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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崎君……谢谢」
「我并不是想听那种话!你知道吧,善树!曾经我在你面前宣言过吧!『在二年B班的一己之见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不可取代的伙伴了!』你已经是这边的、碧阳的、二年B班的……我们的人了啊!谁会!谁会把你交给连你的价值都不清楚的白痴们啊!」
「可是啊,杉崎君――」
「闭嘴!祐天寺同学说得没错!你的那份温柔的确是美德,但是做过头了!如果在意祐天寺同学的事情,让她转到我们学校就好了!热烈欢迎美少女!我会负全部责任照料的!」
「杉崎君。也要看椿同学是否方便吧」
「转学不能痛快一点吗?啊啊,是啊!正因为这样,能跨越这道难关的你真的很厉害!正因为这样,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你抓住了幸福!说起来虽然有点那个,在祐天寺同学的事件里你的责任最多只有一成左右而已!剩下的八成是自己的责任,还有一成是运气!若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转学的话,剩下的已经是祐天寺同学应该自己承担的事情吧!我说得不对吗!?」
杉崎君说出毫不留情的一段话。可是,椿同学却无力地「是啊……」喃喃道。
「已经够了,善树君。……对不起,我,已经明白了。善树君是认真的,这一点已经充分地传达给我了。」
说到这里,椿同学的眼睛含着泪――但是却浮现出微笑,注视着我。
「善树君完全没有做错什么……我的痛苦是我自己的责任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嗯,已经不要紧了。经过今天的事情心情也舒畅了,我,今后的一年也会努力――」
「两个人,适可而止吧」
『!?』
听了我平静――但是隐含着焦躁的话语,两个人语塞了。
我确认他们沉默下来,做一次深呼吸之后接着说。
「从刚才一直不停地。说我温和温和的,像是只会以温和为行动基准的圣人君子似的。刚才也说过,为了椿同学这种理由连半点都没有哦。说句奇怪的话,就算椿同学出了差错转学了,我还是会回到海阴的。」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
对于杉崎君的询问。我再一次回以同样的答复。
「因为,我想回去。发自真心地。」
「所以说不要骗――」
「这不是骗人!」
「!」
用至今为止几乎未曾有过的大声,怒吼道。
我的眼中高涨着决意,回看杉崎君。
「不是骗人的。不是骗人的哦,杉崎君」
「…………」
「杉崎君,有点太小看我了呢。不……不对,那是,准确地掌握了我的性格,所以你并没有错」
「那种事……」
「……杉崎君,我啊,最喜欢碧阳的大家了哦。」
边说,边看着巡同学、守同学、深夏同学。……大家真的都是好人。我真心珍惜的人们。
「既然这样就不用……」
面对露出一副不明所以样子的杉崎君,我接着说。
「大家,非常的耀眼。虽然碧阳的校风本身就非常好,但是杉崎君和大家的光芒,格外的闪耀。我认为能够有幸作为同伴加入到里面,真的是度过了非常幸福的一年。」
「…………是啊。」
突然,椿同学叫出声来。然后,用与至今为止不一样的,隐含温柔的愤怒,朝我瞪过来。
「那种,充满阳光、令人羡慕……非常令人羡慕的地方和朋友,没有必要抛弃他们。……曾经想要进行破坏的我虽然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是,就是因为这样!」
「我不会抛弃哦。就算分开,并不代表不是朋友了嘛。」
「不要在我面前用那种诡辩!」
「……嗯,是啊。分开之后,还是会有失去的东西吧。对不起。……可是啊,我,并不是抛弃碧阳回去海阴哦。」
「那是什么意思啊。」
杉崎君向我要求答复。而我……对此,挺起胸膛回答道。
「我想在海阴,找到与大家一样的光辉。」
「…………」
听了我的话,杉崎君还是一副不能认同的样子。可是,从出乎意外的地方得到援助。
「……嗯,我明白的哦,下仆。那个,你的心情。」
「巡同学?」
威风凛凛地走到面前的巡同学将手搭在我的肩上。
「并不是想在后面追随。从身边,或者根据场合,想走在前面吧?」
「……嗯。」
「这样啊。……既然这样,我作为同志,不得不为你加油呢」
「喂、喂,巡?」
看到突然站在我这一侧的巡同学,杉崎君一副难以掩饰困惑的样子。
紧接着,守同学也站到我这一侧。
「停滞的期间,也不坏吧?」
「当然。非常快乐哦!」
「但是,现在想向前迈进了吧?就算那是对自己不利的战斗。」
「嗯。和守同学一样」
「……这样啊。既然这样,我也必需为你加油呐!作为男人!」
「等、在说什么啊,连守也……」
宇宙姐弟突然改变态度,令剩下的杉崎君和深夏同学目瞪口呆。
……这两个人,真的是――不,学生会的同学们真的是……。
这种心情,即使进行说明也无法转达。只是刚好,与宇宙姐弟怀有相同的志向而已。实际上,椿同学和海阴的诸位也呆立在那里。
『…………』
凝视着两个人为我感到气愤的样子……即便觉得,大概没办法一下子得到他们的认同。
也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停步不前。
所以,最后我用无比灿烂的笑脸,说出了决意。
「我、中目黑善树,要比大家稍微早一些,从这所碧阳学园中毕业了!」
椎名深夏 篇
从善树作出冲击性的告白之后大约过了十分钟。现在我和守,为了回家走在大街上。其间没有任何对话。
……在那之后,在善树的宣告之下当场解散了聚集到广场的众人。因为朋友心怀觉悟做出转学告白而呆愣在原地的我们就不用说了,就连突然赶来的海阴的学生们也老实地听从了善树的话。
本来就只是来旅行的集体。既然椿已经回去,也就没有理由继续逗留了吧。除此之外很大一部分因素大概在于,椿和善树、还有键在眼前进行激烈的争论造成了原来顺势暴走起来的集团反而因此冷静下来的局面。
虽然我们碧阳的成员也有很多话没有说,但是由于善树自己说「今天已经很晚了,而且大家应该还有各自要做的事情」进行催促,大家只好不情愿地散开。而且说到刚才,宇宙姐弟转变为转学赞成派。键自认为善树说赢了自己,而我……其实键所说的那些话完完全全和我的意见相同,所以产生了再说下去也只是感情用事的自觉,虽然觉得很懊悔,但只能决定离开。
就这样。再次,各自分别回归了自己的放学后时间。
『…………』
守和我默默地走在大街上。在这十分钟里,想了各种事情。左思右想,想了又想。但是想来想去……
「啊啊——!」
我突然叫出声来。守理所当然吓了一跳,眨着眼睛。
「怎、怎么了深夏,突然叫起来?」
听他这么一问,我胡乱搔弄着头发说。
「我不明白!想了很多……果然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转学啊!」
「深夏……」
面对采取无奈态度的守――赞成转学派的他,我用一半是迁怒于人的态度询问道。
「那是善树以自己的方式经过认真考虑之后得出的结论,我能理解!已经理解了!可是啊!果然感情上还是不能认同!为什么要转学啊!」
「你也要转学的吧?」
守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过来,让我一瞬间说不出话。是啊。不论善树转学与否,我们还是要迎来离别。单纯地以我的视点来看,没有理由如此懊悔。可是!
