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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有问“蒸发组”为除去天心付出的代价,因为他们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
易玄士语:天心的失踪在所有的人心中都起了一个不小的波澜!这些人或敌或友,包括天心的亲人。
第二卷 惊迷横空 第二十章 兴泰
一早“兴泰酒楼”便已经开门营业了。邬子虚从外面走进酒楼,正在忙碌的伙计向他招呼一声:“老板早。”他点点头,走进了酒楼的后院,那里是他休息的地方。他每天都起得很早,酒楼的伙计早以见多不怪了,现在整个闽江城的人都只到“兴泰酒楼”的老板是个喜欢早起散步的人。所有赶早的人都没有他早。
闽江城是瑞莱国的一个大城市。它被命名为“闽江城”并不意味着该城池靠着江,它紧与大海相邻,闽江城是一个海港城市。
“兴泰酒楼”是现在的老板邬子虚在两年前出钱修盖的。酒楼起初的生意并不怎么样,别人对此不以为然,因为许多人开酒楼都没有成功,只因为他们涉足这一行太迟了——现在的闽江城里人涉足最多的行业就是酒楼了。起先开张的酒楼已经有了一大群忠诚的客户了,它们的规模和服务绝非那些后来跟上梦想着发财的人所能比拟的。可是“兴泰酒楼”却熬出了头,跻身“闽江十大酒楼”之一,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许多第一次来到闽江城的人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在“兴泰酒楼”住宿,加之别的酒楼的老主顾也有部分流失到“兴泰酒楼”,使得“兴泰酒楼”的客源远远超过别的酒楼,成为了“闽江十大酒楼”之首。
别的酒楼主通过各方渠道才知道一条令他们极为震惊的消息,在闽江城的“兴泰酒楼”开张的同时,许多国家的海港都有一家“兴泰酒楼”开张,其中也包括瑞莱的另外两个海港城市津水城和白城。他们由此都明白了一点,这个邬子虚只是替别人跑腿的,“兴泰酒楼”的老板必定另有其人,此人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在各地修建外观和内部装饰都一样的酒楼绝非普通人。他们也因此打消了原先要出钱雇佣杀手的想法,也正因为如此,邬子虚才能每天早上除去散步后,仍然能平安地回到“兴泰酒楼”。
邬子虚应该庆幸的,别的酒楼主也应该庆幸的。
虽然邬子虚掌管着一个客源不断的“兴泰酒楼”,至少表面上是他掌管,可是却没有一个媒婆愿意为仍然是孤身一人的他说亲,只因为他左半边的脸不知顾,一直被一个银色的面具罩着,别人只能看到他右半边的俊脸,以及右半边脸上的亲切笑容。任何一个姑娘都不会喜欢上一个只有半边脸的男人,即便这个男人很出色。
邬子虚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不由一愣,因为他仅有的一只眼睛看到了一个女孩站在自己的书桌前,正在翻看他的账本。
“你回来了。”女孩对邬子虚露出甜甜的笑容,她一点都不为自己未经主人同意私自进入别人房间,翻看别人的账本而感到歉意。“你是谁?”邬子虚厉声问道,走过去从女孩的手上夺过“兴泰酒楼”的账本。
“我叫寒珏。”女孩自我介绍起来,“今年十六岁了。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的。”说着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似乎是在提醒邬子虚不要小瞧自己。
邬子虚把账本放在桌上,有气地说:“姑娘还是免开尊口,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寒珏走到门口,回过头气乎乎地说道:“就是看了你的账本而已吗。我告诉你一会儿我哥来找你谈的话,可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邬子虚走到书桌前坐下,并没有理会她。寒珏一甩头走了出去。
邬子虚走到书桌前坐下,自从他成功地运营“兴泰酒楼”以来,时常会有一些大商贾希望能出钱买下“兴泰酒楼”,他都一口回绝了,“兴泰酒楼”现在已经是他的全部。虽然以前他拥有过许多东西,但是现在的他除了“兴泰酒楼”别的一无所有。
邬子虚见那个叫寒珏的女孩临走时没有把门关上,于是站起身准备去关门。走到门前,邬子虚刚想关门,外面走进了一个手执纸扇的翩翩美少年。他伸手推开身前的邬子虚,邬子虚本能的闪到一旁,对方就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邬子虚的书桌前。
“你又是谁?”邬子虚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会让对方走了进来,恼怒地问道。“寒玉。”少年对邬子虚一笑,“寒珏的哥哥。”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不会和你们谈的。”邬子虚没有关门,便又走回到书桌前,两眼不满地盯着寒玉。
“呵呵……”寒玉发出清脆的笑声,“你可能误会我们的来意了。”邬子虚狐疑地问:“你们不是想把我的酒楼买下吗?”
