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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度举止依然像他在部长任上时一样高贵不凡,两道白胡子成八字型,并像典型法国人那样翘着,身高体壮,两眼犀利有神。
从他的外貌举止上看,他曾是一个风光一时的人物。而现在,他仍是G党有着赫赫声望的元老。他来到了门口的信箱旁,认真地翻捡出自己的几封信后,便彬彬有礼地向四周的人们点头示意,随后想要上楼离去。
“请等一等,先生。”凯奇急忙把他叫住。
“是你在叫我吗?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有小偷进来了。”
“是吗?真是不可思议,不知谁是可怜的受害者?”
“到目前为止,已知我丢失了一包股票,是否有其他被窃去的物品尚不得知,而住在4楼的小姐们一直在家,没有丢失什么物品,只不过议员您不在家,因而……”
“咳,小偷跑了不就拉倒啦!”
“不,小偷还没有逃出这座公寓楼,很可能他藏在楼中的某个地方。贝修警官前来调查此案,贝修警官与我是老相识……”
听见凯奇提到自己,贝修警官摘帽,很正式地向杜佛摩议员行了个礼。
“我们在大家的协助下对公寓进行了搜查,仍然没有找到那个小偷,因而我们一致判断小偷很有可能躲在你的房中。”
“噢,原来这样,那请你们检查检查吧!”
然而经过一番搜查、寻觅之后,并没有在议员的房子里发觉什么可疑的地方,也没有找到那小偷。议员一边将公文包放到了壁炉上,一边自言自语道:
“也没什么可疑之处,也许溜走了。”
就这样,众人又来到了楼下。凯奇吩咐他的3个职员监视着公寓门口,自己和贝修一道走进正对着公寓的一个小酒吧里,坐在那里,可以对公寓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两个人叫了咖啡,一边看一边喝。
然而此时的贝修警官却觉着那咖啡索然无味。因为今天丢失的那12张非洲股票,便是他的全部财产所在,他兢兢业业在警界服务几十年,从那微薄的薪金中一点一点地抠出积蓄,当积蓄由少变多的时候,他便感到生活是这样的美好,日子也活得更有滋味。
想当初,他如同田鼠一般,一颗又一颗地储藏豆子,当数目由几法郎变大之后,他才通过朋友的中介,购得那12张股票。
现在,那12张股票却无处寻踪。
他的心情非常地沉重,对生活也没什么想法了,神志也开始有些不清了。当他怅然若失地望着窗外时,凯奇出去打了个电话,但他对此是毫无察觉。
“贝修,你应当打起精神来!”
凯奇打电话回来后,见到贝修失魂落魄的样子,便这么说,同时用手去摇晃他的肩膀,贝修警官闻听其言,将头抬起,说:
“叫我怎么才能打起精神呢?我……的家当被偷得一干二净!”
“我不是也破产了吗?”凯奇口是心非地说道,紧接着在贝修警官的跟前坐下。
“无论如何,总还有警察局付给你薪金,而我呢?我只有通过股票买卖才能支撑生活,股票就是我的命根子。而现在,我所有的股票都被偷走了,里面还有许多客户委托给我的,我拿什么去赔呢?我的确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不如死了拉倒!”
凯奇在抱怨着,又不时做出捶打头部表示懊丧的动作,甚至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然而他又很快地睁开了眼睛,放出了警觉的光,他说:
“呀,我们还得盯住门口呢。”
“呕,凯奇,你仍然认为那小偷还在楼里藏着呢?”
“难道不会吗?他还能跑到哪里呢?我一听到任响,便跑了过去,从那时算起,就没人出过公寓,我坚信那小偷依然躲在公寓里,他不过是要趁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溜走。
“所以,我们还要提防小心,绝不能疏忽大意。”
正当他俩人说话的时候,一辆车由一个绅士驾驶着来到了公寓楼前。
那位绅士从车里走下来,便抬头望了望公寓楼。
贝修警官注意到了那个人,连忙问:
“布奈怎么来了?”
