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非布奈已经有了什么突破。”
“可能会……布奈可是个刑侦行家。”
“雅贝林小姐仅仅讲了这些吗?”
“不,她还说过,布奈侦探指出,股票仍在公寓楼内,只不过没人找到罢了。”
“这是在讲什么,这明明是在故弄玄虚,制造谜语吗!”
“是的,这就是一个谜,谁能找到谜底,谁便侦破了此案,不但能够找回股票,还能找出那个小偷!”
“这样的话,我可要认真地动一番脑筋了。那3位有嫌疑的女性,你一定要仔仔细细地调查一番!”
“那是自然!在我看来与雅贝林小姐一样值得怀疑的还有雅奴太太。
“她将一日三餐送人你的房间,还帮你打扫整理房间,她经常出入你的房间。
“昨日早晨,她在打扫房间时,发现了那包股票,遂起了窃取之心,我的第一个侦查对象便是雅奴太太!”
接下来,他们便下楼来到了女管理员雅奴太太的屋子。
雅奴太太正在织毛衣,其他3个员工仍在监视门口。
“雅奴太太,你是否在凯奇的卧室里见到了一包股票?”贝修警官直截了当地问。
“没有,我没有看见什么股票。”
雅奴太太的神色有些慌乱,毛线球也从她的腿上掉下来。
在贝修和凯奇的直视之下,雅奴太太的脸上有了几分慌张和焦虑。
“很有可能是她做的案!”
贝修警官静静地注视了雅奴太太一阵子,心里做出这样的断定。
雅奴太太被他看得心理有些发毛,便弯下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毛线球,并把散开的线再缠紧。然而,她的手却有些发抖。
“真的难以想象!我把这间房子已经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股票的影子,她能把那些股票藏到哪?”
贝修警官一边望着房间四周,一边又问了雅奴太太刚才那个问题。
但是,雅奴太太的答案依然是没有见到什么股票。
没有法子,贝修警官和凯奇从那个房间退了出来,又回到了凯奇的卧室。
就在两个人就要进入二楼走廊时,发现布奈从四楼下来了。很明显可以看出他的横笛课上完了。但是,他的手中有一个大纸袋。
“今天她拜托我为她扔纸屑,尽管我知道里面都是垃圾,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你们还是把它检查一下吧!”
说完,布奈便把袋子打开了,里面真的盛满了碎纸。贝修把手放进去摸了摸,又把纸袋里的一切都倒在地上。
结果,走廊上被弄得到处都是纸屑。
“检查完了没有?里面并没有股票的一星半点吧。”
布奈略带讥讽地说着,并将散落的纸屑又拾回纸袋,尔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个坏蛋,居然敢嘲笑我!”贝修警官恼羞成怒地说。
第三天,贝修警官来到了四楼。
他此行的目的,是要侦查一下罗克菲小姐的虚实。
“大概布奈……谁知道布奈今天会不会来上他的横笛课呢?”
贝修警官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在雅贝林小姐房间前站住了脚步。然而,房间里并没有传出笛声。
然后,他来到罗克菲小姐的房前,举手敲门。
“请进!”里面居然响起了布奈的声音。
“怎么?布奈,你也在这里?”
贝修警官惊诧万分地问。
“是这样的,我请罗克菲小姐帮忙,打一些文件,那是我给某个部门提供的……我的横笛教师雅贝林小姐感到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因而今日暂不指导我了。”
贝修警官虽然觉得有些值得怀疑,但也无话可说。
贝修警官一声不吭地对这个房间进行了细致的检查。
与此同时,布奈请求罗克菲小姐接着往下打字。
“罗克菲小姐,请开始我们的工作吧!‘那一日,我(布奈)正坐在年轻貌美的打字员罗克菲小姐的房间里,突然贝修警官敲门而入,而我刚好请求罗克菲小姐打这份文件。
“贝修警官开始在这间屋内搜查那些股票,他对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他把地毯翻开了,又在沙发下找到一张小纸片……’哦……请停一下!”
