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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更半夜到这里来会有什么目的?难道是为了天枢印?但是晚上来不会很危险吗……
故意在晚上来,看来只会和我一样。
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是想暗中找到操控者的线索,她想的又是什么?
想着,语文言摸出准备好的火折子点上,弯腰凑近地面察看。
咦,不对!语文言特然愣住了,他清楚的记得,见到女孩的时候周围是漆黑一片。黑暗中连他也看不到,为什么那女孩子没有点火?
原因一:她没带点火用具。
原因二:她要找的东西无需用肉眼看见,或者本身就会发光。
原因三:她不是要找东西,而是在等人……
难道,她就是那个操控者,她是在这里等我?语文言眯起眼睛,看着女孩离开的方向想得出神。
要是她是操控者,那我来迟了。
“要是早点到来就好。”抬头看看无法望到的天空,淡定的他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纠结,如果能找到操控者,或者就可以早日结束鬼怪肆虐的日子。
唉……语文言叹了口气,正想离开,可相反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叫。
“啊——大侠,救命啊!”
走了的女孩又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不要追着我——呜呜呜呜~”
定眼一看,那女孩竟然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一大团鬼怪,她被鬼追回来了。
莫非是陷阱?
会半夜到这里来的女子绝对可以应付鬼怪,也应该把被鬼怪袭击计算在内,但如果我插手,很可能遭到她和鬼怪的前后夹击。
这浑水不能趟。
瞬间对情况作出判断,语文言闪身躲进草丛中,完全无视女孩的呼喊。
“啊——刚才明明还在的,怎么转头不见了啦!”女孩喊得很是可怜,可语文言不仅没有动,还把挂在脖子上的驱鬼香囊放了出来,屏住呼吸把存在感降至最低,一双眼睛像是狩猎中的野兽,一眨不眨。
“救命啊,别追着我!”
女孩一边哭喊一边奔跑,在玲珑塔附近绕了几圈,好几次就在语文言眼前经过,差一点就要撞上了,却是语文言无与伦比的掩饰让女孩错失了把他拉下水的机会。女孩终于死心的跑远了,语文言这才从草丛里走出来。
就在黑暗中,在刚才女孩经过的地方,语文言发现了一张发出暗黄色亮光的符纸,捡起来一看,那符纸并不完整,只有半截,他认得,这正是白天他用来炸毁玲珑塔的符纸。
我的符纸?以这个缺口看来,应该是被底层毒舌咬破了所以失效,因为还有我的灵力残留,所以发光么?
符纸在指间被燃烧殆尽。
语文言心中,有了答案。
女孩一路的跑,跑离玲珑塔有一段距离才停下来,转身面对鬼怪的时候,脸上全无刚才惊慌的神色。
那些追着她的鬼觉察到女孩的杀死,一时之间不敢前进,只是分散开来,把她包围在其中。
哼,就这么一点也想来拼命?不自量力。我可是第一天已经通过玲珑塔的人,要跟我斗还早十年呢!
女孩抽出一叠符纸跳上半空中,喃喃念动咒语,如此同时,鬼怪也一哄而上,从四方八面围了上去。
这个世道,每门每派都有自己独特之处,即使是符纸,不同门派的画法也会有不尽相同,根据笔画及制符者灵力的差异,成品的作用和威力也会有所不同。基本原则大都相同,只是在细微位置做出些改良,这样不仅可以发挥独特效果,即使效果不理想,也可以自成一派来吹嘘。
如果拿这女孩的符纸和语文言的比较,会发现它们之间如出一撤,有着各种微妙的共同点。
在咒语的驱使下,符纸飞向各方,但目的不是鬼怪,而是四周的树木及脚下的地面,女孩不是想攻击鬼怪,而是想利用符纸布下结界。
“迷失的灵魂,都给我停下来!”
大喝一声,从女孩手上剩下的那张符纸开始,一道光速从一张符纸折射向另一张,以难以捕捉的速度筑起了一副复杂的图形。
女孩轻轻落地,空中鬼怪回应她要求般定格,还保留着前一刻各式各样的表情、动作。
筑起的结界内每一只黑色的鬼都看得清清楚楚,女孩叹了一口气,那一声轻叹在小空间里飘荡回响。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还是觉悟吧,如果我把你们再杀死一次,那就会魂飞魄散错过轮回的机会,那有何必呢。对吧?”
