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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飞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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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面八方都没有人再说话了——不管说话的是人是鬼,都不再开口。
  本来已经熄灭的火堆中,却又闪起了火光。
  黄金般的火光刚闪亮,黑暗中忽然有十六八条人影飞来。
  等到火光变为暗赤,这些人影已落在地上,有的影子落在地上起发出“咯”的一响,有的响声却好像骨头碎裂的声音。
  因为落下来的这些人影本来虽然都是人,但是现在有些己完全冰冷僵硬,有些已变成了枯骨,一跌就碎的枯骨。
  西面那缥缈阴森的声音又在问:“我们说的话你不信?”
  “我不信!”小方依旧同样回答,“我连一句都不信!”
  “那么你不妨先看看这些人。”南面有人说,“因为你很快就会变得跟他们一样了,他们也是……”
  这句话没有说完,因为一直没有反应的独孤痴有了反应。
  一种无论任何人看见都会大吃一惊的反应。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子忽然蹿起,就像一根箭一样射了出去,射出声音传出的地方,射向南方。
  南方一片黑暗。
  独孤痴的人影消失在黑暗中时,南方就传出一声惨叫。
  这时小方的人也已蹿起,也像是一根箭一样射了出去。
  南方的惨呼声发出时,他的人已到了西方的一块岩石上。
  西方也同样是一片黑暗,黑暗中忽然有了刀光一闪,闪电般砍向小方的腿。
  小方不招架,不闪避,长剑急挥,剑锋贴着刀锋直划过去,削断了刀愕,削断了握刀的手。
  西方的黑暗中立刻也传出一声惨呼,呼声忽然又停止。
  剑锋已刺人心脏。
  呼声停止时,小方就听见独孤痴在冷冷地为他喝采:
  “好快的剑;好狠的出手。”
  小方回答得很妙:“彼此彼此。”
  “可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下毒手?”独孤痴问,“你知道他不是卜鹰的属下?”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卜鹰的属下从来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小方道,“大家都叫他鹰哥。”
  “想不到你居然还很细心。”
  独孤痴的声音里完全没有一点讥刺之意,“像我们这种人,一定要细心,才能活得长些。”
  他们都不是喜说话的人,这些话也不是应该在这种时候说的。
  天色如墨,强敌环伺,一开口说话就暴露了目标,各式各样不同的兵刃暗器就随时可能会从各种不同的方向攻击。
  每一次攻击都可能是致命的一击。
  在这种情况下,有经验的人都会紧紧地闭着嘴,等到对方沉不住气时才出手。
  小方和独孤痴都是有经验的人。
  他们身经百战,出生入死,这种经验比谁都丰富。
  他们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本来并不是一定要说的话?
  这本来也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可是答案却简单极了。
  ——他们向对方暴露了自己的目标,就因为他们希望对方出手。
  天色如墨,强敌环伺,可是对方如果不出手,他们也不知道对方隐藏在哪里?
  这也是一种战略,一种诱敌之计。
  这次他们的战略成功了。
  他们的话刚说完,对方的攻击已开始。
  第一次攻击来自北方。
  如果小方不是小方,他已经死在这一次攻击下!
