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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昨天到今天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效用了。”大贯坐在警车中洋洋得意地说道。
“可是,组长!”
“什么事?”
“这一件杀人事件──就是松永良子被杀这一件事,如果跟二十年前的事有关系的话──”
“一定有所关系的。”大贯斩钉截铁地说。他倒忘记自己说过不可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就算有关连,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成因为我们在挖掘二十年前的案件,松永良子才被杀的呢?”
“那又怎么了?”
“反过来说,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松永良子说不定不会被杀死,对不对?”
“嗯!你说的我都懂!这些事我都懂。”
井上心想你懂才怪呢!大贯仍然一副乐观的态度。
“哎呀!不要想那么多了!”
“哦……”
他既然这么说,总不能回他一句“是吗?”
“即是我们什么都不做,说不一定那一天松永良子就被车子撞死了也不一定,对吧!而且,杀过一次人而逃脱的凶手一定会动手杀人的,即便现在她没被杀死,不久也会被杀的,所以,我们不必太愧疚!”
井上还是无法同意大贯的歪理,他只好闭口不语。一说又要变成混乱的局面!
到达松永正行的公寓,来开门的是一个娇小的女人。──她应该是松永正行初恋的情人,也就是他的妻子才对!
井上报上身分说:“我们是刑警局的刑警!”
“啊!抱歉!我是松永的太太!”
“打扰你了!不用你带路;我们知道房间在哪里。”
昨天被良子的举动吓到,不曾注意到房间内的摆设,如今一看,大约有十个榻榻米大,西式的房间,一张单人床,小小的沙发椅座、桌子,就占了房间的十分之七,衣橱是做在墙壁上的,单身女郎住是绰绰有余。可是,现在却挤满了检验人员及刑警们。
“总局的人吗?我是K分局的角田。”
一见他,真的人如其名,四四方方、有棱有角的人。
“法医呢?”
“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在床上的一位魁梧大汉回过头,看到是井上他们,就笑着说:“咦!出动了最佳拍档啊!”
他就是法医长冈。
井上怏怏不乐地向他打招呼说:“你好!”
自己和大贯被想成是最佳拍档,这太恐怖了吧!
“通报发现尸体的时间是下午一点三十二分。”叫做角田的刑警有板有眼说明一切情况给井上听。“发现人是这个家的主妇松永恭子,今年三十五岁,身高一百五十公分,体重四十公斤。”
“连身高、体重都查了啊!”
“期望能达到完善的地步!”
“原来如此!”
“被害者松永良子──”
“啊!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因为其他事我跟她见过面了。”
井上心想搞不好这一次连胸围、腰身、肾部几寸都查得一清二楚呢!
法医长冈加了一句:“是被绞杀死的。”
良子全裸地俯卧在床上,衣服掉落在床边的地板上。
脖上上缠绕着细细的东西。
“是用长裤袜绞死的。”
“死掉之后再脱掉衣服的吗?”
“不是,好像是先裸体的样子。没有抵抗挣扎的痕迹,会不会是感情上的纠纷而被杀的呢?”
井上一听,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落下了。若是感情上的纠纷的话,就可以不必为她的死负太多良心上的责任。
“喂!怎么办?”大贯看着井上说:“和昨天你见到的裸体是不是一样呢?”
“组长!”
“目睹爱人的尸体很心痛吧?”大贯正经八百地说道。真要跟他斗嘴的话又没完没了。算了!井上耸耸肩作罢!
“很抱歉!”那位角田刑警拍拍井上的肩膀,问道:“请问你跟被害者是怎么样的关系?”
“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刚刚他说昨天见到的裸体……”
“那是──只是,有很多琐碎的事啦!就是如此!”
这是哪一门子的说门井上也不明白。角田刑警以怀疑的眼光注视着井上一会儿之后,突然走出房间。
井上对角田刑警的举动完全没注意到,他问长冈说:“死亡大概时间?”
“嗯,她又没有特别的病症──”长冈看着手表,“我想大概是在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之间吧!”
“喂!井上,懂了吗?”大贯又开口了。
“什么?”
“你稍微精明一点,好不好?去调查不在场证明,所有有关系的人!”
“有关系的人是……。可是,组长,她一定是跟男性牵扯不清才被杀的哟!先调查那一方面,怎么样。”
“笨蛋!这是陷阱!这种事谁看了都知道的!”
“可是──”
“死亡时间是大白天哦!再怎么渴望男人,她敢明目张胆地带男人回家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想做爱的话不会去旅馆啊!笨!”
“可是──”
“闭嘴!去调查!”
要是被伟大的人差遣的话,一定是心甘情愿、光荣之至地去做。可是被垃圾堆中的人派遣,未免有点窝囊。
“知道了!”井上一副呕气的脸,“在那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去问发现人呢?”
“那当然了!我也有这种打算。你快去办吧!”
他绝不会说出一句话──“我忘了!”
松永恭子回答说:“我照往常的习惯八点五十分左右出门,九点把孩子送到幼稚园,然后直接到车站附近买东西。”
“那时候,良子小姐──?”
“还在睡觉,她都是不到十一点不起床的。虽然住在一起,可是她的生活习惯完全跟我们不一样。”
“吃饭也是吗?”
“是的。时间配合不上。我们家一定得配合孩子们的生活作息,良子都是晚上十点才吃晚餐的,大部份她都在外面吃过了才回来的。”
松永恭子极镇静地回答问题,镇静得令人觉得被杀的人不是在同一家共同生活的人。
井上又问道:“良子小姐被杀,你似乎不很惊讶?!”
语毕,恭子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过了一会儿,她才怅然地说:“我曾经想过早晚有一天会发生这种事的。”
“怎样说呢?”