会有鬼怪给她回应。
这是当然的了。
“好吧,那我给你念一段超度经文,如果你们还不愿离开人世,那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啊。”
做出最后的警告后,女孩走到结界中心坐下,真的一板一眼吟唱经文,深夜的咏叹,动人心扉,只是那发自内心的祷告却无法打动鬼怪那被怨恨占据的心。
连续念了三遍,女孩才走出结界,结束了那些一度想挽救的生命。
“我是神的孩子,堕落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我该如何在这种地方生存?我不是为了这个而诞生的……”(注:这是鬼束千寻的歌《月光》借用一下,女孩经常唱的一首歌。)
风中的歌声飘渺洁净,却也隐藏着无法忽视的哀伤……
我是神的孩子,堕落在这个肮脏的世上……
没有睡的不止语文言一人,林天光看着语文言离开旅店走向玲珑塔,嘴角挑起一丝不屑的笑意,现在才去,你想还能找到什么?
坐在屋顶的他任由夜风吹拂,拢拢那一头正如自己一样讨厌的凌乱红发,除了发尾扎起的那条细长辫子外,全部都反地心吸力的往上竖起,林天光躺在屋顶仰望星空思考了一阵子,突然狡猾一笑翻身跳起来,摸出一支特制毛笔放到嘴里舔舔,刷刷刷几下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嗯,就这样写!”
放出黑色鸟状式神,把字条交由它带往远方,林天光又再舒服的躺下。
“今晚就睡屋顶好了。”
其实这人,根本没有钱住客店……
第二天一早,语文言竟在旅店遇上了昨晚玲珑塔的女孩!
那女孩笑着上前跟他打招呼:“你好,我叫神卦。”
那甜美的笑容,怎么看也不像是邪恶的操控者。
难道现在鬼怪的伪装能力强到这地步?语文言抓抓头,想不明白。
☆、十六章 血染神殿
皇城之内也并不安静,虽然有老国师,有从百年沉睡中苏醒的巫女凝伤,可是,要来的始终还是没能遏制住。
“喂,文正,半夜三更还要跑回去整理史册么?最近闹鬼闹得凶狠,我就不会回去的啦,你回的话就只有你一个,想清楚才好。”
跟一大群酒肉朋友吃喝至半夜,众人各散东西回家去,剩下一同在文书殿工作,负责整理各类书籍及史册记录的尚仁义和上官文正。听说文正要回去文书殿继续工作,尚仁义连忙摆明立场。
“就是因为闹鬼闹得凶,而且巫女大人又醒来了,此等大事一定得好好记录下来,今天不写,我怕明天就会忘记。”
文正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相反尚仁义则是得过且过,让他记录史册都是记一点不记一点的,但往往,最终被保存下来的都是尚仁义那版本。
尚仁义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摇摇头,说:“其实你只需要写哪年哪年西奇大陆发生鬼慌,鬼怪横行肆虐,曾经献身给神化身神使的巫女凝伤苏醒再度拯救世人,那事件不就完结了吗?”
“不行不行,那大事不变成小事了?”文正听了,连连摇手拒绝。“我还是觉得应该详细记录,况且关于上次巫女大人救世之事记录太模糊,我想回去再找找看,要是能发现点什么,说不准对此次事件也会有帮助。”
“唉,随便你,祝你好运。”说着,尚仁义挥挥手转身离去。
一转身,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文正目送尚仁义离开,笑了笑回文书殿去。
因为不是常到之地,所以文书殿建得比较偏僻,周围树影重重唯独不见人,夜晚更是凉风阵阵更添几分阴森,自从闹鬼后这里更是除了文正和尚仁义外,无人到来。
自认为浑身正气的文正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是我多心了吗?怎么今天……
甩甩头,把奇怪的想法抛开,文正大步走进文书殿,心中默念: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点上橘黄色的油灯,灯火渲染下,文书殿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文正猛的扭转头,身体下意识的靠近到墙壁,四下无人,可他却感到无数目光注视着自己。
一定是我多心了,都怪仁义那家伙一通胡说!
