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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深夏。只是有些没对准焦点。真可惜啊。打个比方,这就是投出去的精〇球摇动三次之后却捕获失败般的可惜。」
「是么?现在我反倒能从你身上感觉到一种简直用大〇球都能失败的地步的规格外废柴光环在闪耀哦。」
「呜呜……再稍微拉开一点……向这边……这样……」
「看起来使用超能力也很困难啊。」
刹那间!在我的脑中,善树的站立身姿终于!出现了!
「看到了!」
「哦哦!」
「是被夕阳一片火红的美丽天空……」
「相机角度!」
深夏只说了句「已经够了」,又急冲冲地在走廊里迈出脚步。我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是不是没有才能啊……」
「不,过于丰富才是接近正确答案的说法,我是这么认为的。」
「原来如此,就是漫画里提到过的,潜在能力很高但技术还未成熟的主人公类型吗。……深夏,你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不对,你那种是类似被力量吞噬而自灭的最终BOSS的类型。也就是说,完全就是我的敌人。」
「啊,是这样。」
更加垂头丧气地迈出脚步。
然后在来到玄关附近时,突然被格外尖细的嗓音阻止了脚步。
「啊~啦,在那里的不是学生会副会长椎名深夏么!」
「唔。」
深夏的表情僵硬起来。想着发生了什么事而抬起耷拉着的脑袋,站在那里的原来是三年级的藤堂莉莉茜亚学姐。我也不禁叹了口气。……虽然程度不及学生会,但其实我对这位学姐也相当头疼。主要是对于超能力的采访方面。
看到深夏后接着将视线转向我,「啊啦」一声,更加面露光彩。
「在那里的,不是爱与悲哀的EsperMan吗。」
「虽然是个正好合适得令人吃惊的昵称,不过从各种意义上说还请不要这样叫我。」
「不过学生会和超能力者一起行动……哈!大事件的预感——」
「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学。」
由深夏来斩钉截铁地一口咬定,我也颇为受伤,藤堂学姐「啊啊」地随声附和道。
「原来是这样呢。话说回来,从两位的身上传来猛料的气息呢。」
「那是关于守和键的火热爱情吧。」
深夏居然很爽快地给校内报纸提供了很过分的情报!想要尽快抗议——
「啊,是这样的么……没什么兴趣呢,太老土了。」
「哎、哎~」
总感觉这样也是种打击!这种不可思议的心情是什么!
看来深夏也相当不擅长对付藤堂学姐,有些焦急地挠挠头,以一句「再见,藤堂学姐……」迅速结束了对话。既然没指望拿到感兴趣的素材,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所以学姐也立刻回答「好的,在此告辞吧」。
「失礼了。」
我也微微低头行礼,正要跟着深夏离开这个地方——「啊,对了」,想到个小问题,就随意地试着问道。
「学姐,我们班的善树……中目黑善树在什么地方这种事情……您应该不清楚吧?」
明知不行还是试着问道。深夏也略微回头,藤堂学姐停下脚步,「中目黑善树么?」地反问道,然后——
哗啦啦地翻起某个笔记本,两秒后就给出了回答。
「啊,关于中目黑善树,有目击情报称距现在两分钟以前,他出现在从这里徒步需要走十五分钟的『晚霞公园』前哦。」
「(新闻部的情报网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先告辞了。」
『…………』
我们微微颤抖地目送着理所应当般说出某学生的实时位置后离开的新闻部长远去。
在足足害怕了一分钟后,我们决定根据她的情报前往公园。
祐天寺椿 篇
「善树……君?」
「……」
我试着对呆呆的注视着花坛的善树同学搭话,但他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一样。他就保持那样一动不动,只是一个劲地看着花朵。……这已经不是以前那种「赏花」的行为了。
「(果然…是因为听说了那些传闻吧)」
让他变成这样的原因,应该就是所谓想得太多反而导致什么也想不明白的情况。考虑到现状,我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像是想把着凝重的空气掩饰过去一样,我埋头于浇水作业。
本来,起因就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因为我和善树君经常在一起,像是理所当然般,冒出了我们在交往的传言。谣言稍微发展下,就变成我们在校舍背后进行不健全密会这样的谣言了。在那个时候我姑且对善树君传达了大致的情况,两人也约定不要再造成什么误会而注意自己的行为,虽然这么说,我也不能就这么突然不到花坛来了。
我个人而言,从同班同学中会进行直接对话的人们那里时不时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会以「完全不是那样的哦」这句话,踏踏实实地来辩解。不知是因此奏效了,还是因为偶然的缘故,结果而言,以那种奇怪的目光看我的情况开始慢慢缓和下来。
而对于善树同学,因为平时就和同学保持着些许距离,像我这样辩解的机会完全没有。
大概是源于这种我和善树君之间微妙的力量平衡被打破,虽然一开始是「两人在密会」,但是后来就变成「中目黑善树强行带女孩子出去」,最终又变成「一个又一个女孩遭受他毒手」或是「威胁对方封口」这样的流言,这就是最初只是小小的风流韵事变成完全不着边际的流言的始末。
变成这样了我再说「善树同学不是这样的人」来辩解的话,反而会造成反效果。
「这个人拼命的庇护着中目黑同学哦」,「哎呀,果然传闻中的遭到威胁是确有其事啊……」,「椿同学真可怜」,「长着一副老实的面孔却是个过分的家伙啊,中目黑这个人」
该怎么说呢,这就是所谓深深陷入了恶性循环的状态吧,在那条小小的谣言出现还未经过一个月,我们就落得这幅惨状。
『……』
谣言终归是谣言,但甚至是知道那并非事实的我们,最近也感到十分窘迫。就谣言来说,他和我分别是加害者和被害者。在之前不知怎么的,善树君终于对着我说出「真是对不起……」这样一句道歉之言。在这种扭曲的状况下,我就一直这样维持着心怀说不出的不舒服感觉,结果相互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僵硬起来。