布奈一边看着贝修警官在做什么,一边口中描述着。
接着,贝修警官的手伸入了衣柜的缝隙间。
“好,让我们继续!‘贝修警官将手伸入了衣柜的缝隙,他发现了一块女鞋鞋跟……他可称得上一位经验丰富、工作细致的老警员,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能从他的眼中逃脱。他的丰富经验向他表明,越是细微不起眼的地方,越不能轻易地放过,因为这些地方可能隐藏着很重要的线索。
“‘话又说回来,刑侦工作是一件十分令人挠头的工作,我在现场亲眼目击他工作的样子佩服之心油然而生。
“‘接下来,贝修警官……’”
“布奈,你还有完没完?你竟然如此地捉弄我,你这般细致地把我工作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又有何用?!”
贝修警官怒火中烧,他吼叫着向布奈发泄他的怒火。
“不,这是记录刑侦搜察工作的报告,别管怎样卑琐的细微之处,都要一一记录下来!我并没有想捉弄你。假如这样侵犯了你,恳求你宽恕我吧!”
说完这些话,布奈像是开玩笑似的闭上了一只眼,向贝修警官怪怪地笑。
贝修警官对这样的戏弄实在是忍无可忍,满腔怒火地走了。
“布奈先生,你这样做有些过份吧?贝修警官被你气得不轻!”
“噢,那没有什么。那个贝修警官并没有真的生气,他不过是在佯装,用不了多久便会与我好的和从前一样。我们是老相识了,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那么……这份报告还要不要接着打下去呢?”罗克菲小姐问。
“不用了!你把它撕了好了,我不过是与他开个玩笑。”
“啊,你真没个正经!”
罗克菲小姐睁圆了双眼好像要责怪他,但她的嘴角却充满柔柔的笑。
这一天黄昏,贝修警官在楼梯口又碰到了布奈。
布奈的手中依然拿了个厚纸袋。
“这是年轻貌美的打字员小姐拜托我帮她把这袋垃圾扔掉。这些年轻的小姐,真是让人搞不明白,她们制造垃圾的能力特别强……这一袋,你不打开查一查?”
“不!”
贝修警官没有好气,干脆地说。随后便愤愤地走进了管理员的房间,还狠狠地把房门带上。
布奈露出了得意的笑,然后带着那纸袋,扬长而去。
又过了一段日子,贝修警官到布奈的私人侦探社造访。
“呀,是贝修来了,你的到来让我感到真的很高兴。”
布奈好像真的兴高采烈似的,走上前去紧紧拥抱住贝修警官。
“布奈!我向你说声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
贝修警官真诚直率地向布奈道歉。两人之间的不和也迅速地消失得没有踪迹,两个人握手言和了。
“布奈,恳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对这案子我是束手无策了。”
“不,你已经尽你所能,你真让我肃然起敬,只不过因为盗贼的手法很是诡异,你才会无所作为。”
“那么,你已找出了谜底,知道谁是案犯啦?快告诉我!”
“你莫要太着急,最关键的还是取回你的股票,你那12张非洲股票。”
“我的股票……有希望回来吗?”
“当然能,这事我能打包票!”
“谁是小偷呢?”
“便是女管理员雅奴太太。”
“哦,真的是她,我也曾深深地怀疑她。”
“遗憾的是你只是浮光掠影地调查了一番!没有扩大你的调查范围,查一查她的家庭背景,你就能判断出雅奴太太是案犯!”
“然而,她的房间我进行了细致的搜查,没发现什么疑迹。”
“当然你不会找到!她就没把股票放在她屋中!”
“那她把那包股票藏在哪啦?”
“没有!她并没把那包股票藏在什么别的地方,那包股票还在公寓里面,只不过跟没有一样罢了。”
“你又在讲谜语!雅贝林小姐说过你讲了一些令人琢磨不透的话,你所讲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至于,这个意思是……”
布奈故意拖着不说出谜底,恶作剧般地卖关子。
“关于谜底,不要太着急!我们可以慢慢地把谜底揭开。我们现在接着说有关你对雅奴太太调查的事。
“你的调查一点也不深入,对她的背景当然一无所知了。”
“那么,她什么背景呢?”
