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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说明了什么?”
“我不知道。”特拉格说。
“我认为,”梅森说,“这说明了我投到屏幕上的就是被告的指纹,公
诉人指责我偷换了幻灯片,伪造了指纹以及他所说的有关违反职业道德的话
是没有道理的。他是当着陪审团的面指责我的,因此公诉人的行为违反了职
业道德。”
“好了,让我们来了结这件事吧。”弗林特法官说,“中尉,请抬起头
来朝这儿看。中尉,被告和多莉·安布勒的指纹有18 个相同点,是这样的
吗?”
“是的,法官阁下。”
“可是中尉,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发过誓做过证词说12 个相同点就能
确认那是同一个人的吗?可你现在却在两个不同人的指纹中找到了18 个相
同点。”
特拉格中尉说:“恐怕我很难说清这件事。我现在注意到这两者还有好
多相同点,如果我继续找下去,只会找到更多。”
“那又意味着什么呢?”弗林特法官问。
佩里·梅森很平静地说:“这就是说要么指纹鉴定技术不管用了,要么
就是被告和多莉·安布勒是同一个人,这案子里面根本就没有多莉·安布勒。
证人邓拉维·贾斯帕做证说他同时见到过这两个女人,并注意到了她们的长
相相似,这显然就是伪证。
“法庭一定会注意到,别的证人不是在看到多莉·安布勒,就是在看到
被告时,才注意到她们两人长相相似的。而且他们都没有同时见到过这两个
女人,因为事实上她们是同一个人,所以邓拉维·贾斯帕所做的证词是。。”
弗林特法官大声叫道:“法警,抓住那人!别让他离开法庭!”
邓拉维·贾斯帕已经快走到门口了,却被法警一把抓住,他拼命地扭着
身子挣扎着。
顿时,全场哗然。
弗林特法官大声宣布道:“观众们请坐好!陪审团请坐好!法庭宣布休
庭10 分钟。”
15
法庭在异常激动而又紧张的寂静中重新开庭,梅森站起来说:“鉴于本
案中的多莉·安布勒根本就不存在,而公诉人现在也知道了邓拉维·贾斯帕
所做的都是伪证这一事实,如果法庭允许,我恳请法庭指示陪审团做出无罪
判决并释放被告。”
“公诉人有什么要陈述的?”弗林特法官问。
汉密尔顿·伯格神情沮丧,缓缓站起身来。
“我不太明白这件事,法官阁下,”他说,“既然被告辩护律师早知道
多莉·安布勒根本不存在,那就应当早向法庭披露这事。但是为了达到戏剧
性的效果,这事一直被隐瞒到现在,我想法庭应该就此事向被告方提出意见。
鉴于目前这种情况,我想把邓拉维·贾斯帕在刚才休庭时对我做的坦白报告
法庭。”
“我认为,”弗林特法官说,“如果他坦白的主要内容是事实的话,那
它对揭示本案真相会有极大帮助。公诉人先生,你能简要陈述一下他刚刚向
你坦白的内容吗?”
“看起来,”伯格说,“邓拉维·贾斯帕、巴洛·多尔顿和一个名叫弗
洛丝·亨登的女人3 人合伙偷了一辆卡迪拉克,向南逃窜。”
“偷车之前,这3 人都犯过罪;之后,他们又都犯了其他的罪。在圣玛
丽亚银行的那次抢劫中他们弄到了1。8 万元。他们平分了其中的8 千元,剩
下的那1 万他们包在纸里,用橡皮筋扎好,放在偷来的汽车的后备箱里。”
“他们开车去了蒙特罗斯乡村俱乐部,想从女士衣帽间里偷些值钱的毛
皮物品,再劫持出纳员抢一大笔钱,他们认为那晚钱会放在保险箱里的。他
们把车留给弗洛丝·亨登驾驶,让她在那儿保证车子不熄火,这样一旦他们
得手,就可以开车溜之大吉了。”
“然而,弗洛丝·亨登出于女性的好奇心,想看看乡村俱乐部里跳舞的
人的穿着打扮,于是她离开了驾驶室,虽然只有一小会儿,但那已经足够长
了。”
“米纳瓦·明登在数月前因为酒后开车被吊销了驾驶执照。为了不使自
己失去驾车的权利,她办了2 份驾照,有一张署名叫多莉·安布勒。她在帕
