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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兮,遇此倒霉之事?难道是我本命年没穿红内裤的缘故?
我们此行以四拖二的形式,负担就已经比较重了,现在两个壮劳力都受了重伤,这斗还倒个屁啊?
这时许意回来了,他面色凝重,冲我摇了摇头:“陶哥,本来我们药物是准备了一些,云南白药也有,可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却都撒了,没法用了。”
我靠!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专爱祸害这瞎家雀儿,本来我还指望这云南白药能给张虎城他们止止血,可现在倒好,只能干挺着了。小胖的问题倒不是最大,但看张虎城的模样要不赶紧救治,估计坚持不了两个小时,一时间愁地我百爪挠心,委决不下。
“许意,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看我们还是先撤吧,你去看看那两辆车子是不是还能开,要能开的话我们赶快就走,张虎城和小胖的伤势耽搁不起了。”看来只有先回去这一条路了,好歹还有些希望,否则再耗下去我真没法跟李娇娇交待了。
许意应了一声正要走,陈黄燕却把他叫住了,“陶哥、小许,你们是不是把那条脆蛇炸死了吗?那你们快去找找它的蛇胆啊!要是有的话,张哥和皮哥就有救了啊!”
我一听陈黄燕的话,顿时一语惊醒梦中人,大耳刮子打明白瞌憧鬼,我刚才是心急则乱竟把这碴给忘了一干净!看来这回带上陈黄燕还真算是歪打正着,否则就耽误大事了。
既然找到了对策,我们自然事不宜迟,立刻分散开去,到处去找脆蛇胆。
脆蛇被最后一下爆炸炸得四分五裂,早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它的碎块飞得哪儿哪儿都是,最远的竟在好几十米开外。现场的草都比较茂盛,所以找起来就跟鬼子找八路一样,那叫一个难。
我们几个趴在草丛里面,急得满头大汗,可半个小时了楞是没找到,我甚至怀疑那蛇胆不会被炸药这一崩别是给炸稀巴烂了吧?我正急得火烧火燎的时候,还得说是女人细心,就听见陈黄燕在另一边喊我们,我和许意立刻扔下手上翻找的蛇杂碎跑过去一看,顿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陈黄燕手上捧着一大块蛇肉疙瘩,黑的白的就象一大颗冻伤了搁了几天的烂白菜。可就在这烂白菜一样蛇肉的中间,一大颗鹅蛋大小晶莹剔透宛若大号宝石般的东西静静地躺着,不用说,这就是脆蛇胆。谢天谢地,张虎城和小胖祖上还算积德,终于给我们找到了救命的药了。
我接过蛇胆,手都不由地有些颤抖起来,我见过各种各样的蛇胆,但眼前这颗实在非同一般。首先它的颜色作深碧色,就象是颗翡翠一样,其次它的外表被一层坚硬的类似玻璃一样的东西包裹着,阳光之下熠熠生辉,透着一股冰凉的感觉。
“许意,你守着两个伤员和李娇娇,小心点,不要再出什么事情。我和陈黄燕去找找配伍的草药,有事的话咱们用对讲机联系。”我看完后将蛇胆交给许意,要他好好保管,就拿了工兵铲和陈黄燕一起去找鸡骨草。
所谓万事相生相克,脆蛇易断,所以它经常需要鸡骨草帮忙,因此有脆蛇的左近往往就会有鸡骨草。可我以前只听见过鸡骨草之名,图谱也算看过,但实物却从未目睹,所以我特意叫上陈黄燕,到时候好有个商量。
根据相关资料介绍,鸡骨草这种药材,植株矮小,性喜阴凉,而我们周围的这一大片坝子,光照强烈,不适合它的生长,应该不必在此浪费气力,所以我们合计了一下,向前面的小山走去。
小山的阴坡虽然树木不是很多,但灌木杂草却是异常的茂盛,真要找起来也不是件省力的活儿。于是我和陈黄燕约定两人分头寻找,但不能超过15米的距离,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及时赶到。
我们找了半天却毫无结果,看来刚才我想得是过于简单了,鸡骨草作为接骨疗伤的良药,原来即使在产地也不是很多的,否则也就不能称得上物以稀为贵了。我正拿工兵铲东扫扫西撩撩地寻找着,谁知脚下一个不留神,一下子就掉进了一个大土坑里面,我还没觉出痛来,就见一个东西在我鼻子跟前乱晃,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定睛一看,不禁不文明礼貌的坏毛病又犯了,忍不住骂了一通三字经。原来那东西居然还是老朋友――一条筷子粗细的小脆蛇尾巴缠在一棵草上正昂着蛇头龇牙咧嘴地冲我发威呢。我这个气啊,你祖奶奶都被老子就地正法了,你一个蚯蚓样的小毛蛇竟敢跟我充这大头蒜?不如老子送你一程,黄泉路上和白娘子做个伴儿把。
我工兵铲一挥,顿时把那小脆蛇砸了个朵朵桃花开,片片向阳红。
除掉了脆蛇,我正想往外爬的时候,眼睛扫过它所缠绕的小草,这一看就走不动道儿了。就见那草斜斜地长在背光的坑壁上,白的茎,绿的叶,红的果,就跟一棵结了樱桃的小号竹子一样,那不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鸡骨草吗?想不到有福之人不用忙,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寸劲儿真的就甭提了。
我兴高采烈地拔了鸡骨草爬出了土坑,可四处一看却不见了陈黄燕的踪影。
我心里不由硌噔了一下,难道就这么会儿的工夫,陈黄燕有什么不测了吗?我急得大声喊道:“陈黄燕!你在哪里,我找到鸡骨草了,你赶紧应一声啊!”
