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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换了哪家小姑娘,还不得对你死心塌地。”安如风知道杨过的性格,实未放在心上。见他额头一片红肿,不由伸手摸了摸,“疼了吧!”刚才下手还挺重的。
后退躲过安如风手,杨过有些不知所措。“伯母,你别伤我义父!”他只是学着别人这般说,听这位伯母的话,似乎自己这样的言语极为不妥。可是之前并未有人告诉过他,他竟然从不知道。
安如风看了欧阳锋一眼,见他比之十几年前苍老了许多。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欧阳锋,你儿子找你找得辛苦,你为何不与他见面?”可怜了欧阳克,整天追着疯父。
眼中闪过一片茫然,欧阳锋奇怪地问:“我儿不是早便死了吗?”
噗哧一笑,倒霉的欧阳克,又被他爹给遗忘了。“你记错了!”
杨过这些年来流落民间,极少见过有人对他如此温柔。见欧阳锋认他为义子,心中着实欢喜。此时竟然从黄擎苍母亲处知道他的儿子仍在,心中泛起了酸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得杨过沉默了下去,安如风打量了一下四周,“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吧!欧阳锋的伤势未愈,留在路边可不大好!”
这一说立马提醒了杨过。他急急地跟欧阳锋说:“爹,你先到前面的铁枪庙去躲一躲。”万一黄蓉和柯镇恶来了,可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且他失踪太久,万一他们寻来,可不大妙。
可怜欧阳锋前半生何等威风,现在却被郭靖与黄蓉吓得四处躲避。安如风望天,不关她的事。老毒物命大得很,死不了。
看着杨过立刻想明白其中得失,心中不由赞叹,真是聪明的孩子。见他扶起欧阳锋,送他远去时,神情失落不由又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舍不得?”
杨过见安如风明明有疗伤药物却没说赠欧阳锋一颗,心中也明白恐怕她是记恨义父伤黄擎苍一事。但对她没对欧阳锋赶尽杀绝,有些感激。只是轻咬下唇,没有吭声。
安如风轻笑,“我见你自客栈里跑出来,应该是与人一起吧!现在一同回去如何?”真是倔强。
黄擎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知道杨过的身世不久,现在却见他郁郁寡欢。“杨兄,走吧!”
知道此时自己不该继续发愣,杨过点头。于是三人缓缓朝客栈方向走去。
输了
选了个白墙旁,安如风停下脚步不走了。杨过有些愕然地看了过来,见她但笑不语。心中突然明白,她恐怕知道自己是偷溜出来。“伯母……”一句话出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蓉是我姐姐。”黄擎苍见杨过尴尬不由得帮忙解释。
杨过吓一跳,这么说来,这个长得极像郭伯母的女子竟然是她母亲?
安如风无奈,“我是继弦,你郭伯母不是我女儿。”做人小老婆又不光荣,还得跟这么小的孩子说。
见杨过张口欲喊,安如风赶紧阻止。“咱们各交各的,你可别把我叫老了。”这个称呼问题已经纠结了她很多年了。
杨过也是不喜欢俗礼的人,见安如风如此有趣,也不由笑开。“伯母如此美丽,那我不如喊你……”见安如风袖口微闪,顿时反应过来,抱住自己的额头赶紧住口。差点又喊她大美人了!
满意地点点头,安如风夸道:“孺子可教!”见他脸上汗水与灰尘混合在一起,随手将水囊递了过去,“子骞,跟你杨兄去洗把脸!”转头对杨过说:“叫我黄伯母便行。”
杨过见着黄擎苍衣着齐整,自己破破烂烂得如同个小叫化,一时也有些自卑。可听得安如风照顾自己,不嫌自己脏污,反而找上儿子给自己台阶下,当下也不吭声,只是洗净脸上和手上的污垢。可双掌漆黑的毒却怎么也去不掉,始终黑乎乎的。
黄擎苍跟他父亲一般也有洁癖。闻得杨过身上异味扑鼻,也实在是受不了。“杨兄,回到客栈后去洗个澡吧!”
脑袋一热,杨过心中不由有些怒意,冲口而出:“我素来邋遢惯了,黄兄若是不喜欢大可不必与我同行!”