“不是,当然不是。”寒玉展开手中的纸扇,很肯定地说。同时他也把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你想‘兴泰酒楼’在各地都有,总计起来不下四十多家,每一家装修都很豪华。”
“那是因为它们就是按照一个样板建起来的。”邬子虚冷冷地说道,虽然对方已经说了没有收购酒楼的意向,但是他的刚才对方不请自入的举动还是很不满。以前的那些大商贾所提出的收购计划也只是收购闽江城的“兴泰酒楼”而已。
“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邬子虚话音刚落,寒玉便对他说道。
邬子虚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地问:“加入你们?”
“不错,就是加入我们。”寒玉的回答令邬子虚知道自己刚才并没有听错。
“凭什么?”邬子虚嘲笑地问寒玉,他实在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的野心居然比以前所有的大。
“我们已经查探清楚了,你就是那四十多家酒楼的老板,这一点你应该承认吧?”寒玉丝毫不在意邬子虚的冷嘲热讽。
“不错,我的确是所有‘兴泰酒楼’的老板,那又怎样?”邬子虚慎重地看着寒玉,他知道眼前这个美少年绝非简单角色。
“我想说明一点,我要你加入我们这对你没有坏处。因为我们跟本不会从你这里拿走任何东西,你还能得到我们的帮助。”寒玉对邬子虚说道。
“是吗,那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邬子虚问道,他不是对寒玉的条件感兴趣,只是想知道自己一方上有什么令别人羡慕的优势。
“当然,你能给我们的帮助,就是雇佣我们的人为你打工。当然,他们是不会从你那里领取薪酬的。”寒玉对邬子虚说道,“我想你每年花在下手身上的佣金一定不少吧!”
“你们是谁?”邬子虚问。他知道自己每年的花销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
“‘梦幻楼’,我想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们的诚意了吧!”寒玉脱口而出,他没有给邬子虚反悔的机会。
“‘梦幻楼’,迷幻大陆的三大情报组织之一的‘梦幻楼’?”邬子虚吃惊地看着寒玉,对方只是向他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无法从这件事中脱身了,如果自己不加入的话,为了保持“梦幻楼”的那份神秘,寒玉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好吧,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换些新人手的。我只是希望你的人不要给我捅出太大的篓子。”邬子虚只好妥协,因为他已经无路可退。
“这个当然。我现在任命你为‘梦幻楼’闽江城的香主,他们都是你的手下了。”说完寒玉把一个铜牌扔到了书桌上,便转身离去。他没有告诫邬子虚应该注意什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梦幻楼”处置叛徒的手法不会比“水晶院”和“缥缈阁”人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看中我的?”邬子虚对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寒玉问道。“从你在各地大兴土木开始。要知道我们的眼线可是遍布整个迷幻大陆的。”说完寒玉便走出了房间。
邬子虚拿起书桌上的那块铜牌仔细打量。铜牌的正面是一座高耸云端的楼,整个画面除了楼,就只有浮云;它的反面有三个竖着的大字“梦幻楼”,在这三个字的右侧,是几个小字:闽江城香主邬子虚。
看到这几个字,邬子虚不由冒出冷汗,他们早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铜牌,如果自己坚持不加入“梦幻楼”的话,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邬子虚有些疑惑了,照刚才寒玉的说法,从一开始他们就注意到自己了。如果说“梦幻楼”到现在才来找他,只是表明以前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是否真的有利用价值,可是“水晶院”和“缥缈阁”为什么会放过扩张自己实力的机会呢?也许他们三家之间有君子协定吧,或许他们原本就是一家吧。邬子虚这样解释给自己听。
