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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时,他曾救了我的命。”阿巴思诺特上校说。
“当时当地,我们大家就决定──也许我们是疯了──我不知道──凯赛梯逃脱的死刑,以后必须执行。我们有十二个人──或者说是十一个人──苏珊的父亲当然远在法国。起初我们想,最好用抽签来决定谁去执行。但是,最后,我们决定用现在这个办法。这是司机安东尼奥建议的。以后,玛丽和赫克托?麦克昆研究出了详细的计划。他始终敬慕索妮亚──我的女儿──是他,给我们确切地说明,凯赛梯的钱是怎么使他得以逃脱死刑的。”
“我们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完善了我们的计划。我们首先跟踪雷切特。最后,哈特曼跟上了他。于是,我们不得不设法使马斯特曼和赫克托受他雇用──或者至少是他们中的一个。结果,我们的目的达到了。然后,我们和苏珊的父亲商量。阿巴思诺特上校对有十二人这一事觉得很敏感。他似乎想到,应该把事情办得更有条理。他不太喜欢用刀杀,但他同意这样做确能解大部分困难。再说,苏珊的父亲也愿意。苏珊是他的独生女。我们从赫克托处获悉,雷切特迟早要乘东方快车从中东回来。由于皮埃尔?米歇尔实际上已经在那趟车上做事,这个机会真太好了,决不能错过。此外,这还是个稳妥的办法,不至于连累外界的任何一个人。”
“我女婿当然也知道了。他坚持要和她同行。赫克托想方设法,使雷切特选了一个启程的日子。那天,米歇尔一定要当班。我们原想包下伊斯坦布尔──加来车厢上的所有铺位,可不幸的是有一个铺早就被人订购了。它是保留给公司董事的。哈里斯先生,当然是虚构的。但是,任何陌生人和赫克托同住一个包房都是尴尬的。以后,在最后一分钟时,你来了……”
她稍停了片刻。
“她啦,”她说,“一切你都已经知道了,波洛先生。你将怎么办呢?如果整个事情必须公布出去,你总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算在我,而且只是我一人身上吧?我倒乐意,我一个人就戳了他十二刀。这并非仅仅是因为他要对我的女儿以及我的外孙女儿的惨死负责,而且还要对其他的小孩子负责,也许他们还在还还活着,并且生活得很幸福。这才是更重要的。黛西之前,可能已经有其他的小孩子负责,也许他们现在还活着,并且生活得很幸福。这才是更重要的。黛西之前,可能已经有其他的小孩惨遭他的毒手──将来,也许还有其他的小孩。社会已经宣判过他死刑;我们只不过是执行判决而已。然而,并没有必要,宣布所有这些人都有罪。所有这些善良忠诚的人儿──可怜的米歇尔──玛丽和阿巴思诺特上校──他们是那么的相亲相爱……”
她那深沉而充满感情的,震人心弦的声音──一度使无数纽约观众激动不已的声音奇妙地回响在挤满了人的餐车里。
波洛看了看他的朋友。
“你是公司的董事,鲍克先生,”他说,“你有什么要说的?”
鲍克清了清嗓子。
“依我之见,波洛先生,”他说,“你提出的第一个推论是正确的──肯定是正确的。我建议,南斯拉夫警察来时,这就是我们能够提供的结论。大夫,你同意吗?”
“当然同意。”康斯坦丁大夫说。“至于医学方面的证据,我想──呃──我可以作一、二处奇妙的修改。”
“那么,”波洛说,“由于结论都已经摆在你们面前,我可以荣幸地告退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