怎麽说,我总得给您留些面子,以後,我见了丁仔也好说话。”
丁莫空怀疑道:“可是,我怎麽觉得身上……”
小混嘿笑地打岔道:“心理作用,玩这一套,靠的就是连哄带骗,信不信由你。”
丁莫空豁然大笑道:“小子,有你的!我老头想不服都不行。”
小混眨眨眼,讪谑地笑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丁仔加入狂人帮,还不算太差吧!”
“不差,不差!”丁莫空连连点头道:“算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样你可满意?”
小混咯咯直笑,不予置评。
小刀和小妮子总算松了憋了半天的一口气。
小混忽然正经地道:“老神偷,还是先谈正事吧。”
丁默空叹道:“丁家经此一搅,不得不搬家。”
小混耸肩歉然道:“老神偷,这次的事是因为我漏走血魂阁一名神秘人而引起,不知道损失到底大不大?”
丁莫空抽口水烟杆,沉声道:“老实说,虽然江湖中人都知道咱们丁家是扬州人,可是能摸出丁家老巢的,血魂阁倒是第一拨。还好丁家素有防备,这一遭虽是伤了几人,不过倒是没有太大的遗憾发生。”
小混歉然地道:“这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丁家有没有什麽我可以帮忙的事?”
丁莫空嘿笑道:“这事你不说,我也会提,我知道你是双狂的传人,文狂李二白的医术通神,想必你也不差,阿辛的一个师兄受了重伤,大夫不敢保证他是否有希望活过这几天,我想死马当活马医,就是不知道你的医术管不管用?”
小混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
丁莫空惊喜道:“小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受伤的那孩子是有家有室的人,一个小孩还没出世,我实在不希望他有什麽三长两短,否则,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的家小。”
小混肯定道:“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你以为狂人帮的大话是说着玩的吗?倒是,哈赤是怎麽回事?”
丁莫空喷口烟,耸耸肩道:“那大个子对你实在有够忠心不二,我原只是和他开个小玩笑,他以为我老头真要和你过不去,就想先和我过不去,不得已,我只得先请他睡上一觉,免得他坏了我的大事。”
小混又在心里暗想:“所谓大事,不过尔尔,实在不怎麽高明,也没啥刺激感。”
小刀见小混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心思别有所属的样子,不禁插口道:“小混,救人如救火,你不赶快去探视病人?”
小混二大爷般大剌剌地摆手道:“也罢,来人呀!带路。”
丁莫空狠狠吸口烟,白他一眼,起身道:“小子,你少在我老头面前作怪。”
小混得意地低声嘀咕道:“作怪又如何?你还不是得乖乖的消受!”
丁莫空本已领先走向通往後厅的门帘,他听见小混嘴里模糊的叽咕声,蓦地回首,瞪眼皱眉问:“小子,你自个儿在那咕咕哝哝些什麽?是不是想偷偷骂我老头?”
小混嘿嘿笑道:“老偷儿,你是做贼做的久了,凡事都要连想到偷偷摸摸才高兴呀!谁有那种闲工夫偷偷骂你。”
他在心里加上一句:“少爷骂人,向来摆明着骂,只是你有听没有见。”
丁莫空满脸狐疑地盯着他,上下瞧了一阵子,低哼道:“没有就好,别忘了我家宝贝阿辛还没回来,咱们之间的事,只是暂时不提,可不是已经了结,你最好放明白一点。”
小混不受威胁,右眉扬挑,斜睨谑笑道:“老偷儿,你还想不想让我治伤,怎麽尽在这里放些废屁!万一病人断了气,嘿嘿!就是我文爷爷亲自出马,也是无三小路用啦!”
丁莫空噎地被水烟呛到,猛咳一阵之後,只能无奈地瞪眼小混,他加快脚步,憋声道:“小混球,这里走!”
小混对留在厅上的小刀和小妮子两人,得意地眨眨眼睛,口中拉长声音,唱喏道:“来——了!”