邬子虚收起铜牌,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还能做什么呢。邬子虚每天好像只有早上散步时显得很悠闲,其余的时间他都在不停地忙碌。
邬子虚正在翻看账本,他每天都会查看上一天的营业记录,这并不是他对记账的李明显不放心,而是他想知道在这里住宿的客人是来自哪个国家。店小二在大厅里当然能通过服饰知道客人从何处而来,可是他作为“兴泰酒楼”的主人是不可能在大厅待太久的,他把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李明显处理。曾有人说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张脸可能会吓跑“兴泰酒楼”里的客人。
邬子虚想知道每个客人从何处而来不是为了别的,他只想知道哪些地方的客源多,但“兴泰酒楼”尚未在那里有分号;哪些地方有“兴泰酒楼”的分号,来闽江城的人也不少,但是在“兴泰酒楼”住宿的人却不多?邬子虚知道服务是招揽客人的法宝之一,正因为如此,所有在“兴泰酒楼”住宿后的人,都会被询问到他们对酒楼的不满意之处。邬子虚只想知道客人抱怨什么,客人抱怨到的,只要是合理的他都会要求伙计改掉;同时客人没有抱怨到的,他也会让手下的伙计在以后做这件事时加倍认真。他始终坚持服务之上的原则,因为“兴泰酒楼”饭菜和住宿的价格绝对是低廉的,是在保证质量基础上的低廉。
这时酒楼的记账先生李明显走了进来,对邬子虚说道:“老板,城主陈世友的小公子今天十岁生日,他有举办宴席,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邬子虚没有考虑,就对李明显说道:“我党然要去,你先去准备一下。
李明显退出房间,邬子虚嘀咕了一句:“老狐狸。”每个月陈世友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张罗宴席,邬子虚为此掏出的礼金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官商勾结”,才能在闽江城立足。所以尽管每次陈世友都没有给他请柬,他都会不请自去的。
傍晚十分,邬子虚远远便看到陈府大门两侧高挂的大红灯笼,陈世友正在门口欢迎来自各方的名人,其中绝大部分是在闽江城经商的大商贾。
“恭喜陈大人了,令郎生日你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啊?。”邬子虚看到陈世友向他走来,便拱手向他祝贺,同时装出一丝不满。
陈世友因兴奋而脸色显得格外红润,“邬老板,知道你是忙人,所以才没给你送去贴啊!”,他的眼睛有一无意间看了邬子虚身后由六个伙计抬的木箱,大笑着向邬子虚解释起自己的顾虑。
“陈大人这不就见外了吗?”邬子虚脸的右半脸露出一个酒窝。他转过身对后面抬着木箱的伙计说道:“送进出。”
“邬老板你怎么每次都要带礼物来呢?”陈世友笑着对邬子虚说道,“你这不同样是见外了?”
邬子虚用仅有的右眼注视着陈世友,心照不宣地说道:“陈大人,这是应该的,你说不是吗?”
陈世友“呵呵”的笑出声来,对身后的管家仆人说道:“领邬老板去大厅休息。”说完对邬子虚说道:“邬老板先进去休息,我一会儿进去陪你。”
邬子虚点点头,说道:“我就不打搅陈大人了。”说完跟着陈府的一个仆人走进了陈家大门。在走进大门时,他左脸上戴着的银白面具在大红灯笼的灯光下,闪过一丝光亮。
陈世友看着邬子虚的背影,笑得更开心。只是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十岁了高兴,还是在为看准了邬子虚这个财主而感到高兴,抑或是……
邬子虚早就想走了,可是陈世友却硬要他多留片刻,说是以往他都是中途退场,这次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一旁的几个其它酒楼的老板也掺和起来,邬子虚只能打消回去的念头,继续忍受煎熬。他是一个不爱吵闹的人,可是作为一个在外闯荡的人,他必须在吵闹的情况下学会忍受。
这时负责闽江城治安巡查的杜宗元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在陈世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陈世友的脸色一下愕然,脸上喜庆的笑容一下不见,他转过头,面色凝重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