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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见,一大群僵尸围住一幢老式两层楼的红砖房,而四面八方仍有僵尸不断的涌来,“难道还有人活着?”我喃喃自语,谷岚眼尖,发现楼顶有人坐着,“楼顶有人。”
我抬头看去,心中一震,难道是她?我吩咐谷岚,“你在这里别走,我先过去。”不等她回答,我已经提着皮箱冲了过去。
挤过尸群,一楼的大门没有关,堂屋被僵尸挤得死死的,我心如刀割,拨开恶心的僵尸朝里面钻,上到二楼,上面仍是挤满了僵尸,向着楼顶嗬嗬直叫,我看到一个木楼梯倒在一旁,心中松了一口气,对着楼顶颤声喊:“陈馨,是你吗?”旁边的僵尸疑惑的转向我,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楼顶果然传来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熟悉声音,“杨帆,是你?你还活着?”我大喜过望,“是我,我还活着,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太好了,我……我……”说到后面,我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自从她不辞而别,整座城市惨遭毁灭,几乎所有市民都已丧生,我虽然默默祝福她平安,但却知道她生还的希望几乎为零,没想到她还活着。
我拨开附近的僵尸,竖起木楼梯,爬上楼顶,然后抽起楼梯。
虽然她离开后,我一直盼望着能再见她一面,但是真的见到她的时候,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的俏脸苍白,显得憔悴,神情甚是落落,看到我先是一阵发呆,然后猛地扑过来,紧紧的搂住我,嘤嘤的哭了出来。
她柔软的身体靠在我的胸前,让我心神一荡,我只觉得为了这一刻,这些日子受的苦又都算得了什么。我轻声安慰着她,直到她哭尽心中的恐惧悲痛。
她放开我,擦擦眼泪,“对不起,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要是面前的是谷岚,我会对她说:“没关系,我的肩头随时欢迎你来靠。”但面对陈馨,我却只能傻傻的说:“没……没什么。”
想到谷岚,我心中一惊,低头看去,她仍在原地等我,只是垂着头,仿佛想着什么心事,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希望她没有看到我和陈馨相拥的一幕。
“嗯,你有没有受伤?我带来了解毒剂。”
“我注射过了,好多了。”
我心存疑惑,但也没多问,把表取下给她戴上,按下按钮前,我对她说:“会有点疼,不过一会儿就好了。”她没有多问,柔弱的点点头。
我估计着药物起作用了,放下楼梯,把皮箱交给她,指着谷岚说:“现在僵尸感觉不到你,你下去找那个女生,她叫谷岚,她会照顾你的。”
陈馨注视着我,“你呢?”
我安慰她,“你先下去,我随后就来。”
她扶着楼梯,慢慢的退下去。等她走开,我推掉楼梯,“不要害怕僵尸,它们看不到你。”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下楼。
我看到她走出楼房,然后走向谷岚,谷岚看看她,又望向我,我对她俩挥挥手,谷岚跺跺脚,拉着陈馨走了。
她俩人的身影慢慢远去,我躺在屋顶上,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只觉得心情异常平静。
第十六章逃出生天
“杨帆,杨帆。”谷岚在远处向我招手,我搂着陈馨,狠下心说:
“对不起,我喜欢的是陈馨,不是你。”谷岚伤心的低下头,这个坚强的女生看起来是多么的柔弱,我放开陈馨,走向她,但是陈馨蹲下来伤心的哭泣,我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安慰谁。
“杨帆,杨帆。”谷岚又在叫我,我猛地惊醒,真的是谷岚,她站在尸群中,手里握着手表,抬头看我,我问她,“你怎么回来了?陈馨呢?”