“说起来她可真是个命苦的女人,一贯勤勤恳恳又老实巴交。然而,自从她丈夫辞世以后她便是苦上加霜。估计你也能看明白,她这个管理员非常辛苦却是薪水很少。”
“然而,与她相依为命的儿子长大后却是不孝之徒。年岁很小时便离家出走,很少回家,当然,他要回到家中,肯定是他的口袋光光,于是便要伸手要钱。
“孤儿寡母的生活,使得雅奴太太很是溺爱她的儿子。她的儿子是个无恶不做的坏蛋,年纪轻轻时便加入了巴黎贫民区的流氓组织。只要他开口要钱,雅奴太太哪一次也不敢拒绝他。
“因此,她千辛万苦工作得来的积蓄,被她的儿子一次又一次地掏空,无论她怎样努力工作,也只能艰难度日。
“更可怕的是,雅奴太太溺爱儿子到了极点,每当她的儿子要钱时,即便她没有钱,也要借债给她的儿子,一次又一次,雅奴太太的财产被剥夺得一干二净。”
“这个恶棍,应该受到警方的教育!”
“这真的是你们的工作职责。但是,你们并没有把工作做好,巴黎的恶棍和少年流氓有很多,也许是巴黎的警察少得可怜!
“我晓得,警察该做的事有很多!”
“不管怎样,雅奴太太对儿子的宠爱,就像母兽疼爱小兽一样,不管儿子向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不辩善恶美丑,一概答应。她只懂得一味地溺爱,却全然不知管教约束,真可谓母爱的悲哀!雅奴太太也是让人感到又悲又怜!”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儿子又来要钱,然而她的手头连一个子儿也没有。并且她在朋友那里早已债台高筑,已没什么法子可想。她害怕自己若是不筹到钱,儿子会发脾气。
“那天早晨她去打扫凯奇的卧室,发现床旁的小桌子上放着股票。
“她几次伸出手去,想把它偷走,又几次缩了回去,因为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理智与犯罪纠缠着,最后犯罪占了上风,她还是把那包股票拿走了,并将它藏好,以待儿子来的时候给他。”
“这是不是说,我那12张非洲股票已落入那小恶棍之手?”
贝修警官连忙问。
“不,它们安然无恙!”
“是吗?它们在哪?”闻听此语,贝修警官情绪高涨地问。
“你想它在哪就在哪!”
“你说什么呀?”
“就在你的口袋里!”
布奈又露出了玩笑时的神态。
“你怎么这样!到什么时候你还拿我当猴要呀!”
“我并没有捉弄你!贝修,你摸一摸就知道了,你外衣的右口袋!”
听到布奈的话后,贝修警官将手伸到外衣右口袋里,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情,并抓出了一个大信封。
在信封的外皮上,明明白白地写道:送给亲爱的朋友贝修。
字迹很是粗犷潇洒,贝修警官一望便知那是布奈的字。
压抑不住心脏剧烈的跳动,贝修警官用发抖的手启开信封。突然,他从椅子上猛地跳了起来。
原来,他的全部积蓄,那12张非洲股票果然放在信封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
他一个脚下没站稳,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坐回椅子。
“布奈我……”
他的舌头有些不利索了,激动的心情让他竟无语凝噎,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不觉中,泪水流了下来。
“布奈……真的谢谢你。”
失去后重新拥有的激动心情充满了他的胸膛。
但他却不知怎样把这种心情表露出来。
慢慢地,他回想起布奈刚才拥抱自己的动作,一定是布奈在那个时候,将信封悄悄地放入自己的口袋。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贝修警官才从一种近乎癫痛的状态中平静下来。
“真的感谢你,布奈……是你把我从毁灭的边缘拉了回来……那么,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其他的呢?”
“刚才我不是讲过了吗!股票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