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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手表快了一个小时!”
“还是你自己的原因啊——————————————————————————”
学生会办公室再次响起了一片嘘声。
只有会长一个人“嗯嗯”地理解似的点着头。
“也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能看破如此高明的时间诡计吧——”
“那只是你的表快了而已!你看破啥了啊!”
“这、这简直比橘子事件更白痴……”
“连真冬我都呆掉了呢。”
椎名姐妹一起发出抗议。这时,知弦以手支颚,似乎若有所思。
“……小红,这些事件实际都是真的吧。去年修学旅行时,因为冷冻橘子而引起的骚动,还有第三天,你也曾感叹过昨天睡得太早了……”
“呵呵呵……终于注意到了吗,黑发的大小姐。”
“我不认为这是对同班同学的正常称呼哦。”
“没错,这是我最近才发觉的……那次修学旅行时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的真相。”
“这种推理也要花你一年的时间!?”
所以她才会突然开始推理游戏?……果然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哪。虽然她自己觉得理所当然,但在旁人看来简直是难以理解。
“……那么你应该满足了吧?侦探先生,现在过足了推理的瘾了吧?”
“你在说什么呢?三崎君(杉崎君)!”
由于她吐字不清,一瞬间我都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还有最后一个最重大的事件呢!那是修学旅行第四天发生的……前所未有的大犯罪啊!”
“前所未有的大犯罪?说得这么严重的事件,究竟是……”
对于我的疑问,会长脸上露出了奇妙的表情……然后她缓缓地开口道:
“‘樱野栗梦失踪事件’……”
“啊啊,就是小红迷路的那件事啊。”
知弦姐立刻恍然大悟道。于是,会长好不容易想出的正经名字就此报废。
虽然学生会众人立刻对其失去兴趣,但会长仍然一个人带着沉重的表情讲起详细的内容来。
“那真是个非常恐怖的事件……楚楚可怜的美少女在某一天忽然失去了踪影……是神隐吗?还是被绑架了?还是已经——”
“只是迷路了啊。”
“相关人士都惊慌不已。”
“不,大家只是说了‘又是樱野吗’,然后我们班就去找你了。”
“最终,樱野栗梦会怎样呢?真是让人捏一把汗的展开啊!”
“不,最后你很精神地回来了啊。虽然如今侦探先生你想借推理把自己说得伟大一点……”
“事件隐藏的是人性的悲哀吗?”
“的确,作为一个路痴,是很悲哀。”
“而偶然出现在现场的名侦探——我的推理放出了光辉!”
“不用推理啦。而且所有相关人士中,最初只有你才是不知真相的人。小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自己就是犯人。”
“才不是!樱野栗梦是被害者才对!”
“什么样的被害者啊!”
“……放任性教育的被害者……”
这么说似乎也对。众人点头表示同意。不对,我们不能放任她逃避。虽然会长是很呆,但这无疑是会长自己的责任。
我继续催促道:
“你所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会长。虽然我不认为你会老实、浅显地说明。”
“太天真了。所以你才会被人称做‘无能眼镜男’啊,三崎君(杉崎君)。”
“我什么时候有这种外号了!?而且我根本没戴眼镜好吗!”
“有什么关系,三崎君(杉崎君)。好的推理小说解决篇里,一般会在‘表面的解决’下隐藏其他黑幕,然后再意外性十足地开始‘真的解决’。”
“啥?那你是说……包括迷路事件在内,之前的冷冻橘子,早睡什么的虽然看起来是会长的错,但实际另有内情?”
“没错!现在我才要揭开一切的真相!”
“哦……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还真是个有趣的展开呢……是吧?”
我转向椎名姐妹的方向问道。而那两人却是一副微妙的表情。
“不管怎么看也是会长自作自受,不要推卸到他人身上了!”
“真冬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是推理也就罢了,但是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就把罪过推到其他人身上的话,这可不是名侦探所为哦!”