走到工作的位置,那里还摆着没看完的史册,没整理的记录,属于尚仁义的那个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文正摸摸尚仁义的位置,出了神。
“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
谁?
凭空响起的声音把文正吓出一身冷汗,“谁,是谁躲起来了,正人君子的话给我出来!”警惕的正处张望,可仍没能看到半个人影。
声音又再响起了。
“每一次都是我做得不好,明明我比谁都努力,付出得比谁都多,为什么大家注意的永远都是那个人而不是我!”
“哼,不过是不敢现身的小人,我呸!”文正对着空气怒吼一声,没事一样坐了下来展开工作。
“哟哟,你敢说这些不是你的心声?你从来没有嫉恨过那个人?”
这一次,声音贴着耳边响起,还有股冰凉的气息环绕于耳。文正跳起来,踢翻了身后的凳子,虽用手捂住耳朵,声音却还是清晰得如印心中。
“对自己坦白吧,问问自己,一直以来的掩饰不会很累吗?那个人何德何能,不过是会在人前做戏,要是你也像他一样,肯定比他更要强得多,至少,他是世代祖传而成为史官,但是你不会,你是用实力获得的,你的能力比谁都强,不是吗?”
“不,我从来没如此想过。”
“嘿嘿嘿,没关系,只要你也参与其中,你便知得比谁都多,记录得比谁都要详细清楚,想通了的话,向北边的墙喊三声出来,你就可以见到我了。”
说完,身边刮起一阵阴风,连书籍也被吹翻了一地,油灯熠熠扬扬的最终也无法把那丝光明保存下来,熄灭了。
黑暗中,只能听到自己狂烈的心跳。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文正警醒自己。
害怕鬼怪会扰乱宫中,承天帝特意吩咐老国师加派人手看好宫中每处要地,尤其是不能让凝伤巫女有任何伤害。
老国师领命,为保巫女大人的安全,让子儿宣渊守护神殿。
虽然巫女位高权重,不过宣渊却不怎么想到神殿看守,都说是神殿,鬼怪怎会敢轻易打扰,等到神殿也被攻陷的时候,恐怕这个世界也就没救了。
可无论宣渊说什么,老国师就是听不进,就连使出杀手锏离家出走也没有凑效。老国师老来得子,本来十分宠爱这儿子,对他可以说是千依百顺,但自从爆发鬼怪事件后性情大变,宣渊怕惹爹爹生气,唯有屈服勉强跑神殿去逛逛。
神殿的大家都对宣渊很客气,一来知道他是老国师的儿子,有巴结讨好之心;二来,这里不是别处是神殿,让外人来支援颜面何存!于是,暗地里神官拉过宣渊,小声的对他说:“宣渊大人,要不你忙你的事吧,神殿有我们在,出不了什么事。”
“可是……”宣渊心中很是高兴,但又怕被老爹发现自己擅离职守,不免一阵犹豫。
“没关系,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神官狡猾的一笑,然后凑近宣渊耳边,悄悄的说:“如果神殿出什么事了,我就往天空放信号,你见到马上赶过来,如此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万一来不及呢?”
“没有这道理!”神官斩钉切铁的否定说:“虽然我们只是小小的神官,但面对夭邪还是有自保的能力,要是鬼怪强大到可以把我们秒杀,相信老国师也难以挽救神殿。”
宣渊听了,觉得不无道理,点点头:“好吧,那有劳你了。”
离开神殿,宣渊没敢走远,毕竟第一天“旷工”,多少有点做贼心虚,在神殿附近绕来绕去,想走远点去玩又不安心,碰巧文书殿就在神殿附近,宣渊不知不觉走到那里去,心想找本故事书看看也好打发时间。
文书殿有文正和尚仁义。
“咦,宣渊大人,今天吹什么风了,把你老人家刮来。”尚仁义搭着宣渊肩膀,玩笑着说。由于年纪差不多大,文书殿又是一个几乎与世无争的地方,所以宣渊和文正以及尚仁义感情很要好。
“啾,被派去镇守神殿了,莫名其妙,大材小用,不知所谓,无所事事。”
“嘻嘻嘻,看你一脸怨气,对安排很不满吗?跟你爹说啊,逆来顺受不像你的作风。”
“说了,可惜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