“她现在很好,我过来接你。”她把表扔给我,我戴上手表,踩着她扶起的楼梯下到二楼。
谷岚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脸,我避开她的目光,“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她哼了一声,“原来是去救美女,难怪这样奋不顾身。”我心一虚,扭头看她,却见她脸上微带嘲讽之意,却没有不悦之色。
她追问着我和陈馨的关系,我解释说只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再没有其它的瓜葛,她狡黠的说,“她可什么都给我说了,是你死皮赖脸缠着她。”我呵呵一笑,给她来了个默认。
谷岚领着我到达树林,林中有一间农家小屋,房门紧闭,她敲敲门,“是我。”里面的陈馨打开了门,看到我以后,脸露喜悦之色,感激的说:“谢谢你。”
我摇摇头,“没什么。”
屋里没人,里面的大多物品都已经搬空,估计屋主已经逃走,休息的时候,陈馨给我讲述她的经历。
原来陈馨离开我以后,没有回公司,到镇上一位亲戚家住下,后来病毒蔓延,亲戚家所有人不幸被感染,只有她逃出来,却碰到郑远志,郑远志给她注射了解毒剂,并助她爬上了楼顶,他自己却没能逃脱僵尸的魔爪。
听她讲述完,我不禁感慨命运真是奇妙,王建勇用自己生命作代价救了郑远志一命,郑远志又救了陈馨,自己却变成了僵尸,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的吗?
片刻以后,我本打算继续再走,但是陈馨斜靠着椅背,显得疲惫困顿,我心生怜惜,“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到前面看看是否安全。”陈馨对我说:“小心一点。”谷岚没说话,对我点点头。
我走出小屋,继续朝西边走,远处依稀传来人声,我一喜,加快速度朝前跑,翻过一个山头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正快步向前跑,那边山头上竖起一排高高的铁丝网,铁丝网高约2。5米,左右延伸看不到尽头。铁丝网每隔三百米左右后面就有木栅栏和沙包之类的障碍物,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在旁边。我注意到士兵前面的铁丝网是交错编织的,而两个守卫点中间段的铁丝网仅是十来条从底到顶间距0。3米左右的平行铁丝,因此我估计中间段是带电铁丝网,电源可能由埋在地里的电缆提供。
我躲在一棵树后,想知道士兵们会不会放他们过去。他们来到铁丝网前和士兵交涉,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一个尖锐的声音倒是有些熟悉,仔细一看,是眼镜大叔,其余的人也都是超市里面的老朋友,没想到他们也逃到这里。
一个士兵示意他们离开铁丝网一段距离,然后一个全身被类似宇航服一样的衣服罩得严严实实的人走了出来,问了一些问题,接着又仔细检查他们的眼睛、舌头与手掌,对身后的士兵点点头,然后转身回去。
长发青年跟着那人,却被士兵拦住,他身后跟过来的人也都停住脚步。士兵命令他回到原来的位置,但是长发青年颇不甘心,大力摇动铁丝网并大声和士兵争辩,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拉开士兵,掏出手枪一枪射入他的脑袋,我差点惊呼出来,只觉得脑中微微眩晕,长发青年的生死于我没多大关系,但是那一枪击中他的同时也击碎了我残存的希望。
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我的心寒到了极点,队长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同时举起手中的枪,从僵尸的魔爪中逃出的众人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同胞杀死。看到他们倒在血泊中,我瘫倒在地上,我们九死一生,千辛万苦逃到这里,为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我拖着脚,万分沮丧的回到林中的小屋前,想到里面还有两个迫切等着我消息的女生,我可不能让她们失去信心。
我敲开门,尽量装出一副乐观的样子,两个女生都用疑问的眼神盯着我,我不敢看她们的脸,“那边的情况还不错,晚上我们就可以过去了。”陈馨放心的垂下头,谷岚仍是怀疑的盯着我,我侧过脸,“现在先休息一阵,等到天黑再走。”
我靠在椅子上,假装休息,胸中却是心潮起伏,到底该怎样闯过这最后的一关。谷岚来到我身边,悄声问:“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震,毕竟瞒不过她,睁开眼看看陈馨,她似乎安心的睡着了,于是我把我看到的情景一一告诉她,她倒是没我预想的震惊,“病毒来势汹汹,政府一定没有得到合适的解毒剂,为了避免病毒蔓延而杀掉感染区的市民,这也许是最稳妥的方法,我们得自己想个办法出去。”
她摸着手腕上的手表,“不知道田中和神尾在完成任务后会怎样离开这里,乘坐直升机还是买通守卫的士兵?”
我心一动,脑中升起了一个朦胧的主意,“田中的录像还记得吗?他调大手表的能量,僵尸就会自动跟着他。”
她啊的一声,“难道你想利用僵尸?”