同样也是心高气傲之辈,见得杨过如此不客气,黄擎苍也有些不高兴。冷下一张脸说:“好啊!”
杨过话刚出口便有些悔意,可听到黄擎苍竟然寸步不让,一时下不了台,只好把头扭了过去。
黄擎苍更是瞧都不瞧他,自己本来就没说什么,他简直是无理取闹。
僵持了一会儿,两人觉得似乎为这个吵架没多大意思,可谁都不想先开口。
见两个孩子洗个脸竟然吵了起来,安如风掏出个绢帕一撕两半,一个孩子扔了半个。“都是脏兮兮的,还好意思相互嫌弃?”男孩子脾气可真大,还是女儿好。不由得摸了摸肚子,这次若是自己能怀上个女儿该有多好。
本来两人如同青蛙般都是气鼓鼓,听得安如风带有调侃的声音,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两人擦干净脸后,不由得对视一笑。黄擎苍拍了后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也没光鲜到哪里去。杨过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自己是脏了些。
安如风招了招手,将杨过唤到身边。“我不想让你郭伯父和郭伯母知道我曾来过,知道吗?”黄蓉那丫头极喜迁怒,回头柯镇恶若是受伤,把这账归到自个儿头可不划算。她只是想看热闹,别惹得一身腥。
杨过不明白她与黄蓉之间的事情,听得她这般说,只是点头:“我今晚什么人也没看到,只看到几只蟋蟀在打架。”
安如风掩嘴而笑,“小杨过,你可真是聪明。”
见安如风始终笑意盈盈,杨过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问:“黄伯母,你知道我父亲的事情吗?他是被谁害死的?”
安如风脸上的笑意微顿,转而又若无其事。这个问题可真是不好回答,本来也轮不到她来答的。哪知道小杨过如此执着,才跟他见过一次,就问自己这么核心的问题。“我与你郭伯父、郭伯母分开很多年。这倒是真不清楚。”
敏锐地捕捉到安如风表情中的空白,杨过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本来他提这件事也是唐突,可是觉得她并无黄蓉他们的傲气,这才一试。哪料还是不得结果。
安如风轻笑:“你为什么觉得你父亲是被别人害死的?”
“我父亲如此英雄,自然是被人陷害!”否则他和母亲也不会穷困潦倒,最后独留他一个,做个被人歧视的小叫化。想到伤心处,杨过悲愤至极。
“若是被人陷害,为什么你母亲不曾让你去寻仇?”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父亲是坏人。安如风扫了儿子一眼,见他想说,微微摇头,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杨过心情激动,竟然没发现他们母子之间的互动。听得安如风这般问,不由也愣住了。“或许,或许母亲不知道仇人?”想了半天,这才找到一个理由。
安如风似笑非笑,“也从不去寻找仇人?”想掩饰太平吗?
杨过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在暗喻什么?
黄擎苍见他对母亲无礼,正想上前与他争论,却被母亲拉住。
安如风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只是想说,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用力撇开头,杨过眼眶都有些发红。“你明明知道些什么,却不肯告诉我!”
安如风叹气,就说不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吧,聪明的小孩同样难对付。“咱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我只是问了几个寻常的问题,你为何这么激动?或许,你心中也存有怀疑?”说罢,也不再跟他多说,唤来儿子转身准备离去。想想又不忍心,看看这个孩子强忍着眼泪,笑着挥手,“莫再伤心了。小杨过,别了!”没有孩子希望父亲是坏人,能有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父亲该是何等骄傲。能理解他的心情,可自己却帮不上任何忙。与其干耗着,还不如就此分别。
杨过想不到她说走就走,只是张大眼睛看着。黄擎苍心下也有些不忍,放下之前的不快,冲他点头,“杨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母亲不说肯定有她的理由,他不想多事。
……
“娘,你为什么不说出他父亲的事情?”黄擎苍有些不解。
“我不想告诉他,他的父亲并不是他心目中的父亲。”安如风与儿子走得远,这才开口解释。“杨过只是想将自己多年来的孤独无依找个发泄口。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解铃自有系铃人。况且此事与你姐姐有关,实在不易多说。”说罢,胃里一阵翻搅,脸色也有不大好看。
黄擎苍有些惊讶,“难道是姐姐杀了完颜康?”母亲神情有些不对,这是怎么了?