「就是觉得……就是觉得太窝火啦!对了,你刚才也说过吧!?我来年就不在了,但是……正因为这样,我希望键的周围能够热闹起来!不,不只是键!我希望二年B班的大家,都能快快乐乐的。我希望!正是因为我不在了,才更加希望!」
对于我的这些就连自己也搞不懂的发言。守则是……脸上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成熟的微笑。
然后,轻快地说出奇怪的话。
「果然,深夏还是深夏啊。我喜欢上的女人,确实,就是这种家伙」
「――哈?你说什么啊守,在这种时候。」
守突然说出键风格的话来,让我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在谈这种话题的时候居然还开玩笑……。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守的表情依然保持柔和……而且还带着认真。
「……守?」
因为他的那种氛围。我不由得停下脚步……伫立在那里,面向他。而他也停下来,我先吞了一口唾沫,问道。
「难道是……认真的。是吗?」
「啊啊,当然是认真的。话说,今天一直都是那样说的嘛。」
面对苦笑的守,我顿时茫然若失。守……喜欢?我?
「但是,你,对键……」
「都说那是误会了。」
「又用那种――」
本想接着说「遮羞……」。但是守当真有些为难、害臊的表情眏入眼睑。那是从未见过的表情。仅仅因为这样……异常觉得是认真的一张脸。
「…………」
我无言以对,不禁沉默下来。即便一张一合地动着嘴唇却完全发不出声音的时间,将近持续了十秒以上。
最初是因为守的告白给与的冲击。但是,马上又变成「自己的误解是怎样的白痴」而产生的害臊感,而最后――变成一直以来自己给这个友人带来多大伤害的、压倒性的疼痛。
似乎感觉到我现在的这般心态,守一脸担心的样子对我说。
「别摆出那种表情啦深夏。虽然在和善树对话的时候就说过了,不过我可是一直都很快乐哦?难过的事、受伤的事,虽然不能说没有……但是包括那些,我对这份恋情是完全保持肯定的态度哦。至少,你不必怀有任何责任感。」
「可是……但是、你……。不,那个,总之,对不――」
「不要道歉!」
「!」
突然发出的怒声,让我肩膀不由得一颤。平日里温和的守,认真地向我投来愤怒的视线。我吞了一口气,沉默下来。
他先深呼吸之后露出镇定下来的样子,一边道歉一边接下去说。
「虽然遭到拒绝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否定我的恋爱本身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做。那样做会更让我难过」
「……对不起。啊,不,这个对不起是――」
「哈哈,我知道啦」
「啊……」
「…………」
两个人彼此都沉默下来。……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善树的事情就已经混乱不堪,却因为守的告白,以及由此认识到的自己的愚蠢……。
就在我因混乱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守突然再次往回家的方向走起来。我连忙跟过去。过了一会儿,因为步行中不用与他面对面而稍微静下心来,而守似乎也看准了这个状况,慢慢地说。
「总之,关于善树那件事。」
「啊、嗯」
能看得出守非常顾虑我的心情。……要振作起来啊,深夏!
下定决心重新鼓起劲,边走边调整呼吸。
「你的那种心情非常了解,同时也很钦佩。就像刚才说的,甚至会让我觉得,那样才是我喜欢的椎名深夏。」
「……啊、嗯」
在谈话中若无其事地加入了「喜欢」这个单词,不禁又动摇起来。与此同时……心里产生「原来是这样啊,我也对键做了同样的事」的实感。说不定,这家伙是故意的。虽然不清楚目的是什么。
守和我相反,一副完全平下心来的样子接着说。
「但是,善树说得没错。我想,我、杉崎……还有你,太小看善树了。」
「才没有那种……」
「不对,小看这个说法似乎有点不恰当呢。怎么说呢……虽然我和大姐把善树看成『同志』,而你和杉崎是把他看成了『保护的对象』比较贴切吧。用极端的话来说,带有一些父母看孩子的眼光。」
「…………」
无法加以否定。可那是――。
「不用再说下去,不用再说下去。」
守抿嘴一笑,说出这样的台词。而我……却始终无法笑出来。守马上又接着说。
「那并不只是针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