面对如此辛辣的意见,会长顿时泪眼朦胧。
“才、才不是呢!真的有犯人啊!”
终于恢复到平常的语气了。虽然她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但我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那会长认为谁是犯人?……无论是冷冻橘子,就寝时间还是迷路都不可能是他人所为啊。”
“可以的!有一个人,有这种可能!这也是我最近才发觉的!”
“?谁?同班同学吗?”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啊!”
“?说了什么?”
“犯人,就在我们之中!”
“…………”
“大家干嘛这种表情!你们根本就不在乎可怜的我吗!?”
虽然被她如此指责,但是很遗憾。希望她也能体谅一下认真陪她玩推理游戏到现在,却被怀疑为犯人的我们的心情……
“在、在我们这里嘛!犯人!呜……”
“侦探先生在推理前就哭了呢,喂。”
深夏立刻进行实况转播。这究竟是什么解决篇啊。有让现场如此混乱的侦探吗!?
知弦温柔地拍了拍会长的背。
“小红,你应该已经玩够了吧?好孩子差不多该回到正常会议上来了哦。”
“呜,呜……真的有嘛……真的,呜……”
“好了好了。”
“你别哄我了!好好听人家说话啊!”
“是啊是啊,真的有犯人嘛,所以好孩子该睡觉了。”
“我、我才不睡觉呢!而且现在睡什么觉啊……”
感觉像母女似的同级生。如此高明的哄人手段,一定能让哭泣的孩子睡着吧。
果然会长将头靠在知弦胸口,居然真的开始昏昏欲睡了。不……如果被知弦如此对待的话,恐怕不止会长,任何人都会乖乖睡着的吧。知弦不愧是让人敬畏的治愈系。
真冬“呼”地舒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是啊。都是会长啦。她一发作起来简直让人不知所措啊。”
听着姐妹俩的话,我伸直了背回答道:
“哎呀哎呀,今天会长的暴走还真恐怖呢。虽然她玩自己的是没问题啦,不过把别人当作犯人的话就……”
“是啊。算了,反正也没怎么样。”
“是啊。好歹睡着了,真是得救了,都是托红叶学姐的福。”
听到真冬的感谢,知弦笑着说了句:“没什么。”
“不用对我说谢谢,毕竟身为真正的犯人,我当然要制止侦探先生的推理啦。”
“原来如此,但是还是得谢谢你呢。”
“嗯,我也要谢谢知弦,今天真是太恐怖了。”
“啊啊,我也很累了呢。啊,真冬,来给我按摩肩膀。”
“不要。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体力劳动啊!”
“那让我按摩?”
“这么混乱的时候你居然敢对我妹妹说出这种性骚扰的发言!”
深夏毫不犹豫地打了过来。而真冬和知弦姐则一脸微笑地看着从椅子上滚落的我。学生会里飘荡着XX的气氛——
“等等!诶诶————————————————————————————”
我和椎名姐妹忽然一起发出惨叫,看向知弦姐的方向。而她正抚摸着会长的头,微微一笑。
“你们的反应也太慢了吧。迟钝到这种地步我都有点吃惊了呢。”
“才不是呢,是因为你说得太轻描淡写了吧!这哪里像是真正的犯人自白啊!”
真冬也点头同意深夏的反驳。
“是啊!在我们都以为推理结束的时候却忽然来一击。”
“我想来点意外的发展嘛。”
“意外过头了啦!”
在她们三人一问一答的时候,我重新爬回椅子上,一头雾水地向知弦姐问道:“于是呢……?”
“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说什么自己才是真正的犯人!是开、开玩笑的吧?这本来应该是她自作自受,不可能有什么犯人的啊……这是不可能犯罪啊!”
