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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乱说!颍妃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神道灵耸耸肩,扮了个鬼脸:“信不信随你便,方正我就是如此觉得。”
“道灵师兄,讨厌鬼!”凝伤最后扔下这一句话,气鼓鼓的转头就走。
“咦?凝伤……”
没搭理随后到来的门天海,凝伤哼了一声没有停留的走远了。
“她怎么了?”
神道灵摇摇头,回答:“准是少女病发作。”
凝伤走回自己的房间,用被子捂住头躲在被子里一个劲儿的生气。混蛋师兄,衰师兄,讨厌鬼师兄!竟然说颍妃和佐御医有、有……哼!讨厌、讨厌、讨厌!
想起神道灵刚才贴着自己耳朵说话,一股热血遏制不住的涌上头顶,凝伤再也受不了,烦躁的推开被子坐起来,心如鹿撞,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奇怪……
凝伤抱着被子坐了好一阵,终究还是心乱如麻平静不下来,眼看天色已暗,没吃晚饭的她浑然不觉饥饿,想了想,决定到外面散步吹吹风。
自小在神殿长大,第一个和她谈话的人便是神道灵,鬼灵精怪的他总会说很多话逗自己开心,有时也会被气得生烟,但无论如何,只要有他在,平淡的日子便会变得愉快有趣。
“有道灵师兄在,真好。不,应该是有道灵师兄和天海师兄在真好。”凝伤想着想着,幸福的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远离了神殿,七月天气时会突然下雨,刚才还朗月当空,转眼间便乌云密布遮星蔽月,凝伤抬起头,真好看到天空落下一道闪电,照得四周一下闪亮,然后凭空一声惊雷,盖过晚上的鸟鸣虫叫。
看来,是要下雨了。
很快,一滴凉飕飕的大水滴滴落到凝伤脸上,然后又是一滴,两滴……
哗啦啦——
大雨倾盘而下,凝伤护着头,四周张望何处能避雨,发现原来自己正来到颖泉殿附近。不管了,虽然是晚上,而且还在下雨,但善良的颍妃一定不会责怪她突然打扰。
雨中的颖泉殿竟带上几分凄美。
浑身湿漉漉的凝伤站在颍妃寝室外面,低着头,听到了里面传出的隐隐欢声笑语,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
她怒!
寝室里不止颍妃一个,还有佐御医的声音。
“咯咯咯……”
颍妃的笑声听起来竟是如此的放荡!
“不要,很痒啦……不要,会有人看到的!”
“嘿嘿嘿……”
佐御医的声音,原来是这般卑鄙!
“放心,风雨交加的晚上,谁还会来。”
“哈哈哈,比起那个糟老头,你棒多了!柏明,柏明……”
“颖泉,唔……颖泉……”
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听得凝伤心寒,外表清丽的颍妃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她欺骗了所有人,欺骗了自己,还欺骗了自己最尊敬的辟天帝。
“为什么,明明主上大人那么好,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凝伤的脸全湿了,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慢慢的走到肆无忌惮开着的窗前,透过窗户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盯着扭成一团的男女。
划过夜空的闪电不时照亮寝室内的情景,凝伤呆呆站在窗外,如鬼魅般吓人。
过分憎恨的目光惹来的颍妃的注意,她推开佐御医,用被子裹着身体站起来:“窗外好像有人?”
“有人?!”听她这一说,佐御医连忙翻起起来,披上衣服走出门,大喝一声:“是谁?!”
门外空荡荡的一片,哪有人的踪影。
“是你多心吧?”
“我多心?哼……”颍妃冷冷一笑,显露出本色的笑容连佐御医也为之一振。我的心从来只有一个,岂有多的道理。
☆、番外:凝伤之泪(下)
第二天,颍妃独自一人来到神殿参拜,还指定要让凝伤来指引她求神问卜。
“你最喜欢的颍妃来了,还不快去?”神道灵打趣道,可一眼看到凝伤的脸色,马上意识到不对径,拉着凝伤走到无人一角追问说:“发生什么事?难道奸情被你揭发了?”
凝伤抿住嘴巴别转头一言不发。相处十数年,神道灵哪会不明白个中意思,他神色凝重的抬起凝伤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回答我,凝伤,颍妃知道你发现了她的事吗?”