“一年到头老是带男人回来。我先生也很困扰。我常说家里孩子还小,还没有关系,可是等到他懂事的时候,不请她搬出去不行。”
井上看了大贯一眼,当然啦!大贯是不会被这种事所打动的。井上继续问道:“能不能请问你发现尸体时的情形?”
“好的。我刚刚说过,早上送孩子去幼稚园,然后直接去买东西,买完东西,就去接孩子回家,大概是一点左右去接孩子的。”
“然后就直接回家了吗?”
“是的。可是,一回到家,大门是开着的,我记得出门的时候的确关上也锁上了;一看门是开着的,我就想到一定是良子急着出门又忘记锁门了。”
“常有这种事吗?”
“当她喝醉酒晚归的时候,门都不锁就进来,有时候还睡倒在门旁呢!所以,最近我关门都加了链子。”
“让她进不来吗?”
“不是,让她叫醒我,然后我替她把门锁好。”
“原来如此。那么,今天却是在大白天门就开着?”
“所以,我就去巡视每个房间。然后,就在床上……”
恭子说到这里,不自觉地身体颤抖了一下。
此时,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声响,松永正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
“亲爱的!”
“恭子,你还好吧!”
“还好。良子她……”
“我知道了。一听到传话我马上就赶回来了,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知道是自己的亲姊姊被杀,正行似乎无法接受这种打击,摇摇欲倒的样子。
大贯突然开口问他说:“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刚刚你说“听到传话”对吧?”
“是的,我太太打电话到公司──”
“那么,当时你不在公司了?”
“是的,通常白天我不会在公司里,都出去做生意。”
“嗯!十一点到一点左右,你在哪里呢?”
“这……。我去的地方很多,中途也曾停下来吃午饭。无法确定说几点几分的时候我在哪里。可是我知道去了哪些地方。”正行答覆大贯的问题之后,问了一句:“在怀疑我吗?
“啊!不是的,这只是形式上的诣问而已。”井上慌忙地解释道,可是他知道大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
“嗯!那么,太太你呢?”大贯又把箭头指向恭子,“刚刚你说到车站买东西,有没有跟谁一起去呢?”
“没有!”
“半路上有没有碰到熟人呢?”
“没有碰见。”恭子表情僵硬地回答大贯说,“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大贯装傻地说道。
两人一走出公寓,井上马上就发问:“您在怀疑那对夫妇吗?”
“嗯!我觉得很可疑!”
“怎么有可能呢?那位太太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嘛!”
“她自己本人都说了啊!你没听到啊?!”
“她本人?”
“当然啦!她不是说有时会带男人回来,对孩子来说不太好。她如果是个热中于教育的妈妈的话,也有可能为了那种事而杀人的!”
井上一听,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那么世上不是又要多几件杀人事件了吗?
“那么,她先生呢?良子是他的亲姊姊哦!”
“所以他也有杀人的动机!”
“怎么说呢?”
“为了二十年前的案件啊!那姊姊一定知道某些事情,所以才待在那个家里不走。”
“威胁吗?”
“这么推理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即使不通,大贯也会硬把它凑通的!目前,最少已有两个嫌疑者了。
“小孩子不算没关系吗?”
井上原本是想讽刺他而说的,结果──“笨蛋,小孩子有力量绞死大人吗?你的大脑不知道是装了什么渣滓!”
大贯是听不懂讽刺的。他现在是心情愉快得很。嫌疑犯愈多,他似乎愈高兴的样子。
“我想见松永善一郎,松永经理。”井上对传达室的小姐说明来意。
“经理正在开会。”
“我可以等!”
井上一拿出警察证明,小姐的应对态度马上改变,立刻起身带他往经理室走去。
“请您在这儿等一下!”
服务小姐客气地说完之后就走了,留下井上一个人在宽阔的办公室内。对于已经住惯狭窄地方的人来说,身处于宽广的房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井上就是处于这种状况之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手都不知道要摆放在哪里才好。
就在这时候,门打开了,进来的人居然是幸代。
“咦!是你啊!找我父亲有事吗?”
“是的,是有关于──”
“我听说姑姑被杀了!”幸代低着头说道:“所以想来通知父亲。”
“他应该知道了吧!”
“嗯,知道就好了。可是……”
幸代尚未说完,善一郎进来了。
“幸代啊!我以为你已经去正行那儿了呢!”
“想和您一起去!”
“这样子啊!因为有重要的会议所以脱不了身,待会儿一起去吧!刑警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实际上是……”井上假咳了一声,“想请问您,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这一段时问您人在哪里?”
善一郎沉默不语。幸代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在调查不在场证明吗?”
“这是上司交代的任务!”井上拿上司之命来搪塞她的问话。
“那时候我在公司里头。中午是在办公室吃便当。”
善一郎回答井上的问题。语毕,井上看到幸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闭口不言。
井上心里有疑,就以觉得不可思议的诏气回问他说:“真的是这样子吗?那就怪了,那时候我曾打过电话,秘书说你出去了哟!”
这当然是井上自己捏造的故事。可是,善一郎一听他这么说,脸色变得有些惊慌,看来他是不善于说谎的。
“是,是吗?那一定是我正好去买烟了!”
“请您告诉我真正的事实。您不说,我去问公司的人还不是会知道。”
善一郎面带犹豫。幸代开口说:“那时候,我爸爸在G饭店。”
“G饭店?”
“是的!我爸爸、爷爷、正行叔叔都在。”
“全家集合?”
“没错!为了自卫!”
“自卫?”
“那当然啦!报章杂志那样绘声绘影地描写,大家都吓到了!所以大家才集合在一起讨论对策。”
“嗯,这我能了解,可是……”井上想了想,“在大家集合之后,你就打电话给我?”
“是的。可是,要跟你见面是我个人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