摇摇头,安如风柔声说:“不清楚呢!那个时候,我在都昌。”其实不算是黄蓉动手,若是完颜康不对她起杀心,不打她那一掌,也不会中了沾在软猬甲上的毒。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夜未眠,似乎有些受不了啦。
黄擎苍也叹了口气,若是这样,他们当真不好插手。见母亲似乎有些不适,正准备提议回去,突然瞧到两人身后竟然多了一个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身后。悄无声息,仿若脚不着地。正惊愕得准备拔剑,定神瞧去,却发现是面无表情的父亲。摸在剑上的手不由得松了开来,见母亲没有发觉,正想开口唤父亲,却又被黄药师瞪了一眼,只好婉转地跟母亲说:“娘,咱们离开爹有些时日,也该回去了。”
安如风哪里知道黄药师已经站在身后,听到这里,笑容满面,“咱们再过几天便去寻他。反正木已成舟,他奈何不了我的。”还没找到自己吗?难不成真要到桃花岛上去插面旗子,代表自己曾经到此一游啊?
一声轻哼传来,黄药师淡淡地问:“是吗?”
声音虽轻,却吓了安如风一跳。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丈夫,他什么时候找来的?
黄擎苍见母亲的回答,不由得抚了抚额头。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这样。没再继续跟着,“父亲,我在一旁等你们!”说罢,便停住脚步,与两人隔了开来。心里清楚,不管父亲如何生气,都不会伤害母亲。
见儿子毫不讲义气的走人,安如风心中暗骂,脸上却苦巴巴的。“你走路怎么没得声音?吓着我了!”
“你胆子大得很,怎么会被吓到?”黄药师不理她装可怜,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知道他没上当,安如风恬着笑脸,贴了上去。“相公,你都不想我吗?”
“想啊!”黄药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想着如何抓到你!”
呃,好冷!安如风见得四周没人,也不管什么脸面,抱着丈夫,狠狠地吸着他的味道,“我很想你!”是真的想了,每天晚上没他在身边,翻来覆去怎么也不安心。
不理她的讨好,黄药师抓着安如风的手探起脉来。安如风笑得一脸灿烂,摆出一副坦然的模样。她前些日子就发觉自己有孕,实在想看热闹,这才舍不得回去。不过,这场比赛她还是输了,没到桃花岛就被逮住了。
脸色比刚才还冷了,黄药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年岁大了,不适宜再怀孕。”找到安如风的过程实在简单,因为他看到了欧阳锋。正在等陆冠英的消息时,竟然看到昔日的老对手,一时心痒追了过来。却看到女儿一家三口在那里,没有现身跟在一旁观看时,哪料妻子与儿子也跟着出现。想到陆冠英被安如风引得去桃花岛的方向追堵,她却悠哉游哉地在嘉兴城外看热闹,实在是好气又好笑。
只是一摸脉搏,难得轻松的心情全部消失了。已经平息的怒火又缓缓升了起来,她竟然真的又有了。
安如风轻轻地抚着肚子,真是没想到一开溜就能中彩,早知道十几年前她就跑路了。虽然极为微弱,但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估计是年纪偏大,反应竟然比怀黄擎苍时强烈十倍。才十几天,初孕反应竟然极重。只是怕儿子担心,这才勉强压抑。
“回去!”黄药师牵着她要走,安如风定定地站住。
不耐烦地回头看她,“你还闹什么?”
“我要这个孩子!”安如风生怕他一回去就要把孩子打掉。
“胡闹够了没有?”黄药师脸色越发冷了。
咬咬牙,安如风冷静地看着丈夫。“如果你不要这个孩子,那就等着一尸两命!”
黄药师气得脸色大变,胸口都有些起伏不定。安如风只觉得手心传来一阵疼痛,不由痛叫出声。惊得不远处的黄擎苍急忙赶来。“娘,你怎么了?”
只觉得手掌一松,安如风抽回自己的手,轻揉了两下。笑着安抚儿子,“没事。”轻扫了一眼黄药师,估计是真气狠了,