他紧随丁莫空身後,消失於厅侧。
小妮子掩嘴咯咯笑道:“小刀哥哥,我看这位无影神偷前辈,虽然故意摆足架式,可惜还是被小混吃得死死的呐!”
小刀放松身体,轻松道:“你以为小混是假混的呀!”
他叹口气,又接道:“我也奇怪,这混混到底哪里与众不同,为什麽每个见到他的人,不是被他同化,就是被他的气势所慑服?”
小妮子以手托腮,认真思考道:“对呀!好奇怪喔!”
小刀视而不见地仰头盯着屋顶,呢喃道:“是气质不同吗?但是这混混有何气质可言,或者,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媚力……”
小妮子呵笑着打岔道:“小混又不是人妖,怎麽会有媚力?”
小刀轻笑道:“此媚力非彼媚力,我所说的媚力,也就是指一种能在不知不觉吸引别人的吸引力。”
小妮子打趣道:“对呀!就好比飞蛾扑火,被他的媚力勾引的人就是飞蛾。”
小刀取笑道:“比喻得妙,而这一群大大小小的扑火飞蛾也不算什麽,全都比不上你这只花不溜丢的漂亮蝴蝶。”
小妮子轻哼道:“我才不是蝴蝶,最起码也要做只蜜蜂,好让小混知道本姑娘不好惹!”
她抛个刁钻的眼神给小刀,得意地起身,一甩长长的发辫,轻快地掠进小混方才消失的门帘里。
小刀微笑着啧啧有声,喃喃自语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这妮子都如此泼辣,除了在小混面前犹有三分娇态,简直就是小辣椒一个!”
※※※
是夜,月黑风高。
原本温暖怡人的阳春三月,却因为一道突如其来的过境冷风,使得天气陡然转为料峭,彷佛又回到微雪之後的酷严寒冬一般。
小混在城中东大街的俞府里,安安分分地休养三天,终於偷得无影神偷丁莫空的心。
丁莫空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他种种顽皮、胡闹,甚至异想天开的狂妄个性。
小混刚开始还颇为得意自己偷心的本领,岂料,丁莫空的父性一经引发,即成不可理喻的顽固。
小混气闷地坐在後院小厅里,抱怨道:“辣块妈妈的!天下哪有这种老顽固,连我吃饭睡觉都想管,我真怀疑丁仔在这种环境里是怎麽活得这麽大,他没憋死真是有本事,难怪他逃到苗疆,就不想回来。”
小刀呷口茶,轻笑道:“你说话越来越像老偷儿,谁叫你要自找麻烦,偷得别人的心,却付出自己的自由……”
他顿了顿,故意长长叹口气,调侃道:“唉!真是赔本的生意!”
小妮子故做无辜地眨着眼,明知故问道:“小混,你今晚是不是该去应劫?”
“废话!”小混没好气道:“好不容易知道那钱重的下落,你以为我会随便就放弃这个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机会!”
小妮子消遣道:“历尽千辛万苦?你说得太夸张啦!再说,丁老每个晚上都会到你房里看看你有没有踢被子,或是睡得安不安稳什麽的……”
她似笑非笑地瞅着小混,狭笑问道:“你瞒得过丁老,溜出去应劫?”
小混怪叫道:“好呀!小妮子,你居然敢消遣我,你是不是太久没有家法侍候……”
他邪邪笑着接口道:“嘴乾想吃口水是不是?”他突然腾身扑向小妮子。
小妮子吓得尖叫一声,身形一晃,已闪往门边。
忽然——厅门砰的被人撞开。
丁莫空紧张地冲入厅里,急急问道:“什麽事?出了什麽事?”
小混懒懒地往太师椅上一瘫,打着哈欠道:“我在做睡前运动,小妮子受不了刺激,想发泄一下,如此而已,没事!”
丁莫空眉头微皱道:“都快起更了,还做什麽运动,小孩子应该上床才对!”
小混无精打采道:“知道啦!”
丁莫空又道:“今晚有点凉,被子得盖暖些,不要着凉了。”
小混睁只眼,闭只眼,睨道:“知道啦!”