“噢,原来布奈就是他,那太棒了,刚才那个电话就是打给他的。”
“是这样,原来他是由你请来的。”
“对呀,不是你在我面前提过,夸赞他是一位神奇的私家侦探……因而我便打电话给他,他还真的光临了。”
“蠢货!”贝修警官在心里破口大骂。“清什么人不可以,偏偏把这个该死的布奈请来!委托他办案,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尽管他办案一向神速,罪犯都能抓捕归案,然而,事情不仅如此,他每逢办案之机,总是要中饱私囊。
“刚与他交往的时候,我并没发觉他有如此不轨的行为,还天真地认为他真是一个免费为人破案的好侦探。因而一旦有棘手难办的案子时,我总是恳请他出面,从他那里获得一些帮助。
“另外,每当那些因扑朔迷离的案件而陷入痛苦的深渊的人,我便把布奈推荐给他们,称赞他是一位非常神奇的私家侦探。是这样的,以前我向凯奇也这样介绍过他,然而,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渐渐地,我终于认清了他的面目。他巧言令色,说得冠冕堂皇,承诺办案不收费,可实际上获取的是办案费数十倍或数百倍的钱。
“若是我委托办理此案的话,其结果应该是不言自明的……也许那些丢失的股票连带我那12张都保不住。天响!凯奇是如此的愚蠢,请人帮忙也不提前与我商量一下。”
贝修警官一边思潮翻涌,一边从酒吧急急地跑出来,叫住了就要进公寓的布奈。
“布奈,不麻烦你了,你走吧!”
布奈转过身来,看到了贝修,说道:
“哦,原来是贝修,出什么事啦?”
“我没事,你走吧!”
“不过,是这里的凯奇先生打电话请我来的,据他称有包股票被小偷偷走了,请我立刻赶来。因此,我把手头上的事放下便来了……”
“这是我的一亩三分地,别管凯奇说什么。只要盗窃案发生在我这里,我都有权侦破和处理,不需要任何人前来插手,因而……你最好走吧!”
两人正在说话间,凯奇走了过来。
“凯奇先生就是你吧?一接到电话我便急忙赶来。但是,贝修却说不关我的事,赶我离开这里……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那么……不过……因为……”
看到贝修警官一副着急上火又有隐情的样子,凯奇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布奈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噢,原来如此!这样好了,此案我便不插手了。可是,还得进这座公寓楼,我个人办点事。”
“你要干什么?”
贝修警官声色俱厉地问道。可是,布奈对此却是不予理睬,而是对着凯奇说道:
“凯奇先生,这公寓楼难道不是你的吗?是否有位叫雅贝林的小姐在这里租住?她是一位横笛教练,曾在市级比赛中得过亚军!”
“哼,你不过是刚刚看了门牌。”
“我不看那门牌,怎么能知道她住在这里……学横笛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夙愿……我真的要找人教授。”
“借口!你不过是在找借口罢了!”
“确有此事!我对音乐一向是情有独钟,对于横笛更是难以割舍,一直非常渴望能找个教师教我。”
“瞎说,你在说谎!”
对于贝修警官的阻挠,布奈视而不见,自顾自地上了楼。
过了没有多久,一阵惨不忍闻的横笛声从四楼传来。
“嗯,那厮又靠着花言巧语蒙骗了雅贝林小姐,打着请她教横笛的幌子,暗自插手这件案子。
“天呐,我的12张股票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我该怎样才能将他制服呢?这……有了,只有比他抢先一步找到那些股票。
“小偷能不能抓住再当别论,关键是那些股票……特别是我的豆2张要是能够找回来……那该有多好……”
贝修警官在心中暗打着算盘,随后把更大的热情投入到再一次的搜查上,明显比前一次更细致了。
他把一楼的空房翻了个底朝天,又把管理员职责范围内的守卫室查了一遍,各个角落、窗户无一幸免,但遗憾的是,那包股票仍是不现踪影。
贝修警官手忙脚乱地找股票时,四楼又传来一串刺耳的笛声。
“咳,真让人心烦意乱!当别人忙得如此不可开交的时候,布奈居然还有这等雅兴来吹横笛!再者说,那位雅贝林小姐怎么能这样呢!教他吹笛?”