「…………那个。」
我一心一意的用喷壶洒水的时候,最近很稀罕地由他主动先出声招呼。我露出些许惊讶的反应同时向着他那边看去,善树君指着花坛那边,脸上浮现出有些困惑的表情。
「水,是不是洒得太多了……」
「啊……」
我慌忙停下倾泻的喷壶。确实看起来土壤过于湿润了。单单向周围看看的话,都能明显看出十分失败。
我把喷壶暂时放在花坛的瓷砖上发呆起来的时候,善树同学久违地稍微笑了笑。
「哈哈,真不像是椿同学的作风呢。」
不知为什么,尽管那副笑容让我的胸口微妙地感觉到难受,还是稍稍安心下来回以一个微笑。
「我啊,本来可是很冒失的哦?虽然看起来一副很能干的样子。」
「恩,是这样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嘴里也说着有些奇怪的话。」
「恩……这么说的话,确实是这样呢。」
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两人都稍微笑了笑。然后我终于把一直藏在心中的关键话语亲口说了出来。
「那时候,真快乐啊……」
「……!」
「啊。」
我在说了之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欠考虑。那句话反过来等同于说是「现在不开心」。
我对自己的失言感到迷惑的时候,善树君那边先一步带着无力的微笑开口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啊。」
「善树君……」
「……对不起呢。」
善树同学紧紧抱住两膝。这个情景不知怎么的让我感到生气,我边向他身边走去,边用严厉的语气回应道。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都是我的原因。」
「什么,是善树同学的原因?」
「…………」
「没有意义的话,就别道歉了哦。你这样做反而有点……不快。」
「……对不起。」
「…………」
我无能为力,气氛变得不愉快起来。一想到为什么明明什么错也没有的我们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就更无谓地感到凄惨,最终就连该对什么发火都不明不白了,结果善树同学对我道歉,而且我却严厉地苛责起善树同学。然后两人之间更加沉默气氛再次袭来。
两人之间弥漫着更加沉重的沉默,就像是想逃离这种沉默的气氛般看着花坛。
「(……这边的花,颜色,是这样暗淡的吗……)」
是多云的原因吗,花坛里的花看上去就像是脏掉的塑料制品一样。
※
比善树同学先离开花坛的我,在玄关边把靴子换成室内鞋边打量起四周。
「(现在这个时间学生……嗯。很少呢。就趁现在。)」
我就像是进入没人房子般一边在意着其他人的视线四下张望一边进入校舍。……总觉得十分悲惨而且丢人呢。毕竟像这样不得不和善树君错开时间分别进入教室这一前提就已经有些奇怪了。
「……咦,你看。」
虽说没什么人但是还是有少数学生在,其中有个人在看到我之后对朋友露出了下流的表情。……也是啊,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在校舍背后遭到善树君玩弄的可怜女生呢。我如果不是当事人的话,可能也会对卷入这件事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到底是谁不好啊,弄成这样。)」
最严重压迫着我们精神的,正是这种在扭曲之中正义与恶意相互交织混合的状况。譬如那些轻信谣言把善树君当作过分家伙的人们。虽然事实上从我和善树同学角度来看他们是那种讨人厌的学生,但是认认真真想一想的话,从人性中「会对无耻的男人感到愤怒」这点来看的话,倒不如说他们才是充满正义感的人。
世界上,基本上不存在认真思考「嘿嘿嘿,明天要做什么坏事呢」的人。我们的学校也是这样。明明从我们的角度来看他们才是加害者,而从他们的角度来看,不如说是他们完全认为自己才是做出了正确的行动。
「(这样的话,那么最坏的,一开始——)」
「那个,祐天寺同学!」
「?」
我边考虑事情边迈着步子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叫我的声音。回过头一看,那里站着一位微妙有种让我感到眼熟的女生。但她并不是同班同学……
或许是敏感地读懂了我的表情,她立刻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我是钢,钢岛!一起和你上选修课的。」
「啊,啊——」
听到名字立刻想了起来。说起来的话还是留有印象的,确实在以前,因为对善树同学有好感,我把她介绍给善树的……但是从那之后在选修课上并不记得和她说过话。稍稍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又想起了更多的东西。是这样的。那个表白因微妙的结果而结束了所以由我主动搭话会很难开口,就拉开了距离了。
因为各种回忆冒出来而沉默的时候,钢岛同学不知为什么紧紧咬住嘴唇,稍稍低下头,接着像是下了决心般向我看来。
「有些话,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然后,想说的话是?」
钢岛同学说要换个地方,没办法只能去附近的学生会办公室(我们基本不会使用),和她面对面说。可是明明休息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却迟迟不肯开口,没办法只好由我这边出言催促,终于她下了决心要开口了吧,不知为什么感觉似乎很痛苦,像是从喉咙的深处勉强挤出声音一般说着。
「那个……让,让谣言扩大的,是我……。对不起!」
「……」
……不可思议的是。对着尽全力低头谢罪的她,我什么感想都没有涌上来。硬要说的话,该说是「遗憾」吧。但是因为我自己弄不明白到底对什么感到「遗憾」而感到疑惑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对我的反应产生了误会,钢岛同学再一次谢罪。
「我,我……因被善树同学甩掉而受到了打击……。然,然而那个,祐天寺同学却依旧能和善树同学快快乐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