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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村说完站起身来,打开了门和窗户,外面异常晴朗,环绕房屋的树林,鲜艳的嫩绿,映入眼帘,东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点起了一支香烟。
加代子赤身裸体被绑在椅子上的惨相又浮现在眼前。照片上阴毛被剃的雪白的下腹部又出现在脑海中。东村想:加代子就被抓在那一片拥挤的公寓中,从那个窗户,能看到什么样的景色呢?
十分钟过去了,东村关好了门窗,打开了屋里的灯,但仍黑得象夜晚一样。
“龟田先生,时间到了。”
东村回到龟田大山面前说道,后者仍低着头,摇了几下。
东村说“还是不想说吗?”龟田大山无言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让你先歇一会了。”
话音刚落,东村用那个黑家伙照着龟田大山长着刺眼白发的后脑勺就是一击,龟田大山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就昏迷过去了,东村将昏过去的龟田大山的手脚捆住,绑在床腿上,并用布带蒙上了眼睛。
下午5点,东村走出别墅,临走之前又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龟田大山已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东村刚一开门,龟田大山就抬起了头,但仅此而已,再多动弹一下都不行。东村一声不响地走过去,检查他手脚上绑着的绳子和蒙住眼睛的带子是否松了,最后用香烟烟嘴塞住他的耳朵里,用胶带贴在上面,然后走出了房间。东村心中算着:这样做能让这家伙在恐怖中度过好几个小时。
进入前山市时,已是深夜了。顺这条路走下去,会到公木町,也就是门啡组组长青山正原的住地。
东村把车向公野町的方向开去。
那里是东村已调查过多次并走进去过的地方,东村将车停在青山正原家的大门前,看了看车房的卷式铁门,没有上锁。东村从微微上抬的铁门下面往里张望,车房里空空如也,看来青山正原外出了。
东村把铁门弄成原样,把车开到离大门稍远些的地方,把后车箱打开一条缝。把那个黑家伙和刀子放在助手座上,他已准备在这里度过漫长的一夜。把车内的电灯泡拧松,打开车门,又熄灭了车灯。
他的车停在距青山正原家门二十米的地方。每有车辆从那里路过,这条偏僻的道路总是被照亮一下。
但只能看见车灯却看不清到底是哪种车。
每见一辆车,东村总是下了车走近青山正原的家门,结果总是白跑一趟。
那样过了五个多小时,一辆白车停在了大门前,那时已近凌晨一点了。
白色轿车停下的时候,东村又问车停的地方走近了将近十米。装作一个普通的行人,东杖走上前去。左手握黑家伙,右手持伸出刀的匕首。两手手腕微曲,隐蔽在大腿处。白车亮起了小车灯,引擎快要熄火声音响个没完。路上没有行人,也没人其他的车辆由此经过。东村的头脑完全冷静下来。恐怖反而使东村更机智更细心。
白车的助手座一侧的门先打开了,青山家的家门就在这侧车门一边。从助手座上下来的男人,看了东村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打来了后面的车门。东村用眼角扫到: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男人。
那时,东村已站在白车的正前方。
那个男个站在外面打开车门,弯下腰,把头伸进车内,低声对坐在后排座位上的男人咕哝着什么。那个男人抬起了头,他就是青山正原。车内昏黄的灯光照在青山正原红润的脸。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又绕到了车的后面。
东村站住的一刹那,左手的刀子突然间。朝着站在打开的后车门旁边的男人的大腿狠狠地扎了进去,用黑家伙猛击他的耳朵。男人大叫着倒在了地上。
青山正原坐在车里:一双惊惧的眼睛瞪着东村。他的头伸出车外,东村照着他的头就猛打了下去。