凝伤摇摇头。
“那好,你装没事一样,千万不要让她看出破绽,此事就此作罢,你也不要想着揭发她或者警告她,明白吗?”
凝伤咬着嘴唇,依然不说话。
“你听我说,颍妃不是善男信女,要是她看出你知道实情,她一定不会放过你,况且……”神道灵顿了顿,使出杀手锏:“辟天帝身体不好,不要让他伤心,好吗?”
凝伤听了,这才自主的看看神道灵,缓缓点头。
“我跟颍妃说你病了,由我来代替你,好吗?”
凝伤又点点头。
神道灵叹了口气,他最怕就是认真的孩子,天下荒唐事何其多,事事上心哪还活得成,一旦认真,便注定输了。
当神道灵跟颍妃说出凝伤生病之事时,颍妃微微一怔,一脸关切的紧张询问道:“凝伤怎么了,没大碍吧?莫非是昨晚下雨淋着了?”
“呵呵,不是,那傻丫头昨晚跟我和天海两人聊天,一时兴奋竟跟着喝起酒来,结果早上起床头痛得要命,我替她请了病假,颍妃你千万不能把这事告诉给大巫师。”
“扑哧……”颍妃掩嘴一笑,千娇百媚的承诺说:“好,我不说。”
“谢谢颍妃大人。”
表面上,神道灵恭恭敬敬,暗地里挤眉弄眼的讽刺眼前这女人,果然世间最毒妇人心,要不是事先听凝伤说了,连精明的自己也会被她骗过。这才是真高明啊!
只是,颍妃的厉害远远超过神道灵的想象,她装着没有起疑心,镇定自若的离开神殿,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跟佐御医联系,终日在颖泉殿摘花种草,不时写诗赋词,弹弹琴作作画,过得好不写意。
半个月过去了,忽然有一天,佐御医死了,被吸干血死的。
佐御医的尸首在神职人员的颂道声中风光下葬,尽管凝伤恨死这个人,不过既然真的死了,仇恨便也随之消逝,诚心的希望他能顺利转生轮回,再世为人。
下一辈子,你一定要做个好人。
然而,事情不过是刚刚开始,陆陆续续,竟然不断有人被吸干血而死,佐御医是第一个,随后是看管藏书室的小文官、御厨、宫女……后来,大家都说晚上经常看到鬼影,听到鬼的嚎叫声。
宫中闹鬼的传闻越说越真实,越传越激烈。
辟天帝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可却又无计可思,连一向勇猛著称的他也怀疑这是鬼怪所谓,原因很简单,大家都被吸干血而死,伤口只有脖子上那两个洞,除了鬼怪,还有谁会做出这种行为?
大巫师连日在宫中作法驱鬼,祈求神灵的庇佑,可是情况不但没有改善,一天早上,打扫神殿的宫女还发现大巫师死在神殿之内,是被吸干血而死的!
这一来,吓坏了所有人。
手足无措的大家一致选择了稳重的门天海成为新的大巫师,掌管整个神殿。在神道灵的怂恿下,门天海才答应接任。
“天海师兄,现在改怎么办?”
接触到凝伤那如受惊的兔子般慌乱的眼睛,门天海心中升起强烈的保护欲,大义凛然的拍着胸口说:“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尽快找到解决方法!”
“嗯,有天海师兄在,我什么都不怕。”
凝伤的一句话,融化了门天海心中强硬的冰山,开出了朵朵鲜花,整天都沉浸在喜悦当中笑吟吟。神道灵见了,捂着半边嘴暗笑。
门天海上任不久,辟天帝召见他到皇殿商讨要事,除了门天海和辟天帝,还有皇后,颍妃以及一众大臣。
“大巫师,你对宫中发生的连串怪异事件有何看法?”
