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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鼻子走?郭光明在家里是绝对的一家之主,在外边可以点头哈腰,在自己老婆孩子面前是绝对的权威,不容挑战不容威胁。
郭启辞之前这么乖巧,说东不敢往西,都是这老泼妇勾得对自个大呼小叫。这女人绝对不能留,否则今后肯定会让他们父子离心。
郭光明眯着眼,“说走就走说留就留,当我郭家是公共厕所吗?!想继续赖在我家?行啊,今后启辞的事和你杨秀珍无关,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两个不能再相见,否则这辈子别认我这个爹,别进我这家门,我就同意。启辞,现在还不快把这个乡下婆子轰出去。”
杨秀珍直接呆愣住了,望向郭光明的眼神幽幽的,眼底尽是失望和悲凉。她很清楚,郭光明并不是玩笑,绝对说到做到。
郭启辞想起了当年郭光明得到杨秀珍不幸遇难的消息,只厌烦了吐出了两个词:愚蠢,丢人。
尤其母亲当初的死被一些有心的记者挖了出来,原本只是爆料黑矿井,后来发现杨秀珍来头竟然这么大。大富豪郭光明的前妻竟然穷困潦倒得一大把年纪要去黑矿井挖矿赚钱,这个所谓的企业家、慈善家,竟然对共患难的槽糠妻这么无情决绝。这使得郭光明辛苦创造出来的名声,差点全都功亏一篑。所以郭光明一提起杨秀珍,满眼的厌憎,甚至在她去世不到一个月就给郭启辞寻了一门亲事。
郭启辞从前一直听信杨秀珍的话,把郭光明当做神一样的人物崇拜,觉得他的父亲很厉害很伟大,就像无数个孩子心中的爸爸高大厉害得像超人一样。可一昔之间形象全部崩塌,其实从前就在怀疑,可又信奉妈妈的话,所以刻意无视些什么。而现在听到父亲这么形容自己的最亲爱的妈妈,自己编织的美梦也终于醒了。
郭光明从未曾尊重过杨秀珍,对自己也从不曾关心,只不过为了利用所以才成年之后接回来的。这样的人无情又自私,就算能耐大破天,也根本不配他去尊敬和爱戴。
他一开始就错了,他不应该对郭光明抱有任何希望,委曲求全也不会得来任何尊重。杨秀珍也不会因这样而来荣华感到高兴,那他就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
郭启辞抓住杨秀珍的手,“妈,我们走。”
郭光明气绝败坏,“你要是踏出这个门,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
郭心慈也焦急道:“弟弟,你怎么能这样呢,仗着翟少连爸爸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这下杨秀珍也犹豫了起来,步子蹉跎。
郭启辞握紧了杨秀珍的手,无声胜有声。杨秀珍看着郭启辞一脸坚定,心中百感交集,她这个儿子没白养。杨秀珍看着郭启辞不算俊俏的脸庞,明明昨天还乖巧躺在自己的怀里的小孩已经长成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心中的哀伤也消散了大半。
郭启辞原本不想理会这些人,可终究忍不住吐了一句,“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的妈,让我妈过上好日子,你今后就别再伤他俩的心,也别想再利用我们俩为你干些什么。还有,挑事生非的女人真丑。”
说罢也不顾郭光明的咆哮和郭心慈的恼怒,与杨秀珍一起离开了郭家。
郭家所在的别墅坐落在山头上,平时都得靠着车子接送才能走出去,别说公交车站牌,连的士都很少见。
太阳晒着烫伤的地方,郭启辞觉得更疼了,杨秀珍看到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更加焦急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孩子,是妈害了你,这地方连个车子都没有,你那伤口可怎么办啊。妈得了消息急冲冲就赶来了,这啥都没带,这可咋办啊。这里这么大个地方就没个医院吗?”