我喊了两声,远远地看见一只手臂从草丛中伸起向我的方向挥了两下,看衣服就是陈黄燕。我看见终于有反应了,稍稍有些放心,可奇怪的是她怎么不回答我一下啊?难道她那里有什么不一般的情况?
蜀中行 第四十五章:“獾”天喜地
我找到鸡骨草出来之后却不见了陈黄燕,于是喊了两声,远远地看见一只手臂从草丛中伸起向我的方向挥了两下,看衣服就是陈黄燕。我看见终于有反应了,稍稍有些放心,可奇怪的是她怎么不回答我一下啊?难道她那里有什么不一般的情况?
我急忙走到陈黄燕所在的位置,她正蹲在一丛杂草后面,看见我来了朝我调皮地一笑,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在她旁边蹲下,然后指了指前方。
我顺着陈黄燕所指点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三四米远的地方,有一只类似獾一样的动物正警惕地朝我们的位置东张西望,看神情非常紧张。
“它听见你刚才喊我的声音了,所以有点害怕吧。”陈黄燕这时把嘴巴凑到我的耳朵旁边悄悄地说道。
陈黄燕正值青春少艾,跟我离地又这样近,阵阵体香不由冲鼻而入,她耳畔的发丝又不合时宜地垂到了我的颈部,撩动地我心痒难搔。我从小就封建思想泛滥,一直严守男女大防,一般的女同志轻易近不了身,所以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顿时心里七上八下,面红耳赤。
我眼睛直视前方,摆出一副柳下惠同志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看着前面的那只小动物。
那只“獾”冲我们这里看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慢慢就松弛下来,不再紧张兮兮了,于是它转过身去,把身子靠在长在岩缝中的一棵紫色老藤上胡乱蹭了起来。
它这么一动,我才发现原来它和小胖他们一样,也光荣负伤了,一条腿搭拉着,一瘸一拐的,不知道是被野兽咬伤了还是自己不小心摔伤的。
我看到这一出,不由心里好笑:陈黄燕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生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喜欢这种玩意,居然连正经事情都不去办,看起动物世界来。好在我已经找到了鸡骨草,就稍微陪她看几分钟吧。
我们两个蹲在那里,就象地雷战里偷地雷的家伙一样,鬼鬼祟祟大气都不敢出,怕惊了那“獾”,姿势别提有多难受了。
蹲了一会,我的腿就开始麻了起来,我转脸瞅瞅陈黄燕,这大姑娘竟还象小孩看卡通一样,正有滋有味看地起劲儿,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我焦急地看了看手表,我们出来已经快两个小时,我倒是不在乎,可张虎城小胖他们可等不起啊,看来我不能由着陈黄燕的性子胡来了,干脆把这玩意赶跑了省事儿。
我一打定主意,假装脚下一扭,身子往前面一冲,向“獾”扑去,嘴里还“啊”了一声,就窜出了遮挡住我们的草丛。
那只“獾”本来挨着紫色的老藤蹭地正美呢,冷不丁被我这么一搅和,吓了个机灵,顿时撒丫子变作四丫子扭头就跑,这灵活的劲儿看地我是一楞一楞的。难道这鬼地方的活物都成精了不成?刚才它还是张果老的模样,怎么就这么会儿的工夫变成神行太保了?莫不是刚才装瘸子骗我们的?就在我楞神儿的时候,那只“獾”早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陈黄燕看见“獾”跑了,也从草丛后面站了起来,她还真以为我是蹲久了腿抽筋的缘故,所以过来边拉我,边不住地口称可惜。
既然陈黄燕相信了,我就继续装呗。我拿出冲击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演技,边揉着小腿边挣扎着站起来问她道:“刚才那是什么动物?居然还会装瘸子骗人?你好像对它很感兴趣啊?”