门天海行了个礼,毕恭毕敬的回答说:“回主上,事情恐怕不简单,说是人为,宫中守卫深严,谁能如此杀人不留痕迹?说是鬼怪所为,大巫师连日的做法竟不凑效,这点很值得深思。”
“哦?”辟天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人为的话,没必要杀掉大巫师,把事情归咎于鬼怪更方便自己活动,所以,我认真是鬼怪所为,而且不是普通的鬼怪,恐怕是成了精。”
“那该如何是好?”颍妃直了直身子,关切的追问。
“这个……”门天海脸有难色,大巫师法力高强也被杀害,可用的方法都用了,连他自己也很想知道还可以怎样。
“唉,果然是太厉害吗?”辟天帝叹了口气,仰望窗外的晴空,心中一阵惆怅,一直为国家尽心尽力,但为何上天还要给他这样一个严峻的考验。
“主上,我有个想法。”颍妃站了出来说道:“既然凭自己的力量不能解决此事,那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求神。”
“啊?你的意思是……”
颍妃站上一步,坚定的眼神直视辟天帝:“祭天。”
颍妃口中的祭天不是普通的祭事,而是用人活祭,还是要用神殿中的巫女,这样才可与天上神灵沟通,传达大家的心意。
“不行!”皇后第一个否决:“人命关天,岂可随便定夺?以人命换取人命,这算是等价交换吗?哼!简直不可理喻。”
“我……”
辟天帝伸手拦下颍妃要说的话,摇摇头:“今天的讨论到此为止,我们各自回去好好再想想办法吧。”
离开皇殿,门天海心事重重,颍妃的祭天不是没有道理,然而真的要走到祭天这一步吗?
没等大家想到办法,这一次,是皇后死了,被吸干血而死的。
颍妃再次向辟天帝提议一定要祭天才有可能平息事件,这一次是私下的讨论,只有辟天帝和颍妃两人。
“主上,不能再拖延,这样下去皇城里的大家都性命难保。”
辟天帝忍不住朝颍妃怒吼:“大家的性命就重要,祭天的巫女性命就不重要吗?!”
“主上……”首次看到辟天帝如此发脾气,颍妃愣住了。
“现在是要寻找解决办法,而是不增加烦恼,祭天了又如何,祭了天谁能保证一定能平息事件?事出有因,我就不相信无缘无故会有鬼怪在皇城闹事!”
“好,不听我的话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当晚,辟天帝死了,是被吸干血而死。
辟天帝一死,失去精神支柱的整个皇城陷入高度恐慌当中,门天海觉得大事不妙,连夜离开皇城到隐世山寻找高人回来收服妖魔。颍妃独揽大权,招来门天海,再次给他下令:祭天,一定要祭天,还要找凝伤活祭!
凝伤?门天海听到,脸色大变!他不是没想过祭天,但无论如何都没想过要用凝伤祭天!
“为什么?不可能!”
“门天海,你是大巫师,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职责。”
“可为什么一定要凝伤?”
“哼,你不是不知道,一众巫女当中就数凝伤最有灵气,如果要与天神沟通,你认为有人比她更合适吗?”
“可是……”门天海无话可说。
颍妃哼了一声,冷冷的说:“不用你管,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你暂且回避一下,我亲自主持祭奠。”
召集了一队人马,颍妃带头走向了神殿。
祭天之事通了天,大家都知道颍妃的打算,但是再没人站出来反对,连皇后,连辟天帝都被鬼怪吸干血死,这世界再无可靠之人,除了祭天,还有其它选择么?
调开所有神职人员,关上神殿大门,殿内只有凝伤、颍妃,还有那群跟在颍妃身后,对凝伤虎视眈眈的人马。
“捉住她。”
颍妃一声令下,几个强壮的侍卫一左一右捉住了凝伤,狠狠把人推到颍妃面前。
“放手,放手!你们要干什么!啊——”
“带她到八角楼。”
七月天,山上还是铺满了白雪。
……
门天海仰望天空泪流满脸,痛不欲生。是天下重要,还是心爱之人重要?理智告诉他,要以大局为重,可在感情上,他真的觉得心如刀割,不忍,不舍。
凝伤,凝伤……
轻轻呼唤着那个令他动心的名字,门天海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擦干眼泪,站起来走向高山上的八角楼狂奔而去。他要赶在祭天仪式前到达,一定要!
石阶两边的树木飞快的后退,门天海不顾一切的跑,越往山上跑气温越低,可他依然是热得大汗淋漓,单薄的衣衫没让他觉得寒冷,反而令他能轻盈的跑得更快。
终于来到八角楼,一群人围着祭台,凝伤已被放到冰柱中,那双眼睛看到门天海的到来,露出难以言喻的喜悦,那是垂死之人捉到救命稻草的强烈求生欲望。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