我点点头,“也许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返回市区,在僵尸最多的地方调大手表的能量,就在转眼间,我目光所及的所有僵尸都停止了手中及嘴里的动作,齐刷刷的转向我,我慢慢向后退,僵尸们都跟过来,我唯恐僵尸的数量太少,带着它们在城里几条主要街道兜了一圈,僵尸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跟随在我身后,我如履薄冰,知道如果一不小心,后果将会不堪想象。
戴表的手臂突然开始刺痛,我知道药物剂量的增大造成了身体的不适,我加快脚步,希望表内的能量能撑到守卫的士兵那里。
僵尸们不紧不慢的跟着,我怕它们走丢,走一会儿又停下来等它们,天色渐暗,我带领一群有成千上万僵尸的队伍,进了树林。
手臂的不适感加重,感觉象是手臂里面灌了铅,林中已是黑漆漆的一片,还好远处传来的微弱灯光给我指明了方向。
铁丝网、探照灯、全副武装的士兵全都近在眼前了,我取下手表一把丢掉,转身朝和她俩约定的地方跑去。
为什么还没有动静?我回过头,僵尸突然失去目标,都茫然待在原地,而守卫的士兵距离它们还比较远,没能发觉它们。
我咒骂一声,又折回去,来到僵尸面前,招呼它们继续前进,但似乎我离它们还不够近,它们并没有发现我,我又走近几步,忽地左侧一个黑影扑过来,我侧身躲过,慌忙中给了它一枪,探照灯刷地照了过来,我急忙躲避,但是探照灯如影随形的跟着我,接着嗖嗖嗖的子弹打在我周围的树干上,我跑到一个斜坡旁,闭着眼睛朝下一滚。
滚下坡以后,灯光便照射不到我了,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都是伤口,疲倦得想就此睡下,但几个士兵正谨慎的朝这边搜查,我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继续逃。
还好树林中的僵尸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我听到士兵命令它们蹲下,显然这是一个愚蠢的做法,然后就是枪声大作,士兵一边射击一边惊慌的朝后退,尸群又开始朝前移动了。
“杨帆。”谷岚在低声的叫我,原来她俩听到枪声,担心我的安危,于是过来接应。
显然如此数量的僵尸忽然出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附近几个守卫点的士兵都被调过去防守,我带着她俩,猫腰摸到不远处一个守卫点,用枪轰掉门锁,来到了未被病毒感染的世界。
我们小心的在草丛中穿行,偶尔会看到一小队士兵排列整齐朝枪声处跑,突然一排灯光照过来,我们吓的埋下头,一辆军用吉普车几乎就停在我们面前,车上的两个士兵把车上的军用物资搬下来,又有几个士兵过来,一起把所有的东西搬走。
一时间这里静悄悄的,我忍不住抬头看看,吉普车没有熄火,车钥匙还好好的插着,谷岚没有丝毫的犹豫,“快上车。”抢先坐上驾驶室。我拉着陈馨也上了车。
谷岚把车头一倒,飞快的朝前开,除了车前灯照射到的路面,两旁都是一片漆黑,谁也不知道前方通向哪里,不过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吉普在山路上颠簸着,虽然极度的难受,但是我们心中却是轻快之极。
吉普上了一条乡村公路,路上静悄悄的,开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一辆车,此时尚未到深夜,但是路边的农家小屋都没有亮灯的,估计附近的居民都被疏散,
终于,在一个岔路口,我们看到指向成都的路标,谷岚兴奋的大叫起来。
路上行驶的汽车逐渐多了起来,但几乎都是军车,我们的车也就没什么人注意,快到高速路出口时,远远看到收费处有士兵守卫,谷岚低低的骂了一句,硬着头皮朝前开,士兵看到是军车,竟然不朝车内看一眼示意我们通行,我们几乎没有减速就轻易的进了城。
离开收费处好长一段距离,我们才低低的欢呼起来。但接着大家默不做声,谷岚静静的开车,我和陈馨满怀心事的看着窗外,这里的居民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发生在一百多公里外那个小镇的惨剧,仍如同平日一般悠闲平静。谷岚首先打破沉静:“你们要到哪里?”我嘴一张,却想不到成都何处有我的立足之地。转头看向陈馨,她轻声的说:“我就在前面的路口下。”我一呆,知道她的家并不在成都,“你要到哪里?”
陈馨并不回答,等车停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