郭启辞咧嘴笑道:“妈,没事,前边有个喷水池,一会用那水冲冲就好。”
杨秀珍抹着眼泪,却也不肯跟郭光明低头,因为她很清楚,要是这时候低头了,今后他的儿子肯定会被这个畜生爹任意摆布。郭光明可是一点也没为这个儿子着想,郭光明从小就没正眼瞧过郭启辞一眼,郭启辞从小就比别的孩子钝,不管怎么努力学习成绩都上不去,瞧着又呆头呆脑的不像其他孩子那么灵巧,还带着养不大的名声。从小到大郭光明从来不闻不问,好像没有这个孩子一样。
可这些年郭光明在钱上却没小气,所以以为好歹是父子,终究不会跟陌生人似的不管。所以郭光明说要将郭启辞带到城里的时候她会答应,却没想到竟然是打了这么个龌龊的主意。这些年为了给郭启辞积德,给郭光明的父母养老送终,她杨秀珍所做的谁不翘拇指说好,结果竟然换得这么个下场,连自个儿子都保不住。
杨秀珍终于忍不住扇自己巴掌,郭启辞连忙挡住,“妈,你这是干什么呢。”
杨秀珍眼圈红红的,显得更加苍老了,“儿啊,妈是白活了大半辈子啊。我是一个真心待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么糟践我们,他们,他们怎么可以把当个女娃娃嫁出去!”
杨秀珍一提起这个满腔的恼怒和愤恨,郭启辞这才想起上辈子杨秀珍根本不知道他是同性恋这事,他和庄卓在一起也是妈妈去世的时候。大多数人对同性恋都表示不理解,甚至觉得是异类是变态,要是家里有个甚至觉得很耻辱。难怪杨秀珍的反应这么大,下狠心和郭光明闹崩也要带走他。
其实郭启辞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性向,他从小到大都扎在书堆里,青春期春心萌动他从来没有过。要不是那段时间太纠结太难过,当时正好庄卓在他身边,对他更生好感。后来因为父亲给他弄的婚事,让他更迷茫彷徨,那天晚上多喝了几杯结果一觉醒来竟然发现把庄卓给抱了。
郭启辞其实一点印象也没有,可事情已经发生,他必须要负责。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他都不能平白把人给糟蹋了。原本就不满意,又有了这么件事,直接导致了后边的反抗。
这辈子到底是跟男人还是女人,郭启辞还真没想过。
郭启辞圈住杨秀珍的胳膊,“妈,为那些人伤心不值得,你还有我在。我现在长大了,可以养活你了,不用你再这么辛苦。”
杨秀珍虽然感动,却难掩的惆怅,有些事她确实没了郭光明就办不得,“是妈没本事啊,现在和你爸闹翻了,你这大学可怎么办啊?”
郭启辞心底是有些惋惜,可好在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反正我读书也不行,上不上也就那回事。等我们安定了,我大不了弄个夜校或者函授读读也是一样的,不一定要上大学才能学东西。”
杨秀珍深深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此时郭启辞的电话突然响起,郭启辞掏出一看,竟然是翟轶。犹豫了一会终究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蹦了出来,好像十分着急一样。
“你现在在哪?”
☆、第19章
郭启辞每次面对翟轶莫名其妙总会紧张,不过今后应该就没有交集了吧,原本就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现在他离开了郭家更是切断了两人唯一连线。郭启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顿了顿才开口:“您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在原地等我。”
说完电话就给挂断了,让郭启辞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原地等待。
杨秀珍看到他这个模样,不由疑惑:“怎么了?”
郭启辞摇了摇头,“没事。”
杨秀珍觉得他脸色不对劲,却也没多问,只想快点走出这个别墅区找到车子去医院,这烫伤时间耽搁越长越麻烦。
两人才刚走了两步,一辆豪车停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翟轶从车子里走了出来,高大帅气,周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杨秀珍下意识的望了郭启辞一眼,看翟轶的架势应该是冲着他们来的,他儿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优秀的人?
翟轶走到杨秀珍面前,弯腰行礼,“岳母好。”
杨秀珍被吓了一跳,这么俊的小伙子竟然是疯子?杨秀珍第一反应就是要拉着郭启辞赶紧走,可郭启辞木在原地,愣是没拉动。杨秀珍着急着想要避开,没发现郭启辞整个脸都要烧起来了。
杨秀珍低声在郭启辞耳边嘀咕,“启辞,赶紧走,这个人神神叨叨”
虽然声音微小还含糊可听力极好的翟轶也听到了,眉毛不由跳了跳,眼睛微眯着望向郭启辞。
郭启辞心里咯噔了一下,“妈,这是翟少,不是坏人。”
翟轶对郭启辞的介绍很不满意,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幽怨?