  他是小方。
  他已经有过十九次濒临死亡的经验,如果他的反应慢一点,他已经死了十九次。
  他还没有死,所以他听见了那一道风声,一道极尖细极轻微的风声。
  一道极快的风声,从北方打来,打他的要害,致命的要害。
  小方挥剑,剑锋上立刻爆出七点寒星。
  就在他一剑击落这七枚暗器时,已经有一缕锐风刺向他的腰。
  刺来的不是暗器,是枪,最少有三四十斤重的梨花大枪,自黑暗中慢慢地无声无息地刺来,直到距离小方腰间不及一尺时,才加快速度。
  小方感觉到枪锋上的锐风时,生死已在呼吸之间。
  他猛吸了一口气,身子突然拔起。
  枪锋刺破了他的衣服,他凌空翻身,长剑划起一道光弧。
  他看见了一个人的脸。
  森寒的剑光正照在这个人的脸上,一张方方正正长满了赤发虬髯的脸已因恐惧而扭曲,看来就像是张揉皱了的皱官图像。
  剑光再一闪,这张脸就看不见了,这个人也已从此消失。
  在枪间刀锋剑光下,一个人的生命就像脚底下手掌间的蚊蝇,在一刹那间就会被消灭。
  如果你没有经验过这种事,你永远不会想到人类的生命有时竟会变得如此轻贱。
  第一次攻击还未结束,第二次已开始,第二次攻击失败,还有第三次。
  攻击就像是海浪,一次接着一次,仿佛永无休止的时候。
  每一次攻击都可能致命,每一次攻击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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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 第三二章 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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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风暴

  小方的眼角已经开始在刺痛,因为汗水已经流入了他的眼。
  他很想伸手去擦干。
  可是他不能。
  任何一个不必要的动作,都可能造成致命的疏忽和错误。
  除了攻击招架闪避外,任何动作都是不必要的。
  小方身上每一根肌肉都已经在开始抽痛,就像是一根根绷得太紧己将绷断的弓弦。
  他知道这种情况不好,他很想放松自己。
  可是他不能。
  一瞬间的松驰,就可能导致永恒的毁灭。
  黑暗中究竟隐藏有多少杀人的杀手?攻击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攻击忽然间就停止了。——虽然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停止的,就正如谁也没法于确定最后一滴雨是在什么时候落下的一样。
  空气中仍带着种令人惊栗作呕的血腥气,大地却已恢复静寂。
  令小方觉醒的是他自己的喘息声。
  他抬起头,才知道东方已现出曙色,人乳白色的晨雾中看过去,依稀可以看见扭曲倒卧在砂砾岩石中的尸体,看来就像是一个个破碎撕裂了的玩偶。
  ——攻击已结束,危险已过去,天已经快亮了。
  一种因完全松驰而产生的疲倦,忽然像只魔手般攫住了他。
  他整个人都已几乎虚脱。他没有倒下去,只因为东方的云堆中已有阳光照射出来,照上山岩,照上那高耸的塔石,将那尖塔般的影子照射在地上。
  小方奔出去,将掌中剑用力掷出,掷在塔影的尖端。
  剑锋没入砂石,剑柄不停摇晃。
  “就是这里。”小方的声音已因兴奋而嘶哑:“黄金就在这里。”
  ——黄金就在这里。
  ——这里就是所有秘密的根。
  到了这种时候,在这种情形下,谁都难免会兴奋激动的。
  他的肌肉忽然又抽紧,掌心忽然又冒出冷汗,他的瞳孔忽然又因恐惧而收缩。
  独孤痴正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掌中的剑锋正好在一出手就可以刺入他心脏的地方。
  太阳渐渐升起,小方的心却在往下沉。
  他没有忘记独孤痴的话。
  ——只要一有机会,我就杀了你。
  现在他的机会已经来了。
  独孤痴自己当然知道,小方也知道。
  。只要独孤痴一剑刺出,他几乎已完全不可能抵挡闪避招架!
  独孤痴掌中有剑,剑锋上的血迹仍未干,握剑的手已有青筋凸起。
  他这一剑会不会刺出来?
  小方的剑也在他伸手可及之处,他没有伸手。
  他知道只要一伸出手,就必将死在独孤痴剑下。
  但是他不伸手,结局也可能是这样子。
  “如果我是你,现在也一定会出手的。”小方忽然说:“所以你如果杀了我,我也死也无怨。”
  独孤痴没有开口,没有反应。
  ——要杀人的,通常都不会多说话的。
  随时都可能被杀的人情况就不同。
  如果能多说一句话,就一定要想法子说出来,哪怕只能多活片刻也是好的。
  “但是我希望你等一等再出手。”
  独孤痴没有问他:“为什么?”
  小方自己说了出来:“因为我还想知道一件事。”他说:“如果你能让我查出这件事之后再死,我就死而无憾了!”