克赫斯特公寓里租了一套房间,只是偶尔去住一住,这样就使她的身份不被
人怀疑。万一有人对她的第二份驾照产生怀疑,她就可以以此作为凭证。”
“因为停车场的工作人员看出她喝多了,就向她要驾驶执照,她只得把
身边留着的那张署名为多莉·安布勒的驾照拿给他看。”
“那天晚上,她和舞伴吵了一架,醉醺醺地跑出俱乐部想拦辆出租,这
时,她看见了那辆还没熄火的卡迪拉克,于是跳上去,开着往公寓方向去了。”
“下面所发生的事我们只能靠猜测了。她很可能卷进了一桩酒后肇事逃
跑的案子,她把车停在帕克赫斯特公寓的车库里。那以后的事好像是有意被
弄得很复杂,被告不想让警方发现她与酒后肇事案件有牵连,如果那样的话,
她的缓刑就会被撤销,还会被抓去坐很长时间的牢。”
“3 个罪犯自然是想找回那辆车,因为那车的后备箱里还有1 万块钱呢。
他们从停车场的工作人员那儿得知车在多莉·安布勒那儿,最终追查出多
莉·安布勒住在帕克赫斯特公寓。他们在公寓租下805 号房间作为活动据点,
然后又悄悄地去搜查了多莉·安布勒的房间。当他们在907 号房间搜查的时
候,马文·比林斯正巧进来撞见了他们。巴洛·多尔顿朝比林斯开了枪,用
的是他们在屋里找到的5。6mm 口径的左轮手枪,他们还找到了一把9。7mm 口
径的左轮。”
“也就在这时,佩里·梅森和保罗·德雷克也赶到了公寓。”
“于是,他们把厨房的门抵住,从后门溜出逃到805 号房间。后来,他
们从报纸上得知佩里与这件案子有牵连,还得知多莉·安布勒和米纳瓦·明
登长相相似这件事,断定是她俩中的一个找到了留在车上的那1 万块钱。”
“就在那时,年轻的罪犯弗洛丝·亨登对谋杀马文·比林斯的事情一直
放不下心来,她曾经说过她只是为了寻求刺激才和两个强盗一起干的,她从
没想到过要杀人。”
“贾斯帕说后来是他的同伴巴洛·多尔顿开车带她出去,用从公寓偷来
的9。7mm 口径的左轮打死了弗洛丝。当然现在多尔顿已经死了,贾斯帕可以
轻易地把罪名全都加在多尔顿的头上。”
“在后来的一次抢劫中,巴洛·多尔顿被当场击毙,贾斯帕也被捕入狱。
于是贾斯帕就想出办法‘坦白’绑架多莉·安布勒一案,把米纳瓦·明登牵
扯进来,好让自己免于被起诉。”
“弗洛丝·亨登因为想说出事情的真相而被杀害。很显然,警方发现的
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是弗洛丝·亨登的。贾斯帕很狡猾,他知道高度腐烂的
尸体会使辨认工作变得异常困难。”
“就在弗洛丝被杀的同时,被告去了她以多莉·安布勒名义租的公寓,
她知道了有关谋杀的事,神经受了些刺激匆匆离开了公寓。也就在那时,证
人看见了她。”
汉密尔顿·伯格停了停,接着又说道:“如果法庭允许的话,我虽不愿
意承认以下事实,但有时候身为公诉人,我们不得不用一些能搞到的证据,
做出自己的判断。”
“我们误以为邓拉维·贾斯帕所说的都是事实。为了把一个女谋杀犯绳
之以法,我们愿意就一些相对来说轻一点的罪行免于起诉他,事实证明贾斯
帕所做的都是伪证,我们被他利用了,这在执法过程中是罕见的。”
“我做这一陈述是为了澄清本案的事实真相。我们要就邓拉维·贾斯帕
所犯的罪行对他提出起诉,我想我们会以谋杀马文·比林斯和弗洛丝·亨登
的罪名起诉他。”
汉密尔顿·伯格极其庄严地说完这番话,便转身大踏步地走出了法庭,
只留下他的助手们去完成本案最后阶段的一些极令人不快的工作。
弗林特法官说:“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在加州人民诉米纳瓦·明
登一案中,我指示你们做出无罪判决。”
16
梅森、德拉·斯特里特和保罗·德雷克坐在律师的办公室里。
德拉·斯特里特开口问道:“头儿,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多莉·安布勒
和米纳瓦·明登是一个人的?”