杨秀珍一听是认识的顿时舒了口气,翟少?这名字咋这么耳熟。杨秀珍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愕激动,指着翟轶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是那个,那个”
翟轶并没有因为杨秀珍的失礼而恼怒,“岳母好,我是翟轶,启辞的未婚夫。”
杨秀珍差点没晕过去,郭启辞赶紧扶住她,没想到这个翟少竟然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些话,害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也不怪郭启辞没想到,只因当时翟轶来郭家的时候,对郭家其他人都视而不见,郭启辞以为他也会不屑和杨秀珍说话。
“翟少,我已经离开郭家了。”
翟轶不置可否,面容没有一点波澜,对这件事并不在意。
郭启辞以为他没明白,又开口解释:“不是简单的搬离,基本上算是断绝关系了。”
翟轶这才点头,“挺好。”
郭启辞无奈,只能明摆着说:“所以我们两家的联姻也就作废了,不,应该是我和你没有关系了。郭家还有其他男丁,他们比我优秀得多”
翟轶一把将郭启辞抓了过来,背部的伤朝着他,隔着衣服也能看出又红又肿,语气从未有过的冷冽,“你受伤了?”
“啊?嗯,烫到了你带我去哪?”
翟轶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拉到车上,上车之前不忘叫上已经彻底呆愣住的杨秀珍。车上有急救箱,翟轶帮郭启辞剪开衣服,伤口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不仅又红又肿皮都烫掉了一大块,长了许多水泡,惨不忍睹。杨秀珍已经停下的眼泪又泛滥起来,刚才穿着衣服瞧不真切,郭启辞一直说着没事,没想到竟然伤得这么严重。
翟轶的表情更加难看了,手上却迅速的给他上药。凉意从背上传来,使得灼热刺痛的伤口得到很大缓解,“谢谢。”
翟轶没理会他,脸色暗沉得郭启辞心里直发憷。
“那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狠,虎毒不食子,他连畜生都不如啊!”杨秀珍难掩心中的压抑,也不管有外人在场嚎了起来。郭启辞从小是不如其他聪明孩子讨喜,可却是他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连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怕他因为被嫌弃而怨恨变得阴郁,所以从小总是给他灌输世人皆为善的道理。
别人笑你傻,是因为你做得不够好;别人欺负你,是因为不知道你的好。把一切过错都推到自己没做好上面,教导郭启辞要努力才能赢得尊重。明明知道郭光明已经把他们抛弃,却从不说郭光明的不好,反而全挑好的说,不让大人的恩怨影响到郭启辞,可是现在她不由怀疑她是否做错了。
“妈,别哭,我没事,真的,就是看着恐怖了点,其实一点都不疼,嘶——”
要不是翟轶表情没变,郭启辞真以为他是故意用力的,刚手法很轻巧觉得挺舒服的,怎么突然用力弄得这么疼。
杨秀珍看他这样,也忘了哭泣懊恼,一脸着急:“怎么了?”
郭启辞扯出一抹笑,“妈,我真没事。”
“孩子,难受就说出来,别憋着,妈看着更难受。”杨秀珍哪里不知道自个儿子什么性子,这孩子啥时候像其他孩子一样耍赖哭闹过,不管受什么委屈都是往肚子里咽。
郭启辞嘿嘿傻笑着点头,可那样子明显没听进去,杨秀珍只能深深叹口气。
翟轶简单处理完伤口便开车带着郭启辞去医院,一路上杨秀珍都沉默着,时不时瞥郭启辞身后的伤一眼,眼中充满着纠结和痛苦。
伤势比较严重,背部注定会留下疤痕。郭启辞并不在意,反正他是男人多块疤也没啥,而且在背后也不会影响容貌和活动。
郭启辞包扎好伤口从救护室出来,一脸焦急的杨秀珍赶忙迎了上去:“咋样了?医生刚怎么说,用不用住院?”
郭启辞笑着摇头,“不用,医生说了回家自个换药就成。我就说没啥事,白害您这么担心。今天也晚了估计没回咱们县的车子了,要不就先在这住一晚,等明儿一大早再回去吧。”
杨秀珍犹豫,“可是你背后的伤”
“不碍事,都包扎好了,又不是啥大伤。就是咱们今晚得找个地方歇歇,妈,您身上有钱不?”郭启辞说这话声音又弱又小,很懊恼现在身无分文,还得杨秀珍养着。
杨秀珍样子特阔气,露出悲伤气愤以外的表情,“这个你甭愁,妈有的是钱,不会让咱娘两沦落街头的。”
郭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