  又沉默了很久之后独孤痴才开口。
  “一个人要死而无怨,已经很不容易,要死而无憾更不容易。”
  “我明白。”
  “只不过有资格做我对手的人也不多,”独孤痴道:“所以我答应你。”
  他忽然问小方:“你想知道的是什么事?”
  “我只想知道那批黄金是不是还在这里?”小方回答:“否则我实在死不瞑目。”
  “你能确定黄金本来真的是在这里?”
  “我能。”小方说:“我亲眼看见过,从这里挖下去,一定可以看到黄金。”
  独孤痴又盯着他看了很久。
  “好!你挖!”
  “我挖!”小方又问:“用什么挖?”
  “用你的剑!”独孤痴声音冰冷:“如果你不想用你的剑,就用你的手!”
  小方的心又在往下沉。
  黄金埋得很深,不管用手挖也好,用剑挖也好,要挖到黄金的埋藏处,都要消耗很多气力。
  现在他的气力已将尽,如果再多消耗一分,活命的机会就更少一分。
  可惜现在他已别无选择的余地。
  小方伸手拔剑。独孤痴就在他面前,在这一瞬间,如果他一剑刺出,说不定也可以刺入独孤痴的心脏。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这一剑他刺入了地下。
  地下没有黄金,连一两黄金都没有。小方居然也连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这件事好像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
  独孤痴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问:“你会不会记错地方?”
  “不会。”小方的回答极肯定:“绝对不会。”
  “那批黄金本来确实在这里?”
  “绝对在这里。”
  “知道藏金处的人有几个?”
  “三个。”
  “除了你和卜鹰之外还有谁?”
  “还有班察巴那。”
  ——班察巴那,一个寂寞的隐士,一位最受欢迎的民族英雄,一个孤独的流浪客,一位满腔热血的爱国志士,一个冷血的杀人者,一个永远都没有人能够了解的人,除了他之外,谁也不会有他这种矛盾而复杂的性格。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会从哪里来?会往哪里去?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更没有人能预测他会做出什么事?
  听见他的名字,连独孤痴的脸都仿佛有点变了,过了很久才间小方:“你早就知道黄金藏在这里?”
  “我知道。”
  “黄金是不是你盗走的?”
  “不是。”
  “三十万两黄金会不会自己消失?”
  “不合”
  “那么这批黄金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独孤痴忽然冷笑。
  “其实他应该知道。”
  “为什么?”
  “因为能盗走这批黄金的只有一个人。”
  “谁?”
  ,‘班察巴那。”独孤痴道:“只有班察巴那。”
  这推理本来很合理,小方却不同意。
  “你错了。”
  “哦?”
  “能运走这批黄金的,除了班察巴那外,还有一个人。”
  “谁?”
  “卜鹰!”小方道,“除了班察巴那外,还有卜鹰。”
  “你认为是卜鹰自己盗走了这批黄金?”
  “不是盗走,是运走。”
  “他为什么要运走?”独孤痴又问。
  “因为他不愿这批黄金落入别人手里。”小方说:“因为他自己要利用这批黄金来复仇。”
  “现在黄金已经被运走,是不是就表示他还没有死?”
  “是的。”
  小方的眼睛闪着光:“我早已想到黄金不会在这里,因为卜鹰绝不会死的,无论谁想要他的命都很不容易。”
  “要运走三十万两黄金好像也不太容易。”
  “当然不容易。”小方道:“幸好这世界上还有些人总是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你认为卜鹰就是这种人?”
  “他本来就是的。”
  小方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找到不惜牺牲一切为他效忠效死的人。”
  “你呢?”独孤痴问:“你是不是也肯为他死?”
  “我也一样。”
  独孤痴忽然冷笑。
  “那么我就不懂了?”
  “你不懂?”小方反问:“不懂什么?”
  “只有一点我不懂。”独孤痴声音中的讥俏之意就如尖针:“你既然也肯为他死,他为什么不来找你?”
  小方并没有被刺伤。
  “因为我已经离开他了。”小方说:“他不来找我,只因为他不愿再让我卷入这个漩涡。”
  “所以你一点都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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