“哎呀,不是这样的啦。这所有的事都是修学旅行中我一手导演的哦。”
“怎、怎么做的……”
听到我的质问后,知弦姐一脸温和地托着下巴说道:“这个嘛……”
“因为平常偶尔也会做这事,所以刚才我都差点忘记了……对了,首先是冷冻橘子。因为一开始小红她想把已经冻得硬邦邦的橘子硬吃下去,以至手指都受伤了,所以我就找了点其他的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等橘子融化了再吃。”
“诶?那不是没有恶意吗?”
“是啊。为什么我要对小红抱有恶意啊。如果要说恶意的话,只能说我没想到融化后的楙子会整个软绵绵的,让她不高兴了吧。”
的确。她的确不是个有恶意的犯人。
“不过我的确完全没想到等她检查完车回来后橘子会成那样,所以是我不好。”
“果然,还是她自作自受呢……”
听到真冬的话后,知弦姐微微点了点头,又继续道:
“然后是早睡事件。这个也是我刚想起来的,的确是我对小红的手表动了手脚。”
“诶?那知弦姐,这次是真的恶意作案吗?”
深夏接着问道。但知弦姐苦笑着说:“不是。”
“那是第二天的事了。因为前一天的橘子事件,小红似乎没有睡好。我看她摇摇晃晃的样子,觉得这样不行。但是她这个孩子却奇怪地很遵守生活时间的规律,恐怕第二天还是会按时九点起来。不过我又怕体力上吃不消……会影响第三天的安排。所以我就调了她的表,让她早点休息。
结果,第二天她被同班同学提醒,才发现自己头一天八点就睡觉了。”
“……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善心犯人啊!”
我和椎名姐妹都对知弦的心意感动不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比起在犯人怀中沉睡的侦探先生,真正的犯人更让人钦佩啊!
我们带着被治愈的心情,在XX的气氛中,几乎完全不在乎最后的案件会怎样了。就这样以这种恭敬的心情询问知弦最后的事件。
“那个,关于会长迷路……”
“没错,犯人还是我。毕竟身为班级委员,她脱队我也有责任。”
“这也是另有内情的吧?”
“嗯,当然。”
“果然,那这究竟是……”
“因为我想拍下小红战战兢兢向我求救的可爱模样,拿来收藏嘛。”
“这个是真正的恶意啊————”
冲击性的事实让我们都战栗了。
“什、什、什么!太可怜了!会长她实在太可怜了!”
“哎呀,真冬,你刚才不还是支持我的吗?”
“那是另一回事啊!不可以!你不可以做那种事啊!”
“没事的,小红说得有点夸张了,其实没有这么严重。当时我一直都跟在她附近呢,完全知道她在哪里。虽然受害的是小红,但实际完全算不上什么事件……或者说是完全犯罪吧。”
“不是这个问题吧。你这种行为完全就说明你是货真价实的犯人啊。”
“嗯,说的也是。我承认。是我没有抵抗住想看小红不安地叫着‘知弦’的样子的欲望……才做了坏事。不过也是小红自己说走开的嘛,平常的我都会追上去,那次是唯一一次想让她试试看离开我会怎么样呢。”
什么嘛,真相听起来好像是母亲在惩罚闹脾气的小孩似的……感觉哪里像同班同学啊。
但是知弦一边抚摸着会长的头一边有些困扰地道:
“这就是所有事情的真相了。不过被这孩子叫‘犯人’,还是有点伤心呢,所以就让她先睡一会儿弓……对不起啦。”
“不……那个,虽然知弦姐是犯人,但这种场合听到你的道歉还是……啊,应该说我们倒觉得应该谢谢你呢……不,也许不用了。”
应该还是会长自己的问题吧。应该是她修学旅行时做了不少任性的举动,所以才会没跟上知弦姐的吧。感觉,偶尔一次让她痛切的反省自己,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呢……虽然似乎有些微妙。毕竟知弦姐还录像了,这也是她的恶趣味吧。
不过,我觉得怎么样也不到刚才会长大呼着所谓真正犯人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