当贝修警官又在思绪万千的时候,布奈已下楼来。
这时已是下午6点钟,只见布奈手抱着一个大纸箱下楼来,贝修警官心中一激灵,有所领悟。
“箱子里装了些什么?我要查一查!”
说话间,他已把箱子抢到了手中,飞快地打开。
但是,箱子里除一顶破旧不堪的女士帽子还有1件惨遭虫蛀的皮衣,可就是不见那包股票。
布奈一边笑着一边问:
“你是不是认为箱子里装着股票?真不好意思,又让你失望了。因为雅贝林小姐被限制行动自由,看到我要走了,就拜托我顺路扔一些垃圾!”
布奈一边说着,一边将纸箱整理好,尔后抬头注视着贝修警官,说:
“雅贝林小姐长得很标致,吹奏笛子的技艺很是高超,我是如此幸运找到这样一位优秀的教师,她对我讲我很有音乐天赋,只要我努力学习,没准在不远的将来可在教堂外面当乞讨的乞丐,哈哈!”
说完这些话,布奈一手轻松地拿着纸箱,一边快步走了。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找遍了这里的每个地方,股票和小偷都没找到。”
“那么只能这样认为:小偷已经把那包股票拿走了!”
“然而,没有人离开公寓呀!”
“这样的话,这案子更难办了!”
“难办什么?”
“此话不可高声喧哗……我是想说,这小偷可能是家贼!”
贝修警官与凯奇在秘密地会谈,时间是第二日晚,地点在凯奇卧室。
大概是心里有鬼,贝修警官感到灯光很是惨淡,他接着说道:
“假若是家贼所为,那么怀疑对象便是雅奴太太、雅贝林小姐和罗克菲小姐这三位女士,另外还有杜佛摩议员。
杜佛摩议员在早晨8点30便走了,他可以排除嫌疑。
那么,在9点5分前滞留在公寓这4人都是重点怀疑对象,当然,你肯定被排除在外,你是受害者。
那样的话,嫌疑的对象有3人。但是,最值得怀疑的应是雅贝林小姐,这是我的看法。”贝修警官的话若有若无地说。
“原因何在?”
“布奈去见雅贝林小姐,事情远没有仅仅是去学横笛那么简单。布奈去她的房间一定另有所图。
“布奈是一个判断力很准的人,他能准确地感到罪犯的存在,很是不可思议。……所以,雅贝林小姐一定是重大嫌疑人,要不然,他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原来事情是这样!那么就是说,雅贝林小姐趁人不备来到了二楼,偷偷进入我的卧室,将那包股票偷走并隐藏好。随后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与罗克菲小姐一起出去……”
“那么,这个……这个,休息室的门又是被谁关上呢?这件事就不能解释了,因为我确实听到了关门的声响,后来门果然被关上……”
“那也许是风把门关上了。在休息室并没发现什么人,也没人从那逃走。”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认为嫌疑最大的还是雅贝林小姐。……说不定她就是真正的作案者!”
“你的话提醒了我,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贝修紧接着说。
“是么,是什么呀?”凯奇连忙问。
“雅贝林小姐跟我说了一些难以琢磨的话。”贝修警官回忆地说。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不久前她刚告诉我的……我到她屋里去,问是否是她让布奈替她扔拉圾的,她说是的。随后,我们一同聊起了这件案子,她便讲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话。”
“话的内容是什么?”
“她说的话内容如下:布奈侦探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讲:‘很明显这件案子把大家搞得很糊涂,但这个谜底,只有我一人知晓!’另外布奈先生讲自己胸有成竹。”
“嗯,布奈确实讲过这样的话?”
“据说是这样的。”
“莫非布奈已经有了什么突破。”
“可能会……布奈可是个刑侦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