“是在米纳瓦·明登给我们看她腹部没有伤疤的时候。”梅森答道。
德拉·斯特里特看了看保罗·德雷克,说道:“可我还是不太明白。”
梅森说:“当我问米纳瓦她是否做过切除阑尾炎的手术,留下过伤疤的
时候,她马上就给我们展示了她的右下腹。
“如果先前她没仔细研究过这个问题的话,她怎么会知道应该是在右下
腹呢?如果你做过切除阑尾炎的手术,你当然知道伤疤会留在哪里,但如果
你没做过,你就不会知道,除非你是医生、护士或是曾经研究过这个问题。”
“现在我明白了,”德拉·斯特里特说,“可是她第一次来事务所时给
我们看的伤疤又如何解释呢?”
“那伤疤只不过是染上了颜色的透明纱带和胶棉。”梅森说,“还记得
她很怕羞吗?她一直退到远离窗户的屋角里,撩开了衣服,但不久后就因为
怕羞又把衣服放下了,她根本就没让我们看清楚。而远远地去看,染了色的
透明纱带与外科手术留下的伤疤是差不多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事报告法庭呢?”德雷克问。
“因为如果我早报告了的话,”梅森说,“米纳瓦·明登就会被认定谋
杀了马文·比林斯。”
“毕竟,邓拉维·贾斯帕只需要声明一下尽管他在陈述的前半部分说了
谎话,但的的确确是米纳瓦·明登开枪打死了马文·比林斯。”
“因为我们都知道打死弗洛丝·亨登的手枪也是米纳瓦的。”
“因此我非得把这问题处理得恰到好处不可,这样一来就能获得戏剧性
的效果,贾斯帕才会毫无退路。”
“但是现在地方检察官仍然可以以驾车肇事逃跑的罪名起诉米纳瓦,”
德雷克说,“所以我认为你并没有打赢这场官司。”
“他不会对米纳瓦提出起诉的。”梅森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呢?”
“因为,”梅森笑着说道,“她会主动承认的。先前她违反了交通规则,
法官曾给予她缓刑,这回她会主动去找那位法官,承认自己酒后肇事之后逃
跑的行为,并愿意接受惩罚。”
“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呢?”德拉·斯特里特问,“因为此事她已经受够
了惩罚了。”
“这事就用不着我们去操心了,”梅森说,“这得由法官决定。他可能
会延长缓刑期,也可能会取销缓刑把她送进监狱。但我猜想法官会发现在这
最后一次恶作剧中,蒙特罗斯感情用事的女继承人已经认识到她的个性、财
富和性感都是不能侵犯神圣的法律的,她已经折服于法律的威严了。”
“你是说法官会给予她缓刑了?”德拉·斯特里特问。
“我认为这极有可能,”梅森说,“当然了,他肯定会长时间地吊销她
的驾驶执照,命令她付给事故受害者一笔可观的赔偿费。你们还记得吧,她
好几次都试图向我坦白这事,但我都拦住她不让她说,因为我只能这么做。”
“为什么呢?”德雷克问。
梅森回答说:“因为我是一名执法人员。只有等到解除了被告的谋杀罪
名之后,我才能让她向我坦白肇事后逃跑的罪行;只有等到谋杀罪名不成立
后,我才能让她亲口告诉我这件我一直心存疑虑的真相。”
“那她为什么要精心策划计谋来愚弄我们呢?”德拉·斯特里特问,“为
什么她要在机场放空枪抢劫报亭呢?”
梅森说:“因为她在汽车的后备箱里发现了那1 万块钱,她知道那车是
偷来的,所以她得让多莉·安布勒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偷车贼们就不会找
她的麻烦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在报纸上登了招聘启事,自己去应了聘,
骗过了侦探事务所。法庭的审讯一完,她就从法庭那儿给我挂电话说她正在
公寓里,有人在监视她,希望我们能立即赶到那儿去,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你们应该还记得德雷克的手下曾说过审讯一完,她就去了电话亭,就
是在那个时候她想让多莉·安布勒失踪,却让我为她的失踪十分担忧。”
“这计谋真是太棒了,她很可能成功的。然而事与愿违,就在她给我打
电话时,那些偷车窃贼从楼下的805 号房间跑到楼上对她的住所进行了搜
查,想找到那1 万块钱。私人侦探马文·比林斯刚好撞见了他们,邓拉维·贾
斯帕就开枪打死了他。”
“唉呀!”德拉·斯特里特感叹道,“如果你没能造成这种戏剧性的效
果使得邓拉维·贾斯帕毫无退路,全盘招认的话,还止不定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