一声怒吼,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一边嚷,向东村扑去。
“别慌,组长已经死了。”
青山正原跪倒在车门前,已断了气。东村用脚踩了一下他的头,在他的背上刺了一把刀子。大喊着走过来的男人停下了脚步,愤怒的喊叫戛然而止,变成了无力的呻吟。
东村冲他喊道“趴在那,两手放在后脑勺上。”他一时间不知所措,东村一声不响地又给青山正原的脖子上来了一刀。那男人见状,犹豫着膝盖发软要跪下去,东村突然飞起一脚,朝着他的下巴,使出浑身的力气踢了过去。那男人仰面向后倒去,后脑勺“当”的一声撞在地面上,他想站起来,刚一动劲,东村就用黑家伙朝着他的头部猛击了下去。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就缩作一团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了。东村又在他的大腿上狠插了一刀,这样,即使他苏醒过来也不能站起来了。
三个人都象睡着了一般。东村把青山正原拖进了白轿车的后排座位上。把倒在车前的那个人,从车旁拽开的时候,那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从大腿处不断涌出的血在路面上留下了一条黑色带子一样的血迹。
东村把白轿车往前又开了20米,停在自己租来的那辆车旁边。青山正原仍处于昏迷状态东村抱起他,把他放进了后车箱里。这一切都没有引起青山正原家里人的注意。躺在大门前的两个人仍昏迷不醒。
东村把躺在车箱里的青山正原的双手用绳子捆住,眼睛也给他蒙上,然后把车箱盖锁住了。最后东村把白车的电喇叭的电线摆弄了一番,让它变短了一截。深夜里寂静的住宅区,开始响起电喇叭的鸣叫声。东村启动了自己的那辆车。喇叭声响个没完,如果有谁听到了,一定会跑出来,也一定会把大腿受伤的两个家伙送到医院的。
到达良吉高原的出租别墅,已是凌晨3点半了。车箱盖刚一打开,行动不自由的青山正原呻吟地就向外飞起一脚,因为横卧在车箱,他的攻击没有丝毫威力。
“青山君,挺厉害的呀!要是有那个力气,一定能自己爬出来吧,出来!”东村说。
青山嗓音嘶哑,大声怒吼:
“你这混蛋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叫青山的?”
“我是长连集营雇来的杀手,叫东村。受长连集营之托除掉门啡组组长。”
“长迦集营?这是哪?你要杀我,为什么刚才不杀?”
“是想杀你的,但改主意了。杀不杀你的,先让你见个人。所以把你带到这,行了,下来吧。”
“那个人是谁。”
“下来就知道了。”
东村说完,一把扳起青山正原的身体。
“把眼睛上的布解开,要是解开了,我自己就可以干来。”
“别得寸进尺。拉着我的手。”
在东村的搀扶下,青山正原出了车箱,进了房间。到了二楼,东村把他眼睛上的布解开了。
青山正原一眼就看到手脚被捆,绑在床前的龟田大山。东村走过去把龟田大山的眼睛上、嘴上的布解开。龟田和青山同时惊讶地叫了起来。
“不用介绍了吧。你们俩个人可有割也割不断的关系呀!”
东村一边说,一边浮现了让两人都胆战心惊的笑。
青山正原如梦初醒,眼睛转向东村,大声吼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龟田大山说:
“你,是不是要在这杀青山。”言语中还夹着惊慌。
“我在杀组长前,先要让他把你杀了,否则的话,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东村说完,把青山正原带到了另外一房间,让他坐在地板上,然后捆上他的手脚,堵住他的嘴。青山正原任其摆布,毫无反应。恐怖和劳顿已夺走了青山抵抗的意志。
东村被鸟叫声打断了睡梦。
已快上午9点了。东村虽然只睡了4个小时左右,但已非常清醒了。
来到二楼,东村悄眼看了看龟田和青山。二个人都没有睡觉,东村一进房间,都立刻抬起了头。
东村解开两个人蒙在眼睛上的布,把龟田耳朵里塞着东西拿了出来。
“青山在哪?你把他杀了?”
龟田大山眼睛上的布一解开,看到房间没有青山正原,立刻问东村。
青山在隔壁房间。你去厕所吗?”