丁莫空想了想又道:“要不要我叫人起盆火放在你房里?”
小混叹口气道:“已经有啦!”
丁莫空还想开口,却瞥见其他人正故做镇定地强忍笑意,他有些了然,只好道:“好了,快去睡,三更半夜别再聊天,没事我回去休息。”
小混懒洋洋地挥手道:“保重,不送!”
丁莫空甫出小厅,小刀等人已爆出哄然的讪笑。
小混重重一哼,大笑中的三人倏地收回笑声,他们可不愿在此时小混心情不佳时,再惹恼他,否则,今晚的戏可就没得叁加。
小混环顾在场之人,满意道:“这还差不多,帮主偶尔吃瘪,岂是你们所能嘲笑,真是他奶奶的,不懂规榘!”
小混对随侍身後,未曾开口的哈赤勾勾指头。
哈赤连忙弯腰低头,仔细凝听小混的吩咐。
“你到相国寺去,把赤焰小子带来俞府後门等着,今晚我们去会那钱重,你就留在这里。”
哈赤苦着脸道:“少爷,今晚哈赤陪你们去不好吗?”
小混摆摆手道:“不行,送一神算特别指出前三三与後三三,前三三即表示三天之後,子时三刻,南方三里;那麽後三三应该是只有三人前往,大概能问三个问题的意思,你若去了,恐怕误了大事。”
哈赤只得无奈道:“少爷说哈赤不能去,哈赤就不去,不过,少爷,你自己要小心,哈赤不在一旁侍候着会不放心呐!”
小混拍拍他,轻笑道:“错不了的,哈赤,你不是一向对我最有信心吗?现在你赶快到相国寺去,我看赤焰小子被咱们冷落那麽多天,火气一定不小,你小心一点别被那小子当做出气包。”
“哦!”哈赤憨然应声,立刻灵巧地走向门口,瞧他俐落的动作,比起以前刚进关时的笨重迟缓,可真有天壤之别,可见,他这几个月可也没白混。
“等等!”小混突然叫道:“记得从後院出去,若撞见俞府的人,就说你去找消遣,还有多给相国寺添点香油钱,赤焰小子一定没让那些和尚有好日子过。”
他顺手递给哈赤一锭五十两重的银子。
哈赤接过银子,呐呐问道:“少爷,我要去找什麽消遣?我不知道呀!”
小混黠谑道:“男人会有什麽好消遣,你不知道没关系,你照我教你的话说,别人自然知道你要去找什麽消遣。”
哈赤仍是一脸茫然,心想:“我不知道自己找什麽消遣,为什麽别人会知道?少爷为什麽老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他耸耸肩拉开冰花格子门,机伶地闪身隐入黑暗,未曾惊动附近巡更的家丁。
小刀含笑道:“哈赤的功夫进步得挺快!”
小混抿抿嘴,得意道:“你不看看是谁在指导,还错得了吗?”
小妮子似乎方从沉思中醒来,她柳眉微颦道:“小混,我想不通呀!”
小混奇怪道:“想不通什麽?”
小妮子天真道:“为什麽哈赤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消遣,可是别人会知道他要找什麽消遣?”
小刀声调奇怪地不住呛咳。
小混心知肚明地斜瞟他一眼,只见他因为强忍笑意,早就憋红了一张俊脸。
小混涎脸笑道:“其实,这个问题老哥最了解不过了,如果你有兴趣知道,可以陪我进房里,我亲自消遣让你明白!”
小妮子蓦地明白小混所指为何,她登时涨红整张脸盘儿,忽地,“啪!”的脆响,这妮子皓腕急扬,赏了小混一记火辣辣的耳光,娇啐道:“死混混,你……不要脸!”
一跺脚,小妮子飞也似地躲入自己的闺房。
小混大意失荆州, 吃了一记结实的锅贴, 他揉着火辣微肿的右颊,苦笑道:“他奶奶的,女人真是翻脸无情,这妮子居然如此痛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