陈黄燕听我问她,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刚开始我还不敢确定,但看了这么会儿我想那只小动物就应该是传说中的莫非。但是真的很可惜,被它给跑了。”
“莫非?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我诧异地问陈黄燕道。中国古代的神话中多有各种奇形怪状或有异术的奇兽,我从小对这方面就比较感兴趣,什么《山海经》、《神异志》之类的神神叨叨的书也看了不少,但却从未听说过有“莫非”这样一号。莫非这“莫非”还是什么有来头的东西?我倒是小瞧了它。
“莫非不见于寻常的任何一部典籍,但我在上大学的时候,系里的黄教授曾经提起过,莫非是一种灵兽,往往觅风水佳穴而处,吸收日精月华,善辨奇珍异卉,世间的事物没有它不知道的,可算是不言之博物家。可黄教授对此了解也不是很深,他也是在一部宋人所撰的野狐禅小说中看到了,在课堂上只是一说而已,所以我刚才也不敢妄下判断,但你这一吓它,它这么一跑露出了猴子一般的赤尻我才最终确定它就是莫非,因为它的特征就是形似獾而臀赤红。”陈黄燕见我不明白,就把“莫非”的情况向我讲述了一遍。
“哎呦!听你这么说这小不丁的东西还是个长毛的东方朔嘞?当真是真兽不露相,要露就露红屁股啊!可它跟咱们救张虎城和小胖有什么关系?”看来还是我鲁莽了,居然赶跑了这么个动物科学家,所以心里有些不自在起来,假装不明白地说道。
陈黄燕听我这样问,毫不怀疑我在装傻,眼睛看我说道:“怎么和他们没有关系?就连你都可能要谢谢它呢?”
我这一下就糊涂了,我谢它个什么劲儿啊?难道要谢它为我们表演了这长时间的紫藤钢管舞?
陈黄燕看我还是不明白,就向我解释说:“莫非不是善辨百草珍卉吗?所以它对各种草药都了如指掌,刚才你也看见了,它的腿本来是带伤的,但它在那棵紫藤上摩擦了一会儿,到你跌出去的时候它已经基本好了。它那腿不是装出来的,应该是真的受伤了,不信咱们过去看看。”
我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和陈黄燕两个走到了紫藤前面。这株紫藤通体朱紫,弯弯曲曲地绕着一块石头蜿蜒而上,长不过两米,却是表皮斑驳老气横秋,仿佛生长了数百年的古树一般。我们定睛一看,在藤的根部以上20公分处有些许血迹已然干涸,应该就是“莫非”所留下来的,看来陈黄燕说的不假,“莫非”那厮果然是受伤了。可它刚才落荒而逃的时候那利落的样子,简直立马参加动物运动会100米跑都不成问题,那又如何解释?
陈黄燕果然善解人意,我还没有把疑问说出口,她就已经开始解释了:“我估计这株紫藤不是一般的植物,象莫非这样的灵兽往往胆子很小,刚才你在那里大声喊我的时候,它就已经受惊不小,但却没有马上逃跑,看莫非对它在意的样子,可能这紫藤是一种治疗受伤的奇药,所以莫非才会不舍得离开。我就想着,你们受玉蝉吸血之苦,虽然刘备墓中可能会有破解的办法,但尚在两可之中,可这紫藤却是实实在在看的见摸的着的东西,要是能帮你……你们暂时止住血液的流失那不是很好吗?所以我就想看清楚那莫非是怎么使用它的……”陈黄燕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脸也开始红了起来,低了头不敢看我。
我听了陈黄燕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后,顿时全明白了。原来她一直不肯走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啊!看来我真的可算是个混蛋,连问都没问清楚就瞎胡闹,空费了陈黄燕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