东村说,龟田点点头,接着东村又带青山去了厕所,然后又在两间屋里分别给两人松了绑。
东村做好了咖啡、面包和鸡蛋,把早饭送到了二楼,每人一份。仅仅是吃早饭的时候,青山正原被带到龟田大山呆着的房间。
“把你们当客人对待,你们就要跟我合作,否则的话我一天只做一次早餐,你们两个人都上了年纪,一天三顿饭,没有必要吧。”
东村说。
龟田大山什么也没说,面包塞了满嘴,将煎鸡蛋一扫而光。他以前可是吃一点零食小吃就结束早餐的人。
青山正原没去理会面包,只是吃鸡蛋,喝咖啡。然后说
“我想抽支烟。”
东村递给他一支。
青山正原吐了一口烟,说道:
“如果照你的话做就把我们当客人对待,也不要我们的性命了吗?”昨晚的惊恐和慌乱,已从他的脸上一扫而光了,连血丝密布的眼睛也投射出并非故意的目光。
东村答道“是那么回事。”
青山接着问“你想让我们干什么呢?”
“想让你去审问龟田大山。”
“审问?审什么呢?”
“知事受贿丑闻。还有,上次选举时,你想威胁知事,被长连集营从中压制的经过,以及前山警署的平直与知事的关系。”
“你说你叫东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等一下,我的话还没讲完。知事的对立派平江谷三郎是否指使了你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想把龟田伪装成自杀干掉。我要你在摄像机前讲这番话。我就想让你们两个照这话去做,完事以后,你们可以好好呼吸新鲜空气,自己走甸家了。如果不照办的话,你们就只能作深山里的土壤了,也许还不只你们两个人呢!”
“不只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喝了满口牛奶的龟田大山问道。东村从衣袋拿出两张照片,一个人腿上放了一张,龟田大山一拿起照片,就大吼一声。青山抬起眼睛,面目狰狞。
“混蛋!”
青山正原一眨不眨地瞪着东村,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了。
“两张照片都是我照的。看着照片,就知道在哪拍的了吧。是金典银行高崎分行和前山新地青山饭店的后门。我知道龟田君可爱的女儿在金典银行做事。我也知道青山君的女儿是青山饭店的女老板。如果我想把二位小姐带到这,在你们面前脱光衣服,给我当玩具的话,可是随时都能办到的。你们一个人呆在山里会寂寞的,所以我想让你们的女儿陪伴着一块去可能更好。和你们的可爱的女儿一块过旅途啊,就那么干吧,如果那样,我就什么也不担心了。”
东村说。青山正原和龟田大山拿着自己女儿的照片,手不住地发抖,说不出话来。
吃完饭,两人的手脚又被捆住了。龟田大山的耳朵又塞上了东西。东村把青山正原带回到隔壁房间。
“你这家伙,说的是正经话吗?”
东村让他坐在地上,给他绑住脚的时候,青山正原问道。
“你是说‘正义的’吗?”东村问。
“正义的吗?你真打算把我和龟田的女儿也卷进来吗?”
“这可是正义的,青山君。”
“可我不太明白。”
“哪儿不明白?”
“你真是长连集营来的杀手吗?”
“就当作是吧!”
“那么,你让我从这活着回去,不是背叛了长连集营吗?”
“是这样吧?”
“把龟田的嘴撬开,让他道出知事该职的原委。这当然不是长连集营让你干的吧?”
“是谁让我干这事重要吗?”
“那么你到底为什么?”
“为了我自己。”
“背叛长连集营,你会倒霉的。抓住知事的把柄加以胁迫,就是你说的正义事业吗?”
“对,正象你说的?”
“你觉得长连集营会保持沉默给你舒服日子过吗?”
“我不这样认为,所以才请你们帮助。”
“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青山大喊一声,喘着粗气。
“青山君,抽烟吗?”
东村说完,盘腿坐在青山正原面前,青山正原点点头,东村递给他一支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支。
“你说你叫东村。是住在前山的东村吗?你是……”
“啊,是。”
“你是那个东村吗?教我们那田木手枪的人是你吗?”
“田木我倒是认得,说照顾我倒记不得了。”
“你是长连集营下面的小核组里的人吧,我是听平直刑事说的。想给长连集营苦头吃很刺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